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太陽身出灼熱的光芒,卻再無法溫暖此時,囚車上被一箭穿心的,浸染在鮮血中的屍體。
甄英傑向押送的衛兵問明情況後,馬上封鎖道路,並讓隨行的人,開始大面積的蒐集兇手,而與此時,護國公府的人也出現在南城門,兩方人馬似是相約好的一般,竟然一前一後出現。
薄情坐在馬車上,平靜看着這一切,低頭看一眼地毯上的弓箭,冷冷的道:“靈雎,我有些不舒服,你先在外面看着,等他們過來後,拖他們一小會。”玉手一番,馬上垂下車簾。
靈雎眼眸內閃過一抹疑惑,難道此時還有解決的辦法,不過主子確實是有些不舒服,想到這裡,只能定下神安安靜靜的守在馬車外面。
搜片刻無果後,甄英傑站在死者的位置,目測了一下箭射過來方向,馬上注意到離城門不遠的一家茶莊。
經過一番測量後,甄英傑肯定箭正是那家茶莊射出,最適合射殺的位置,就是這家茶莊三樓上窗口,而且三樓上面都是獨立的雅間,最適合兇手作完案,作完案後,只要收好弓箭,就能輕易躲過搜查。
護國公府的人原本守在屍首旁邊,也注意到他的動作,其中一名穿一套黑錦袍,手中搖着玉骨折扇的年輕公子上前道:“甄大人,在下護國公府唐少縝,在家中排行第四,原是奉長輩之命,前來迎接舍妹倩華,沒想到發這樣的事情。”說到這裡,眼眶中有些發紅。
甄英傑馬上拱手,語氣略顯沉重的道:“原來是護國公府的四公子,本官是奉命前來押送罪臣唐倩華到刑部,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還請唐四公子節哀順便。”
唐少縝也回禮道:“甄大人方纔一直盯着茶莊的方向,可是有什麼發現。”
甄英傑的眼眸中一滯,坦然的道:“本官認爲,箭是從那家茶莊射來,正準備讓人過去一探。”
“倩華雖然有罪,但罪不致死,如今卻不明不白的死在城門外,連家門都未曾進,必然死得不甘,不知道,在下是否可以隨甄大人一起探查。”唐少縝面帶悲色,不時的回頭看看已經挪出囚車外面的屍首。
“唐四公子原意隨行,自然更好,請!”甄英傑臉上帶着官員間的客套。
這間茶樓名爲南望居,是當地一家比較有名的老字號茶莊,出入這裡全是雅士墨客,一行走到茶莊門前,只見一輛馬車停在大門前,恰好擋住了茶莊的大門。
甄英傑和唐少縝也注意到這一輛,停在茶莊門前的馬車。不禁有些奇怪。
一般的商鋪大門口,是不會任人停車,而這輛馬車卻大大咧咧停在另茶莊的門口,最奇怪的是,茶莊的人竟然沒人出來驅趕,不由的多看了兩眼。
從馬車外面的裝飾來看,這輛馬車不十分的華麗,但是簡單設計卻很顯貴。
尤其是馬車外面還站着一名豔色驚人神情冷漠的女子,最重要的是,這名女子手中還握着一把劍,就讓人不得不生疑心。
甄英傑一揮手,示意其他人上樓搜查,自己則走到怪車前,對靈雎拱手道:“這位姑娘,城門剛剛出了命案,爲防止兇手藏匿逃跑,所有馬車都必須檢查,請姑娘給個方便,得罪之處還望見諒。”
靈雎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冷冷的道:“抱歉,我家主子因爲身體不適,正在馬車內休息,還望大人不要打擾了我家主子休息,莫讓我們這些當奴婢的爲難。”
甄英傑和唐少縝的眼眸內都不由露出驚訝之色,不敢相信的看着靈雎。
沒想到眼前容顏絕色,比那些千金小姐還高貴出色的女子,竟然只是一名侍女,侍女已經如此,那裡的主子此非凡人可比。
