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人家纔不會哭呢。”黃樂祺倔強的撅着嘴,如同一頭髮怒的小母老虎,惡狠狠的瞪了寧隱一眼,就是不說話。
房間裡,氣氛有些沉默。
半晌,黃樂祺才說道:“我問你,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歡人家?”
“哪有?”寧隱一陣哭笑不得的說道:“咱們康家小姑奶奶,康神槍這麼招人喜歡,誰不喜歡我活劈了誰。”
“那你爲什麼都不跟我打啵兒?”黃樂祺追問。
寧隱暴汗:“誰聽說過喜歡一個人就要打啵的?你看那些明星,哪一個的粉絲不是千百萬?那些粉絲該喜歡他們所喜歡的明星吧?要是挨着一個一個都親的話,一天不到就能送火葬場。”
“那…算你說的是對的。但是,人家和你的關係不一樣誒。”黃樂祺道:“我可是你的情人。”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擅自決定。”
寧隱:“……”
寧隱就覺得,按照這種方法下去根本就沒法溝通,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樂祺,我們以前不是說好了的麼?在你還沒有成年之前都是你思考的時間啊。你現在才十三歲,距離成年也就五年。五年時間多快?有的人眨下眼睛就過了…”
“那種人,不是病人就是死人。”
“那好吧。反正就那個意思,五年的時間過的會比你想象中還有快,那會兒你纔算是真正的成熟了,指不定在這五年的時間當中你就會明白,你現在所謂的對我的那種盲從的心理,根本就是一種荒謬的行爲,自己就不想粘着我呢?”
“再說了,你看我這模樣,幼稚園程度的高中生,先天蒙古症的青蛙頭,聖母峰雪人的棄嬰,化糞池堵塞的兇手,陰陽失調的黑猩猩,被諾亞方舟壓過的河馬,和蟑螂共存活的超個體,生命力腐爛的半植物,會發出臭味的垃圾人,“唾棄”名詞的源頭,每天退化三次的恐龍,人類歷史上最強的廢材,能思考的無腦袋生物,損毀亞洲同胞名聲的禍害,祖先爲之蒙羞的子孫,沉積千年的腐植質,宇宙毀滅必備的原料,連半獸人都瞧不起我的半獸人,被毀容的麥當勞叔叔…”
“總之,像我這種醜陋的傢伙,只能演電視劇裡的一陀糞,比不上路邊被狗過灑尿的口香糖,連如花都美我10倍以上,找女朋友得去動物園甚至要離開地球,想要自殺只會有人勸我不要留下屍體以免污染環境。像我這種人到底有什麼優點,你日復一日月復一月還想年復一年的給我唱《癡心絕對》?是你的腦子抽風了,還是這個世界的審美觀都扭曲了?”
“那你的意思是說,女帝姐姐和雨彤姐姐腦子都不正常咯?”黃樂祺信誓旦旦說:“就算你是你形容的那樣,我也喜歡啊。”
“噗通…”
寧隱一頭栽倒在地,已是淚流滿面:貓了個咪啊,爲了讓這小妮子回頭是岸,我已經將自己貶低的一文不值了,居然換來這樣一句話,值麼?
當即,寧隱迅速變換政策,態
度強硬道:“反正就是一句話,在你未成年之前,你就不許對我有非分之想知不知道?我現在要和你約法三章,如果在你成年之後依舊像現在這樣的想法的話,到時候你有自己成熟的想法,可以單方面考慮你的問題。但是,在此之前,如果再發生相同的事情,以後都不想見到你了,明不明白?”
“明白。”
“答不答應?”
“答應。”
“……”寧隱:“真答應?”
黃樂祺攏了攏浴巾,眼眸中賊溜溜的直打轉:“答應是可以答應,不過有一個條件。”
爲了避免再度被‘騷擾’,寧隱就恨不得這小傢伙失憶什麼的將對自己那般瘋魔的想法忘的一乾二淨,現在終於聽到她肯鬆口,就覺得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幸福的事情,說道:“說來聽聽,要是在能力範圍之內能做到我就答應你,做不到的免談。”
“嗯嗯嗯!”
黃樂祺眼眸中浮掠出一道振奮欣喜的光芒,一溜煙兒便是湊到了寧隱身邊,指着寧隱褲襠的位置,流着涎水,猛地嚥着唾液,一副異常激動的模樣:“人家就想摸一次你的鳥鳥。人家在書上看過,如果一個男生對一個女生身體沒有興趣的話,那裡就是軟噠噠的,可要是有生理反應的話,就證明對方說的是違心的話。身體,纔是最誠實的。”
寧隱青筋暴漲:“你看的是什麼書?”
“成年雜誌啊,很不錯的哦。”黃樂祺神采奕奕:“大寧寧,就摸一下下。”
寧隱突然戾氣全消,摸了摸黃樂祺的額頭,一本正經:“佛祖,收了這孩子吧!”
