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新的危機,中秋御宴
193新的危機,中秋御宴
“你,你們……”南英看了看手裡的文書,又看了看雖然在極力壓抑掩飾,但明顯是興奮過了頭的兩個人,嘟囔一句,道:“我去告訴阿瑪和額娘去。”
陳氏淡淡驚訝過去,對李言微笑道:“子默,如今你是五品大員,也早就算是成年,已經不再合適借住於此了
。”
“額娘?”南喬聞言十分不解,這又是怎麼了?住的好好的,爲什麼要走又往哪裡走
陳氏安慰地拍了拍南喬,繼續笑着道:“既是做了官,自然就有迎來送往,應酬jiāo際的,沒有自己的宅子如何像話。這會兒朝廷清欠,房產價格正是極低的時候,單就我們這個衚衕就有好幾個院子要出手。只是,你入的是正黃旗,咱們這一片算是正白旗的駐地,雖說如今沒有那麼嚴格了,但是在這兒買院子怕也不大合適的。子默,你仔細思量清楚。”
怎麼,不但要搬走,而且必須搬的很遠?雖然正黃旗的駐地其實並沒有多遠,但對於南喬來說,不住在千米以內,不是隔壁對mén,那是絕對的遠了
哪怕是心知陳氏說的是不能忽略的正理,南喬心中依然十分排斥,感覺很不好受。如果李言必須搬走,那豈不是意味着她至少要分開三四年?這個長度,對於她來說,實在是長了些。
但是,陳氏所提出開的,又是不能不重視的問題——隨着李言的官做的越穩、做的越久,他的jiāo際圈了不可避免地要有拜訪與被拜訪,接待與被接待。借住在別家的院子中,的確不像是那麼回事兒……
李言也是低頭沉淫。這個問題他有想過一二,但真正面臨解決的時候,才發現決定並是那麼好做下的。
“英子,你去通知廚房,晚上多做幾個好菜。”陳氏吩咐道。
“哦。”南英也沒多想,轉身出去了。
陳氏低頭將南齊抱起來放在腿上,也不看兩人,就那麼自顧自地說道:“喬喬才九歲多,時間還長的很,日後的事情,是誰也說不準的。”
“我……”
南喬才一開口,就被陳氏堵住話頭,道:“喬喬你如今也不能算是小孩子了,額娘雖不願意太過於束縛你,但你也要記清楚,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萬萬不能失了nv兒家的體面,毀了自己的一世名聲,明白麼?”
話雖是說給南喬聽的,但陳氏的目光卻是深深地看向李言
。
李言終於彎身施了一禮,道:“多謝伯母教誨,李言明白如何做了。院子的事情,我會盡快解決的。”
“有你這一句話,伯母便放心了。”陳氏欣慰地笑道。她今日改口稱呼李言爲“子默”,就表明她已經將李言當做真正的大人看待了,而她相信,以李言的聰明,自然能聽明白她話裡話外的意思……
就這樣算是決定了?
南喬從陳氏所在的偏廳走出來時,依然有些難以接受的茫然。李言費盡心力才改了戶籍,使得他們成親的可能性終於符合了政策規矩,但她還未來的及高興高興,卻被告知必須要和李言分開?
“不過是不在一個屋檐下生活而已。”李言安慰道:“京城纔多大一點兒?想要見面,還是很容易的。而且,想一想我們將有那麼多的時光會一起度過,這短暫分別的三兩年,也許會是一個美好的回憶也說不定的。”
“道理我都知道。”南喬有些無力地倚在廊檐下的刷成暗紅色的廊柱,仰望天空道:“我只是心中有些不大甘心而已。明明可以讓我高興夠了才說的,如今這樣,我都沒有心情去慶祝了。唉,比起搬家,明明是你擡旗的事情更重要很多……”
“總有一天,我李言會給你南喬一個光明正大的婚禮,我保證。”李言定定地道。
南喬聞言露出一個笑容,突然像是又有了氣力,道:“你既然要搬走,爲了保證你的清白,你的丫鬟、小廝……總之你所有的僕人都必須是我的人,你有意見沒有?”
“當然,你是未來的nv主人嘛。我的院子,就是你的院子;我的僕人,也是你的僕人。”李言望着南喬寵溺地笑笑,道:“只不過別nong太多的人。僕人若是太閒了,也會忍不住生事的。”
“哦,那隨便添幾個好了,就算你買的只是兩進的院子,也不好太空了。”南喬道。
接下來的幾天裡,南喬倒是陪着李言看了好幾處院子,只是她心中或許存着拖一天算一天的想法,極爲挑剔地將幾處院子都一一否決了。比如說,聽說這院子的前主人越來越落魄,想來是這院子的風水不好;再比如說,這院子周圍住的鄰居們都有這樣那樣的缺點,某某好賭成性,某某私生活太魂luàn等等;更離譜的的是——
“這huā園中的破爛假山醜死了,我不喜歡
。”
“這圍牆也太矮了些,若是有賊一翻就過了吧?”
