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上,金寶離開後,廖策和也在不知不覺中,離開了!
卞邊的性格就是剛正不阿,別看他其貌不揚,但好康熙也沒有嫌棄他,把他撥給吏部發放。
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從剛開始做官到現在,他就一直外放,一天京官未做,所以對地方上官員們的,盤根錯節他倒是心知肚明。
扭了扭屁股,雙手扶了扶頂戴,上前兩步走,轉身對着一邊的同知微微一拜,道:大人那王大人下官就要帶走了!
同知是個胖子,看了看卞邊,搖了搖頭擺了擺手,道:卞大人嚴重了!既然貝勒爺如此重用你,那本官豈有插手之理啊!還望卞大人,給我們雲南府一個,清白的名聲吧!
卞邊一聽,眼珠子一轉,想不對啊!這傢伙的意思不就是爲了保,雲南府的官場名聲和其他官員嗎?這是要他不要牽連太多啊!對與他們這雲南府各縣的情況,他卞邊心裡又豈會不知道呢?
呵呵!同知大人放心,下官也是實事求是,只要是清白的,下官絕對不會潑污水的。
同知和其他官員一聽卞邊此話,眼裡多多少少都有些生氣,氣的是這傢伙油米不進哪!
而王盼盼此時把期盼的目光,看向了這些他昔日的手下臉上,想求求他們,救救他。當然他心裡還是抱着一點點的希望的,畢竟他現在還是頗有家資的呀!
但是要他失望的是,那些昔日對他阿諛奉承的傢伙,現在居然一個個躲避着自己的目光,沒有一個敢於他對視,這要王盼盼心裡又害怕又生氣,他最後咬了咬牙,看向了卞邊,道:卞大人,可否繞本官一條命哪?
閉嘴!卞邊一聽王盼盼此話,大聲呵斥道,然後朝着王盼盼走了幾步,道:來人,摘了他的頂戴,脫了他的官袍,押往縣衙,本官要仔細審查。
兩邊站着的都得知府衙門的差役,一聽卞邊此話,大家十分爲難,畢竟王盼盼纔是他們的父母官啊!但是現在遇到這種情況,他們心裡也不舒服,可是現在貝勒爺有令,要這尖酸縣令審查王盼盼,他們雖然一萬個不願意,但是爲了飯碗,只好動手收拾自己的老闆了!不然他們現在就得滾蛋丟飯碗啊!
在後衙,金寶坐在主位,看着廖策道:怎麼回事?我來這不是爲了肅清官場的知道嗎?你可知道現在要如何收場嗎?京城的那些權貴會怎麼想?搞得人人自危上摺子,要皇上撤我回去嗎?
廖策知道金寶心裡的想法了!道:貝勒爺您不要生氣,雲南巡撫因爲辦差不利,回京述職時被下了大牢,所以現在的雲南,要巡撫沒有,藩臺大人又剛上任。
所以這段時間是他們這些官員最爲活躍的一段時間,所以幹什麼都膽大妄爲,可是王盼盼私通鹽幫,大牢下手這行爲,實在是太惡劣了!所以不得不查呀!
金寶搖了搖頭,站起來走了幾步,纔看着廖策道:你可知我爲何要一個縣令來辦此案,而不是要路正勳辦此案呢?
廖策一笑道:貝勒爺,路大人剛到,對這裡環境官場還不太瞭解,所以路大人此時正在各地查看風土人情呢?
金寶一聽,滿意的點了點頭,對着廖策道:呵呵!我們是流水官,可是路正勳來了這裡,說不定兩三年離不開,或着時間更久,所以爲了他日後在這裡扎穩腳跟,這威嚴還是要立的,所以最後到底如何肅清這裡的官場,還要看他這藩臺如何保全大家啊!這就是威望啊!
廖策一笑道:貝勒爺用心良苦啊!想來路大人定會感激涕零的,這做官首先要的就是,要會護犢子。
金寶搖了搖頭,道:爲官一任造福一方,我當然希望我向朝廷推薦的人,不負皇恩不負我啊!當然路正勳的人品我是相信的,官品也沒有問題,接下來就要看他如何耍手腕了!
廖策一聽,附和道:貝勒爺您纔是那個最清醒的人啊!
金寶被廖策這馬屁拍的,那是心情通暢啊!呵呵一笑道:回府,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