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煜乘三兩步的跑過去,卻見兩個護士在扒她的褲子,*的邊緣都露了出來,她一手拉着,看着他,很想讓她們出去。
“脫褲子幹什麼,走開!”她虛弱卻又有冷然。封煜乘走過去,給了她們一個眼神,兩人立刻退下……
時歡鬆了一口氣,鬆手,頭靠了回去。方纔那麼一激動牽動到了肩膀上的傷口,很是不適。她也不知道在這裡躺了幾天,全身這般痠軟無力,提不起一點精神頭來。
男人走過來,給她有腋了腋被子,被護士脫一下褲子就叫成這樣,他還以爲她怎麼了。
“躺一下,我馬上回。”
時歡輕輕的點了一下頭,封煜乘出去,到醫生那裡問問情況。
……
病房裡時稍稍的舒了一口氣,盯着天花板腦子開始遠到了幾天前……她清楚的聞到了武館內那些熟悉的味道,也就是說那個持槍的人是父親派來的……
可是,他爲什麼要殺封煜乘。
想了好大一會兒,時歡纔想到……這必然是個苦肉計了。先前父親還對她說過,要她嫁給封煜乘,現在這麼快就採取了行動。
萬一那一槍她沒有去替封煜乘擋着,又萬一那個子彈正中她的心口窩,無力迴天了呢?
父親還真是算得精準!
呵。
也對,那個香味就已經是在給她暗示……
還有……
封煜乘把她弄到新加坡來做什麼,一個槍傷而已,在肩頭這種位置,不是特別嚴重的傷,在國內隨便可以。
正這麼想着,他回來。
她側頭看去,他只穿了一件雪白色的長T,休閒褲,沒有在着西裝時的那種清冷傲氣,這種裝扮倒是有一種高高在上的乾淨,很乾淨的清貴公子。
其實在擋槍的那一瞬間,她是沒有想那麼多的……沒有想到父親,也沒有想到自己,腦子一熱就衝了過去。
大概這就是……衝動惹的禍?
封煜乘追隨着她的視線,然後黏住,脣若有似無的勾了勾,“是不是很好看?”走過來,坐在*邊,順便抽開了櫃子,眼晴卻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過時歡。
確實很好看。
時歡平靜的收回視線,清美的雙眸透着讓人很想保護的虛弱,“不都是一個鼻子一個嘴.巴,並沒有什麼與衆不同。”
封煜乘微微的側了一下頭,看着她,好幾秒都沒有眨眼……那深黑的雙眸裡慢慢的被柔笑所侵佔,黝黑的燦亮的,一點點的盪漾,陌上花開,那繁花正落入到了心坎內。
時歡的心跳緩慢了幾分……隱忍着心跳憋着她,臉上印出了幾分紅潤。
用美色勾人,不外如是。
時歡沒有眨眼。
他上身傾過來,同她很近,幽媚的瞳孔在看到她的臉上出了一點紅時,顯得越發的……光采照人,低頭,細碎又繾綣的吻落向了她熱熱的臉龐,聲音諳暗:“我醜,你美就好。”
時歡:“……”
她可是幾天沒有洗臉沒有洗頭了。
她正要把他推開,他忽然伸手扒下了她的褲子,連同內.褲一起,又快又準!
時歡一怔,方纔那些個護士也想這麼做,她瞪:“幹什麼!”
他退開,拿出了一瓶藥,“給你洗屁屁。”
時歡:“……封煜乘,不要開玩笑,你是不是又想讓我昏迷?”他惡不噁心。
封煜乘已經從凳了上坐到了*上,強行分開了她的月退,她那個地方是怎樣的,這些天,他早就看過很多次。他這麼一掰開,時歡整個人都……
“你到底幹什麼,走開!”時歡要伸手去穿褲子,可他不讓。
他倒是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盯着那裡就像是看時歡身上其它部位一親,沒有眼神上的變化,也沒有言語上的調.戲,這種時候他正經的讓時歡覺得不可思議。
“這裡需要用藥水清洗,不要動。如果不是我給你弄,自然還會有護士給你弄。”他說,拿了兩根棉籤,沾了藥水,準備伸過去……
時歡的兩月退繃得很緊,他的行動受限。
他擡頭看她,死抿着脣,一幅死不就範的樣子。就算知道他是給她上藥,就算知道沒有那種事情的想法,可這大白天的,讓他這樣,她做不到。
封煜乘看着她的眼晴,無聲的笑了出來,很溫暖,無形之中便給她一種心理上的綿柔安慰,把藥放下,給她穿上褲子,蓋被,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好,不弄了。”等她睡着再說。
剛剛做過人流又中槍入院,下面的血都沒有流乾淨,所以怕有炎症,天天用藥水清洗,他已經做了三天。
……
晚上,有傭人送來了晚飯,時歡也只能吃粥,她靠在*頭……
在吃下第三勺粥時,她忍不住皺眉:“我是可以自己吃的。”
他濃眉的眉眼被粥的熱度薰染得有一股道不出的氤氳迷離,修長的手指握着白瓷玉的勺,眸擡,落在她的臉上,“難道你不想被人伺候?這個人還是我。”
這話裡……總覺得有一股自擡身價的誇讚。
好像是在說:是我在餵你,不是別人,你居然不感恩戴德?