“……”
聽到寧隱的話,黃樂祺賊溜溜直打轉的眨巴眼眸中閃爍着異彩連連的光芒,雙手猛然一陣撕扯,“嘩啦”一聲,小身子完全暴露於近在咫尺的寧隱眼簾之下,咯咯直笑,稚氣與誘媚兩種感覺相互澎湃激盪,衝擊着任何一個男孩、男人的心理防禦陣線,不知悔改:“佛祖也收不了我。”
天地良心。
寧隱可以用自己並不高貴的人格和非常廉價的人品保證,這一出絕對不是他所想要的,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在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環境中,將這個腦子裡充斥着無窮“獻身”精神的小傢伙轟出門,絕對沒有絲毫覬覦之心。否則,就以這小傢伙的心態,他連棒棒糖都省下就能騙上牀。
這樣的近距離,黃樂祺的突然襲擊寧隱已是避無可避,此時才真正看清,一直當作小女孩的康丫頭,隱藏在卡通衣服之下的小嬌軀已是發育得極爲驚人,白皙中泛着微微紅暈的肌膚下,端得是呈現出一種婀娜多姿的姿態來。
何爲蘿莉的面孔,妖精一般的身材,指的就是她這樣。
“呼!”
縱然寧隱意志再堅定,心中也難免升起一股波瀾,按照這態勢發展下去他都覺得自己不做禽獸就只能禽獸不如,當即便是起身,一把挽過其浴巾將小身子包裹起來,左手攬過小蠻腰,足下猛然一蹬,猶若離
弦之箭猛然一躥,下一刻已是出現在房間門外,將黃樂祺的身體放下後,喝道:“反正再怎麼給你說也聽不進去,索性就不說了。現在就給我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不許再來。”
“嘭!”
話音說完,寧隱不待黃樂祺欲言又止的還想反駁什麼,轉身立馬就是將房門關閉。
“小氣鬼。”
門外,黃樂祺氣的直跺腳,極品蘿莉的小臉蛋上浮掠出一抹讓人哭笑不得的深閨怨婦的表情,跺了跺光着的腳丫,最後還是選擇了離開。這個小傢伙聰慧異常,哪看不出她自己所施展的這招“漂亮蘿莉強上弓”徹徹底底宣告失敗,臨走之時還告誡自己“堅持不懈、下次再來”,直是將門內的寧隱氣惱的險些吐血。
“頭疼,頭疼啊…”
被黃樂祺這麼一折騰,寧隱拼命的揉着太陽穴,在他看來,遭遇到這種事情完全比激戰二十多個小時更加難受,徹頭徹尾的就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但是,原本的睡意卻是一掃而空,連同泡個熱水澡的念頭都是冷卻了下來。
無奈之下,寧隱只得從冰箱中拿出幾罐罐裝啤酒,坐在沙發上自斟自飲,思索到底該怎麼做才能防止黃樂祺這小傢伙的“獸性大發”。
“咚咚咚…”
卻是不曾想,啤酒還沒有喝上幾口,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再度響起。
聞聲之餘,寧隱的神色當即就是一變,握着啤酒罐子的手順勢緊了緊,打開門就是一陣劈頭痛責:“我不是已經說過了麼?沒戲。小孩子家家的成天就只知道琢磨大人牀榻魚水之樂,這本身就不正常,還要我說好多次你才知道,老子是很純情很忠貞的有沒有…”
“咯咯咯…”天籟銀鈴一般的笑聲響起:“那就多說幾次好咯。男人在強調自己內心的時候,就像牀上試圖征服女人一樣,格外讓人着迷。”
“嗯?”
寧隱一愣,後知後覺,這才正目一看,卻是見得自己的眼前就站着一個活脫脫的嬌媚人兒,妖嬈多姿,除了女帝還能有誰?
“霓凰…這個…”
女帝抿嘴一笑,推門而入,雍容華貴,宛若魚美人一樣側躺半仰在沙發上,打開一罐啤酒喝了一口,說道:“這個世界上,哪有不偷腥的貓,正如哪有不偷女人的漢子是一個道理。這大半年的時間,奴家和妹妹的身體不適都不能和你同房,你正值青壯年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把持不住忍不住偷食,奴家理解。”
寧隱的眉頭就沒皺成一個‘川’字,將門管好後,坐在女帝身邊,仰頭便是鬱結的大灌了幾口,說道:“我就那麼不堪?對了,你怎麼過來了?”
“大半夜折騰出動靜。興許妹妹發現不了,奴家能不知道周遭的風吹草動?”女帝蜷縮着玲瓏嬌軀,一隻胳膊從後摟抱着寧隱的虎腰:“說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事情是這樣的……”
寧隱未曾有絲毫隱瞞,便是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詳詳細細的敘述了一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