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日子過得風平浪靜,段凌飛抽空去了老教授那兒一趟,對自己的腦部進行復查。
檢查的結果還不錯,這一段時間他的腦域發展一直保持平穩,看來老教授給他的建議以及藥物還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在老教授的研究所裡,段凌飛也看到了秦立教授,後者是受警方邀請,共同研究那種新出現的刺激腦部的興奮劑的。
據秦教授說,那個在林溪月新專輯首發儀式上發瘋的宅男最終死在了在警察局裡,死亡原因是腦血管爆炸,死的時候七竅流血,悽慘無比。
他的屍體被送到研究所來進行研究,在其體內又一次發現了那種新型興奮劑的成分。
據他們的研究,這次發現的新型興奮劑的純度比之前又有了提高,其類型類似於神經性毒品,且副作用和成癮性比一般毒品跟強烈,危害更大。
其原理是直接作用於人的腦部神經,短時間內使其興奮,分泌出許多激素類化學物質,而這些物質的驟增會讓人的腦神經承受巨大壓力,造成難以癒合的傷害。
但是到目前爲止,他們還沒有研究出治療這種興奮劑的方法,也沒能找到其他更有價值的信息。
至於段凌飛的身體情況,秦教授也聽說了,不過他的意見和老教授差不多。
人腦是極其複雜和神秘的,有些變化至今人們也沒研究透,比如說段凌飛遇到的這種腦域突然被開發的問題,這在人類的歷史上並非沒有過,很多時候被人們誤以爲是所謂的“精神的力量”。
秦教授給段凌飛舉了一些例子,比如曾有一位母親,在樓下看見自己的兒子從陽臺上摔落,情急之下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過去將其兒子接住,據說周圍的人只感覺到有一陣風吹過,速度快到人的眼睛都看不清。
又比如第二次世界大戰時,一位日本的母親徒步去看望他在前線打仗的兒子,她的雙手各拎40斤的小米,肩膀上還扛了八十斤的行李。
那個老婦人自己體重不到百斤,長得瘦小乾癟,卻硬是揹着一百六十斤的重量走了一百多公里的山路,簡直堪稱奇蹟。
再比如傳說中馬拉松的來源,公元前490年,波斯帝國向希臘發動了大規模的侵略戰爭。希臘數萬精兵強將開赴戰場,會同當地百姓,在傑出的統帥米爾迪亞德的指揮下,對入侵者進行了英勇反擊。
在希臘的軍事要地馬拉松鎮了,希臘軍民依靠熟悉的地形和熾熱的愛國之情與入侵者進行了殊死較量,結果以少勝多、以弱勝強,在馬拉松鎮打退了波斯侵略軍,從而保衛了首都雅典,取得了反侵略戰爭的勝利。
戰場上的希臘軍民十分喜悅,爲了最快地讓這一喜訊傳到首都雅典,統帥米爾迪亞德命令自己的傳令兵菲迪波德斯去完成這一光榮的送信任務。
菲迪波德斯既是統帥的傳令兵,又是一名英勇無畏的戰士,此時他剛從刀光劍影的戰場回來,身上受了傷並感到異常疲勞,可他一接到統帥的命令,立即向首都出發了。
勝利的喜悅和強烈的愛國心激勵着他奮力奔跑,這個英勇的戰士竟一口氣跑了42千米的路程,將勝利的消息帶到了雅典廣場。
這些被人們廣爲傳頌的神奇事蹟,其實都是在某一瞬間,大腦受到刺激後突然“進化”,從而使人變成超人。
當然,這種“進化”的代價是很大的,那個救下自己兒子的女人,在之後的一小時內血管爆裂而死,那個日本母親最終只和自己的兒子在一起呆了三天,而英勇的菲迪波德斯只來得及在雅典廣場上喊出一句“我們勝利了”,就倒地而亡。
換句話說就是,大腦“進化”的時間一般不長,而且後遺症非常嚴重,向段凌飛這樣能夠保持這麼長時間的,幾乎可以算是奇蹟。
當然,未來段凌飛的腦部會有什麼變化,他也不敢說。
聽了秦教授的話之後,段凌飛心情愈發的複雜了。
“小段啊,你也不用擔心,每隔一段時間再檢查一次,如果有什麼異常情況,我們會第一時間幫助你的。”老教授安慰道。
段凌飛點頭,正想告辭離開,突然有一個研究員跌跌撞撞的跑進來,說道:“教授,出大事了!”
“什麼事?”
“警方剛纔打來電話,有十三名病人馬上送過來,全部都是服用了新型興奮劑的人。”
“怎麼會這麼多?”老教授失聲問道。
也難怪他吃驚,像這樣的新型興奮劑,之前一共也只發現過十幾例而已。
“警方說,是一些喪心病狂的歹徒在酒吧尋找醉酒人士,或是綁架街上的乞丐和流浪漢,然後拿他們做人體實驗。”那研究院說話時帶着一絲驚恐。
“這十三人被發現時,全部被拋棄在青龍山的一處小樹林裡,其中九人已經死亡,還有四人雖然沒死,也已經陷入癲狂狀態,神志不清。”
“其中一人在面對警方時,爆發出難以置信的力量,居然掀翻了兩輛警車,而且整個人完全失去神智,像野獸一般攻擊周圍的人,七八個警察都控制不住,最終不得不將其擊斃。”
“一個人掀翻兩輛警車?”段凌飛有些咋舌,要知道普通的警車,其重量接近兩噸,正常人別說掀翻了,就連挪動一下都做不到。
“是的,據我們估計,這應該是腦部受到劇烈刺激,產生突變的後果。”
“啪!”老教授狠狠一巴掌拍在旁邊的桌子上,憤然道:“居然拿活人做研究,簡直是禽獸!”
而秦教授也在一旁說道:“趕緊讓大家準備一下,能救一個是一個吧,那些已經死亡的人,逐一進行一下檢查,看看他們體內有沒有什麼可疑成分。”
一羣人立刻忙碌了起來
從醫院出來時,段凌飛的心情有些沉重,這種拿活人做人體實驗的行爲,簡直是喪盡天良,讓段凌飛也感到了一些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