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自然。”
衆人連連附和大娘的話,張毅在一旁也是得意不已,今日過後,春芳樓有美食的招牌算是打了出去,也算是暫時解除了春芳樓的燃眉之急,當然,若要春芳樓重新恢復鼎盛,光靠着些美食卻是不夠的,畢竟不管怎麼說春芳樓都是青樓而非酒樓。
要春芳樓的名氣打出去,張毅覺得,唯有一個方法能夠一勞永逸,那就是文化領先!只有保持了文化領先,別說是在江寧恢復鼎盛了,就算是傳揚到整個大周,春芳樓這個地方也會成爲文人的聖地,到時候,還怕樓裡的小娘有生存的困境嗎?
待春芳樓的新菜上了菜單以後,不出張毅所意料的,春芳樓的生意更勝從前,當然,客人們大多是來用餐而非尋歡,不少人已經暗自吐槽春芳樓不務正業了,張毅所猜測的流言還是來了。
保持文化領先這一條上面,張毅琢磨又琢磨,剛剛有了些許眉目,不是張毅不夠努力,而是之前張毅沒有想到這文化還要給春芳樓留些後路,將他的好主意大多都寫在報紙上面了,在春芳樓方面,張毅表示自己真的快要江郎才盡了。
不過最後張毅還是想出了辦法。
文化領先最直觀的一條是什麼?首先便是着裝與禮儀!青樓的着裝很是隨性,無論是清涼亦或者端莊都好,全部隨客人或姑娘們的喜歡。
而張毅卻不打算這樣,若是隨意了的話,又怎麼能夠顯示出文化的格調呢?
他覺得,用漢服着裝來顯示不凡最好,因爲在漢服體系裡面,不管是飄逸出塵或者端莊嫺雅都有一番風味,並且還有濃濃的底蘊,雖然張毅有些覺得漢服不方便做事,但是對於小娘們來說,這倒是一點沒什麼所謂。
這般想着,張毅拿出紙筆來,提筆畫下幾種簡單而又美麗的樣式準備拿與小娘們去看,大周的染色水平並不好,略微思索了一下,從記憶的角落裡面找出了最原始的染色方法,效果據說也還不錯,便也就寫了下來。
反正他的字雖然醜,但十七娘也不會嫌棄這個,到時候讓十七娘幫着抄一份就是了。
剩下的就是樂曲的部分了,這讓張毅很是爲難,他連五線譜都不會看,更別說大周的減字譜了,要是去小娘那裡唱出來吧,又平白惹人懷疑,明明不存在在這個時候的樂曲張毅卻能夠讓出來,張毅不覺得細心的小娘們會發現不了裡面的端倪。
還是先將能夠也方便拿出來再說吧,張毅聳了聳肩,將桌上的一摞紙拿了去十七娘的閨房。
“張毅?你不是在練功嗎,又偷懶了?看大姐怎麼收拾你!”大下午的據說每天都用功練功的張毅出現在李可心面前,也難怪李可心驚訝了。
“嘿嘿,我可沒有偷懶,我是來給你送東西的。”討好的笑了笑,張毅雖然不怕小娘們,但是大娘在張毅的心裡還是有些威嚴的,聽李可心這麼說立馬就慫了一半,另一半是因爲手中的東西有喜底氣。
嗔怪的瞪了張毅一眼,“又有新點子了?”李可心拿過張毅手中的紙張,心中很是歡喜,每一次張毅的點子都讓春芳樓上了一個臺階,雖然到現在外邊還是有些閒言碎語,但是比之以前的窮困潦倒已經好了太多,李可心知道,這些都是張毅的功勞。
得意的看了李可心一眼,“當然,十七娘快看看!”在優秀的異性面前,男人都有表現欲,張毅也是一樣。
依言看了下去,越看,李可心的眼神越亮,“這些都是真的?”她簡直不敢置信,尤其是張毅寫出的染色的方子,有不少都是她覺得沒什麼用處又到處都是的東西,竟然能夠有神奇的染色效果?
“是不是真的試試不就知道了。”張毅有些心虛的說道,雖然他知道這個方子,可是真的做還是沒有做過,只是以前在網上看見過罷了,而這個時候不管是棉麻可是奢侈品,拿來做實驗的話,成功了還好說,若要是失敗了當真是有點浪費。
這樣想着,張毅覺得不確定的事情要是要小娘們出錢有點說不過去,一咬牙,張毅拿出爲數不多的一點私房錢塞進十七娘手裡,“這些銀子你拿去買點棉布,咱們這就試試。”
知道這是好事,所以十七娘在張毅提議實驗的時候並沒有提出異議,看着張毅塞過來的那少得可憐的十兩銀子,李可心哭瞎不得的看着他,“你這是做什麼?買點棉布還有你說的那個什麼染料的錢我還是有的,更何況是爲了我們姐妹打扮你纔想出的這個法子,讓你出這個錢太說不過去了。”
李可心的話讓張毅覺得子那裡暖暖的,不自己賺錢的時候不知道,現在才知道一切銀子都來之不易,他一個大男人雖然沒有賺什麼錢,但是也不想做實驗都用十七娘的體己。
“萬一做壞了算我的,十七娘拿着吧。”
見張毅堅持,李可心也沒有推脫什麼,只是暗暗決定了不管成功還是失敗都要跟大娘說一聲,給張毅的零用錢要多一點了,要不然的話,張毅一個大男人是最近紅火的春芳樓裡的人,還是如日中天的江寧日報的創辦者,身上竟然連一百兩銀子都拿不出來,說出去實在是有些丟臉。
十七娘是誤會了,以爲大娘把這錢沒有給張毅,但事實上張毅知道,大娘從來就沒有阻止過他拿錢,只是張毅自己不願意罷了,以前那是迫不得已,現在張毅自認爲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再對着女人伸手,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好意思。
“那就這麼決定了,我這便去買東西。”拍了拍張毅的手,十七娘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後急匆匆的便出門了,也沒有跟張毅商量一下先做哪一個。
看着十七娘風風火火的樣子,張毅收回伸出去一半的手甩了甩,“沒想到十七娘還有這麼活潑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