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蒙,今年二十七歲,身高兩米零八,體重一百四十公斤,是標準的力量型選手。 ”柳炎夏拿着手機念道:“最高臥推達到五百八十磅,曾經徒手和一隻北極熊搏鬥並將其擊殺,肌肉發達程度甚至能擋住子彈。”
“曾經在美國拉斯維加斯的地下拳場出戰,創下了十三勝零負的驕人戰績,加入惡魔傭兵團後,一直在七殺星中排名居首,C級異能者,實力還在獅鷲之上。”
“C級異能者?”段凌飛下意識的問道。
“這上面是這麼寫的。”
“我記得那個獅鷲也說自己是C級異能者,如果這樣的話,這個比蒙就算比他厲害,也厲害的有限。”
“可是,他剛纔好像很有信心的樣子……”
“也許他還有什麼底牌吧。”
……
而此時此刻,在另一個休息室裡,比蒙正坐在椅子上,露出上半身如鐵塊一般的肌肉,沖田斌說道:“把藥拿來吧。”
田斌聞言點了點頭,自有手下送上了一瓶淡紫色的液體。
這是當初秦立教授研究出的那種新型興奮劑,可以刺激人的腦部,使人在短時間內爆發出遠超自身實力的潛力,但同時也有極其強大的副作用。
當時參與人體試驗的那些人,全部死亡,無一倖存,而秦立也被自己人殺了滅口,之後這藥物就一直處於未完成狀態,被田斌保存着。
本來,他都快把這藥給忘了,然而在不久前的那一通電話中,惡魔傭兵團的兩位BOSS之一的海因索恩告訴他,比蒙能夠承受這種藥物的反噬,這讓田斌覺得自己掌握了一張極其強大的底牌。
眼睜睜的看着比蒙把那藥水倒進口中,隨即全身發出小幅度的痙攣,似乎是在忍受着某種痛苦,田斌有些擔心的問道:“你有把握嗎?”
“我和獅鷲都是C級的異能者,雖然我比他強一些,但想要殺了他,也並不容易。”比蒙答非所問的說道。
“但是服用這藥物以後,我的實力將從C級飆升到C+級,甚至可能達到B-級,在這樣的狀態下,就算是三個獅鷲聯手,也不是我的對手。”
說話間,他的腎上腺素激增,心跳很快上升到每秒八十次、一百次、一百二十次。
血液加速循環,將更多的氧氣輸送到全身每一個細胞,表皮的青筋像是波浪一樣起伏跳動,血管裡的血液在翻涌奔流。?麻麻癢癢的感覺從四肢百骸升起,肌肉、皮膚、五臟六腑、骨骼彷彿被細小的螞蟻噬咬,一時奇癢難當,比蒙忍不住大聲呻吟起來。
田斌在一旁看着,手心裡全是汗水,卻沒敢有所動作。
而隨着時間的推移,那種奇癢漸漸消失了,緊接着,心臟發出更加巨大、沉悶、急促的跳動。
咚咚咚的心跳聲,如同高級音響中的低音炮,就連隔着好幾米的人也聽得一清二楚。
再接着,比蒙鼻翼箕張,緩緩噴出一股濁氣,一種觸電的感覺從大腦劈里啪啦蔓延,擴散至尾椎骨,四周的空氣都彷彿變得輕盈起來,好像扇動手臂就能飛起來。
渾身每一個毛孔都在舒展,不時的冒起一顆顆雞皮疙瘩又平復下去,青筋根根暴起如同蜘蛛網般密佈全身。
一股難以形容的力量充斥在體內,比蒙輕輕捏了捏拳頭,關節喀喀喀的爆響,眼中突然迸射出一道妖魅的光芒。
“這種感覺,真的好爽!”比蒙仰天大笑道:“現在的我,足以把段凌飛撕成碎片!”
……
休息三十分鐘後,雙方再一次上場,段凌飛還是原先的打扮,只不過把身上的血跡處理了一下,胸部的傷口簡單的進行了包紮。
緊接着,司儀高聲宣佈:“下面出場的,是代表天馬財團出戰的比蒙。”
下一刻,比蒙則穿着一條紅色的短褲走出休息室,他的身上紋滿了紋身,形象大多是各種怪獸,看上去就好像把一整個西方神話怪獸體系紋在了身上一樣。
受到藥物的影響,此刻比蒙的皮膚髮出詭異的暗紅色,一顆顆帶着血腥味的汗珠從他的皮膚下溢出,呼吸間胸膛劇烈的起伏,就連過道兩旁的觀衆都能聽到他粗重的喘氣聲。
他走到臺邊,縱身一躍從欄杆上方跳了進去,整個人落地時發出“砰”的一聲,整個擂臺彷彿都晃了一下。
隨即他揚天咆哮,全身肌肉凸起,就好像鋼鐵鑄就的一般,充滿了一股殺伐的味道。
四周響起一片喊聲,尤其是一些下了鉅款的賭客,此刻狀若瘋狂。
“比蒙,殺了他!”
“扭斷他的脖子!”
“我可是把全部身家都壓在你身上了,幹他!”
剛纔的半個小時裡,賭場方面又重新開通了下注,買段凌飛贏的一賠三點二,買比蒙贏的一賠零點四。
雖然雙方賠率相差巨大,但是絕大多數的觀衆還是把注壓在了比蒙身上,因爲他們看了剛纔那一戰,雖然段凌飛最後那一肘驚世駭俗,但是他胸口的那五道爪痕也過於驚心動魄了。
甚至有一處傷痕中,都能夠隱約看到裡面的白色肋骨,這樣的傷勢下,能站着就不錯了,還談什麼繼續比賽?
正因爲如此,大多數人還是毅然決然的把錢壓在了比蒙身上,反倒是剛剛贏了一大筆的霍啓青,選擇了再一次無條件信任段凌飛,這一次直接壓了五億在他身上。
……
擂臺上,兩人相對而立,段凌飛身高一米八二,體重九十三公斤,而比蒙身高兩米零八,體重一百四十公斤。
兩人站在一起,體型上首先就有了巨大的差距,再加上比矇眼露兇光,鼻子中噴出粗大的白氣,胸口急劇起伏,整個人就像是擇人而噬的猛獸一樣,首先在氣勢上就壓倒了段凌飛一頭。
許多買了他獲勝的人,都在臺下瘋狂的爲其吶喊助威,巨大的聲響彷彿要掀翻比武大廳的頂棚,這一幕讓柳炎夏也捏了一把汗。
反倒是霍啓青,好像胸有成竹的樣子,翹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甚至還捧了杯紅酒,一副看好戲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