唐少縝不禁有結好奇馬車內的人,什麼樣的主人配得上用這樣人間尤物爲奴婢,只是沒有一個合適一個藉口。
“還望姑娘跟你家主子說一聲,本官只是爲公務,並非有意冒犯。”甄英傑雖然十分的好奇馬車內的人,不過此時開口請見,卻並不是抱着別樣的心思,只是簡單的檢查馬車而已。
在別人沒有撕破人之前,靈雎也不好反面,有耐心不等於要退讓。
況且馬車內確實有能讓他們成爲兇手的東西,只好耐着性子道:“抱歉,我家實在是因爲主子身體不適,吩咐了不讓人打擾,還請這位大人見諒。”
連她都沒想到馬車上有暗閣的人守着,兇手卻依然把東西放入馬車內。
誰知道這些人,是不是合起來,設一個局來陷害主子。雖然不知道主子要做什麼,既然主子讓她攔一攔,她就先暫且攔一攔。
只是,唐少縝和甄英傑有耐心,卻不代表其他有耐心。
只見護國公府衆人中,一名年紀較輕的公子道:“我看兇手就是藏在馬車內,你們分明是做賊心虛,所以不敢讓我們查看。”
靈雎跟薄情的時間最長,性格跟薄情有幾分相似,臉上露出絲輕蔑的笑容,譏諷的道:“這位公子,說話前,請先用腦子把要說的話先過慮一遍再說,我們如果是兇手,早就逃跑了,還留在這裡等你們來捉不成。”今日的事真是邪門,無緣無故弓箭會出現在他們的馬車上。
那名公子面色一沉,寒着聲音道“你是什麼意思。”
靈雎也冷冷的道:“就是你心裡想的意思,不過沒想到你會開口承認而已。”主動對號入座,腦子確實不好使。
“……”
“十弟,住口。”
那名公子還想開口,唐少縝卻開口制止,看向甄英傑道:“甄大人,你認爲此事應該如何處理,若不查看,萬一兇手真的藏在裡面,想要逮捕歸案就難了。”
目光驟然落在馬車的簾子上,簾子後面的人,給他一種熟悉感,莫非裡面的人是他認識的。
甄英傑面上並沒有任何異樣,依然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道:“打擾你家主子休息,並非本官所想,若姑娘堅持阻止,我等唯有告罪了。”意思是要來強的。
靈雎眼中露出一絲不屑,淡然的道:“若大人非要在此時,驚擾我家主子,就請從靈雎身上屍體上踏過。”
“冥頑不靈。”
唐十公子冷冷的道:“甄大人不敢動你,不要爲其他人不敢動你。給我上。”一揮手,唐家隨行的人馬上朝馬車衝去。
靈雎冷哼一聲,拔劍隨手一揮,那些衝上前的人,只感覺到腰一鬆,下身陣涼風吹過。
回神後低頭一看,面上不由的一僵,才發現腰帶斷了,褲子滑落腳下,面上一陣通紅,慌亂的拉起褲子,全都驚恐的看着靈雎。
這要是再加些力氣,他們是不是要被攔腰斬斷,幾條大漢的面色一下煞白。
四周圍觀的百姓看到這滑稽的一幕,馬上鬨笑出聲,不過也十分驚訝的看着靈雎,沒想這個女子這麼厲害,一劍就解這些大漢。
甄英傑、唐少縝,唐十公子也震驚的看着靈雎,一個女子會武功已經很了不起,但是武功高到這份上,確實是讓他們震驚。
尤其是唐十公子,之前還想讓人好好教訓靈雎,現在連想都不敢想,人家一劍就能把他劈成兩半。
靈雎瞟一眼那些抽着褲頭的大漢,冰冷着面孔道:“這是本姑娘給你們的警告,我家主子只是休息一小會,你們若願意等便等,不然就馬上滾,別打擾主子休息。”
回身對茶莊內的人道:“楊掌櫃,主子身體不適,給主子一些白開水路上用。”
茶莊的掌櫃應話的聲音馬從裡面傳出,片刻後親自用一個上好的茶壺,端了一壺水出來。
楊掌櫃的舉動,也引起甄英傑他們的主意,唐少縝更是震驚不已。
南望茶莊的掌櫃來頭不小,是商會會長的人,現在竟親自給車內的人端茶送水,莫非裡面的人是商會會長林世擎。
只是林世擎出門,怎會帶一名侍女在身邊?