到底是上位者的姿態,永遠都會有一種和別人不一樣的清貴。
時歡暱了他一眼……腦子裡倒是想起了前段時間封思玖住院時,她自己說可以趁着受傷時對着大哥和二哥隨意使喚。時歡沒有使喚過任何人,她沒有那個命。
“哦,我……”一張嘴,勺子就餵了過來,香噴噴的粥已經到了嘴裡。
她:“……”
“我沒有伺候過別人,尤其是女人,所以,別跟我嘰歪。”他說,聲音輕柔,眼神卻帶着霸道。
時歡吞下粥,眸光有女兒嬌,“我要是活了過來,你不能對我吼,不能對我用強,你不是答應了?”
“嗯。”
還嗯?
那現在是在幹嘛,用一幅‘你不聽我話,我就收拾你’的眼神看着她。
“這個問題我們可以以後討論,張嘴,吃飯。”
時歡張嘴。
……
其實被人伺候的感覺還是不錯的,讓她覺得她就是個廢人……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當然如果這些不是建立在她爲他擋了一槍的份上,估計這份好,會更純粹。
夜晚,時歡被照顧得舒舒服服的睡着……
入夜。
四下無人的夜,安靜無聲的病房,人,總是特別的容易想起過去……病房裡沒有燈,只有空調的開關發着淡藍色的光線,讓男人可以微微看清女人的臉。
很白淨。
肩膀有傷,也只能平着睡,很溫順。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她,是在美國。那時候,文渝北還沒有見過她,那時她還小,不知道有沒有20歲。
加州是成墨的地盤,他在那裡長大,於是他過去找他。
那是在一個騎馬場,一個臉龐稚嫩卻又讓着冷豔的小女孩兒,着帥氣的短袖,安全腰帶勾勒着她纖細的腰,安全帽下她的臉沒有巴掌大……
大概是和同學們比賽,年輕人,賽前總喜歡放狠話。
別人說的什麼,他早就忘了。只記得輪到她時,她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一個眼神掃過去,那是一種蔑視的碾壓,怎一個奪人心魄說得。
就那麼一個眼神,讓他忘了呼吸,一眼成癡,一烙成疾。
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她短袖下那露出來的玫瑰花,妖豔如火,燙到了他的心頭,時至今日。
再後來,他回了新加坡。他以爲他只是年少時對美女的一種迷戀,很正常。可哪知,不過一面便讓他對別的女人,失去了興致。
直到再次看到她……又過了三年,他的好兄弟文渝北在瘋狂的追求她。
她感冒發燒,在她的出租屋裡,文渝北像對自己的女兒感冒一樣,熱水,藥,只恨不得身有魔法,把她的感冒轉移到自己的身上來。
文渝背去買藥,她躺在*上,他在屋子裡,盯着她看了許久。
許是在心底沉積已久的東西得到了慰籍,他想背叛朋友,那一瞬間很想。後來她上洗手間,迷迷糊糊的,他抱了她。
兩個男人爲了一個女人鬧得不可開交,一直是他不恥的,更何況他和文渝北從小就認識,他不會幹那種事情。
還記得文渝北給他打電話說,她同意和他交往時,文渝北的聲音是怎麼裝都裝不來的高興,他淡淡的嗯了聲,沒有下文。自此,兩年多的時間沒有見一面文渝北,當然也沒有見她。
只是……文渝北沒有談過戀愛,前半生在軍營度過,朋友也不多,有一點事情掩不住情緒,便想找他這個兄弟聊上一聊,總是會不經意或者說自然而然的提起她。
漂亮,有個性,冷美人,身材好,發光點……還有情敵多。
他開始聽着心裡竟也是高興的,只是後來就很煩燥……總覺得文渝北在向他炫耀,聽着總讓他想出手奪人!
可奪友之妻,這種事傳出去,很丟人,而且不是他的作風,也做不來。
他只是想不通,不過那一個眼神怎麼就把他征服,經年不忘,午夜夢迴,她總能來打擾。
28歲,害他沒有談過戀愛,沒有上過女人……後來機緣巧合,看到了舒蘭的照片,也是一個美人,一個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弱美人,神韻裡與她有幾分相似。
嗯。
他需要一瓶解藥,蘭家人,門當戶對,挺合適,而且他堅信他是一個有責任擔當的丈夫,不會朝三暮四,哪怕是他不愛她。
他提了出來,可娶。
可萬萬沒有想到,對方不同意。在家跪幾天幾夜,就是不想嫁,然後離家出走。如此激烈的反應,那就不娶了。
也讓他覺得,是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那就……一個不娶了。
歲月綿長,總能有個人來替代她。有些事情躲不過,那就正面迎擊……兩年多的時間,他第一次見文渝北。時日一長,就知道他們要結婚。
也好。
結了婚,讓他心裡的那個結,徹底綁死,不會再波動。
兩人都在部隊呆過,比身手那自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那一次他提出了賭注。若是他贏了,文渝北答應他一個條件,任何一個。
若是他輸了,他花大價買的紅寶石戒指,拱手送他。
那一次,文渝北拼盡了全力……
其實兩個人的武力值差不了多少,他要拼盡全力才能幹過文渝北。而文渝北一旦發起狠來,兩人是可以打平手的。那一次,他輸了,有兩分相讓,其它都沒有讓。
戒指送文渝北。
這戒指是女款,到最後會出現在誰的手上,不言而喻。原本他當初買的時候,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的就是那個胳膊上有玫瑰花的女人。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在兩年後,文渝北死亡。
他很震驚。
因爲他知道,他們已經決定結婚,並且定了婚期,他卻在海上遇事故。
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客氣了。
人死,他便不用背一個搶朋友的女人的罵名。墓園,兩人第一次正式交鋒,她比他想象的要難搞得多。
“唔……”*上的女人痛苦的吟聲,打斷了他。
他走近,坐在*沿,看着她,眸眼清柔如水,“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