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下,喝着自制的熱飲,蘇若瑤把今的在酒店的事敘述的起伏跌宕:“我用你昨教我的,先捏着她手腕,她就沒力了,然後我踢她兩膕窩,她就跪在了地上。”
蘇若瑤一邊着,一邊自導自演着:“你昨教我的,今就派上用場了。雖然不是防狼,但用來防身也很好啊。我覺得昨那兩招已經實戰演練了,那麼今……”
“等等,蘇若瑤,今晚上會有一中年婦女來襲擊你?你在外招惹過誰了,要什麼麻煩嗎?”鄭延仲聽她講述後,雙眉越擰越緊,快成繩索了。
蘇若瑤後悔自己了這件事,儘管她少了很多,也隱匿了很多,可鄭延仲還是有疑問。於是蘇若瑤只有臨場發揮,快速編故事,轉過頭去背對他,以免被他看出自己在謊。
她哀嘆一聲:“這個羣毆也不想,是酒店的一個員工惹了那阿姨,至於具體情況,好像是那阿姨的準女婿看上了酒店的一服務員。那阿姨覺得沒面子,找上門來,認錯人了。雖然我吃了啞巴虧,但是我戰勝了。”最後那句很得意。
完之後轉身對還在迷惑的鄭延仲:“今學什麼防身術呢?我有個建議。”
接着道:“那個腦子怪異的傢伙不知是喜歡我同事還是佔有慾強的人,幾次突然沒有預兆地出現,也不打個電話。我同事並不喜歡那人,而那人有點死纏的意思,曾經他差點就的手了。我同事想起那次就害怕,現在還是心有餘悸。”
“該不會是你?”鄭延仲站起來道,隨意的。
蘇若瑤連忙搖頭擺手:“不是不是。”
“開玩笑的,你緊張成那樣幹什麼?我只怕那精神有問題的人像今一樣,把你當成你同事了,那你就慘了。”鄭延仲戳一下她額頭,擼起袖子,轉了個姿勢妙手心醫。
蘇若瑤轉到他面前:“所以啊,你教我一點更狠的,但是不能傷及人命的招法。”
“好,我自己演練,你看着學。”鄭延仲就這樣自導自演地教學了。
蘇若瑤不知他爲什麼不讓她一起演習,看了之後才明白,原來要靠那麼近,所以還是自己試着練了,總不能真的讓鄭延仲假裝伏在自己身上?
練習完之後,蘇若瑤立刻起身。鄭延仲問她:“都記住了嗎?多練習一下,遇上這種事要機敏點,不要那樣傻乎乎的。”
“嗯,嗯……”她就是一個勁地點頭。
鄭延仲看她臉色潮紅到整張白玉無瑕的臉上了,也猜到她此時的心情了,就裝樣子咳了一下:“嗯,那個,你和你的同時相互演練一下。不能因爲害羞而放棄,要不然,真的有豺狼出現的時候,只會更害羞。”
“嗯嗯。”蘇若瑤點着頭,之後是埋着頭了,跑出去了。
可是磨難總是一襲一襲地來。尹智的樣子就是一個黑胖墩,穿的定製的西裝,人模狗樣的出現在餐飲部人員面前宣佈:“蘇若瑤昨在宴席上對長輩大打出手,這樣的行爲是不尊敬長輩,不尊重客戶的惡劣行徑。所以現在決定扣除蘇若瑤三個月工資,就是連續六個月發一半工資。蘇若瑤,你明白以後該怎麼做了嗎?”
蘇若瑤是主動要求上早班的,把晚班的位置留給了別人,因爲晚班的工資是早班的兩倍。即使蘇若瑤因爲鄭延仲而要換班,她也會把晚班的工資給同事。所以她每月在酒店的工資加全勤是一千元,最低的。
現在要連續六個月發一半工資,那就是伍佰元,這不是要人命嗎?伍佰元怎麼維持一個月的生活啊?同事們議論紛紛,只有可憐這個被老闆厭惡的本該是過着千金生活的女孩,卻都不敢爲她出頭永生的戰法術師。
蘇若瑤淡然一笑:“總經理的,那就如此,我哪有反對的權力啊?”
對這回答,誰都感到奇怪:蘇若瑤爲什麼不甩手走人?去外面哪裡找不到更好一點的工作?
餐飲部的晨會結束了,尹智把事情的結果告訴了尹強,眼裡透着黑光:“爸爸,我怎麼覺得蘇若瑤腦子有問題啊?這麼扣工資她都不走,是不是誠心想在這裡搗亂?”
蘇若瑤也聽到同事們在人前人後她“怎麼不換一份工作呢”。
是的,這件事怎麼看都奇怪,尹強雖是土豪,但是腦子活絡,肯定會猜想什麼。今要是不給他一個得過去的答覆,指不定他會做什麼,有可能去調查,把她和鄭延仲認識的事給查出來,那可不行!
