本來想直接回答不合適,但是這會傷了王婆婆的自尊心,免得好心當驢肝肺,於是唐小川就婉拒。
王老太婆沒有再說話,知道唐小川是嫌自己的孫女丑。其實,自己也有七年沒有看到孫女了,也不知道孫女長成什麼樣了。
唉!這事還是看年輕人了。王老太婆在心裡感嘆說。
唐小川從王老太婆家回來,被周月娥請到她家,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山花村夜深人靜,不過,這個時候,月亮上來了,爬上了樹梢。
爲了犒勞唐小川幫她採摘蘋果,周月娥做夜宵。熬了一大碗玉米粥,招呼唐小川的愛犬鐵蛋吃,鐵蛋用舌頭舔着粥,吃得歡快。
而在周月娥的臥房裡,周月娥則給唐小川遞上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蓮子羹。
唐小川最愛喝蓮子羹,此時,周月娥去淋了一個熱水澡。此時穿着一件花格子睡衣,將蓮子羹端到了唐小川面前,示意唐小川趁熱喝。
周月娥準備將蓮子羹放到一邊,就離開的,但是唐小川卻喊住了:“嫂子,別走,今天在果園裡摘蘋果,手都酸脹難忍,碗都端不動了,你乾脆餵我吧!”
唐小川邊說邊裝作很疲憊的樣子,斜靠在牀頭上,垂着左右兩手,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周月娥看到唐小川說手痠脹,想自己今天也在果園裡摘了蘋果,手也發酸了。
算了,還是喂喂唐小川,明天還有許多蘋果要採摘。沒有他,今年的蘋果採摘肯定完不成。
周月娥想到這裡,萌生了要犒勞唐小川的想法來。她端起碗,舀了一湯匙,喂到唐小川嘴中。
唐小川吃了一口,甜絲絲的,軟綿綿的,滑膩膩的,脆香香的,唐小川吃得爽啊!真想不到,嫂子的蓮子羹做的這麼好吃。養胃啊!
唐小川胃口很好,大口地吃着蓮子羹,而周月娥看到小川這麼愛吃自己做的蓮子羹,抿嘴笑了。這抿嘴的樣子真嫵媚,把嫂子的美勾勒出來了。
不知怎的,蓮子羹被嫂子喂到嘴邊,竟然忘了吞下去。
唐小川盯着嫂子看得眼睛直髮愣,人也變得呆了,木了,傻了。
周月娥感覺到不對勁,怎麼唐小川的口裡不進食呀,這可是最後一口蓮子羹。於是擡起頭一看,發現唐小川那眼光,整個眼睛珠子也不動了,就像丟了魂兒似的。
天哪,這個死小川,又在偷看我!
“小川,不要這麼瞎看,嫂子有什麼好看的,待嫂子把這一茬蘋果忙完了,就給你說個媳婦。嫂子可以給你說一個鄰村的媳婦。”周月娥說。
唐小川卻搖搖頭:“嫂子,現在我要種藥草帶領村民致富呢!找媳婦的事兒不急!”
唐小川說完,就去臥房睡覺了。周月娥也理解唐小川,也去自己的臥房睡覺了。
第二天清晨,一縷太陽光就像一個頑皮的小孩子,順着窗戶爬進了臥室,映照在臥房牀上。
唐小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睜開時,發現太陽已經爬了一竿子高了。
唐小川下了牀,來到周月娥的臥房,卻發現臥房門開着,沒有周月娥的影兒。找遍整個屋,也沒有嫂子的影兒。
最後返回臥室,看到了牀頭上留了一個小紙條,正是嫂子的筆跡,是用鉛筆寫的,字跡有些歪歪斜斜:
“小川,嫂子去石廟鄉辦事,估計下午纔回來。嫂子給你蒸了一籠饅頭,還有一碗鹹菜。等嫂子回來,就帶一些豬肉和排骨,給你和鐵蛋打打牙祭!”
嫂子去石廟鄉幹什麼呢?唐小川弄不明白。
不管了,自己肚子有些餓,於是去了廚房,發現大鍋上,一個蒸籠熱氣騰騰呢!揭開蒸籠蓋,發現都是又白又軟又香的饅頭,每個饅頭都有手掌那麼大,像被剖開的半圓。
就一碗鹹菜,津津有味地吃着饅頭,唐小川很享受。
在嫂子家吃了早飯後,唐小川還把剩下幾個饅頭也帶上了,反正今天打算在周月娥家的蘋果園勞作一天。
唐小川帶着鐵蛋,來到了周月娥家的蘋果園。
吃飽飯幹活就是有使不完的力氣,唐小川利用兩個連接起來的木梯爬上樹梢,雙手齊下,採摘着蘋果。後面的揹簍很快就被堆積起來,唐小川越幹越起勁。
嫂子很溫柔,很美麗,對自己簡直就是一個誘惑。
唐小川將一棵樹上的蘋果摘完了,就感覺到尿急,於是從木梯上溜下來,跑到蘋果園旁邊的一個斜坡下面撒尿。
“噓噓——”唐小川感覺到撒尿真快活。剛剛撒完尿,就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腳邊有一滴滴雨水落下。
下雨了?唐小川感覺到好奇,於是擡頭朝上望。
正好看到有個人蹲在斜坡上,唐小川看得入神,忘了自己站的地方是在一塊石頭上,不小心晃盪了一下,險些栽倒,弄出了響聲。
這聲音驚動了在斜坡上方便的女人,那女人直接將褲子提起,連忙站起來。
而唐小川也害怕被那人發現,連忙躲在斜坡下面的一處草叢中。
“哪個?”馬蘭花邊整理褲頭,邊朝着斜坡下的草叢看下去。
見目標被發現,唐小川只得硬錚錚地頂着頭皮,紅着臉站起來,摸了一把後腦勺說:“嘿!”
