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婷被徐信從裡面抱了出來,在衆目睽睽之下,徐信一路淚奔的嚷着軍隊的醫生在哪。李江一看這個場景,頓時也是大呼徐信太過於衝動。
原本李江的計劃,不管裡面發生什麼,他都會和其他的將領揣着明白裝糊塗,一口咬定羅達是素差派人殺掉的。
可是現在徐信從裡面抱出一個人來,大家各懷鬼胎的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李江也不敢得罪教會的人,他讓隨軍的醫生趕緊給何婷治療。徐信把何婷抱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後一直緊緊的拉着何婷的手讓她撐住。
衆人已經衝進了羅達的別墅,看見了羅達和羅達護衛的屍體。得知羅達已死,那些心懷鬼胎的將領們也是鬆了一口氣。
李江腦袋一轉,立即說道:“徐總的保鏢爲了保護羅達司令,深受重傷。你們現在全力去搜索兇手,然後不惜一切代價營救她!”
這一說,就把何婷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此時也沒人願意去追究到底什麼是真相了。營地裡亂成一團,大家該幹嘛幹嘛去了。
而早就被李江收買的那幾個高級將領,此時也在和李江謀劃着下一步的打算。
他們之所以不親自動手殺掉羅達,就是因爲在部隊中還有羅達不少的死忠。如果誰做出頭鳥公開和羅達對着幹,一旦不能成功,一定死的很慘。現在徐信幫着他們把羅達除掉了,這些人剩下的任務就輕鬆多了。羅達的支持者沒了領頭人,挨個的清除他們,這個絕對很容易了。
“聽着,你們各自率領部衆,將支持羅達的將領一一做掉。然後迅速的將軍隊控制住。”衆將領聽罷,也就各自行事去了。
等着衆人離開,李江的保鏢肥牛出現了,而他一起出現的,還有那個消失了很久的野豬。
“李董,素差派來的人,已經混進了羅達的軍隊!”野豬彙報到。
“很好!”李江大喜,“你們等着剛剛出去的那些將領把羅達的支持者解決了之後,你們在動手,把剛剛出去的那些將領,也給解決了。哈哈,這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些混混們打死恐怕也想不到吧!”
“呵呵,李董英明。這些土著,怎麼能和李董比。只要羅達的這些將領全部死光了,我們就可以讓素差把羅達的軍隊名正言順的收編了!到時候,素差那小子就是金三角的第一霸主!”
“錯了,應該說李董纔是金三角第一霸主纔對!”肥牛趕緊糾正野豬的話。
野豬一聽連連說對,三人都大笑起來。
在羅達的軍隊暗流涌動的同時,徐信的房間裡,此時也不停的忙碌着。醫生正在給何婷做着急救手術,而徐信則一步也沒離開何婷的身邊。
幫着醫生將何婷的衣服撕開,徐信扶着何婷的身體躺在自己的身上。
“徐總,你把這個姑娘扶好,我要把彈頭取出來!”醫生滿頭大汗的說道。
徐信點點頭,然後緊緊的握住何婷的手。
少量的麻醉根本不能阻止何婷身上劇烈的疼痛。當醫生取出第五顆彈頭的時候,何婷忍不住大叫了起來。
“不能讓她叫的太厲害,這樣會失血過多的!”
徐信聽罷,想都沒想把自己的手背塞進了何婷的嘴裡,何婷白齒一咬,徐信也死死的咬着嘴脣半天不能說話。
醫生終於把所有的彈頭全部取出,而此時徐信的手背,已經被何婷要出了血跡。血肉模糊的手背,讓醫生看的都一陣膽寒。
醫生給何婷打了幾針後,後幫着何婷做好包紮。就在徐信的房間裡,醫生給何婷豎起了吊水。
“徐總,你的保鏢受傷太過於嚴重,我現在暫時把彈頭取出,然後給她補充營養素。叢林裡的急救條件不夠,我們先必須要把她轉移到城市的醫院去!”
“轉移,你快點轉移啊,叫李江馬上派車子過來!”徐信對着衆人吼道。
衆人不敢怠慢,立即出去向李江彙報。李江知道後,也自知何婷的身份,不能得罪教會,李江派出了最好的車輛和司機,第一時間將何婷送往附近城市的醫院。
在車裡,徐信用剛剛包紮後的手摸着何婷的臉頰:“女人,挺住,你要是死了,我這手都被你白咬了。我還從來沒有被一個女人,咬的血肉模糊,連骨頭都露出來了!”
