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章 靠山鎮

在華夏的中原地區,有一處四面環山的地區,四座高山環圍着一個小鎮,這四座山分別是;玉柱山、老虎山、金雀山、清泉山。鎮是靠山鎮,這個小鎮有三百多戶人家。因爲鎮上還沒有能力修一條公路,所以要到山外去一趟很是不容易,而這裡的基礎設施還很落後,泥土道坑坑窪窪的,遇到下雨天那更是泥濘難行,沒有山外的車水馬龍,更沒有山外的花花世界,消息閉塞,國家的大事、百姓的生活變化根本無從知曉,百姓的生活很是貧苦。

鎮上的一切幾乎都是很原始的,耕地用犁翻、澆水靠車推。鎮裡僅有的一臺農用三輪車是進城裡的唯一交通工具。鎮長規定,每個月進城兩趟,爲鎮裡的供銷社進些百姓日常生活用品,以及菸酒,點心,食鹽之類的日常必須品。

鎮上有一戶人家,家主叫百里玉龍,在孫子兩歲那年,百里玉龍上玉柱山上採藥,不慎從山上摔了下來,他渾身有多處骨折,兩條腿都摔斷了,無法行動。三天沒有回來。兩個兒子慌忙進山去找,第四天他們終於找到了父親百里玉龍。百里玉龍已經奄奄一息了,他在彌留之際對兩個兒子說:“繼承中醫,發揚光大。”然後就與世長辭了。

百里桂清和弟弟百里桂倫埋葬了父親,繼承了父親的遺志,繼續在鎮上以中醫爲百姓看病。兄弟倆憑着父親留下的一本《中醫醫藥大全》學習缺乏的中醫知識,很快他們就成了遠近聞名的中醫兄弟。鎮長見鎮上也沒有個正規醫院,就和百里桂清商量,在鎮中心建立一箇中醫診所,讓百里桂清主持,更好地爲百姓服務。

兩年以後,中醫診所的規模擴大了,百里桂清的醫術也出名了,而且鎮外的百姓也都上靠山鎮來看病了,靠山鎮一下子熱鬧起來。百里桂清和弟弟百里桂倫的收入也提高了,而這時百里桂清的妻子榮芝華又有了身孕。二個月以後,百里桂倫的妻子嶽曉巒也有了身孕。

又過了八個月,榮芝華生下龍鳳胎一雙兒女。大的是女兒起名叫百里長虹,小的是兒子起名叫百里長風。這對兒女出生兩個多月後,他們的媽媽榮芝華突然得了一種怪病,而且奶水全失,兩個孩子沒了奶吃,餓的是哇哇直哭,百里家只能買了兩隻奶羊喂孩子。而四個月之後他們的嬸嬸嶽曉巒也生了一個女兒,大嫂的這兩個孩子沒了奶吃,兄弟倆商量讓嶽曉巒先喂喂孩子以解燃眉之急。

這百里長虹是真的餓極了,嬸嬸的奶她吃得是津津有味,而弟弟百里長風卻是吃一口就不吃,仍然是哇哇直哭。無奈嶽曉巒只好喂着侄女和女兒百里長萍,百里長風的奶只能另想辦法了。鎮上也有同時生小孩的,把百里長風抱去仍然是吃兩口就不吃了。

百里桂清是一籌莫展,弟弟百里桂倫說道:“哥,前些天我在金雀山看到一隻母狼,帶着幾支小狼出來覓食,小狼還在吃奶,不如我把母狼抓來喂長風如何?”

百里桂清也沒有別的辦法,兄弟倆下上套子,抓了只小狼崽,引誘母狼上鉤。母狼被抓住了,但它拼命掙扎就是不讓百里長風吃奶。看了一會兒,百里桂清忽然明白了,忙讓弟弟把小狼崽子全都抓來,用繩子把母狼嘴纏上,讓小狼和百里長風一起吃奶,這回母狼不再掙扎了,而百里長風吃着狼奶時手舞足蹈的津津有味。

一個月過去了,百里長風吃狼奶是長得胖胖的,而且很招人稀罕。可是漸漸地狼奶逐漸減少了,小狼長大了,飯量增加了,母狼的奶水都讓小狼吃了,百里長風有時吃不到狼奶又餓得直哭。

而這時母狼也不歧視百里長風了,牠把百里長風和小狼一樣對待,誰搶到奶誰就吃飽,搶不到的就捱餓。百里桂倫因爲侄子搶不到奶,他就把小狼崽子抱走兩隻,母狼卻不幹了,牠嗷嗷滴叫個不停,就是不讓百里長風和小狼吃奶。

無奈,百里桂倫和哥哥商量,得想辦法讓只有五個月的百里長風吃飽。這天百里桂清正在給外鎮的鄉親看病抓藥,百里桂清問那病人道:“老鄉,你這病是驚嚇來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那老鄉哆哆嗦嗦地說道:“百里大夫,您就是高明,我的病的確是驚嚇來的。”他停了一下又接着說道:“昨天我去老虎嶺打柴,在半山腰的老虎洞口,看見老虎正在喂老虎仔吃奶,我有些害怕,腳下一滑摔在地上,老虎聽到動靜奔我這邊就跑過來了。我嚇得慌忙把射的死兔子扔給了牠,老虎叼着兔子走了,被老虎一嚇,我就病了。” Wωω• ttκá n• ℃o

