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鳳娟女士吧,你弟弟因爲尋釁滋事,已經被我們拘留了,你過來一趟給他辦理下手續。”
“你好,我是正清律師事務所的律師,莊心雅女士已經委託我們事務所向你和你的兒子提出聲明:要求你兒子甄楠報銷他住院時莊女士替他墊付的醫藥費、手術費、人工護理費等總共子國幣120w整,還有這幾年每個月往你銀行卡上打的生活費、贍養費等總計子國幣40w整,兩項合計160w整。限你一個月內還清,否則我所會保留起訴權力。”
“喂,是鄧女士嗎?我是洛城醫院的,很遺憾的通知你你兒子就在剛纔晚十點五十分搶救無效死亡,你看你們家屬能不能過來一趟,辦理相關手續。”
三個噩耗一波接着一波徹底打垮了鄧鳳娟這個原本囂張跋扈的女士,她掛了電話,渾身癱軟,但很快她又坐直身子,口中喃喃道:“莊心雅你這個賤人,既然你不仁,就別怪老孃不義了!”
在這個時候,這個女人還只想着爭一口氣,去報私人之仇,而忘記兒子已經永遠離開了她。
她拿出手機,在通訊錄裡找到了一個叫王太太的電話,打了過去。
這個王太太是她打麻將認識的,據說丈夫是洛城有名的江湖人,江湖都要給她男人一個面子,她想通過王太太,請她丈夫出馬,給莊心雅和楚嶽一個難忘的教訓,讓他們害怕,主動撤訴!
“哎,王太太啊,我是鄧鳳娟,對,對,就是咱們那天打牌……?想起了吧,對,我有個事兒想請你丈夫幫忙,對對,你放心,事成之後,我絕對少不了你們的好處。是這樣的……”
於是鄧鳳娟簡短的將事情說了一遍,期間王太太叫來了丈夫來聽。
“是這樣。”男人點點頭:“沒問題,他倆什麼背景?”
“什麼背景?沒什麼背景!一個賤人和一個學生。”鄧鳳娟有所保留的交代道。
“好,我接了,照片給我。”
鄧鳳娟聽完,大喜過望,急忙掏出手機把莊心雅的照片發了過去,但因爲今天她是第一次見楚嶽,並沒有楚嶽的照片,所以只好說:“另一個學生照片我沒有,但你們只要找到莊心雅,就能找到那個學生!”
“好,準備好錢。”男人說完掛斷了電話,鄧鳳娟握着手機,滿臉得意。
“心雅,你沒事兒吧?”從醫院出來上了車,莊心雅坐在副駕駛上就一聲不吭,臉上也沒任何表情。
夏力夫很擔心她的身體,忍不住開口問道。
“力夫,明天你陪心雅出去轉轉,散散心吧,我給你倆放個長假。”楚嶽坐在後面說道。
“不用。”這是莊心雅上車說的第一句話。
“出去轉轉吧,心雅,你老呆在公司會難受的。”夏力夫說道。
“對不起,我不想出去,我只想工作,老闆,明天我會準時上班。”莊心雅說完,就拉開車門走了出去。
“哥們,怎麼辦?”夏力夫問楚嶽。
楚嶽嘆了口氣:“哎,她受了這麼大的刺激,在你我面前都是憋着的,讓她一個人呆會兒吧,回去洗個熱水澡,在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就好了。這兩天你好好陪着她,莊心雅感情細膩,別再做出什麼傻事。”
夏力夫點點頭:“我會的!”
兩人眼看着莊心雅就要進小區,突然一輛麪包車停在她面前,接着從車上下來幾個人拉着莊心雅就要往車上拖!
“心雅!”夏力夫大驚,急忙下車。
“別下車,來不及了,開車追他們!”楚嶽喝道。
夏力夫趕忙反應過來,重新坐回駕駛位,發動了車子。
夏力夫死死跟在麪包車後面,生怕跟丟。跟了好長時間,也沒攔住麪包車,他有些着急。
“彆着急,力夫,你繼續開,穩一些,剩下的交給我。”楚嶽說着,打開車窗,探出了頭和身子,然後一個翻身,站在了車頂上。
“靠近麪包車!”楚嶽朝夏力夫喊道。
車子再次加速,距離麪包車大概還有三個身位時,楚嶽深吸口氣,一躍而起!
