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陽嘴角帶着一絲淡淡的嘲笑,心中也是爽快不已。
事實上,道玄真人不但是個修煉上的廢材,看人的眼力也着實不怎麼樣。
當初金陽在這裡的時候,不過是個灑掃的雜役,而且很明顯的一件事情是在於,當初的金陽還是道玄自己挑選的,然後就丟去了灑掃雜役。而金陽的天賦高不高,那是很顯然的一件事情,南霸天的修爲何等之高,眼界又是何等之高?連他都能看入眼的人,那在河間王府,甚至在整個河間地區,都算是找不到
第二個的絕世天才了。這樣的天才,卻是被道玄真人給丟過去灑掃房了,這樣的事情大概也就只有道玄真人這樣的蠢材才能幹得出來了,他當初可不是真的叫金陽去磨練一下,修煉心性,而是
真的當雜役用的。
那時候的金陽被人呼來喚去,一度甚至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就是很廢柴了,結果後來發現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這能對河間王府有什麼好印象那纔是奇怪的事情了。
但是這會兒南霸天讓他出來打聽消息,金陽雖說不知道對方那個叫做吳敵的人是誰,但是他不傻。
這樣的人連自己的師尊都能傷了,要知道南霸天法身修爲,那也是極高的,金陽當然知道自己這麼跑出去找人家,不被打成篩子纔是怪事了。
所以不得已之下,纔是來了河間王府,但是沒想到,這道玄真人也是狡猾,本來滿口的答應,結果看到自己拿出了丹藥,竟然是有點退縮了。
金陽倒是不覺得自己做的過火了,既然道玄看着這丹藥的眼神這麼熾熱,那便是還有機會。當下金陽也是乾脆直接收起了那丹藥道:“哎,本來我是念及這裡是我的孃家,所以有些好事還是想便宜自己人了,既然道玄掌門你不願意去做,那我再找其他人便是了,
不過一樁小事而已。”
說着,金陽也是裝模作樣的起身要走。
事實上,金陽這要是真的走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再去哪裡問了,只怕是要跑到京城去直接找吳敵了。
不過這樣子肯定是要裝的,對自己這個曾經的師傅,他還是很瞭解的,狐疑貪婪,狡猾的跟狐狸似的。自己倘若表現出一副求人的樣子,肯定要被刁難一番。而金陽這麼一做,若是換了平時,道玄還真就算了,這人經歷的磨難不多,但是唯獨的那麼一回,就是連河間王府的門都滅了,就剩下自己這麼一個不爭氣的獨苗苗,不
小心點只怕是再翻船。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話,倒也不全是假話了。但是這金陽給自己看了那破天丹,這還要走,道玄就有點忍不了了,當下也是連忙道:“金陽上仙,你可別着急走啊,這回來孃家了,不吃頓飯再走,這茶也不喝上一杯,
酒總得喝點吧。”
金陽屁股擡起來了,倒是沒着急走,只是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道玄真人搖頭道:“師尊還等着我給他覆命呢,時間着急,就不吃了吧。”道玄見金陽嘴上說着,但是人還是沒走,當下也是連忙笑道:“哪能呢,何況你也不說說到底是什麼事,哎,我也老了,膽子小啊,這要是什麼殺人越貨的事情,我哪能做
呢?”
金陽聽到道玄的話,也是不禁翻了個白眼,這殺人越貨,用得上河間王府?河間王府雖然是被道玄真人給恢復的元氣不錯了,但是宗門就這麼一回事了,整個河間王府上上下下,道玄還是那個修爲最高的,剩下的大貓小貓兩三隻,連個指玄境界
的都沒有,最出息的也纔是剛摸到了門檻上,剩下的不過三名金剛境界。
這樣的實力,真要是殺人越貨起來了,金陽覺得自己法器都用不着掏,順手都給解決了,還是那種毫無反抗能力的虐殺。當下他也是呵呵笑道:“道玄掌門,我們師尊是那種需要殺人越貨的人嗎,何況實話實說,這河間王府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跟往前一樣,真要是殺人越貨,可用不上你們
。”
這話就是明擺着帶點嘲諷的意味了,道玄真人臉色也是一僵,不過此時金陽手裡還捏着他夢寐以求的破天丹,這叫道玄是發作也發作不得。
要知道這破天丹雖然是金陽隨手掏出來的,但是那可真是道玄的心頭所好。道玄這麼多年過去了,也算是知道自己究竟是個什麼材料了,比上不足比下有餘,跟尋常人比起來他當然是仙風道骨的道玄真人,是修煉有成的老神仙,但是跟金陽這樣
的天才人物比起來,自己大概就是愚鈍到教都教不會的那種。何況現在年深日久,年紀也大了,真給他個秘籍,哪怕是吳敵把天書傳了給他,他也未必就能練的成。更何況河間王府的修行方式,前面簡單後面難,這也不是吹出來的
,自己能有指玄境界都不錯了,真讓他自己練天象,只怕是頭髮都得練禿了。
但是丹藥卻不一樣,丹藥這樣的東西,吃下去了,便是能夠有長進,道玄何嘗不想踏出天象境界的一步?
於是乎道玄也就忍了,苦笑一聲道:“那不知道金陽你究竟是想要河間王府,幫你做些什麼?雖然我們弟子修爲尋常,但是勢力還是有一些的。”這一點也算是他自傲的了,河間王府不光是有入門的弟子,這些弟子中,還有不少,都是河間之地名門之後,這些人修行可能不行,但是辦事,河間王府也算是極爲強力
了。
而金陽此時卻也是緩緩道:“我來,是爲了向你打聽一個人的底細,不知道道玄真人你聽說過京城中的吳家少爺,吳敵沒有?”
金陽此時平淡的開了口,手中卻是暗暗的捏緊了。而道玄猛地一愣,有些疑惑的道:“這人是誰?”金陽這纔是把手鬆開,但是此時外邊卻突然傳來一個爽朗的笑聲:“太古吳家,吳佛,特來拜會河間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