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慶成又問道:“那陶雪是幹什麼的?和百里長風到底是什麼關係呢?”嶽靜波道:“陶雪是中醫醫院的院長,所以纔去衛生局開會。我不是給你們介紹過了嗎,她和百里長風是情侶關係。”
張慶成搖頭道:“不是的,那只是表面現象,實際上那個葛青纔是百里長風的未婚妻。而陶雪只是百里長風的同學。”
嶽靜波道:“誰跟你說的?陶雪不是個撒謊的人吶。”張慶成道:“我問了慄主任,這些都是他跟我說的。”
嶽靜波道:“不對吧,那陶雪說百里長風是她男朋友,而那個葛青就在一旁坐着,難道他們······”
張慶成沒明白嶽靜波的意思,隨口回道:“是的,她就是爲了參加這次酒會,請百里長風幫忙帶她來的。”
聽了張慶成的話,嶽靜波很不以爲然地說道:“這也沒什麼出奇的,女孩子嘛,爲了擠進上流社會,用一些手段也是無可厚非的。萬一有機會在這裡認識個鑽石王老五,那她就可以成爲上流社會的人物了。”
張慶成又搖了搖頭,他不否定嶽靜波的說法,但那種希望很渺茫,弄不好就成了那些色狼的玩物了,比如他自己。別的他沒往心上去,但是陶雪的工作單位他記住了。
隔了一天,張慶成來到中醫醫院,他先去掛了號,然後對導診小護士說道:“我只要陶院長爲我看病,我是慕名而來的。”
小護士把他領到陶雪的診室門口,對他說道:“先生你得排班,每天找陶院長看病的人很多。因爲實在太累,所以我們名譽院長規定陶院長每天上午看二十個病人,下午看二十個病人。你現在是三十八號得下午才能排到號。”
張慶成很爲難地說道:“哎呀,我的時間很緊那,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小護士道:“兩個辦法,一是讓唐主任給你看病,二是你自己商量你前面的患者同意你先看病。”
張慶成來到最前面的號碼持有者問道:“這位大哥能不能打個商量?”那人道:“不能,我也着急看病,然後去開工。”
張慶成掏出二百元錢地給他說道:“行個方便,我一會要去市政府開會。”那人看了一下二百元錢很是心動,只是他忙裝作毫不動心的樣子搖了搖頭。
他的一舉一動都被張慶成看得一清二楚,知道他嫌少,就又掏出三百元錢問道:“夠了吧?”那人笑麼呵地接過錢說道:“夠了。這是您的號碼。”然後接過張慶成的號碼和錢出去了,因爲他的號是下午的。
“下一個。”小護士招呼道。張慶成急忙進了診室,陶雪戴着口罩也沒擡頭問道:“哪兒不舒服?”
張慶成隔着口罩仔細看着陶雪,真美呀他恨不得上去摘下口罩,在她的櫻脣上狠狠滴地親上一下。陶雪見他不吱聲,很是詫異,擡起頭看去,就看到了張慶成癡呆的目光。
她假裝不認識張慶成問道:“先生,你怎麼啦?是來看病的還是來相親的?”語氣很不友好,原因就是那天他握着葛青不放手。也是你都有老婆了,還對着葛青一副豬哥相,而且你的老婆還是我陶雪的朋友。
張慶成不假思索地回道:“相親來了。”說完感覺不對,忙笑着說道:“你看你這玩笑開的把我都繞進去了,我是來看病的,我有咽炎,很難受。”
陶雪讓他張嘴看了一下,然後給他開了六付湯藥,告訴他道:“沒什麼大事,這六付湯藥熬了喝水,一天二副三天之後保證你藥到病除,可有一樣,你抽菸、喝酒、吃辣椒刺激犯了不能怪我們。你要戒菸、戒酒、戒辣椒等刺激食物。”
張慶成想說什麼,無奈有小護士在一旁,門口有一些排隊的患者。他只好說道:“謝謝陶院長,看什麼時候有時間,我請你去吃頓飯以表我的謝意。”
陶雪道:“謝什麼?我治病你付錢,沒有必要扯上別的關係。”她示意小護士叫下一個患者。張慶成只好出了診室。
說來也巧,他剛從陶雪的診室出來,迎面碰到了嚴鵬樺。他有些激動地語無倫次地問道:“嚴小姐你怎麼來了?不是,你到這裡來是找人嗎?”
