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我光孝寺將會迎來南陽後人,此人與我寺有莫大的淵源,乃是有大佛緣之人。”
智仁大師重複了一遍覺明大師的話,目光炯炯的盯着秦宇,似乎想要看清他的內心,只是秦宇早就從震驚中回覆了平靜,臉上神情無一絲波動。
“既然覺明大師這麼說,那麼兩位大師可碰到那所謂的南陽後人?”
“沒有,覺明大師只說了對方會是南陽後人,到底姓啥名啥,年齡幾許,沒有留下一點線索,我光孝寺一天來訪遊客成千上萬,要從茫茫人海中找出南陽後人何其困難。”
智仁的眉頭皺起,顯然覺明大師的話不清不楚給他們尋找南陽後人帶來了困難,無奈之下,智仁大師只得找來摯友,南華寺的見空大師,兩人在這菩提樹下論禪,目的就是爲了吸引南陽後人,畢竟覺明大師說過,此人是有大佛緣之人,想來應該能聽得懂他們話中的禪機。
“所以你們就覺得我是那個南陽後人?”秦宇問了一句。
“這麼多天的論禪,秦居士是第一個能理解我兩話中禪機之人,敢問一句:秦居士是否是南陽後人?”智仁神情嚴肅,覺明大師再三叮囑一定要找到那南陽後人,這關係到光孝寺未來的一場劫難。
“我不是什麼南陽後人,我來自jx的一個市。”秦宇搖搖頭,他祖上也不是南陽的,族譜上記載了他們這一支是從哪裡遷徙來的,和南陽離的十萬八千里。
“那就奇怪了,按照覺明大師的話語,南陽後人將會在這幾天來到我光孝寺啊。”智仁大師眉頭緊緊鎖着,似乎覺得有點出乎意外。
“秦居士,你仔細想想,是否和南陽有什麼關係,也不一定就要祖上是南陽的。”見空大師開口插了進來。
“和南陽有什麼關係,我在南陽都沒有親戚,能有什麼關係,等等……”秦宇剛笑着搖搖頭回答見空大師的話,突然頓了一下,眼瞳急驟收縮。
南陽後人,南陽後人,諸葛先生不就是南陽的嗎,他獲得了諸葛先生的傳承,不就是諸葛先生的徒弟嗎,正所謂恩師如父,要這麼說他不正可以被稱爲南陽後人嗎。秦宇腦海中很快就把這一切給理清,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覺明大師口中的那個南陽後人很有可能就是指的他。
“秦居士可是想起了什麼?”
“不敢隱瞞兩位大師,小可師承正是來自南陽,如果按照恩師如父的說法,小可也可以被稱爲南陽後人。”
“哈哈,這樣就對了,秦居士當是南陽後人無疑了。”
智仁大師哈哈大笑,直接從蒲團上站起,說道:“能聽的懂禪機,又師承南陽,不會有錯了,秦居士請跟我來。”
“大師要讓我去哪?”秦宇疑惑,也跟着起身問道。
“去取一件與你有大關係的東西。”智仁打了個謎,沒有直接告訴秦宇,領着秦宇朝着一道偏廊走去,轉過幾座大殿,踏進一座小院內。
“禪房花木深,曲徑通幽處。”秦宇進入這個小院,不禁輕聲念起這句名詩來,在這香火鼎盛的光孝寺內,竟然還有這麼一座幽靜的小院。
“秦居士自己進去吧,老衲就在這外面等候。”智仁幫秦宇推開院門,自己側身讓開位置,朝秦宇說道。
“讓我一個人進去?”秦宇食指指向自己,智仁對他點了點頭,當下雖然不知道智仁大師葫蘆裡是賣的什麼樣,但還是整理了下衣服,踏進院子內。
“吱!吱!”秦宇剛後腳踏進門檻,院門就被關上了,只聽得智仁大師在門外說道:“秦居士,老衲在外面替你護法,你可以放心的去取裡面那件東西。”
“這搞得什麼,神神秘秘的,還要人護法?”秦宇嘀咕了一句,這才轉身朝院內看去,前方是一條青石路,兩端栽種這一些花草,從這些花草的整齊來看,顯然是經常有人來修理過的。
目光掠過這些花草,秦宇再往前望去,前面是一道殿門,大門已經被關上,秦宇的目光順着這大門朝上面的木匾看去,這一看卻大吃了一驚。
