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懷素已抱頭哭泣了。請
程延仲看這場面已忍不住怒氣了,指着程延濱:“我妻子生氣有我在,用不着你管!”
“如嫣大嫂是因懷素而生氣的,我當然要管,管到底!”程延濱爲了他心中的“嫣兒”而不甘示弱。
“我們就不該來!”程延仲一把拉起生氣的曹如嫣,她一個不小心,摔倒在地。
程延濱想去扶她,程延仲推開程延濱。程延濱自以爲沒錯:“大哥,你讓如嫣大嫂摔倒在地,我去扶她還不行嗎?”
“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不關你的事。”程延仲氣得說胡話了,指着祁院說:“我告訴你,在祁院,我打她,罵她,羞辱她,虐待她,你都管不着!”
程延仲牽起坐在地上難過的曹如嫣:“走,回去,今日我不開心,給我好好伺候着!”
程延元跑出去:“大哥大嫂怎麼這樣對待我二哥,你們答應要照顧我二哥的。”
程延仲一時說不清:“延元,很多事情你還不懂。”
蘇若瑤覺得有必要去一趟:“五少爺,奴婢想去去勸勸大少爺不要生氣。”
“嗯,快去。”程延元說:“我不願看到大哥大嫂不開心。”
程延濱跟上來了,蘇若瑤瞥了他一眼:“二少爺,你若不想讓如嫣更難過,就麻煩你避嫌!”
程延濱停下了腳步。
蘇若瑤趕到祁院,來到裡屋,看見曹如嫣坐在牀頭,抱着腳,頭靠着膝蓋,說着氣話:“我不是說過嗎?別讓我出門見到其他男人,或者剛脆把我鎖起來,是你自己不聽天命殮師。今日,也是你帶我出去的。”
“我怎麼知道你哪來的狐媚術,不用一招一式就能引來外面的野男人?我真後悔沒把你鎖起來!”程延仲站在牀邊,和她大吵。
但看他的樣子,並不想吵,只是沒辦法,放不下臉面了。
蘇若瑤有辦法制服他們兩,她走到程延仲身邊,輕聲地說:“延仲,記得你有多久沒陪我了嗎?今日我們就出去遊玩吧。你要是不放心如嫣,就把她鎖起來。我們回來再開鎖。如嫣,在房裡乖乖地等着我們吧。”
“瑤姐姐,你?”曹如嫣滿以爲蘇若瑤會爲自己批評程延仲,卻是這樣,氣得在牀上踢腿:“你們出去吧,出去了就別回來,把我鎖一輩子好了,我也不想出去了!走啊,去鎖門啊!”
“走就走!”程延仲在蘇若瑤的挽手下真的走出房門,回頭看了曹如嫣幾眼,然後關上門,拿出了鎖匙。
蘇若瑤看出他臉上的猶豫不定,果然,還沒鎖呢,他就推開門跑到曹如嫣面前,差點就跪在牀前了:“如嫣,我糊塗了,什麼鎖匙,以後再也沒有了。”
程延仲將鎖匙扔到窗外。
“怎麼這麼快就繳械投降了?這可不是君子所爲。我可記得剛纔在禪院說,私底下,打我罵我,羞辱我,虐待我,今日你要是不動手打我一遍可就違背了你這番鐵骨錚錚的話呢。”曹如嫣恥笑他。
程延仲直捶腦袋,走來走去:“如嫣,我們共枕同眠這麼久,你分不清我哪句話真假嗎?再說,你不怕我動手?”
曹如嫣翹起嘴說:“天知道你哪句話真假。我也不怕你動手。我連程乾失而復得這樣把我膽戰心驚的事都經歷過,害怕你那點虐待?夫君說要動手,我不陪着,難爲**啊無敵天下。你今日要把我當做海盜還是賊寇啊?”
曹如嫣要氣程延仲的話,竟讓他忍不住按着肚子笑:“如嫣,看你那個樣子,嘴翹得比天高,我看沒人能跟你比翹嘴了。眼睛瞪得像兩個燈籠。我笑得快打嗝了,你讓我怎麼跟你動手?”
“你笑我醜是嗎?”曹如嫣扔了個棉枕過去,自己也拿起一個棉枕,還未消氣的她下令:“老規矩,不許用蠻勁,不許打我屁股,不許捏我的臉,不許玩我的腋窩,不許摸我那裡,不許摸我那裡,不許摸我那裡,還有那裡,那裡,那裡,你都知道!”
