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城

清晨,田賜生早早就起來,蹲在山寨的牆角,看着地上的螞蟻搬運着食物。吳圓策也收拾妥當來到院中,走到田賜生身後,問道:“阿生,看什麼呢?”田賜生頭也不回道:“螞蟻!在搬家!”吳圓策摸摸他的小腦袋道:“別看了,吃完早飯我們就出發了。”田賜生點了點頭,起身跑進了屋子。衆人吃完早飯,來到山寨門口,昨天的十頭奔雷獸早已經被牽到了門口。田賜生滿眼星星的看着這十頭巨獸:一個個都是一人多高,身上覆滿藍紫色鱗甲,強壯的四肢雷光涌現,背上支出兩隻劍骨指向前方,一顆大腦袋釘在胸腔上,如小拳頭大的眼睛偶爾眨一下,寬大的耳朵高高豎起,時刻警惕周圍的狀況,嘴下伸出兩顆長長的獠牙指向天空,並不斷的打着響鼻。田賜生興奮的拍着手喊道:“我要上去,我要上去。”吳圓策笑着將他抱起,放到奔雷獸的背上,田賜生兩隻手緊緊握着背後的劍骨,在奔雷獸的背上亂喊一通,引得衆人一陣鬨笑。

程大鬍子拱手道:“五少爺,你有要務在身,我就不多留你了,他日如果有了麻煩,就來我這裡!”吳圓策沒好氣道:“謝了,沒你咒我,我好得很!”說完兩人都笑了笑,拱手告別後,一行人繼續上山。

林子外,終於十一個人全都到齊了,爲首的那人訓斥道:“一羣廢物,這種事兒還要等我到嗎?”一人說道:“隊長,靈石都在你身上,我們不等你過不去這山頭啊!”“混賬,你們自己就沒有靈石嗎?”那人又道:“龍二先生不是給您靈石了嗎?”“混賬!等人物結束了,再把靈石給你們,不都是一樣的嗎?”那人不再說話,玄影衛的隊長又罵了一通,然後指着一人說道:“現在你先進去,有什麼消息通知我們!”那人極不情願的向着山上走去了。

吳圓策等人走了不多時便來到了第二道關口,依舊那一套詞,吳圓策也不過多交談,交了靈石走人,如此一上午過了三道關,這山嶺上的攔路賊倒也客氣,見到時間到了中午,幾人出手利落,直接將他們留下吃了頓午飯,才放行。一衆人有說有笑,時值傍晚,來到了倒數第二道關,守關的寨主如程大鬍子一樣,留下吳圓策他們過夜,寨主安排妥當後,試探性的問道:“這位上仙,手裡可有什麼稀罕物嗎?”吳圓策說道:“來這裡也是臨時決定,沒帶什麼稀奇的物件,不過我這裡倒是有萬斤金銀,不知道寨主覺得稀罕嗎?”那寨主兩眼放光道:“一萬斤?這麼多?”吳圓策點了點頭,寨主問道:“上仙可願意交換?”吳圓策問道:“不知道能換多少靈石啊?”那寨主思量了一下說道:“兩千靈石如何?”吳圓策一驚,大聲問道:“多少?”寨主沉吟一下道:“如果上仙不滿意,我願再多加二百塊!”吳圓策掏出小本,一筆一畫的記下了程大鬍子的所作所爲,然後爽快道:“不用多加,就兩千!”那寨主很是高興,還特意寫了封書信,對吳圓策說道:“羅天城內的客棧是我族兄的,如果上仙有什麼問題,拿着這封信找他,他會幫你!”吳圓策接過信件,道了聲謝,回到住處將程大鬍子一頓罵,這才睡去!

山林間,那名被單獨派出來的玄影衛,蹲在樹根下,烤着一隻兔子,嘴裡不停地罵着:“這羣殺千刀的!過一次關就要一百塊靈石!進城出城,兩塊錢就沒了!你們怎麼不直接搶?”正罵着,林子裡走出一票人,一個個拎着刀指着他說道:“你說的啊,直接搶!”那玄影衛也不敢反抗,任由他們搜遍全身,最終只能無奈的拿出玉符通知山下的一衆人等,衆人接到了消息,立刻整理裝束,上了山。

第二天,一行人辭別寨主,通過最後一道關口,下了山,這才一睹羅天城的全貌,原來這羅天城四面環山,難怪沒人能夠繞開關口進城。城牆不高,也無人把守,城門敞開,卻無人進出,從城門向裡看偶爾能見到有人走過,但城內卻極其安靜,土黃色的城牆與周圍的綠水青山,顯得格格不入。

一行人騎着奔雷獸,到了城下,吳圓策回頭叫來王煥,韓三立,以及徐二,替他們三人解開了封印,然後囑咐衆人道:“進去之後不要隨便何人交談,見到什麼也不要驚呼,少生事端,切記,不可提自己是臨仙宗的弟子!”吳圓策沒有理會衆人的不解,直接進了羅天城,其他人也只好跟着。