那樣的話,以後還怎麼利用鄭延仲教訓那些不可一世的表姐妹和尹強呢?
於是蘇若瑤苦澀着臉搖頭道:“舅舅,求你對我爸媽好一點。我脾氣是要強了些,可是你看到了我爸媽對你很好啊。如果我去外面找工作,我爸媽肯定是一百個不願意。
而且,現在舅舅的名聲越來越大,如果我在外工作,一不心被人知道舅舅的外甥女在外打工,那別人肯定問三問四的,我也不知該怎麼回答。
蘇若瑤呢,已經忘掉不開心了,回到蘭谷區了。
“甄叔叔,今真是謝謝你了,要不然我就保不住酒店的工作了,”蘇若瑤跑到他身邊,望着他雙眸,清新明亮的笑表示謝意:“不過讓你破大費了。”
“沒事,我喜歡孩,就當我坐好事,讓大家都開心。”甄迪智話簡短祥和,溫柔地看着她:“快去吃完飯早點休息,我都吃過了。”
着他就回自己房間了,關上門想着:傻丫頭,我花一萬元保你在酒店的工作,你可能永遠不會明白是爲什麼重生歐美當大師。我也不想告訴你,你還是早點去找隔壁鄭延仲。
蘇若瑤有點失望,因爲甄迪智不讓自己多幾句感謝的話,稍微撅嘴吃了晚飯後,就去隔壁了。
“鄭延仲鄭延仲”這回喊得急不可耐了。
鄭延仲也等得急不可耐地出來,嘴裡卻是:“吵什麼啊?這麼晚了別影響鄰居們休息,聲點。”
“好,我悄悄告訴你,”蘇若瑤“噓”了一下。
鄭延仲皺鼻子:“這也太聲了,算了,不你大嗓門了,你今有什麼開心事。”
“哦,你有什麼建議呢?”鄭延仲心裡不安地問着。
蘇若瑤坐下來,也安靜了一點,卻是眉心鎖着了:“我的一個同事有麻煩。她遇到一個精神有點怪異的人。”蘇若瑤指着腦袋轉轉手指。
“喂,喂,喂,”連續“喂”了三聲,鄭延仲有點不樂了:“我這麼像猴子一樣地表演教你,你好歹去謝謝啊。”
但是沉靜下來後,他心裡的不安又升起了:蘇若瑤,你沒有遇到什麼困難?
鄭延仲想去調查一下,但那不是他做人的風格,對於商務以外的人事,他從不去調查。
蘇若瑤回到房裡,打開窗戶,吹着冬季冷風,把她那潮紅的臉給吹涼快了,才讓咚咚的心跳給平穩下來,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斜着頭,頹廢的樣子很困了:“怎麼在鄭延仲那裡學防身術會比今在酒店裡遇襲還要緊張呢?”
想要睡了,卻還要回應那個名叫“畫”的人的微信“你累不累啊?一的工作下來到現在應該休息了讀檔修仙。這麼冷的記得把門窗關好,以防色狼偷進來!”
關機,睡覺,可這覺卻睡的很舒適。
早上起來到酒店,估計昨尹北林鬧事的風波還沒平息,所以蘇若瑤已經做好了迎接挑釁的準備。
只能來自於尹家的折磨是一茬接一茬,早上餐飲部排隊報道的時候,領班在側,讓大家等一會,總經理有事宣佈。
就是尹智了,大家議論開了,不知什麼事需要總經理親自來宣佈。
哎,蘇若瑤有點力不從心了:要來的就一起來,我一揮手全解決掉!
“也沒見過她搗什麼亂啊。昨那事,誰都看得清清楚楚,是你四姑媽不對,發瘋,也不是她鬧事啊。”尹強拳頭輕敲着桌面,嘴叼着菸頭:“我去會會這丫頭。”
蘇若瑤整理包廂時遇到來視察工作的尹強。一句勉強的“舅舅好”擠出來,她總不能直呼其名啊,畢竟現在是人在屋檐下啊。
尹強一副和藹可親的長輩樣:“若瑤啊,我知道尹智這子拿你出氣了,也怪我,昨批評了他處事能力不佳。他這麼做,你不生氣嗎?”
蘇若瑤猜測着尹強的意圖,怎麼突然變了一張臉啊?讓人陡然一哆嗦,笑起來那麼勉強難堪還不如擺那張閻王臉呢。他們父子是一條心要整蘇若瑤的,不可能會爲這事翻臉,定是想摸索出什麼。
雖做服務員是辛苦了些,但是也有前景啊,努力工作,以後升個領班的應該沒問題。現在不得尹智弟弟的喜歡,是我自己招人厭,也不能怪他。”
蘇若瑤一段話將她不辭職的原因分析得井井有條,合情合理,倒是尹強沒話了。只一句:“是舅舅冷落你了,尹智那子卻有樣學樣,要不得,我會去教訓他的。你別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