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大師不說,我也清楚,兩位大師是在三十二年前出的家,靜德大師先到的慈恩寺剃度,次年,靜海大師也到了慈恩寺,拜在當時的慈恩寺戒律堂長老門下。¢£頂¢£點¢£小¢£說,..”
曹軒看着靜德兩位老和尚,一字一頓的說道:“兩位大師出家之後,一直是呆在慈恩寺,後來兩位大師的師傅成爲了慈恩寺的方丈,而兩位大師也慢慢的成爲了寺廟內的實權人物。”
“胡說八道。”
靜海忍不住打斷了曹軒的話,“我和師兄二人是因爲誦讀佛經鑽研佛法有成,才成爲慈恩寺的方丈和長老,到你嘴裡,卻成了攀沿富貴,你把我佛門清靜之地當成什麼地方了?”
靜海的一張老臉因爲憤怒都擠成了一團,而佛協的其他和尚們也全部都怒視着看向曹軒,曹軒這話,往小的說是質疑靜海和靜德兩位大師,但是往大了說,那就是對他們佛門弟子的誣賴,這是往他們佛門弟子身上潑髒水。
“各位師傅不用動怒,不妨聽我把話說完。”曹軒可不是玄學會的那些年輕人,這些和尚光憑眼神可嚇不到他,甚至,如果曹軒說出自己的身份,恐怕這些和尚反而要對曹軒產生忌憚。
“恐怕在場的各位師傅都不知道,慈恩寺的住持和長老,竟然是堂兄弟,兩人的父親是親兄弟,而且,就是咸陽本地人。”
曹軒這話一出,佛協的這些和尚臉上全部露出驚訝之色,包括其他人,也全都將目光看向了靜德和靜海兩人,一個寺廟權力最高的兩位,竟然是堂兄弟,這確實是有些不正常了。
不過,靜德和靜海兩人此刻卻是一言不發。目光就那麼冷冷得盯着曹軒。
“怎麼,兩位大師不想解釋一下?”
“這有什麼好解釋的,我兄弟二人同時皈依佛門,本是美談,上陣還父子兵呢,只不過怕因此被人議論,招惹是非,所以纔沒有對外宣揚而已。”靜海很淡定的答道。
很顯然,靜海靜德兩人心裡早就想好了,一旦兩人的身份關係要是被別人知道後。該如何應對。
佛教又沒有規定,兄弟兩不能同時出家,不能同時拜在一個師傅門下,不能同時在一家寺廟內修行。
當然,像靜海和靜德這樣的,一個是長老,一個是住持的堂兄弟,總是會讓人不禁從某些方面去想的,但也只能是私下裡想想。當着兩人的面,誰也沒法說什麼。
“嗯,兩位大師說的很對,不過。我這裡還有另外一份信息,和兩位大師的家族有關,要不要我一併說給大家聽聽。”
曹軒知道,光憑這些信息。還不能讓對方就範,不過他也不在意,前面那些消息。本就是他隨意透露出來的,真正的內幕,卻是在後面。
在先前,秦宇通知他去調查兩位和尚的身份和來歷時,曹軒便給這邊的部門負責人打了電話,以他們部門的權限,很快,就將靜德和靜海兩人得底給調查出來了。
而知道了這兩人的底,曹軒也是明白,爲何秦大師要讓自己去調查這兩人了。
“靜德、靜海大師的家族,原本在咸陽算不得什麼,只是一個普通的家族,但是,自從靜德大師成爲慈恩寺的住持之後,靜海大師成爲長老之後,兩位大師的家族,可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啊。”
曹軒冷笑了幾聲,絲毫不顧靜德和靜海越來越難看的臉,緩緩說道:“兩位大師的家族,最近十年發跡的非常快,到現在資產都已經十幾億了,而據我瞭解,兩位大師家族裡的人,發跡的原因,是因爲當初慈恩寺擴建的時候,成爲了慈恩寺擴建的承包商。”
“什麼!”
