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王宮內,正大興土木。
但是並不是在建造宮殿,而是與之相反的,在拆房子。
周寒的王都畢竟是在上京,宛城以後將會是一個普通城市,他不可能將王宮完好無損的保留下來,畢竟維護這麼大一個王宮,需要不少的錢,節省的周寒,寧願將那些錢丟到武器裝備的開發,與城縣的發展上。
不過大部分的宮殿,拆毀了也沒有什麼用,不過是浪費金錢罷了。
周寒僱傭了很多人,在拆那個寶庫,寶庫比較大,而寶庫的上面,則有着兩座並排的宮殿,這兩座宮殿中,一座是原元國妃子的臥房,一座是書殿,元國的書殿比周寒的書殿要小一點,但仍然有很多藏書,周寒臨時將一個空置的殿房清空,將書殿中的書,讓侍從們小心的轉移進去。
拆毀宮殿非常的麻煩,因爲頂上有不少的彩瓦,因此必須將彩瓦都搬下來,然後從上面開始將組成宮殿頂部的木頭一根根拆下來,最後才能拆牆,否則容易造成工人的死傷。
整整花了兩天的時間,纔將兩座宮殿完全拆乾淨。
在工人拆宮殿時,歐陽豐親自坐鎮寶庫石門處,由他的兒子歐陽武,親自帶着白虎軍士兵進入寶庫內,將裡面的寶物都搬出來。
在寶庫內還不覺得,但當白虎軍士兵將那些寶物陸續搬出來後,臨時擺放在空地處,那景象十分壯觀。
金銀滿地,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讓人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各種瑪瑙翡翠,五顏六色的,周寒甚至還看到了一顆巨大的鑽石,這個年代,鑽石還沒有黃金貴重,但這麼大顆的鑽石,只有可能是那個元國國君不知道是從哪收來的,因爲只有穿越者,才瞭解鑽石的價值,只是那鑽石在一頓寶物當中,光芒不顯,很快就被淹沒了。
歐陽豐虎眼盯着每一個拿出寶物的士兵,擔心有人私藏,連歐陽武出來都不放過,讓歐陽武也生氣的回瞪了他一下。
有三名士兵擡着一座半人高的,閃着七彩光芒的琉璃人像小心的出來了,一步一步的,雖然天氣很熱,但三名士兵的臉上有着很多汗,卻不是被熱出來的,因爲琉璃雖然比玻璃更容易製作出來,但也非常高昂,這麼一尊巨大的琉璃人像十分昂貴和稀有,如果他們三人有一人腳下一滑,摔碎了這珍貴的七彩琉璃像,即便是國君將他們當場處死,也不會有人覺得國君過分的。
三名士兵小心的上到空地上,將那七彩琉璃像小心的放下,纔敢鬆口氣。
這座七彩琉璃像十分的細緻,連衣袍上的細節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雖然不知道這是誰的七彩琉璃像,但是從衣袍的造型來看,周寒猜測,這應該是某一任元國的國君的雕像。
又有士兵搬出了數件寶物,有玉石的扇子,鑲着巨大翡翠的翡翠冠,甚至周寒還看到了一個純金的尿壺,這尿壺上甚至雕刻有龍鳳,鑲着紅色的寶石,金光寶氣的,看起來十分的高貴,但任然讓周寒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這樣的尿壺收藏在寶庫裡,一看就不是穿越者的傑作,他只能感慨那些元國前幾任國君的愛好異常了。
周寒最是喜歡那把玉石扇子,純白的玉邊,儘管被存放在寶庫內久久沒人打理,但這玉扇任然非常乾淨,周寒拿起扇子,輕輕一吹,僅有的一些灰塵就被他吹走了,抓着那扇子骨,一股冰涼的感覺就傳到了周寒的手心裡,讓他感覺異常的舒服。
這玉不知是什麼玉,反正周寒也不懂,他輕輕的打開扇子,扇柄的玉摩擦着,卻並不會被損壞,看來這玉比較柔軟有彈性。
扇面是用純白的絲絹製作成的,在這純白的絲絹上,有着一副美人畫,即便是在電視、電腦上看過不少的美女,他也見過如程紫柔、呂歆那樣的美女,但這扇子上畫的美女仍然讓他被驚豔到了,而且隨着周寒微微晃動着扇子,扇子上的美女彷彿在笑一般,有着一種異樣的風情,真不愧是收藏在寶庫中的寶物。
扇子被周寒拿在手上,就不肯放下來了,他越看越喜歡。
除了這些外,自然還有許多的獸皮,每一張皮子都被很好的處理過,即便放在寶庫裡這麼多年,也沒有遭受到蟲害,特別是,周寒居然還看到了一條鱷魚的皮,非常完整,以現在的人力物力來說,弄到這麼一條完整的鱷魚皮,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塗悅,那些皮子中,選些一般的貂皮、裘皮,做成皮襖,給城主府送去,主要是沈家言、諸葛司,以及那些對宛城貢獻大的人,由沈家言選出。”周寒又想着送禮了,這麼多皮子,存留着也是浪費,不如拿出一些普通的來獎勵提高人心。