林世擎的商業王國,可是簫和國一股不容不覷的力量,國庫的銀子每年有三分之一是來自他的產業。
若能與眩人結交,他們護國公府也不用發愁,只是眼下可沒有合適的藉口。
沉吟片刻,看向甄英傑道:“甄大人,既然人家此時不方便,不如先看看上面的情況如何,待馬車內的人方便之時,我再問也不遲。”
甄英傑眼內有些意外,唐少縝竟然會爲馬車內的人說話,略思量一下,淡淡的道:“既然如此,本官就在此候着,等上面的人下來,問明情況再說。”垂下眼斂讓人無法看到他此時的表情。
不一會,上去檢查開情況的人下來,上前回道:“回大人,三樓雅間上的客人,有兩間雅間的客人在出事後馬上離開,屬下問過在門外侍候小二,小二說這兩間雅間,一間是一名十分年輕的公子訂的,另一間是兩位姑娘。那名公子在事發後已經離開不在現場,那兩名姑娘還在。”
“那兩名姑娘此時在哪裡”唐十公子急急道。
“喏,他們就在這裡,因爲官兵封路,一直沒有離開過。”上去查探的人往甄英傑他們後面一指,指在薄情的馬車上。
甄英傑和唐少縝馬上回頭,唐十公子不冷不熱道:“甄大人,四哥,我就說他們說是兇手,你們還不信。就憑這女人方纔那一劍的威力,就足以證明她有能力殺死倩華姐姐。”
“你們護國公府的人,還不配死在本姑娘的劍下。”
靈雎冷冷的道,本想指出對方用的是箭不劍,但一想到馬車內的還藏着一副弓箭,馬上閉口不提。
唐十公子眉毛一豎,喝道:“你說什麼,信不信本公子馬上劈了你,也不敢有人吭聲。”
靈雎冷冷一笑:“這就是護國公府的人,真是丟盡你們先祖臉,一羣仗着死人過日子的狗東西,也敢在本姑娘面前囂張,有種就接本姑娘一劍看看。”手中長劍一指,指向唐十公子。
唐十公子看到那一閃着寒光的劍,馬上不敢吱聲,只敢拿目光狠狠的瞪着靈雎。
這個女人的武功有多變態,已經親眼看到,他可不想像哪些家將一樣,被當衆拔掉褲子,當衆出醜。
看到唐十公子的神情,靈雎收起劍,譏諷的道:“護國公府的人,果然沒種,就會欺軟。”擡起下巴,高傲人的站在馬車旁邊,氣得唐十公子握緊拳頭,心裡把她罵了千百遍。
大約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唐少縝不由皺皺眉頭,甄英傑卻面色如常,沒有半分着急的表情。
唐十公子一臉不而煩的道:“四哥,馬車裡面該不會是沒人,不然怎麼不見有一絲動靜,沒準裡面的人早已經跑掉。”可惜沒有人理會他,不由沉着臉看向,站在馬車旁邊一動不動的靈雎。
忽然眼眸一轉,一樣東西從袖中滑落,隨之朝車簾內一擲,那一把精緻的匕首,從馬車伕旁邊朝簾子飛去,在場的人不由的一驚。
就在衆人以爲匕首會破簾而入時,簾子卻像瞬間石化,匕首的在簾子上,就像打在堅硬的石壁上一樣。