何婷咳嗽的兩聲,徐信趕緊穩住何婷的身體沒,然後對着司機吼道:“你他媽開車穏着點,找死啊!”
司機被徐信這麼一吼,趕緊穩住放慢了速度,不過他這一慢,徐信再次吼了起來:“你他媽會不會開車,這麼慢,你有病啊!”
快也不是,慢也不是,司機徹底的糊塗了。好歹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徐信帶着李江交給自己的護衛,提着槍就被醫生全部逼進了手術室。
“快點做手術!”徐信指着醫生護士吼道。
這裡的地方武裝多得很,提着槍過來的也常有。但是看着徐信這架勢,醫生們也知道這人不是一般的頭目。
醫院裡馬上忙碌起來,何婷被推進了急救室。而徐信也沒回避,跟着推車直接進去了。
女護士將何婷的衣服全部脫去,露出血肉模糊的身軀。在給何婷緊急治療的同時,徐信也在一旁焦急的等待着。
半小時後,看見醫生摘下手套,徐信馬上衝過去吼道:“如何!”
醫生被徐信的氣勢嚇得半死,半響說不上話來。
徐信從後面的人手裡搶過槍,對着那人的頭上頂住:“你他媽說不說!”
“別,冷靜,病人失血過多,傷勢過重,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的身體蹲下,然後抱着頭說道,“病人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蹟了。但是最遲明天一早,肯定……”
“你們他媽都給我滾出去!”徐信一腳揣在醫生的屁股上,然後回頭對着護士吼道:“最好的病房,最你們馬上把她轉移到最好的病房,什麼藥最好,你們就用什麼!知不知道!”
那些女護士連忙點頭,然後手忙腳亂的把何婷轉移到單獨的一件病房。最好的救急藥全部給何婷用上了,徐信蹲坐在何婷的牀前,摸着何婷已經有些蒼白的臉龐。
對於這個女人,徐信一直有着一種很特殊的感情。在徐信去了深圳,向秦諾第一次說出自己被黑社會盯上之後,何婷就一直在暗處默默的保護徐信。爲了能夠保護徐信,她可以做任何事情,她的三個夥伴,也因爲保護徐信而一一死去。
直到徐信達到大海龜島的時候,徐信才知道這個女人叫什麼名字。一個在暗處默默陪伴了徐信快一年的女人,一個在徐信背後盡心盡力爲他做事的女人。
“何婷,我欠你的很多,你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要撐過去!”徐信的眼角竟然有眼淚滑過,這讓他自己都有點不可思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何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徐信的心一次比一次更痛,他明白,他現在可能要眼睜睜的看着何婷死去。
突然,徐信像想到什麼似的。他猛然低頭看着自己的口袋,然後從口袋裡掏出曾經何婷給她的那個煙花筒。
何婷一共給了徐信三支,沒點燃一直煙花筒,徐信都可以要求何婷爲他做一件事情。徐信已經用掉了兩支,而這最後一支,卻遲遲沒有用。但是,他決定現在要用。
譁,一陣煙火沖天,從病房的窗戶裡,徐信將煙花筒點燃。
“何婷,你看見了嗎。我已經點燃了最後一支菸花筒。你現在必須要完成我給你下達的命令,那就是,你必須要挺過去。身爲奪命殺女,你們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完成任務,是你們唯一的選擇!”
徐信大聲的在何婷的窗前吼道。
奪命殺女都已經對這種煙花筒產生了特殊的敏感源。雖然何婷現在奄奄一息,但是何婷還是清楚的直到,徐信點燃了象徵下達命令的煙花筒。
奇蹟終於發生了,一根筋的奪命殺女,聽到了命令,竟然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徐信大喜,衝過去一把拉住何婷的手,盡然激動的吻了起來。
何婷的確很虛弱,雖然睜開了眼睛,而且在微微的動着嘴巴,但是她說不出一句話,身體也不能動彈。
“何婷,你不需要說話,你只要這樣的看着我就行,你只要一直這樣看着我,你就能完成你的任務。你已經完成了兩隻煙花筒的任務,最後一支,你也一定能完成!”
何婷的臉上竟然慢慢的擠出了笑容,然後眼角有淚慢慢劃過!
這樣的任務,何婷難能不接受。何況一個男人對自己這樣的召喚,對於何婷來說,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體驗過了。
她是奪命殺女,同樣她也是女人。溫柔體貼的關懷,同樣也會讓她感到一種別樣的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