城內是一條十分寬敞的大道,兩旁或是買賣鋪戶,或是酒樓客店,門板多數已經年久失修,彷彿一捏就會碎掉,偶爾能見到幾個隨風飄揚的破爛幌子。開店的主人見到有人來了,都露出怪異的笑,上下打量着一行人,但卻從不叫賣,也不推售,就這樣看着一衆人向城內走去。

吳圓策領着衆人來到了羅天城的中心,這是個十字路口,每個路口盡頭都是一座城門,而在這裡豎立着一塊高大的牌子,上面各種懸賞通緝,吳圓策找了很久,纔在上面找到了自己的那一張,衆人紛紛看着,徐二一臉嘲笑的說道:“呦,才五百塊靈石啊,這還沒進城的費用高呢!”劉汐在一旁說道:“你怕……是……連……連……五百……都不值!”徐二也不與他爭辯,鼻孔一歪看向一旁,只見十字路口的另一端,幾個衣衫襤褸,渾身帶着鐐銬的人站在一個店門口,低着頭,看不清臉,身後的店主見到有人看向這邊,揚起手中的鞭子,在每人身後噼啪抽了一頓,說道:“都擡頭!有客人了!”徐二好奇的走過去,看着,其他人怎麼叫也不回來,吳圓策推動胯下的奔雷獸去攆徐二,徐二回頭看了看更加滿不在乎,張口向那店主人喊道:“你這是什麼生意啊?”店主靠在椅子上,喝着茶水喊道:“人肉生意!”徐二極快地催動着奔雷獸,跑到店門口,其他人也都攆了上來,徐二問道:“幹什麼用的?”那店主摸了摸八字兒胡說道:“男的扛樑,女的暖牀!”徐二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孩子問道:“那這個呢?”不等那店主說話,吳圓策已經一個閃身,跳到了徐二的身後,一掌將他打暈,隨後朝着那店主點了點頭,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如同貨物一般站着的幾人,便帶着衆人離開了。田賜生依偎田賜生懷裡,偷偷的從他的腋下看着那個站在門口的小女孩兒,問道:“五叔叔,她在幹嘛?”吳圓策不知如何回答,洪彪在一旁說道:“等買主?”“買主?”洪彪道:“對,等有人買了,就算脫離苦海了。沒辦法,下等人,只能靠遇到好買主!”吳圓策身後的陸風聽他這麼說,眼睛死死地瞪着洪彪,洪彪歪着頭笑道:“小東西,你瞪我幹嘛?”葉鶯冷嘲熱諷道:“他是看你這個上等人跟那小女孩有什麼不同!”洪彪不在乎道:“哼,你看不慣就去救救她啊?要不是仙宗收留了你……”吳圓策打斷他說道:“別說了……”身後的王煥和韓三立也在議論,韓三立說道:“幸好入了仙宗,不然……嘖嘖!”王煥也說道:“誰說不是呢,現在回想起來我小時候的日子,嘖嘖,那個苦啊,幸好進了仙門,不然估計現在也在這兒站着呢!”吳圓策回頭怒道:“我讓你們閉嘴!沒聽見嗎?”衆人少見吳圓策這般生氣,立刻收了聲,不再言語。

衆人來到那寨主介紹的客店,拿出信件,老闆看了之後喜笑顏開道:“諸位需要幾間客房啊?”吳圓策道:“我們不住店……”那老闆一擺手道:“上仙放心,我族弟所託,我怎麼能收靈石呢?你們就住着,等到走的時候直接走就行了。”吳圓策說道:“那怎麼能行……”那老闆接着說道:“怎麼不行,反正也沒人住,空着也是空着。您不是還有些事情嗎?你去處理就好,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儘管開口。”說完,老闆眼睛緊盯着吳圓策,吳圓策猶豫了半天說道:“不知哪裡能賣一些雜物?”老闆眼睛眯成了月牙,問道:“不知上仙要賣什麼啊?”吳圓策道:“一些金銀……”老闆裝作意外的樣子問道:“哦,那你有多少?成色怎麼樣?”吳圓策從戒指中取出一些樣品,然後說道:“五千斤。”老闆聽到這個數字有些失望,但依舊說道:“別的地方不太收這東西,我這裡倒是能收,不知道上仙可願意出手啊?”吳圓策問道:“不知能換多少靈石?”老闆沉思了一下說道:“這,如果要是多一些的話我能出到一萬斤兩千五靈石,但是五千的話,我最多能給到一千一百塊。”吳圓策看了一眼漸漸甦醒的徐二說道:“好吧,一千一百塊就一千一百塊!我要四個房間,歇歇腳,然後就離開!”老闆爽快的答應着,然後問道:“這位上仙,以前是不是來過羅天城,看上去有些面善啊。”吳圓策笑了笑沒有回答,轉身帶着衆人上了樓。