衆人還不及探究其中的原因,就聽一把沙啞的,鼻音極重的女子的聲音傳出:“逐月,唐家公子送了我一份厚禮,你替我回一份給她。”
“是。”
車伕人卻不慌不忙調整一下身體,手中的馬鞭一揮,一股罡風猛虎一樣朝唐十公子撲去。
唐十公子看到聽到馬車內傳出的聲音時,就想逃跑,可是人卻被這把沙啞聲音禁固住,根本無法動彈,睜大眼睛恐懼的看着鞭子朝他撲來,這一鞭子下來,非把他抽飛不可,看着凌厲的鞭勢,害怕得不由的閉上眼睛。
過了一會,卻沒有任何痛的感覺,心裡不由的一驚訝,睜一隻眼睛,只見眼前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不由激動的道:“四哥。”
當看到唐少縝的玉骨扇盡斷時,不由的目瞪口呆,不停的嚥着口水,幸好有四哥,不然這一鞭子抽打自己身上,豈不是要四分五裂。
唐少縝沒有理會他,扔掉只剩下半截的玉骨扇,眼睛而一動不動的盯着簾子,馬內的究竟是什麼人,不僅有個武功頂尖的侍女,就連趕車的車伕武功也是深不可測,那鞭若是盡全力,只怕他也擋不住。
“靈雎。”
鼻音極濃的聲音從馬車。
靈雎馬上跳上馬車,掀開簾子體貼的道:“主子,怎麼不多休息一會,是不是他們打擾到您休息。”
甄英傑和唐少縝馬上朝簾子看去,二人不約而同的吸了一口冷氣,唐十公子卻是第一次見薄情,不由的睜大了眼睛。
天哪!原本以爲外面兇馬馬的女子已經夠漂亮,沒想到馬車內,坐着的年紀與自己相仿的女子,更是風華絕世。
但是一想方纔,她一句話就差點要掉自己的小命,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果然應了那句老話,外表越漂亮的事物越是危險,眼前兩個女子簡直是黑心、輕肺、黑肝、黑腸,全都壞秀頂。
暗看一眼薄情,不由的暗暗猜眼前的女子是什麼人,竟然敢直取他怕性命,還讓四哥和甄大人如此的小心謹慎。
甄英傑回過神,馬上拱手道:“下官見過丞相夫人。”
唐少縝也不由的拱手道:“護國公府唐少縝見過丞相夫人。”
側眸,對一旁邊震驚不已的唐十公子道:“十弟,還不快給丞相夫人見禮。”
薄情有誥命在身的人,他們見到了自然得行禮,他可不想再聽別人說,他們靠祖上功勳過日子的。
唐十公子震驚得差點下巴跌落地,馬車內那個年紀跟自己差不多的女子,竟然是當今的丞相夫人,關於她的事情,他可是聽過不少。
原本以爲丞相夫人豔名原播,會是那種外表十分妖豔的女子,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
想到她的狠辣,嚥了咽口水道:“唐家十子唐少琪見過丞相夫人。”
薄情沒有馬上答言,而是玉掌一番,那跌落在車簾子前的匕首馬上被吸到掌,看着唐少琪含笑道:“唐十公子的這份禮,本夫人很喜歡,我就收下了,謝謝!”
