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凌初夏纔剛剛轉身要邁步,她的手腕猛地被扣住,凌初夏愕然回眸,一下子對上了時澈那雙黑沉的眸子。
他的眉心仍是緊蹙着,卻緊緊地盯着她,開口的聲音極是沙啞,一個字一個字說的緩慢,卻也堅決。
“初夏,孩子的事情是怎麼回事?你爲什麼說我不要你的孩子?”
凌初夏怎麼也沒有想到時澈會忽然間問這個問題,人微地一怔,隨後,眉眼處的擔憂少了些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
她爲什麼說他不要她的孩子,他居然能夠問出這樣的問題?所有的事情,他不是應該最清楚的嗎?現在又何必來問她?
只是他現在這個樣子,凌初夏也沒有辦法真和他計較什麼,畢竟他是因爲救她而受的傷,她微閉了閉眼,輕吸了一口氣,聲音儘量平靜地道:“時澈,我先去幫你叫醫生,你全身有輕微的骨折,不能亂動。”
說着,她的手覆上時澈的手,便要將他抓在她手腕上的掰開。
可時澈卻異常的固執,抓在她手腕上的力道也極大,凌初夏一時間竟沒有辦法掰開他的手,眉心一下蹙了起來,她看着時澈,聲音不由冷了半分,“時澈,你鬆手!”
щшш✿тTk án✿℃ O 時澈只緊緊地盯着她的眼睛,聲音低沉而急切,“你先回答我,爲什麼說我不要你的孩子,孩子不是你……不要的嗎?”
當他知道孩子沒有了的時候,他的心有多痛,而這個孩子,還是被她親手打掉的,那種痛苦,至今他都無法淡忘。
然而現在,她卻說孩子是他不要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時澈問出前面一個問題的時候,凌初夏只覺得可笑,而當他問出第二個問題的時候,凌初夏簡直不敢相信地瞪大了雙眸。
時澈竟然說……孩子是她不要的?這種話,他怎麼能說得出來?
她的雙眸瞪大瞪圓,死死地瞪着時澈,他一臉的無辜,一臉的茫然,看在凌初夏的眼裡,越發地諷刺可笑。
怎麼,他又準備演戲了?又準備在她的面前裝了?
“我不要?”凌初夏的聲音忽地拔高,一字一字地重複着那三個字,眼底的擔憂全部褪去,只餘冰冷和仇恨,她甚至還勾脣笑出了聲,“時澈,你裝什麼傻?孩子是你自己不要的,現在還要做賊喊抓賊嗎?”
孩子是他不要的?他做賊喊抓賊?
時澈無法理解凌初夏這口中蹦出來的每一個字,就像是那一天,她說出來的每一個字一樣。他隱約覺得,他和初夏之間,似乎並不是單純的她討厭他,而是存在着什麼誤會,而這個誤會,則是他們之間關係差劣到現在的關鍵!
一時之間,時澈的腦海也極是混亂,但他知道,眼前他一定要先和初夏解釋清楚孩子的事情。
“初夏,我不知道我們之間到底有什麼誤會,但是我們的孩子,我從來沒有不要!我不可能會不要我們的孩子!”
時澈的薄脣一張一合,說出來的話一字一字地傳入凌初夏的耳中,那樣的急切和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