嚴鵬樺道:“你誰呀?我上哪兒去幹你什麼事?”張慶成道:“不是,嚴小姐,前兩天在酒會上我們見過的。”
嚴鵬樺仔細看了一眼對方,是在酒會上見過。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是見過一面,只是沒有印象,也就忘了。不知道先生來我們醫院有何貴幹那?”
張慶成道:“我的嗓子發炎,特請陶院長給我看看。”嚴鵬樺道:“陶院長的醫術沒的說,她給你治的很快就會好的,不過你不能再抽菸喝酒吃辣的東西。好了,我有事要忙就不陪你聊了。”說完,嚴鵬樺不再理會他,轉身走了。
張慶成呆呆地望着嚴鵬樺的背影,太美了,和那個陶雪不相上下,二女得其一我願足以。他在這看着嚴鵬樺離去的方向,想着心事,他沒有走。
再說嚴鵬樺上了二樓,她去找唐梓喬。見唐梓喬這裡病人不太多就問道:“梓喬姐,該進藥品了,你這裡缺什麼藥?”
唐梓喬報了幾樣藥名,嚴鵬樺記下了。她忽然說道:“梓喬姐,那天酒會上的那個男人來咱們醫院了,他找雪兒給他看病來了。”
唐梓喬道:“哪個男人那?你這沒頭沒腦地,我上哪兒猜去呀。”嚴鵬樺笑了,“就是那天去找葛青姐握着她手不放的那個男人。”
唐梓喬不屑地說道:“就那個色眯眯的那個,對了他的媳婦不是和小雪認識嗎?”嚴鵬樺道:“是呀,就是他。”
唐梓喬道:“你稍等一會兒。”一會兒,唐梓喬給所有的患者看過病之後,她拉着嚴鵬樺準備去陶雪的診室。剛到樓梯口處,就見張慶成仍然坐在長椅上沒有走。
唐梓喬道:“壞了,這傢伙盯上小雪了。”嚴鵬樺道:“管他呢,他要看病就給他看,但看病以外的事別理他,我們不認識他。”說完兩個人並肩下了樓。
張慶成見嚴鵬樺回來了,而且又領來一個漂亮的姑娘,忙上前問道:“嚴小姐你好,我能和你聊一會嗎?”
嚴鵬樺跟乾脆地回道:“不能,因爲我很忙。”拉着唐梓喬就去了陶雪的診室。陶雪一見她們倆一起來了,忙說道:“梓喬姐替我一會兒,我去趟衛生間。”
嚴鵬樺道:“雪兒,你小心點,那人可還沒走呢。”陶雪一愣問道:“什麼人還沒走呢?怎麼回事呀?”
嚴鵬樺和唐梓喬同時說道:“就是你那個朋友的丈夫,他還在外面呢沒有走。”陶雪道:“這人是怎麼回事呢?他自己有老婆,還上這來幹什麼?嚴姐姐你跟我去吧,我有些害怕。”
嚴鵬樺道:“好,我陪你去。”兩個人出了診室,果然張慶成還在那裡坐着呢,見她們出來,站起身就要過來,陶雪和嚴鵬樺沒有理他,快步向衛生間走去。
一會兒,陶雪給嶽靜波打了個電話,她很婉轉地告訴了嶽靜波,你的丈夫在騷擾我。嶽靜波乍一聽陶雪說這事,心裡很不是滋味,她打了一輛出租車就奔陶雪的中醫醫院而來。
只是她剛下車,準備過道的時候,突然迎面開來一輛小貨車,已經剎不住閘了,小貨車奔着她就衝了過來,嶽靜波兩腿發軟傻站在那裡不知道躲了。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也是接到唐梓喬電話的百里長風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他抱起嶽靜波衝起四米多高,小貨車擦着嶽靜波的腳呼嘯着衝了過去,撞在前面的車尾上。
嶽靜波被百里長風救了性命,但她的腳卻受了一點輕傷。只是這一刻她突然清醒了,我爲什麼要來這裡,張慶成已經和我離婚了,我管那麼多幹什麼。
她向百里長風鞠了一躬道:“謝謝救命之恩!”然後一切一拐地走了。只是這一切都被張慶城在窗戶那看到了,他趁着百里長風關注嶽靜波之際,出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