他跳的很高,足有四五米,嗖的一下,就準確的落在了麪包車車頂上!
“什麼東西?!”麪包車裡的人嚇了一跳,頭上傳來的巨響讓他們有些發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可容不得這些人反應,車玻璃就被擊碎,緊跟着一雙大腳就從窗外飛了過來,乾脆利落的搞定了一車嘍囉,楚嶽一腳踹飛了副駕駛上的人,然後在司機還沒來得及動手時,一掌打暈了他,接管過了麪包車,他一腳剎車,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很快,夏力夫也趕到,兩人給莊心雅鬆了綁,莊心雅這一晚又氣又怕,暈了過去。
“送她去醫院吧,這裡我來搞定。”
夏力夫剛走,司機兜裡的電話就響了。
電話裡面傳出一個男人聲音:“怎麼回事?去了這麼久,還沒辦完?”
楚嶽沒接話,他從玉石內掏出電腦,追蹤起了對面號碼。
“喂,喂,說話啊!”男人在電話裡大喊。
“彆着急,等着我。”楚嶽已經追蹤到了電話位置。
“你是誰?喂!喂!”王癩子握着電話大喊。
“老公,怎麼了?”太太湊過來問道。
“不知道,應該是出事兒了。”
“啊!怎麼回事!?”
“你別叫了!一驚一乍的!”王癩子本來就心煩,聽見媳婦大喊大叫,朝她吼道。
“你衝我兇什麼啊!”王太太很委屈。
“閉嘴!你個蠢貨!”王癩子瞪眼呲牙,嚇壞了太太,王太太縮縮脖子,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期間王癩子打了好幾通電話,他派出去的人都沒有迴應,王癩子心裡咯噔一下,這纔想起他犯了江湖大忌,動手前,沒徹查目標的背景。
“老七,別睡了,給我查個人,叫莊心雅,對女的,快!還有她身邊一個學生模樣的男孩兒!”
“不用查了,王先生。”一道身影如鬼魅般突然出現在王癩子眼前!
“你是誰!?”
“我就是那個男孩兒!”楚嶽說道。
王癩子看着楚嶽,總覺得他很眼熟。
“原來是你,我兄弟呢!?”王癩子問道。
“放心,違法的事情我不幹,他們也就是暫時睡着了而已。”楚嶽說着一步步靠近王癩子。
王癩子沉不住氣,他從腰間掏出一把開刃的匕首,速度很快就朝楚嶽扎來。
楚嶽彷彿早有預料,他微微退後,跟着只伸出一根手指,很快的在王癩子身上點了幾下,王癩子吃痛,丟下了刀。
就在刀準備落地的那一刻,楚嶽伸出腳,刀正好落在了他的腳背上。
然後王癩子感覺眼一花,接着脖子發涼,楚嶽的聲音在他耳邊傳來:“告訴我,誰指使你的?”
“我不知道你再說什麼。”王癩子嘴硬道。
“呲。”一道猩紅的液體順着鋒利的刀身流了下來,王癩子一陣吃痛。
“再一次,我的刀可就沒這麼軟了。”
“我……我說!”王癩子徹底怕了,他以爲自己就夠心狠手辣的了,沒想到跟眼前這個學生一比,他還是太嫩。
“是鄧女士。”
“鄧鳳娟?”楚嶽立馬想到了這個女人。
“對,是鄧鳳娟。”
“很好。”楚嶽收起了刀子,王癩子正準備鬆口氣,就覺得頭皮一涼,他下意識的往上一摸,光禿禿的頭皮帶下了幾根碎髮還有一縷血。
“長點記性,在動別人之前,先查清楚,今天看在你老闆的面子上我饒你一命。”
楚嶽說完,就隨手扔下刀走遠了。
王癩子站在原地未動,他被嚇怕了,他知道,楚嶽剛纔那一刀在深一點,自己就要見閻王了,可他最後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想着瞄到了身後的相框,那是他和老闆劉山的合影。
突然,王癩子像想到了什麼,他急忙掏出手機,從相冊裡翻出一張照片,上面赫然是劉山劉疤拉與剛纔那個男孩的合影。
“完嘍,我這不是找死嗎!”王癩子說着往自己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他終於想起剛纔那個男孩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