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鳴剛要進廁所,恰在這時,百里長風從廁所裡出來。奎哥的手下認得百里長風,一見百里長風忙對奎哥說道:“大哥,就是這小子。”
百里長風皺了皺眉問道:“怎麼啦?明火執仗的要搶劫呀?”奎哥上前一步盛氣凌人地罵道:“他媽小兔崽子,你敢打我的表弟,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奎哥剛罵完,他身後的幾個小弟就衝了上來。就在他們掄拳、踢腳要打百里長風之際。百里長風忽然身子一飄,來到了奎哥的身前,一個銀針閃電般刺進了奎哥的哭穴。
沒等奎哥明白是怎麼回事呢,他被銀針刺的哭穴一陣奇癢難耐,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奎哥這一哭可把他手下的兄弟給弄蒙了,心說:“老大這是怎麼啦?這麼大的人了還哭,打這小子一頓就完了,幹嘛還哭哇?”
百里長風向奎哥的手下喝道:“都出去,拖着奎哥就出了飯店。”整個飯店的人都跟着出來看熱鬧了。奎哥仍然在放聲大哭,他的那些小弟矇頭轉向地看着奎哥。突然奎哥的另一個手下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尖刀,衝着那些小太保喊道:“砍死他!”
一剎那,七八個小太保全都手握着短刀,向百里長風撲來。葉婉瑩和蘭玉芳嚇得驚叫了起來。其餘的同學都被嚇得呆了,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卻見百里長風不慌不忙的突然右手一揚,七八個小太保頓時全都呆住了,過了有六七秒的時間,每個人都發出了不同的聲音,有笑的、有哭的、有喊的、有叫的、亂成一團了。
旁邊看熱鬧的人們發出了一聲感嘆道:“這些個小流氓,平日裡欺壓良善,坑、蒙、拐、騙,偷雞摸狗,今日遭到報應了,是得有人治治他們了。”
更有人說道:“這小夥子是幹什麼的?真厲害,連這幫黑社會他都敢打,了不起,了不起!”衆人七嘴八舌的議論着,這奎哥已經哭的有些虛脫了。因爲都是學中醫的,葉婉瑩多少也明白些銀針刺穴的道理,見奎哥哭了這半天了,忙向百里長風說道:“百里同學,解了他們的穴道吧,我怕時間長了······ ”
百里長風點了點頭,伸手拔下奎哥身上的銀針,奎哥立即止住了哭聲。百里長風問道:“奎哥是吧?”奎哥忙深深地鞠了一躬,說道:“不敢、不敢。”他膽怯地看着百里長風。
百里長風又問道:“哭的滋味如何?”奎哥心有餘悸地說道:“這滋味太難受了,請神醫開恩放了我們吧,我保證再也不找神醫的麻煩了。”百里長風說道:“好!我可以放了你們,條件是以後你們要學好,不準再偷人錢了,學着做些生意養活自己,強似害人害己。”
奎哥慌忙應道:“大俠肯饒了我們,我保證今後學好決不再偷了,走正路做好事。”這奎哥應下百里長風的事,果然後期都做到了,他帶着手下兄弟做起了正當生意這是後話。
百里長風見奎哥說的很是誠心,就擡手取下小太保身上的銀針,小太保們止住了哭、鬧、笑聲。他們心有餘悸地望着百里長風手裡的銀針,生怕百里長風一不高興再給他們一針,這滋味可真難受啊,比打他一頓都痛苦。
百里長風衝着奎哥說道:“今天你說的話,你可要記住了,你們走吧。”奎哥又向百里長風深深地鞠了一躬,帶着他的小弟們走了,百里長風他們也回學校去了。
星期一課間,同學們在操場上活動着筋骨,畢竟坐了一堂課了,身體有些疲憊。錢學智帶着幾個跟班的晃晃蕩蕩地來到葉婉瑩跟前,他上下打量着葉婉瑩很是吃驚地說道:“喲呵,葉婉瑩從來沒見你打扮的這麼漂亮,你今天是要約會去呢?還是在等我呀?”
