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秦宇一羣人又來到了墓地後面的那片枯黃的後山山坡處,秦宇一人站在那六塊巨石前,這裡現在也和前幾天變了個樣。
那片枯黃的草木已經被清理了,在地上多出了幾個類似蜂窩煤一樣的建築,這幾個建築按每一米的距離出現一個,一直延伸到鄭老爺爺的墳墓背後三米的位置。
“這地上的是什麼建築?我怎麼看着這麼古怪?”在一旁圍觀的鄭家人,有幾位臉色古怪的看着地上的這些蜂窩煤的建築。
“我也覺得,怎麼看着這麼像一坨屎?”
……
這些鄭家人在一旁的議論猜錯,聲音傳入正蹲下身子檢查這些建築物的秦宇耳中,秦宇臉上揚起一抹笑意,他設計的這些建築物,實際上就是屎,還是鳥屎。
而且這屎還不是一般鳥類的屎,是鳳凰的屎,換一句說,這屎非凡屎,乃是神鳥之屎。
鳳凰秦宇沒有見過,這鳳凰鳥屎自然也沒有見過,但是這並不妨礙秦宇就設計不出來鳳凰屎,實際上,很多風水建築都不過是取個名字而已,這一坨屎,秦宇要是叫它是鳳凰屎,那它就是鳳凰屎。
這一路之上,有四十九個這樣的建築,剛好構成七七之數,秦宇又再每一個建築上面固定住一根紅蠟燭。
四十九根未點燃的紅蠟燭,從遠處看過去,那就是一條紅線,秦宇再來到六塊巨石下,朝着鄭老眼神示意。
鄭老點了點頭,從邊上接過一盞油燈和一根小針,也不磨蹭,直接把小針扎進指頭之中,直到血滴出現,滴落在油燈之內後,纔將油燈和小針遞給了下一個人。
接過鄭老油燈的是鄭老的五弟。他也和鄭老一樣,滴入一滴血進入油燈,然後傳給下個一個人,一圈下來後。在場的鄭家男子全部都滴了一滴血進入油燈之中。
最後,鄭老又把這油燈遞給了秦宇,秦宇接過油燈,繞着那六塊巨石走了幾圈,最後停在了一個方位之上。
“禽渠吐炎之地已經沾染上了鄭家祖先的人氣,福澤鄭家後人近五十年,那鳳禽實際上對鄭家的子弟的血脈氣場是最敏感的,要想將它引到那墓地去,需要藉助鄭家人的鮮血。”
秦宇這是給那些疑惑的鄭家人解釋,他這一解釋。那些疑惑的鄭家人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不過是不是真的懂了,還是不懂裝懂,那他就管不着了。
“我現在所站的方位是禽渠吐炎地的渠洞口,如果我沒有猜錯。那位高人肯定是在這裡做了一些佈置,找一個小孩出來吧,禽渠吐炎地,非小孩不能碰。”
秦宇指了指自己腳下的方位,自然便有幾位鄭家小孩子走出來,這些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不過爲了找到小孩做這活,鄭老可也是費了一番腦筋。雖然前面有秦宇的解釋,但是因爲鄭婉秋哥哥的例子放在那,那些小孩的父母還是不願意讓自己的兒子出來挖。
最後,鄭老無奈,只得讓抽籤,所有有小孩的家庭都要抽。所有的籤都一樣的長短和粗細,但是其中有四根底下塗上了一截紅色,抽到這塗有紅色顏料籤的小孩,便要負責挖。
四位鄭家的小孩子,按照秦宇的囑咐在地上開始挖。因爲是小孩,難免力氣不大,這地又因爲原本是枯黃的沒有草遮掩的地,在太陽的直曬下,很是僵硬,就是成年人都很難挖,這四位小孩更是挖了許久才挖出一個一尺左右的小洞。
不過,沒有任何人打擾這四位小孩,包括秦宇在那,都在靜靜的等待着,這禽渠吐炎地可不是鬧着玩的,地師和成年人一旦挖的超過一尺,便會遭受炎氣吞噬,重者直接被燒死,輕者也得被燒的面目全非,心智受傷。
當這些小孩挖到地下兩尺深的深度了,一個黑色的盒子出現在秦宇面前,秦宇看到這黑色盒子,眼中閃過亮光,看來他猜測的果然沒錯,那位高人果然是動了手腳。
“把那黑色的盒子拿上來,然後就不用挖了。”
秦宇吩咐幾位小孩停住,讓其中一個小孩伸手下去把黑色盒子拿上來,秦宇接過黑色的盒子,一入手只感覺一股陰冷的氣息透着指尖傳來,直滲入心臟處。
“原來如此!”