人羣一片譁然,曹軒這話已經是說的很明顯了,在場的都不是傻子,尤其是那些富商,更是人精,任何地方的開發建設,能拿下承包權的,那都是有關係的,肯定是沒少打交道的,而靜德靜海兩位大師的家族之人,能夠拿到慈恩寺擴建的承包權,要說和這兩位大師沒關係,那說出去都沒人信。
“因爲擴建慈恩寺,兩位大師的家族開始了發跡,而隨後,因爲兩位大師的名氣,很多富豪都願意和大師結交,而兩位大師呢,則是像這些富商推薦自己家族的建築施工隊,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兩位大師肯定是跟這些富商說,這家施工隊,懂得一些風水佈局,那些富商對兩位大師非常的信任,自然是不會拒絕。”
一個寺廟的住持,擁有的人脈,是非常恐怖的,不說一些富豪給寺廟捐錢,爲了頭香或者是想要做法事,都會想要認識寺廟的住持。
而且,在大衆人眼中,寺廟的住持那就是高僧了,尤其是一些建築開發商,他們最怕就是自己的建築出現什麼問題,少不得會燒香拜佛,而只要這時候,這位靜德住持,在這些建築商人的耳中給自己家族的施工隊說上幾句好話,不難從這些開發商的手上承包到工程。
這些,便是曹軒這麼一會調查到的所有信息,不過他已經吩咐下面的人繼續深挖下去了,相信用不了幾天,就會有更多的內幕被爆出來。
但是,秦宇卻等不了這麼多天了,他知道,僅憑這些信息,也最多是說兩位大師照顧自己的家族人,還沒有徹底的放下,因爲並沒有證據證明,兩位大師有損害慈恩寺利益的證據。
從曹軒獲得的這些信息,他已經可以推測出許多東西了,甚至心裡已經知道,爲什麼會布這個局了。
“好了,事情已經差不多明瞭了,就讓我將後面發生的事情給猜測一下吧。”秦宇笑了笑,接過曹軒的話,開口說道:
“錢會長,對面玄學會那一塊區域,區裡是不是有想要拆遷重新規劃的打算?”
“呃……這個,以前是有過,不過現在沒有了。”錢海天想了一下答道。
“那提出拆遷計劃的,是什麼時候?”
“07年的時候。”
“那又是爲什麼,後來又放棄了?”
“因爲大家都很反對,所以政府最後不得不放棄。”錢海天說這話的時候,臉紅了一下。
不過,秦宇卻是知道錢海天爲什麼臉紅,因爲玄學會,必然是極力反對拆遷的,原因無他,玄學會背靠渭河,周圍的建築佈局都很合理,當初他到達咸陽玄學會分部的時候,便看的出來,建造這棟大樓的人,是花了心思的。
而且如果玄學會要搬家,肯定是要尋找一塊風水較好之地,要知道,現在城市的土地越來越緊張,風水好的地方又哪是這麼好找的,既然如此,這玄學會的人肯定會不同意拆遷,會阻止。
不要小看玄學會的能量,上至官員,下至富豪,他們都認識,其中不乏一些高官,這年頭相信風水的高官可不少,這一點,從爆料出來的新聞就可以知道的。
玄學會極力阻止,甚至很有可能還煽動區域的居民一起來阻止,至於煽動居民,那太簡單不過了,只要說一句這地方的風水好,這些居民自然就會去政府鬧了。
“秦大師,你是怎麼知道那片區域要拆遷的啊?”錢海天有些疑惑的朝着秦宇問道。
“因爲兩邊的發展明顯有些不平衡啊。”
秦宇目光看向周圍,河岸的這邊,高樓林立,充滿了現代化,而河岸的那邊,大部分依然還是九十年代和千禧年時候的建築,兩者相差太大了。
雖然,現在很多沿河的城市,差不多都會有這樣的區分,一邊是完全現代化的建設,一邊則是保留傳統的風格,但絕對不是像這裡這樣的。
所以,這些信息都是可以推測的出來的,而推測出來這些信心,再結合錢海天的回答,秦宇心裡便更加有底了。
按照一般政府的程序,雖然拆遷工作還沒有開始,但是工程肯定是已經承包出去了的,而且,我估計那些承包商應該也是付出了不少的代價,才搶到了這承包權。
其實,有一點秦宇還沒有說,一個十億的項目,承包商肯定願意付出一個億來打交道,不是因爲政府十個億的項目賺的錢多,而是拿下這項目之後,便可以拿着項目去找銀行貸款,到時候完全不用自己出錢,拿着銀行的錢來建設項目,坐等收益就行了。
而且,這老城拆遷改造,絕對不會只是十個億那麼的簡單,上百億也是有可能的,這就需要花個十來億打交道了,各方的關係都得打點好。
那麼假設,這位承包商花了幾個億甚至十幾億拿到了承包權,可後面政府的拆遷計劃卻停止了,承包商會甘心嗎,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花費的這筆鉅額財富打了水漂?
承包商不甘心,但打交道的錢又沒有字據什麼的,根本沒法拿回,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想辦法解決那些組織拆遷的釘子戶,而這些釘子戶當中,爲首的便是玄學會。
“不妨再大膽的想象一下,如果這承包商是靜德、靜海兩位大師的家族人呢?”
秦宇的目光落在靜德和靜海身上,這一次,這兩人終於不能保持平靜了,臉上露出了震驚之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