“關你什麼事,女同學的事也打聽。”唐梓喬沒好氣地呲了他兩句。錢學智斜眼看了唐梓喬一眼說道:“就你多事,我是問葉婉瑩同學,你的事我還真懶得問呢。”
“你。”唐梓喬氣的滿面通紅。她回身拉着葉婉瑩的手說道:“婉瑩,我們走。”其實唐梓喬絕對是個大美女,黃中透着白的肌膚,彎彎的眉毛,一雙大眼睛明亮有神,鵝蛋形的俏臉,顯得那麼嫵媚動人。她的美絕不輸於有校花之稱的葉婉瑩,唯一讓男生不敢接近的原因,就是唐梓喬說話、做事的風格像個男孩子,又學過跆拳道,惹着她她伸手就打,毫不留情面,所以大多數男生都怕她,都敬而遠之,他們還給她起了個外號———刺梅。
錢學智見唐梓喬拉着葉婉瑩要走,忙上前分開兩個人的手說道:“唐梓喬,你走吧沒人攔着你,我是要和校花說幾句話,請你別妨礙我們。”
唐梓喬氣道:“你放開手,誰稀罕和你說話呀,再不放手小心我抽你。”錢學智臉皮厚厚地說道:“你不稀罕沒關係,咱們的校花稀罕就行了。”葉婉瑩羞得是滿面通紅,使勁掙了兩下,沒有掙脫錢學智的手,反而被他越攥越緊了。柔弱的葉婉瑩羞憤難當,眼淚順着白皙的臉頰淌了下來。
恰在這時百里長風朝這邊走來,而錢學智先看到了百里長風,他爲了向百里長風證明什麼,更加肆無忌憚地把葉婉瑩的手拿到嘴邊吻了一下。葉婉瑩恨的擡手就是一個嘴巴扇了過去,錢學智早防着她呢,一側臉就躲過了葉婉瑩的手,葉婉瑩因爲用力過猛,身子向前傾斜被錢學智在後面抱了個正着,彷彿葉婉瑩是自願的一般。
百里長風遠遠地看到了這一幕,他不知道是走好還是過去好。唐梓喬不幹了,跆拳道下劈腿對着錢學智的腦袋就劈了下去。在錢學智身旁一個男生也是用跆拳道攔住了唐梓喬,隨後向唐梓喬發出了連環攻勢。
因爲速度太快,唐梓喬險些被他打着。唐梓喬着實吃了一驚,據她所知,學校會跆拳道的高手不超過五人,能有這樣的身手易可躋身五大高手之列,不,是六大高手了。
兩個人的身手在伯仲之間,急切間誰都贏不了誰。葉婉瑩看着兩個人爭鬥,心急如火因爲時間長了女孩子終究不如男生有耐力。錢學智可不管那套,仍然用力握着葉婉瑩的手腕不放,彷彿是粘在了一起。
遠處的百里長風本不想過來,但看唐梓喬和那人對打有些吃力,他怕唐梓喬吃虧所以還是走了過來。錢學智挑訓般地看着百里長風,那意思是我有幫手了,你們誰敢把我怎麼樣?
百里長風不想讓人知道自己會武功,於是摸出一根銀針來,指着那跆拳道高手問道:“大俠,和女生比武,也不見得你有多高明,我看還是算了吧,彼此各退一步,有話好說嘛。”
那高手名叫甄高壽,跆拳道練得很是不錯,鮮有對手,所以大家都叫他真高手。這真高手見自己和女生打了半天,雖然佔點上風,但要想完勝仍然要費些時間。此刻百里長風的到來給了他一個臺階,他向唐梓喬喝道:“停。”然後轉向百里長風問道:“這麼說你高明瞭?那我就領教領教你的高招吧。”
說完伸手就向百里長風打來,百里長風沒有還手冷冷地說道:“你很好戰呀,我讓你三招。”同時對錢學智喝道:“放手。”錢學智被百里長風的喝聲嚇了一跳,慌忙鬆開了抓着葉婉瑩的手,心裡還是嚇得砰砰直跳,他感覺到自己有些心率過速了。
唐梓喬和葉婉瑩心裡像吃了定心丸一樣,雖然她們以爲百里長風不會武功,但他鍼灸醫術非常厲害,一會兒給這真高手紮上一針,保管他“非常受用”。
真高手連着出了兩招都沒打到百里長風,按說你有自知之明呢馬上罷手也就算了,偏偏這真高手非常自負,以爲百里長風怕了,更加來勁了。三招一過,百里長風仍然冷冷地說道:“三招已過,你還是回去再練練吧。”
真高手被百里長風諷刺的有點惱羞成怒了,他像失去理智了,瘋狂地向百里長風襲來,百里長風人一動沒動,揚起右手閃電般地一動,銀針就刺進了真高手的哭穴。他的速度快的出奇,沒有一個人看出來他是怎麼出手的。
下一秒,真高手感到右手一陣輕微痠痛,忍不住大哭了起來。大多數人都莫名其妙,這麼大的人了,別人也沒打你怎麼就哭上了?
錢學智沒好氣地問道:“甄高壽,你怎麼了?這麼沒出息?讓你來是顯示你的武功的,不是讓你來哭喪的。”甄高壽理也不理他,仍然放聲大哭。
直到此時錢學智才發現了異樣,他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百里長風,哆哆嗦嗦地問道:“百里長風,你學會了妖法,怎麼制住他的?快別讓他哭了。”
唐梓喬撇撇嘴諷刺道:“錢學智,枉你也是學中醫的,連中醫鍼灸都不懂。”錢學智道:“中醫鍼灸?可是老師還沒有教鍼灸呢,他怎麼就會了?難道他······ ”
是呀?葉婉瑩和唐梓喬也沒想到這個問題,她倆不約而同地看向百里長風。百里長風只做不知,望着甄高壽問道:“你是真高手?還逞能不?”
真高手一邊哭一邊搖着頭,他只會哭了,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百里長風微一擡手,把銀針起了出來。真高手立刻停止了哭泣,他呆呆地看着百里長風手裡的銀針,心有餘悸地向錢學智擺了擺手,轉身就走了。
錢學智見自己的倚仗都跑了,自己也準備跑了,卻被百里長風攔住道:“錢學智,都是同學你爲何總想欺負別人呢?這次就饒過你,再有下一次,我讓你笑到抽筋爲止。”錢學智沒敢吱聲,點了點頭轉身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