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甄迪智給的工資維持她的生計,她可能早已街頭要飯了。她很想認真地跟甄迪智談一談,真誠地請他大吃大喝一頓,聲感謝,可是你不要總是很忙,跟她話不多。
蘇若瑤也就只好把空餘時間全放蘭谷區,而在蘭谷區的空餘時間就是自鄭延仲那裡了。
有的時候蘇若瑤真希望她那些表姐妹們一齊排隊來和鄭延仲相親,一個一個面試一樣,然後蘇若瑤在一之內讓她們的黃粱美夢全部成妄想。這樣趕緊利落地解決了這事,就算給了表姐妹們一個打擊。然後自己從鄭延仲身邊消失,再也不管他的事了。
可是現在,這“選妃之戰”到現在,已有半年了,卻只有二表姐翟圓和表妹呂瓊從“選妃之戰”中被踢出局,照這樣的速度下去,也不知鄭延仲何年何月才能擺脫她們的騷擾。其實鄭延仲可以快速相親,快速否定的,怎麼偏就要順着她那三高的母親呢?也難爲他了。
有一個問題,蘇若瑤一直放不下的就是關立昭,他不僅對自己有邪念,並且對鄭延仲極端嫉妒,看他的樣子可能會做出玉石俱焚的事業不定,不知鄭延仲知道這件事沒有。蘇若瑤希望鄭延仲防範他一下,於是她上查了一下“關氏”,果然查到一點。
“鄭延仲,我們市裡是不是有個叫‘關氏臨晨’的企業?”她假裝不懂地在認真看資料的鄭延仲背後走着問着。
鄭延仲邊點着鼠標編回到:“是的,你怎麼突然對生意感興趣了?大作家逍遙小書生。”
鄭延仲的完整無缺的回答讓蘇若瑤一時語塞:他們少年的時候認識,經常打架,鄭延仲贏的多,是不是那時關立昭心裡就形成了對他的無端的憤恨和嫉妒?關立昭走入歪道後又歸正了?那得是因爲十年前我那件事嗎?
“黑,黑,怎麼這就嚇到你了?半晌不話,是想到什麼故事了要寫下來嗎?”鄭延仲的手掌在她無神恐怖的眼睛前晃動着:“我可不想做你故事的男主角,看你傻愣傻愣的,就怕你給我寫壞了。”
蘇若瑤搬了一張椅子坐在鄭延仲書桌電腦旁,雙手托腮地看着,準備提問:“鄭延仲,你家和關立昭家,誰厲害?就是誰更能一手遮?”
“你問這個幹什麼?一副想嫁入豪門的樣子,還是你想寫豪門爭鬥劇呢?”鄭延仲挑挑眼,雅痞玩味地略笑着。
蘇若瑤很認真,但接不上他的問,就將計就計地回答:“對,對,我不想寫情情愛愛的東西了,我要寫商場爭戰的,所以從你這裡瞭解點東西。”
“嗨,怎麼看你的神經大條都寫不出商場爭鬥啊,”鄭延仲誇張地唉聲嘆氣道:“不過爲了讓你死心,就讓你去寫。那就告訴你,有的商家,很容易從外表看出他們的家底,比如關氏和時利和酒店,那肯定是關氏略勝一籌的。但是我家和關家雖表面和氣,但誰也沒透露底子。具我和我爸估計,這家底是伯仲之間的。”
蘇若瑤也沒有因他對他剛纔的話而嘟嘴吵鬧,而是半眯着眼認真地問:“鄭延仲,你瞭解關立昭是個什麼樣的人嗎?長相,性格,三觀,爲人,秉性?”蘇若瑤很着急,忘了該有的鎮定了,這都是爲了鄭延仲的安全啊。
可鄭延仲並不知,反倒放下手裡的鼠標,看着她急躁的臉,不快又笑謔:“蘇若瑤,你該不會是真想嫁入豪門?”
鄭延仲不快是因蘇若瑤在他面前提到其他對他有競爭力的男人名字,笑謔是因爲鄭延仲笑她傻忠犬老公,寵上癮!。
“我可不想受那豪門婆婆的氣呢。”蘇若瑤一聳肩撅嘴道:“只是大致瞭解了你這個富二代的性格,所以想多瞭解其他富二代的樣子啊。”這回蘇若瑤終於鎮定下來,好整以暇了。
鄭延仲眉心鎖一下又開了:“實話我不喜歡別人我是富二代,我想靠自己的能力……”
“哦。”蘇若瑤歪着頭愣愣地點着。
鄭延仲另外一句:“道關立昭,我明就要和他去簽署一份合同。”
“是嗎?我也去,我不會打擾你們的,我就在暗處惡意觀察偷聽。”蘇若瑤湊近鄭延仲,兩眼睜得大大的,很渴望跟他一起去看兩個繼承者首次較量的場面。
鄭延仲看她很不正常的樣子,怕她無意中搗亂,就板着臉嚴厲拒絕道:“不行,你去做你的事。這事不是好玩的,我怕你到時大腦神經控制不了自己。”
“不去就不去啦。”蘇若瑤對他一很睨眼,皺皺鼻子,跑開了。
鄭延仲才反應過來:“蘇若瑤,吃晚飯。”
又沒來得及留她吃一次晚餐,鄭延仲直拍頭,要不下次她一來的時候就這事,那樣就可留下她用餐了。
蘇若瑤嘴裡自言自語念着:“不讓我去,我還不會偷偷跟着你去嗎?”