“南宮紫府虛無淵默玄祖無上至尊殿”秦宇輕聲把這木匾上的字唸了一遍,這木匾上的字有點拗口,一般之人可能不知道這殿內供奉的是哪位佛祖菩薩,但是秦宇卻是知道,而且對於這殿裡供奉的是哪位也很清楚。
南宮紫府虛無淵默玄祖無上至尊,乃是九天玄女的聖號,九天玄女乃公認的玄學之祖,秦宇豈有不知道九天玄女聖號的道理。
“堂堂佛寺內,竟然隱藏着一座道教神仙的香火殿,這……”秦宇臉上的疑惑神色更重,不過顯然門外的智仁大師是不會告訴他答案的,那麼想來這一切的答案都應該在那殿內。
秦宇不再猶豫,大踏步走過青石路,一舉推開那大殿之門,踏入大殿之內。
“果然是九天玄女像。”
一入眼就看到一棟鍍金的雕像擺放在一座高臺上,秦宇認出了那正是九天玄女的道身像,而在九天玄女的道像前,擺着一件長形的木盒,上面雕刻着一朵朵祥雲,很是顯眼。
當秦宇的目光一落在這長形木盒上,體內的念力又再次變得活躍起來,活躍的程度遠遠超過了見到天正石那次。除了念力活躍,秦宇腦海之中一直沉浸不動的諸葛內經此刻也是光華大放,秦宇可以感覺到諸葛內經中傳來的一股情緒,那是老朋友久別重逢的喜悅。
“這長形目盒裡的東西就是智仁大師要我取的?”
秦宇雙眸閃過莫名的光芒,念力的活躍,諸葛內經的異樣,這一切都說明了這長形木條裡的東西和他有關係,而且隨着他越往前走,諸葛內經的異動越是激烈,等到他把這長形木盒拿到手裡,一股莫名的悲傷情緒透過木盒傳到他的腦海中。
這股情緒就好像一個孩子感覺到親人的氣息,滿懷喜悅,卻突然發現這股親人的氣息是從一個陌生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其中的大喜大悲,秦宇清晰的感受的到。
秦宇已經隱隱能猜到這木盒中放的是什麼了,此刻他緩緩的解開木盒上的繩結,推開盒蓋,入眼之處,是一柄長劍,劍身碧幽幽的透着一股寒氣,形制透着幾分古樸典雅,劍身與劍柄處渾然天成,靠近劍柄的劍脊上用七顆寶石鑲嵌出北斗七星的圖案,只看一眼這圖案,秦宇就有一種心神要被吸進去的感覺。
“果然是七星劍。”
秦宇喃喃自語,在打開這長形木盒前,他就已經有些猜到了,能引起諸葛內經異動的東西顯然是和諸葛先生有關,而瞧這木盒的形狀,裡面最有可能放的就是諸葛先生的法器----七星劍。
秦宇小心翼翼的把七星劍從木盒中拿出來,手剛握在劍柄之上,突然七星劍輕顫,發出一聲清悅的劍鳴,一股訊息從七星劍傳到秦宇腦海中,那是一副畫面。
是夜,星光璀璨,寂靜無風的軍營中,一個大大的蜀字軍旗絲毫不動,軍營大帳外,四十九個士兵,穿着白衣,手持白旗,圍繞着大帳擺成那七星之陣。
大帳內,一位白衣男子,焚香祭拜星辰,在其身側一盞主燈明亮,主燈之外,還有七盞大燈,在那七盞大燈之外,還有七七四九之數的小燈。
“亮生於亂世,……不意將星欲墜,陽壽將終。謹書尺素,上告穹蒼:伏望天慈,俯垂鑑聽,曲延臣算……”。
白衣男子的聲音緩緩從其口中傳出,祭拜完畢後,白衣男子批發持劍,劍身之上隱約可見七顆寶石組成的北斗七星圖案,凌空舞劍,步步踏出,天罡變位,風雲隨動,那盞主燈越發的變得光亮。
男子的臉上露出喜色,剛要收劍,帳外卻突然傳來響動,一道身影衝了進來,口中高呼:“魏兵至矣!”
這道身影來的急,帶起的風竟然吹滅了白衣男子身側的那盞主燈,白衣男子瞧見主燈熄滅,手中長劍掉落,臉現悲愴,嘆道:
“生死有命,亮自想借天續命,實在是荒唐!”說完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瞬間衰老,再不復先前的風姿。
“只是陛下之託未能完成,亮心有不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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