馬蘭花舒了一口氣,剛纔緊張,以爲是村裡的那個流氓譚老漢呢!不想竟然是唐小川。
馬蘭花於是走下斜坡,對着唐小川說:“好你個小川,竟然曉得偷看嬸方便!”
唐小川哪裡肯隨便承認,用右手摸了摸鼻子,裝模作樣地說:“我剛從這裡經過,啥也沒看見!”
唐小川說完,就裝作沒事地要離開。
不想,馬蘭花哪裡肯放唐小川走,於是左手一把抓住唐小川的衣領,說:“鬼才信你,快說,究竟看到嬸方便了沒?”
“真的沒看見!”唐小川想堅決否認,不想,馬蘭花騰出右手,朝唐小川的身上揪來,唐小川連忙迴避,卻還是慢了一步。馬蘭花的手無意中揪住了唐小川的耳朵。
馬蘭花產生要勾引唐小川,吃定唐小川的念頭。於是用力一捏,唐小川感覺到一陣生猛地疼。
“嬸,你這是幹什麼呀?”唐小川疼得直哆嗦,真想不到,馬蘭花這麼彪悍。
“快說,你究竟看到了沒有,不說實話,我就一把揪掉你耳朵,讓你娶不到媳婦!”馬蘭花的手握住唐小川的耳朵,就像握住了蛇的七寸。
唐小川生怕這個馬蘭花會把自己的耳朵捏壞,於是只得承認說:“蘭花嬸,我就只偷看了一眼!”
“放了我吧!蘭花嬸,我還有事呢!”唐小川不想跟馬蘭花糾纏,但是馬蘭花卻怎麼肯放過唐小川。
她看看四下無人,於是對着唐小川道:“小川,我說你是真木還是假木啊?”
唐小川沒有說話,奶奶的,這個馬蘭花,明擺着在勾引自己。怎麼辦?
這個時候,一個聲音把兩個人驚醒了。“媽媽!媽媽!我家的牛跑了!嗚嗚!嗚嗚嗚!”
是馬蘭花的女兒小芸在喊。
“小川,我女兒朝這邊來了,可不能讓我女兒看見,快從後面溜走!”馬蘭花連忙招呼唐小川,唐小川正好脫身,撒腿就往後面溜。
馬蘭花提着一個打豬草的籃子走出樹林,對着朝自己走來的小芸說:“你個死丫頭,怎麼不好好放牛?快說,牛往哪邊跑了?”
“在那邊!牛跑的快,我追不上!”馬蘭花在小芸的指引下,終於發現一里路外,自家的公水牛發起瘋來,追趕着鄰村的一頭母牛呢!
這種事情已經發生過多次了,可是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回來!”馬蘭花邊追邊喊,但是那公水牛就像沒聽見似的,朝着山花村外奔去。
這裡的地勢很危險,這發情的公牛行走在一條十分危險的獨木橋上,獨木橋下,是深澗,深澗下面,是亂石堆。一旦墜落,公水牛就會一命嗚呼。
馬蘭花追不上,心想這一次完了。這一頭公水牛,可相當於自己三年的收入,金貴的很。一旦牛失去,自家的許多玉米地都不能耕種了。
就在馬蘭花絕望的時候,突然意外的事兒出現了……
一條狗從一邊躥出來。在公水牛要邁上獨木橋時,那狼狗“嗷”地一聲,一躍而起,從當中橫飛過來,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把公水牛嚇得掉頭就跑。
後面的狗狂追不捨,從村外追到了村子中。
馬蘭花跟在後面跑得“啊呼”直喘氣。
等到了自家屋前,意外看到了自家公水牛已經被拴在了屋前的大槐樹下,這頭牛渾身直冒汗,看樣子是被狗嚇的。
奇怪,是誰把牛栓到樹上?在馬蘭花百思不得其解時,突然女兒的聲音傳來:“媽媽,小川哥哥走了,你得快追過去呀!他養的那條狗真好玩,竟然幫我們把牛追回來了!”
什麼都明白了。
馬蘭花在這個時候,突然發現唐小川在自己心中,是一條真正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如果沒有他,自己這條牛就會被摔死,等於是挽救了自家。
馬蘭花沒有追上唐小川,唐小川已經繼續在蘋果園裡,給自己雪白的嫂子採摘蘋果了。
唐小川回到了周月娥的蘋果園,將剩下的五個饅頭扔了兩個給鐵蛋吃,自己吃了三個,感覺到有力氣了。
唐小川於是繼續採摘蘋果,這一次全神貫注,提高效率,在太陽快下山的時候,唐小川就將嫂子家所有成熟的蘋果都採摘了。這個結果連自己也有些詫異。
怎麼幹活這麼有精神?
唐小川用一個板車將採摘的一筐筐新鮮蘋果運回周月娥嫂子家,周月娥家的院子裡,採摘的成熟蘋果堆成了山。金燦燦的,紅彤彤的,十分惹人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