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全場目光一下子聚集在俞大官人身上。俞大官人猶如被五行大雷擊中一般目瞪口呆。
“哪有這樣的?不彩排就讓人家參加演出的呀。況且你定的調調也太高了吧,我能合得上去嗎?你這口味也太重了吧,我怎麼能跟得上你們這樣的品味?”
此時俞大官人腦子轉得飛快,但估計轉得太快了他腦子有點短路,俞升幾乎都能聽到自己腦子裡冒出的“哧,哧”的火花聲。
這時李鬱聽胡豔一說也擡起了頭(此前他一直低着頭)。
俞升則沒有在李鬱的臉上找到一滴眼淚,不但如此,李鬱看到俞升後臉上露出難以抑制的喜悅(幸虧其他人的目光都在盯着俞大官人看)。
這時俞大官人知道該怎麼做了,他快步走到李鬱面前,一下把李鬱的臉按在自己的胸上,大聲哭道:
“令尊怎麼這麼快就病得不行了?你說呀,令尊怎麼這麼快就病得不行了呀?”
俞大官人一面喊着,一面用‘千葉掌’在李鬱後背猛拍着,直到聽到李鬱的哭聲,俞升才停下手。
劉大海一見這情境,忙上前輕拍俞升肩膀問着:“俞升,這是怎麼回事?快快稟告你祖師爺。”
俞大官人用袖子檔住眼睛抹了抹眼淚,同時他順便狠狠的瞪了胡豔一眼,心裡憤憤的在說道:“又沒臺詞,又沒劇本,你讓我怎麼演呀?”
胡豔則擺出一副,一切交給你了愛怎麼演就怎麼演的表情。
俞升恨得牙根癢癢,此時他心裡真的有種要哭的衝動。
不得已,俞升不得不來面對這一切,他轉過身一抽鼻子對張三丰道:“祖師爺,小的幫您引見,這位是我的好兄弟李鬱,這位是他的妹妹李小花(這名字有點像是貓名字)。”
說到這裡俞升停了一停順便瞟了李鬱和胡豔一眼,那意思是說:“我說得不對的地方你們二位糾正。”
見沒人答話,於是俞升繼續說:“小的與這位李兄原是鄰居,但小的來到這世界上就沒了父母。是他的父親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我拉扯大,我們實際比親兄弟還要親呢。他們一家對於小的實有養育和再造之恩,他的父親等於小人的養父。養父的爲人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實際不只我是他老人家的養子,這位李小花妹妹也是養父從路邊垃圾堆中撿回來的(反正他們倆長得也不象,不過此時俞升看見胡豔在對着俞升咬牙)。因爲不知她父母是誰,所以就跟了養父的姓。小的今日才知道養父病重,但小的不知我的兄弟從哪裡聽來的,祖師爺的‘拂塵’可以治養父的病,所以小的在這裡肯請祖師爺讓他二人一試,如若不成讓他們二人再將‘拂塵’歸還。請祖師爺體諒。”
聽俞升一說,大家才知道,這李小花不是給自己親生父親求‘拂塵’居然哭得如此悲壯不免都有些感動。
“嗨”
張三丰長嘆一口氣感慨道:“一個養女爲了養父病情能有如此作爲實是難得。我張三丰空活了一百歲,如果能救人一命我還在意這些虛名做什麼呢?大海,你找個弟子,讓他拿着我的玉佩去我房中把我的‘拂塵’取來送給他們吧。”
俞升一聽忙搶上一步說道:“祖師爺,此事是小的家事累及諸位,跑腿的事就讓小的自己來好了。”
“正好,你速去速回!”張三丰說完把玉佩交到俞升手中。
這時,胡豔又插上一句話:“只用‘拂塵’,銀子就不用了!!”
俞升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一溜煙跑向山頂。
俞升一邊跑一邊看着手中的玉佩,他心裡在想:“這可是通行證呀,我任務能否完成也全在它手裡。要麼今天一併把‘清風劍’也拿了?不行,現在也沒把握能逃出武當山。而且胡豔和李鬱的完成任務方法看似不堪,但總比揹着個欺師滅祖的罪名要好些,對,找個機會讓李鬱和胡豔幫想個主意。”想到這裡俞升心裡有了打算。
到了張三丰的住處,果真一看到玉佩,守着門口的內室弟子問明原由後就讓俞升與一名內室弟子一起進入張三丰的書房。
張三丰的書房果然非常的簡單,裡面只有一些書藉和文房四寶,不過俞升在書房的牆上看到那把掛着的‘清風劍’。
那名內室弟子迅速找到了‘拂塵’交給俞升,一切相當順利。
俞升出門才細看這把‘拂塵’,這把‘拂塵’要比普通‘拂塵’重很多,它通體都是由青銅打造。張三丰很少用武器,所以這把‘拂塵’與張三丰的武器沒什麼兩樣。由於長期使用這‘拂塵’已經露出了古銅纔會有的柔和的光澤和質感。
俞升沒有過多停留,他快速回到山門前,此時張三丰等人已經離去,這裡只剩下劉大海和大師兄及李鬱和胡豔四人。
不過胡豔手中多了一個包裹,看她拿包裹時臉上的喜悅像是比要得到‘拂塵’的喜悅還要多幾分,俞升已經猜到那包裹裡面是什麼。
這時劉大海走了上來對俞升說道:“既然你家裡令尊身體不適,你也該回去看看吧。爲師給你十天的假,你祖師爺給了令尊一百兩銀子的看病錢,你去找個好點的醫生給令尊好好看看病。”
接下來劉大海又走近俞升的身邊,用只有俞升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到:“‘拂塵’之事,無論治得好治不好,你都不必過於宣揚了,如果病情不見起色,就幫你祖師爺把‘拂塵’收好,免得讓外人笑話。”
說完語重心長的看了俞升一眼轉身走了。
俞升忙答道:“弟子懂了。”
這時大師兄走了過來凝重的說道:“弟弟,一路上多加保重,代問令尊好。”
說完向俞升懷中塞入兩枚硬梆梆、沉甸甸的東西后轉身就走。
俞升真的想哭了“媽的,這纔是兄弟,不過受之有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