但問題是鄭延仲的車是有超級反跟蹤能力的,那要怎樣跟蹤他去看他和關立昭簽約呢?
要不,直接問關立昭?這可是危險的事啊。怎麼跟關立昭呢?不行啊,只要跟這人一通話,指不定他會有什麼壞心思。
看到甄迪智回來了,蘇若瑤笑容展開燦爛:“甄叔叔明有事嗎?我想請你去吃一頓,全由你點菜劍破九天。”
少看你一眼我纔會不難過,你趕緊死回去。
蘇若瑤心裡罵着,想着:現在就可以解除尹強的疑惑,繼續留在酒店上班了。
對了,她想到了酒店工資的事。自從到了蘭谷區,她竟然把酒店工資的事給忘得一乾二淨了。那主要是因爲甄迪智給她的校對員工資相當高,讓她每個禮拜都可以去血拼一次,買的衣褲都塞滿了房間衣櫃。有的還沒拆封呢。
現在去看看酒店發的工資到帳了沒。蘇若瑤打開手機,看到手機銀行上顯示,連續五個月,酒店發給她的工資是:20元,30元,25元,45元,35元。
哇靠,還起伏有序呢!怎麼回事?有必要這麼整人嗎?
不對,冷靜下來想想,蘇若瑤回想到自己自從去蘭谷區兼職後,生活的重心就在鄭延仲身上,爲了他而請假,翹班,遲到,提前下班,一個月下來,這一千元還真的不夠扣呢。所以這幾十元的工資也差不多,不必去財務部問了。
不過以後五百元的工資,只怕他們沒得扣了,恐怕自己還要倒貼?她想着,嘴角撇過一抹賊笑。
“尋找靈感啊。”蘇若瑤的很自然的道。
鄭延仲勾起一笑,還是目不轉睛地翻着電腦頁面:“你好像什麼事都可以用‘尋找寫作靈感’來做理由。”
“本來就是。”蘇若瑤心虛地道,進一步解釋:“這個‘臨晨’兩個字很好聽。”
“要是讓你做生意就慘了,只知道看人家的名字顏值,那可不行啊,透過外表看本質,懂嗎?”鄭延仲端莊危坐地一本正經教育她做生意,也是看人。
蘇若瑤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但是她現在就是想法要讓在即離開鄭延仲之前,讓他知道關立昭是他的敵人,可鄭延仲好像聊越遠了惡,蘇若瑤要把話題拉回來,就挑釁地提高聲音:“喲,看樣子你是知道人家的本質了,那你知道關氏臨晨企業是怎樣的?”
“關氏臨晨,誰都知道啊,本市最大的房地產開發商,底子很厚大梁王妃。我爸和關老闆兩家算是世家好友。我和關老闆的兒子關立昭也是少年好友,那時不懂事經常大家,不過都是我贏的多。”到此,鄭延仲還有點得意的撇笑:“後來一度聽我爸媽關立昭曾和一羣混混在一起。但是不久就改邪歸正了。我們都去留學過,現在都回來了。留學這段日子,斷了聯繫,不知他怎麼樣了。”
這可不好,蘇若瑤希望的是鄭氏集團大大超過關氏,可這麼看來,他們是競爭對手了,鄭時並沒有絕對的競爭優勢,要是關立昭動壞心思,用不恥手段來和鄭氏競爭,讓鄭氏處於劣勢,那麼關立昭會不會將少年到現在的嫉妒全部發現到鄭延仲身上呢?
“喂,喂,你想故事的話就回去想,別再這裡像佛一樣坐着,喂,喂。”鄭延仲真拿她沒辦法。
“好,我不你是富二代,那你告訴我關立昭是什麼樣的人。”蘇若瑤又滿臉期待地問着。
鄭延仲有些失落,但還是沉着聲音回答她:“內向地有點極度,喜歡和別人較真,常心情不好,但是時學習很上進,現在慢慢接受他父親的家業,也是很有條裡的,不見有什麼差池,看他的樣子,是個不錯的繼承者。”
“哎。”蘇若瑤長長地嘆口氣:“鄭延仲,要是關立昭和你鬥,不管是生意,還是其他,比如決鬥,那你們誰會贏呢?”
鄭延仲滿臉疑惑,眼裡也是糊塗了:“蘇若瑤,你在想什麼呢?這商場爭鬥不會到決鬥這份上的。你想象力別那麼豐富,否則寫出的不合實際,沒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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