觸摸到這黑色的盒子,秦宇眼中精光不斷的閃爍,他終於明白那位高人是用什麼辦法讓鄭老的爺爺一人獨享兩種風水格局的了。
“秦師傅怎麼了?”鄭老看到秦宇拿着黑色盒子就站在原地不動,眼神閃爍個不停,有些擔憂的問道,他現在最怕的就是最後的時刻纔出現什麼差錯,是以看到秦宇站着不動,便有些緊張了,沉不住氣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這一年多的時間,他都在爲了爺爺的風水想辦法,如今終於快要解決了,他自然是不希望在這關鍵的時候出一點差錯。
“鄭老,請你跟我過來一下。”
秦宇沉吟了一會,朝着一邊的角落指了指,鄭老點了點頭,跟着秦宇兩人走到角落處。
“秦師傅是不是出現什麼變故了?你就直接和我說吧,這麼多年過來,什麼風雨都經歷過,放心,我還承受的住。”鄭老看到秦宇有些猶豫,先開口安慰了秦宇一句。
“也不是什麼變故吧,只是當初那位高人在這盒子裡放了一樣東西。”秦宇深深的看了眼鄭老,看到鄭老神色堅毅,他便決定直言開口,也是,像鄭老這類大家族的掌舵者,什麼風浪沒見過,不會那麼輕易的情緒就激動。
“這盒子裡放着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鄭老您爺爺的雙手。”
秦宇這話說完,雙眼一直盯着鄭老的臉,不過還好,鄭老聽了他的話,只是愣住了而已,到沒有出現什麼激動的神色,這讓他鬆了一口氣,不然一位古稀老人激動起來,可不是一件小事,很容易因爲過激而引發生命危險。
“秦師傅,你說這黑色盒子裡的是我爺爺的手?”良久,鄭老才從呆滯住回覆過來,目光死死的盯着這黑色木盒。
“當初我還好奇那位高人把你爺爺埋在了醉龍復生局上面,又是如何讓禽渠吐炎的炎氣也加入進去的,直到看到這黑色的木盒我才明白,那位高人用的手法實際上在風水界中也曾經出現過。”
秦宇眯眼看向前方,繼續說道:“那就是一人兩葬,將屍體分成兩部分,這樣的話,子孫後代就可以享受兩道風水寶地的福澤了,當然,實際上要完成這樣的操作也是需要一些手段的,我這只是給鄭老你講一個大概。”
這一屍兩葬,可比葬一處要難多了,需要忌諱和注意的東西太多了,很多風水師都不會,而且也不會去學,原因很簡單,一屍兩葬有傷天合,非正道手法,一般風水師都不去取。
“秦師傅,這一屍兩葬可有什麼弊端?”鄭老到底是過來人,很快就接受了這個現實,再次開口時,則是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對於所葬之人的子孫後代來說,沒有一點的弊端,可以享受兩塊風水寶地的福澤。”秦宇含有深意的看了眼鄭老“如果真要說弊端的話,那就是對所葬之人有所影響,屍體分兩地之人,是無法投胎轉世的,只能永遠的在陰間做一個流浪鬼。”
秦宇這話讓得鄭老神情一顫,額頭上的青筋抽搐了幾下,秦宇看到鄭老這副神情,又繼續說道:“因爲這黑色木盒的存在,現在我只要把這木盒重新埋下去,那麼鄭家後代仍然可以享受禽渠吐炎地的福澤,可如果我把這木盒拿走的話,那麼這風水地就算是敗了,後代子孫不可能再享受到福澤。”
秦宇把該說的都給鄭老說了,現在就該是鄭老做決定的時候了,如果選擇再次將黑色木盒埋回去,以這禽渠吐炎地的風水福澤,鄭家至少百年內家族無憂,只會越發昌盛。
“秦師傅,能不能把這黑色木盒給我摸摸。”
沉默了良久之後,鄭老突然伸出手,朝着秦宇懇求道。
“當然沒問題。”秦宇點了點頭,將木盒遞給鄭老。
鄭老接過木盒,神情開始有些激動起來,低着頭,手掌在木盒表面來回摩挲着,秦宇看不到鄭老的表情,不知道鄭老此時到底在想什麼?
“秦師傅,我想問,那位高人將我爺爺的屍骨埋在兩地,我爺爺是不是同意。”
良久之後,鄭老突然擡起頭,看向秦宇,神情凝重的問道。
“恩,你爺爺是知道的,這一屍兩葬,必須是屍骨主人自願,不然會產生怨氣,風水寶地出怨氣,那不但不能造福子孫,還會造成屍變,而你爺爺葬在這裡已經五十多年了,沒有出過問題,那就說明是沒有怨氣,所以,他必然是自願的,而且還是知道自己屍骨分葬兩地後,將無法投胎轉世。”
秦宇沉聲答道。
ps:還了一章了,恩,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