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撒爾人的惡奴還想反抗,結果被端着輕機槍的戰士一頓狂掃,頓時死了好幾十人,其他的惡奴全都老實了,他們紛紛扔掉槍械抱頭蹲在了地上。大隊的戰士將俘虜看管了起來,收繳了全部的槍械,這時一個撒爾人帶着數名齋尼隨從跑了出來。
“我抗議,你們竟然非法拘禁我的僕人。這裡是私人領地,你們非法闖入,還打死打傷了我們的人,我要見你們的官員,我要抗議。”撒爾人揮舞着拳頭,站在那裡大聲抗議着。
這個人正是立德樂,他自認爲撒爾帝國天下無敵,在華蘭做事情向來肆無忌憚。這次他聽人說中川有礦,就帶着些人闖了過來。他既沒有任何經商文憑,也沒有官府的路引,自以爲在華蘭沒人能管得了他,就帶着一羣招募來的青皮衝進了中川。
到了此地之後他更是無法無天,看上眼的土地全部被他圈起來,算作自己的,根本沒有徵用賠償。對於這樣一個洋人,大多數的官員都敢怒不敢言,這更加助長了立德樂的囂張氣焰。
這次百姓圍住礦場討說法,立德樂壓根沒有當做一回事,他直接命令那些青皮將人趕走了事。沒想到巡警局會介入進來,與他手下招募的青皮惡奴們對打,最後還動用了槍械。
陳列動用手槍的時候,立德樂依然認爲沒什麼大不了的,他當即將隨身帶來的槍支都取了出來,讓這些青皮惡奴們打回去。在立德樂看來,既然是巡警們先開槍了,他只要將對方打敗,事後再去官府抗議兩句,那些後金官員自會唯唯諾諾的將一切都擺平。
立德樂想的很不錯,可惜他遇到的可不是那些舊式官吏。巡警局都是護廠隊調撥過來的官兵,他們作風硬朗絲毫不輸於正規軍隊,而在附近剛剛換防過來的巡防營正是獨立旅編制的,由李濟琛帶領的部隊。
巡防營和巡警局如今同爲趙守宏的嫡系,巡警局遭遇困境,李濟琛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因此接到消息的他立刻帶上一個團就跑了過來,剛纔的爆炸聲正是巡防營連屬炮兵的迫擊炮所爲。
此時見到正規軍突然出現,自己的手下紛紛被擊斃俘虜,立德樂頓時慌了手腳。他還以爲自己只要進行威嚇,對方就會服軟的,因此這纔出來大放厥詞。
“我就是官員,如果你想要抗議就找我好了。”一身戎裝的李濟琛走了過來,他那鋥亮的高腰馬靴踩在滿地的青皮惡奴屍體上,沒有絲毫的猶豫。
見到來的是個軍官,立德樂臉色頓時變得鐵青:“我要抗議,你們闖入私人領地打死打傷我的僕人,還非法拘禁。我要求你立刻放人並賠償一切損失,否則我會通過領事館照會貴國政府。”
李濟琛微微一笑道:“是嗎?聽起來很嚴重啊。”他縱縱肩道:“可是我沒錢賠償你,看來我只有一條路了,那就是殺人滅口。”他突然掏出手槍對準了立德樂。
“你……你要幹什麼?”立德樂被嚇了一跳,對於這樣的情況他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
李濟琛帶着滿是玩味的笑容道:“我說過了,殺人滅口嘛。然後再將你們全部燒掉扔進江裡,這樣就沒人知道我們打過撒爾人了。畢竟這樣的事情很難擺平,我可不想受軍法處置。”
“不……不要,我不會告發你們,千萬不要開槍。”立德樂結結巴巴的說道。
“你們這些洋鬼子最無信義,我可不信你們的鬼話,這件事恐怕不能善了,你就認命吧。”李濟琛故意裝作滿臉獰笑,對着立德樂說道。
“不,你們不能這麼做,撒爾帝國不會饒過你們的。”立德樂的聲音已經結結巴巴了,他的雙腿打顫屎尿齊流,頓時癱軟在地。
陳列當即就明白了李濟琛的想法,他這是要先聲奪人好將事情壓下來。既然李濟琛當了紅臉,這白臉就只有自己來當了。陳列趕快上前勸阻道:“李兄不要衝動,這是誤會而已,大家說開了也就沒事了,何必非要殺這麼多人。”
“對,對,這位大人說的對,我保證絕不追究今天的事情。”見到有人勸阻,立德樂彷彿抓到了一顆救命稻草,忙不戳的點起頭來。
見到陳列上前,李濟琛心中暗道好兄弟會辦事,知道應該幹什麼。他心中暗喜,表面上卻滿面怒容的道:“我可不會將自己的性命,託付在這樣一個毫無信義的承諾上,還是全都殺掉省事。”
“任潮兄稍安勿躁,既然這位立德樂先生有和解的想法,不如這樣如何?請立德樂先生立下一個字據說明情況,咱們也好回去覆命。”陳列看了看立德樂,說出瞭解決辦法。
“是,我一定寫,一定寫。”立德樂現在什麼脾氣都沒有了,只要能活命,讓他寫什麼都行。
陳列一擺手道:“拿過一張紙來,讓立德樂先生寫字。”很快兩名巡警拿過了紙筆,擺到立德樂面前。
陳列笑眯眯的看着立德樂道:“立德樂先生,我們也不爲難你,這礦場的問題我們不予追究。但你要寫明今天是有暴徒闖入了礦場,我們巡警和駐軍奉命過來維持秩序,並與暴徒交火救下了你。當然你要用華撒兩種文字各寫一遍,一示兩份並簽上字。”
“這……”立德樂有點眼睛發直,他沒想到這種事情還能如此解決,只是如此一說他的手下也就白白損失了,根本沒有了報仇的可能。眼珠一轉,立德樂心中有了主意,他提筆就開始寫起來。
在華蘭居住多年,立德樂早就練就了一手很漂亮的華蘭字,他揮舞起鋼筆很快就寫好了一份華蘭文聲明並簽了字,隨後他又拿過一張紙寫起撒爾文聲明來。剛剛寫了一句話,李濟琛就在旁邊說話了:“你這裡有個單詞拼寫錯了請重新寫,這份聲明不能有任何塗改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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