“怎麼都是你定的規矩,這太不公平了。”程延仲一邊躲着曹如嫣揮打着的棉枕,一邊說。
曹如嫣一邊打一邊說:“你無理在先,我取鬧在後,沒有什麼不公平。”
兩人追打着,一會兒爬到牀上,一會兒跳到牀下,房間也漸漸亂七八糟,蘇若瑤也像看戲般,愉快地笑着搖頭:兩人還真好玩。
而程延仲和曹如嫣也忘了旁邊有個大活人在看他們的笑話。
蘇若瑤突然覺得奇怪:延仲是我的愛人,如嫣是延仲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是我視爲親妹妹的知音。雖然無話不談,但面對他們夫妻玩樂,此情此景,我竟無嫉妒。其實,有點嫉妒也無可厚非,可我真的沒有嫉妒,反倒爲他們即將和好而開心呢。剛纔在禪院,見到兩人都生氣,差點在外面吵起來,心都要跳出來了,現在,心安爽了,就等着他們怎麼停下這場閨房樂事吧。
不過呢,既然我以後要帶走程乾,當然要祝願程府這唯一一對善待自己的人。如果天意不讓我離開延仲,這樣也好,沒有半點嫉妒,我就可全意撫養孩子了。
這時,程延仲在曹如嫣面前耍賴了:“如嫣,你不許我用蠻勁,那我只能用巧勁了。”
曹如嫣知道程延仲在讓着自己,但心裡頭這股氣還沒除:“我管你用什麼勁,但我剛纔說的不許亂動之處,你還是要遵守超級美女帝國。”
程延仲抱着她在牀尾,調戲似地說:“你說那麼多,誰記得?不過呢你越不讓我亂摸,我就越想亂摸。誒,此處是何處。”
程延仲魔道曹如嫣的敏感之處,換來她幾下拳打:“每次都不聽我的!以後,只有我同意了,你纔可以伸出你的淫手。”
程延仲更是笑不可支:“這可複雜了,如嫣,你爲難夫君了。要是想觸及此處,我該怎麼問呢?是不是說,娘子,爲夫可否觸碰你的,你的,”程延仲不好意思說,笑得喘不過氣了。
曹如嫣想掙脫他,但每次在他懷中都掙脫不了,這次被他羞得哭笑不得,一直打他:“討厭,討厭,丟死人了!以後,你就做手勢,指一下,看我搖頭或是點頭。”
“哦,這是個好辦法,那我就這樣,娘子,今日爲夫想觸碰這裡,這裡,這裡,還有這裡。”程延仲抖着腳,笑看着曹如嫣怎麼回答。
“怎麼還是這麼丟人?”曹如嫣用手矇住了臉,扭着纖腰,嬌臀。
程延仲趁勢將他全身摟入懷中,誠心地說:“小如嫣,讓我笑得,將剛纔不開心的事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如嫣,你早就全身心都是我程延仲的人了,還不許這個,不準那個。
一笑話你,就變成了深閨中未出閣的豆蔻少女,你都做孃的人了。不過我就喜歡把你逗成這個樣子,成爲我懷中的乖乖聽話的小如嫣。你說該怎麼辦呢?我這樣老是逗你,你會不會總是生氣啊?”程延仲又捏她的酒窩。
“你逗我,我不生氣。你無故發脾氣,我就生氣。”曹如嫣終於消氣,縮在他懷中。
程延仲捏着她的嘴:“怎麼還在翹着,看我把你的嘴捏平來我是明朝一小神。”
“嗯——,討厭。”曹如嫣扭着身子,打下他的手。
這時,蘇若瑤覺得自己是時候取笑他們了,拍着手走出來,坐在凳子上:“今日終於見識了什麼**頭吵架牀位和。剛纔如嫣就是坐在牀頭和延仲生氣的,現在呢,延仲抱着如嫣在牀尾濃情蜜意,你情我願的。”
曹如嫣聽到這話,立刻推開程延仲,與他保持距離,坐得端端正正的。
“如嫣,你這是在做給誰看呢?剛纔從牀上跳上跳下,對夫君延仲窮追猛打,現在還想保持淑女姿態嗎?”蘇若瑤也學着程延仲逗她。
“瑤姐姐,你在取笑我們嗎?”曹如嫣雙腳前後甩:“剛纔你還攛掇着延仲把我鎖起來。什麼意思嘛?你知道延仲不會鎖我,就用激將法是嗎?”
蘇若瑤點點頭:“還是如嫣聰明。不過如嫣,延仲,剛纔你們的閨房樂還真值得一說,這一字一句,一舉一動,我可都記得清清楚楚,可以寫下來拿到戲院去唱幾齣了。聽明白了嗎?我蘇若瑤可不是君子,管不住自己的嘴,你們兩個要不要商量好給我多少封口費啊?”
蘇若瑤和程延仲都看着曹如嫣接下來什麼反應。程延仲纔想到:若瑤一直在這,剛纔我和如嫣恩愛的一幕幕,不會讓她難受吧?不過看她現在的樣子,倒是很開心,想學我,玩樂一下如嫣了。
曹如嫣見他們兩人都望着自己,急得臉通紅,站起來跺腳:“延仲,剛纔我們兩在房裡那些丟人的事都被瑤姐姐知道了,現在來要封口費,這封口費將來會沒個完。要是不滿足她,被她說出了,那就怪你。到時我也沒臉見人了,你後你也別鎖我,我還真不出門了。你要嫌我悶,琉璃軒還有兩個侍妾。”
程延仲拉她坐下:“看你,都急成什麼樣了?若瑤是那樣的人嗎?以前你差點患上癇症,她急得趴在地上哭,你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