“王上,現在還是夏季。”塗悅可沒有見過夏季送皮襖的。
“廢話,寡人知道是夏季,夏季送的,冬季拿出來穿不就行了嗎?夏季送的夏季穿,寡人還要問問沈家言這樣的人是怎麼選出來的呢。”周寒白了塗悅一眼。
無語的塗悅只能低聲應道:“是,王上。”
足足搬了半天,那寶庫纔算是被搬完,空地上,那些寶物被堆積成了一大塊地方,畢竟是寶物,不能疊加累積起來。
整個寶庫內,只剩下一樣寶物沒有被搬出來了,就是那個大銅鼎。
歐陽豐也看過那個大銅鼎了,他照樣被銅鼎的氣勢所逼迫了一下,因此,他非常重視這個銅鼎,在他看來,這個銅鼎要比其它寶物更爲貴重。
由於銅鼎太大,無法通過通道,所以必須拆開寶庫,將銅鼎擡出來。
工人們順着通道的上方挖開,一路挖到那兩座宮殿原址處,然後小心的擴開了整個寶庫的口,但銅鼎任然很大,不方便扛出來,不得已,在周寒的命令下,工人們拆毀了距離通道口最近的兩處頂樑柱,讓上方的土地,沒有支撐的砸了下來,然後從鼎旁清理出一條通道,一直鋪設到地面上。
歐陽豐親自上前,與歐陽武和一名力氣比較大的白虎軍隊長一起,每人擡起一個銅鼎的腳,緩步的向地上走去。
“一、二,用力,使勁,小武子,你沒吃飯嗎?”歐陽豐走在前頭,他不知從哪聽到了國君對歐陽武的稱呼,此時也喊出來。
“混蛋的死老頭,你不想報孫子了嗎?”歐陽武被歐陽豐的稱呼弄得額頭青筋直跳,他一使勁,將鼎腳舉了起來。
“混蛋,用勁用過頭了,鼎要翻了。”由於歐陽武的使勁上擡,那名隊長卻沒有同時上擡,因此,鼎向一邊傾斜了,歐陽豐一隻手握住鼎腳,一隻手扶住鼎邊,一面罵着歐陽武。
因爲底下太過狹窄,爲了不影響三人的移動,周寒並沒有派人下去幫助他們,只能在地上緊張的乾着急。
好在歐陽武知道輕重,他將自己抗住的那支鼎腳向下稍微拉了一點,將鼎拉了回來,三人一陣晃動,總算讓鼎再次平穩了。
一步一步的,艱難的擡着鼎,花費了半個時辰的時間,三人總算將鼎擡到了地上。
“砰”三人將鼎放在了周寒面前,才總算得以喘息,那名白虎軍隊長的手都在發抖,應該是脫力了。
看着三人如此費力的纔將鼎擡上來,周寒煩惱着,要如何才能將這鼎順利的運回王都內。
“王上,這好辦,大將軍三人是將鼎擡上地上來,因此不好太多人,而運回王都可以讓多人幫助,且多用兩頭牛拉着,應該是可以將鼎運回王都的。”塗悅看到周寒爲難,腦袋轉了一下,急忙上前提醒。
“塗悅,這些寶物,你要保管好,寡人要將全部的寶物,都運回王都去,不得有誤,那些書籍也是一樣的。”吩咐完塗悅,他又轉向歐陽武:“歐陽千人將,給寡人派兩隊人看守這些寶物,務必不能少掉。”
塗悅與歐陽武齊聲應道:“是,王上。”
有了他們在,周寒也可以放心的回涼殿去,讓呂歆洗腳去了,這幾日呂歆很聽話的讓貼身侍女去請了醫官,學習如何按摩腳的方法。
周寒還得思考,將如何處置呂歆呢,畢竟如果像那些妃子一樣,周寒是非常捨不得的,他已經習慣呂歆爲自己洗腳了,而且今天試試呂歆的按摩技術如何,更何況,呂歆的容貌也漂亮,如此漂亮,又聽話的美人,這麼多日相處下來,他又怎麼捨得輕易的放手呢?
......
十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在涼殿讓呂歆洗腳按摩的周寒,閉着眼舒服的享受着。
一名白虎軍士兵進來報告:“稟王上,從王都來的車隊已經到了,正在太武殿等候王上。”
“總算到了,寡人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周寒揮揮手,讓士兵去太武殿,吩咐那些人繼續等候。
在士兵退下後,他讓呂歆加快速度洗腳,然後爲他穿鞋,沒有讓她按摩。
雖然學了幾日,但是畢竟按摩是需要實驗的,而周寒也不可能讓呂歆拿別人的腳實驗,因此只能讓她在自己的腳上試着做做,結果,當然是將他按疼了,那股痠麻,就算是過了一天,周寒還似乎能感覺得到一樣,讓他心悸。
在爲周寒穿好鞋後,呂歆就擡着水盆,面無表情的出去了。
周寒站起身,得意的吩咐道:“塗悅,走,去太武殿,寡人要看看這一次來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