“這影壁是誰畫的?這是嚇唬客人不讓上mén呢吧……”
諸如種種。
李言也不在意地由着南喬挑三揀四,只跟在後面向主人家賠禮道歉。這樣日子過了一天又一天,當南喬以爲這就是她當前面臨的最大煩惱時,很快,中秋節到了。
“我晚上要去參加皇宮中的御宴,會爭取早點兒回來陪你賞月。”李言含笑道。
“皇宮?沒有興趣。”南喬懶洋洋地應了一聲,心中盤算着這半個月也折騰夠了,到底將李言的新家定在哪裡爲好。正黃旗駐地包含了整個什剎海向西,看過的兩個海子沿岸的院子都不錯……
皇宮。
裝扮的無比華麗的舞姬們隨着悠揚的絲竹聲翩翩起舞,看起來賞心悅目,優雅動人。
李言不過是五品官,剛好夠資格參加晚宴,卻只能敬陪末座,但離舞姬們倒是更近了些,剛好欣賞。說實話,他還真沒欣賞過如此多的人一同甩袖表演,雖看不太明白,但並不妨礙他看的興致勃勃。
康熙老爺子高高在上,皇子親王以及重量級得大臣們也多伴在康熙老爺子左右奉承討好,他坐在這個不起眼的角落,倒是自在的很。
如今他戶籍已經得到了,是該改奉低調信條,泯然衆人的時候了。踏踏實實地在五品員外郎上面貓着,若有機會申調到那些清閒衙mén,更是好事。五品官,對南英的五品shi衛,剛好是mén當戶對……
“小李大人喜歡這歌舞?”來人端了個酒杯,在李言旁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給五貝勒請安。”李言認出了來人,慌忙起身行了一禮。“微臣從未見過這樣大型的歌舞,算的上是開了眼界。”
五皇子胤琪,封多羅貝勒,母妃宜妃,,據說少時由太后撫養,爲人低調平和,無實權無功績,從未站隊參與儲位鬥爭
。李言心中有些驚疑,這樣一個貝勒,他找自己有事?不該呀?
“坐,坐。”五貝勒含笑示意李言坐下,由宮nv滿上了酒,看着場上的歌舞,道:“小李大人第一次參加御宴,難怪對這些歌舞還感興趣。其實啊,這歌舞年年換湯不換yào的,像我們這種一年至少看個三五回的,早已經看膩了,呵呵。”
李言笑着附和自嘲了幾句,五貝勒舉杯示意,道:“聽聞小李大人如今是正黃旗下了?想當年徵葛爾丹的時候,我還曾掌過正黃旗大營……”
五貝勒似乎只是爲了閒聊,從當年的跟隨康熙御駕親征,說道眼前的歌舞絲竹;隨意地聊起李言的生平家境,又自然而然地談及書法……見到這位貝勒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用意,李言也漸漸放鬆下來,倒是談的頗爲盡興投機。
難能可貴的是,這位五貝勒全無一點傲慢的架勢……不像是太子四阿哥以及其他成年阿哥,語氣或許也親切,但一直都自持上位者的身份,理所應當地將其他人看低一等……
“雖然我希望能在這角落裡多自在一會兒,但時間太久也不妥。瞧那些人已經往這邊偷看過好幾次了……”五貝勒往四周舉杯遙遙示意,引得一衆小官們忙躬身站起,端起自己的酒杯陪着一飲而盡。
“走了。”五貝勒拍了拍李言的肩膀,站起身矜持地向大殿深處而去。
都說康熙對兒子的教育很成功,果然如此。有太子、四阿哥、八阿哥這樣優秀的存在不說,就連這個不爲人所注意的五阿哥,都是學識不俗,才華出衆……李言暗中搖了搖頭,將五阿哥放下,與周圍的官員寒暄幾句,待歌舞又結束了一場,開始盤算着什麼時候退席纔不至於失禮或引人矚目……
他正抿着淡酒思索間,卻見一個二十來歲的太監走到近前,開口施禮道:“請問您是李言李大人嗎?皇上有召,請李大人跟奴才走。”
康熙這個時候找他?
李言聞言詫異地擡頭,遠遠看見御座之上的那個明黃色身影不在了,也顧不上多想,趕緊起身拱手道:“有勞公公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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