等病人走了,百里桂清把這事和弟弟說了。百里桂倫大喜說道:“哥,這不是給長風送奶來了嗎?”百里桂清沒明白弟弟的意思,茫然地問道:“誰給長風送奶來了?”百里桂倫笑道:“老虎哇,我們把老虎抓來喂孩子。”百里桂清笑道:“二弟,抓老虎可不像抓狼,太危險了。”

“沒事的,哥,我那裡還有五隻麻醉藥,用針管射在老虎身上,等麻藥一起作用,就把老虎結結實實地綁起來,然後請馮鐵匠給老虎打上鐵套,把牠困在大石旁,讓牠以後就這樣給長風餵奶。”百里桂倫興奮滴說着。

百里桂清很是激動,拉住弟弟的手說道:“二弟,哥謝謝你了。”百里桂倫說道:“哥,你我是親兄弟,怎麼還用謝呢?”

第二天兄弟倆開始準備了,馮鐵匠不愧是高手,打了半柵籠子籠口留着老虎吃食用,籠子底部裝了四個鐵軲轆,老虎若拉了尿了好給牠挪地方。一切準備就緒,兄弟倆帶上用竹筒子做的針管,裝上麻藥等在老虎洞口,清晨老虎出來了,百里桂倫像射箭那樣把針管射在老虎的右側軟肋上,老虎吃了一驚,牠瘋狂地跳了起來,然而,沒折騰幾下,麻藥起了作用,老虎站立不穩倒下了。

在同來的十幾個鄉親的幫助下,老虎完全被按着設想的那樣鎖定了,等到麻藥勁一過,老虎醒過來衝着幾個人一聲怒吼,而且搖頭晃腦掙扎着要出來。只是脖子上的鐵箍,有回頭刺,扎的老虎不敢再動了。

第一頓飯百里長風吃得很香,老虎很通人性,見人們沒有傷害牠的意思,也就不再掙扎了,百里桂清抱着兒子和兩隻小老虎一起吃奶。而百里桂倫則在前面喂老虎吃他打來的野羊肉。

就這樣,百里長風沒有餓死,他活了下來。兄弟倆每天都給老虎打獵物,老虎吃着野味喂着孩子,漸漸地老虎的眼中沒了戾氣,眼神也很溫和了。

時間過得飛快,一晃一年的時間過去了。孩子一歲了,能吃東西了,百里桂清兄弟倆又給老虎打了一針麻藥,然後把老虎身上的鐵鎖去了,讓老虎自由了。

誰知老虎已經和這孩子有了感情,牠順着百里桂清他們的來路,帶着兩隻一歲多的小老虎,一直找到百里家的牆外,牠站在土崗上向百里家望着,很久很久不肯離去。百里桂清把兒子百里長風抱了出來,向老虎擺着手,好一會,老虎低吟了兩聲,這才帶着兩隻小老虎離開了。

百里家很是慶幸,最小的兒子也長大了,只是這孩子到一歲半了,還不會說話,有時候像狼一樣嚎兩聲,有時候他又會像老虎一樣嘯兩聲。有一樣,這孩子的力氣特別大,尋常比他大幾歲的孩子也沒有他有勁。他的哥哥、姐姐經常被他搶東西,拽的跟頭把式的,大人們怕他把別人打壞了,不許別的孩子上他跟前去。

而大人們因爲他不會說話,都非常着急。百里桂清,有用藥物爲孩子泡身體,堅實骨骼達到了洗髓伐毛的效果。漸漸地孩子能發出人類的聲音了,只是吐字還不是很清楚。百里桂清沒有停止,而是堅持爲兒子用藥水洗身體。

這期間,百里桂清也爲妻子配藥治病。隨着時間的逝去,妻子僵硬的四肢有了生機。開始慢慢地動了,功夫不負有心人,百里桂清激動得熱淚盈眶,妻子病了一年半了,本以爲這病沒有治了,可是現在終於有了生機,百里桂清能不激動嗎。他爲妻子的藥里加大了計量,盼着妻子早日康復。

又過了一年半,百里長風整三歲了,在父親百里桂清的不懈努力下,百里長風終於能夠說話了,雖然還不能像正常人那樣說得那麼流利,但是日常生活中的話,他一字一頓地能表達的很清楚了。

雖說百里長風只有三歲,但他的身體結實的有如運動員一般,他的飯量也比別的孩子大得多。一頓飯他趕上大人吃的那麼多了,他很淘氣,看什麼都新鮮,大人幹什麼活他都想試試,有一次吃過飯,哥哥在洗碗,他搶着要洗碗。哥哥不讓他洗,結果他把哥哥推倒了,一氣之下把飯碗都摔在了地上。

結果他的小屁股上被爸爸打了好幾巴掌,只是百里長風既沒有哭也沒有害怕,相反,他伸出雙手去摟爸爸的脖子,氣的爸爸真是哭笑不得,不再打他了。爸爸問他捱打疼不疼?他搖了搖頭說:“不疼。”百里桂清知道是用藥水洗浴的結果,他決定給兒子繼續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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