唐少琪看到薄情露出一手半空吸物,不由的嚥着口水,但聽到她的話時,嘴角不由的猛抽搐。
這可是伯父送給他的匕首,失控得不由大聲叫道:“這是我的匕首,還給我。”這個女人真是不要臉,他什麼說匕首是送給她的。
薄情把玩匕首的動作一滯,斂起臉上的笑容道:“這把匕首不是送給本夫人,你爲什麼要朝本夫人擲來。”語氣中有種耐人尋味的東西。
“誰要送給你了,不要臉。”唐少琪譏諷的叫道,他是想教訓她,誰叫她讓他們等了這麼時間。
唐少琪這樣大呼大喝,薄情聽到後也不生氣,轉送對甄英傑道:“甄大人,唐家十公子無緣無故對本夫人擲射匕首,本夫人懷疑他意圖加害本夫人,這匕首就是證據,請甄大人明察,在場的人可都親眼看到的,匕首是從唐十公子手中射出,望大人秉公處理。”
此言一出,唐少琪不由的傻了眼,這個女人三言兩語,就把他說成兇手,不由害怕的看向唐少縝。
甄英傑不由的啞然失笑,這女子果然很會折磨人,她哪裡不是喜歡上那把匕首,不過是存心捉弄人而已。
在這方面,初出茅廬的唐十公子又豈會是她的對手,不由的笑着搖搖頭:“丞相夫人的事,下官稍後會查問清楚,只是眼下就有一件事,需要丞相夫人協助的。”
薄情含笑道:“事情我的說了,公差辦事,我們當老百姓,當然要配合。只是方纔本夫人身體實在不是適,稍作休息後,現在已經略微好些,自當盡力配合。”擡起手臂道:“靈雎,扶我下馬車。”
靈雎看到薄情的面泛着異樣的紅潤,嘴脣卻有些乾燥真皮,擔憂的道:“主子,略緩一緩,別急。”
回頭吩咐道:“快搬一張椅子出來,讓主子坐着休息。”
甄英傑也注意到薄情異樣,尤其是她那把鼻音很重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風寒引起的鼻塞造成的,也不由的出聲道:“丞相夫人,下官不趕時間,您別急。”語氣中不禁有些擔心。
這女子可是丞相大人的命根,出了什麼事他可擔待不起。
薄情扶着靈雎的手走下馬車,坐在小二搬出來的椅子上,靈雎倒了一杯水道:“主子,喝點白開水,喉嚨不會幹得那麼難受。”
薄情應着靈雎的手喝了一口,擡頭就看到甄英傑,親自踏上馬車搜查,眼眸不由的眯起。
靈雎看到這一幕後,不禁有緊張,隨之不由的一鬆,馬車的究竟不算太大,一眼就能看盡,狹小的究竟內,居然沒有弓箭的影子,眼眸內不由的劃過一絲驚訝,主子把弓箭藏到什麼地方。
甄英傑一踏上馬車,剛掀開簾子,一陣幽幽的冷香撲鼻而來,不由的心頭一震,隨着打量着車內的一切。
這輛馬車可謂是麻雀雖然小,五臟具全,完全是一間小小的起居室,而且車內的的物品樣親皆非凡品,而精品中的精品。
只是讚歎讚歎,目光不錯過任何一個角落,包括鋪在腳下的地毯。
當看到地毯時,眉頭不由的微微一皺,白色的地毯上面竟然有一些粉末。
除此之外,馬車內的小几上,竟然放着幾粒鐵珠比手拇指大的,與馬車佈局格格不入的鐵珠。
除了這兩樣不合理外,馬車內似乎沒有任何的不妥,略看幾眼後,便走下馬車,淡然的道:“丞相夫人,下官檢查過,馬車內沒有任何異樣。丞相夫人若身體不適,還是儘早回府休息。”
面上雖然這樣說,聽聞丞相夫人是有潔僻的人,馬車的地毯上怎會的灰呢。心裡一直疑惑不已。
薄情含笑道:“謝甄大人關心。”
扶着靈雎的手,剛要站起來,唐少白忽然出聲道:“丞相夫人,請留步。少縝心裡有些疑惑,不知道丞相夫人能否爲少縝解惑。”車內沒問題,沒有發現,不代表人沒有問題。
薄情重新坐定道:“唐四公子有什麼疑惑儘管問,本夫人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自己也同樣很想知道,究竟誰是殺死唐倩華的兇手,竟然敢破壞她的計劃,還栽贓陷害到她頭上。
唐少縝揚起一優雅的笑意:“少縝只是不疑惑,天氣正熱,丞相夫人既然身體不適,爲何會出現此,夫人若只說是巧合,只怕難以服衆。”以她跟護國公府的恩怨,必然是以殺人爲目的。
薄情淡然的道:“可事實上,確是巧合。”恰她也想殺唐倩華而已。
唐少縝揚揚眉道:“你以本公子會信嗎?”
最近孩子對女主的表現有些不滿意,只是青春感情迷茫期的過度,很快就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