樓上一間客房裡,一衆人圍着桌子坐着,羅威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動身?”程滿訓斥道:“你急什麼?這不還沒接到命令嗎?”羅威說道:“這地方太貴了,拐的那幾個人賺的靈石都快用完了,再不走咱就走不出去了!”爲首的壯漢沉吟了一下,說道:“再等等,沒有消息,我們明天就動身。”牀上躺着叼着草棍的草帽男說道:“老大,我怎麼總覺得咱們這次有些太順了?”雲霄扭過半張臉說道:“忙活三四年再不順就完了。”剛說完,雲霄做了個禁聲的手勢,門外,吳圓策等人走過他們的房門,雲霄運起靈力細細聽着……

門外,吳圓策帶着三小隻進了一個房間,洪彪等人進了另一個房間,楚夢塵等人一個房間,吳圓策囑咐讓衆人輪流看管徐二,說完便下了樓,與老闆進行交易去了。門內,壯漢小聲問道:“來的是什麼人?”雲霄依舊在聽着,聽了很久後搖搖頭,道:“不清楚!”羅威道:“是不是太小心了?”壯漢道:“小心點好,誰知道羅天城會出現什麼人。”雲霄突然問道:“老大,夜鴉到底是誰啊?”壯漢搖搖頭,程滿也問道:“這個夜鴉,這麼牛?要我們這麼多人給打掩護!”壯漢道:“殿主的決定,別瞎打聽!”這時,雲霄突然又一次禁聲,仔細聽了一會兒,驚訝的看着壯漢道:“臨仙宗的人……”壯漢也是一驚,問道:“說了什麼?”雲霄也一臉疑惑道:“好像被人綁架了……我再聽聽看。”

隔壁房間裡,徐二不斷的勸說着徐昭:“徐昭,你想想,你真的以爲吳圓策回去之後還能當監院?”徐昭看着他只是爲難的笑了笑,什麼也沒說。另一個房間,雲霄重複着他們的對話,壯漢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等等!吳圓策……吳圓策……”然後緊張的一拍桌子“是他!”幾人全部緊張的問道:“誰?”壯漢道:“十年前,以一己之力,擊退古神宗十位大乘高手的那個殺神!”程滿問道:“他怎麼會來羅天城?”壯漢沒有回答,對雲霄吩咐道:“再聽聽……”良久後,雲霄說道:“他們好像是要去東域。”壯漢皺眉:“東域……”壯漢想了想說道:“不要驚擾他們。”羅威擔心的問道:“老大,是不是臨仙宗那些人發現我們?”壯漢說道:“不會,臨仙宗如果發現了我們不會這個時候派他去東域,等他回來我們應該早走了,放着這麼強的戰力不用,臨仙宗不敢這麼託大!”帶着草帽的男子掀開草帽坐起身子看着壯漢一字一頓的說道:“他們看不起咱們!”壯漢看了看他,還是沒有把握,馬上施法,念起口訣,渾身靈力涌動,最後手中的玉符傳出聲響,壯漢說道:“長老……”玉符問道:“黃莽,你有何事?”壯漢當下將剛剛發生的事情講了出來,玉符留下一句見機行事,便沒了聲響,壯漢在地上轉了兩圈,拎起大刀說道:“我們走!”

吳圓策在樓下,將五千斤的金銀一點一點稱給老闆,那老闆十分不耐煩道:“上仙,你這樣一點一點的拿,要拿到什麼時候啊?”吳圓策說道:“老闆,沒辦法,我這戒指裡還有好多雜物,只能這麼辦,況且你這裡空間太小,我如果一下全拿出來,怕給你帶來不便。”那老闆也只能忍了,正在這時,路二狗跑下樓,對吳圓策喊道:“大人,徐二跑了!”吳圓策一恍神,手一抖,嘩啦啦,數千斤金銀一下子魚貫而出,老闆樂的合不攏嘴,他眼裡獨到,這些少說也有六七千斤,吳圓策回過神來,忙止住傾瀉的金銀,老闆怕他反悔,一股腦塞給他一千多塊靈石,吳圓策也沒時間清點,收了便與衆人追了出去,看着門口少了一匹的奔雷獸,以及塵土飛揚的街面,吳圓策大喊一聲追,其他人紛紛跳上奔雷獸追了出去,吳圓策上了領上三小隻,也上了最後一隻奔雷獸,朝着衆人追去。

街上,壯漢一行人走着,突然見到後面的奔雷獸,羅威問道:“老大,是不是來追我們的?”雲霄搖搖頭道:“不是,這個人是剛剛被綁着的那位。”幾人停住腳步,看着徐二朝前奔去,突然撞到了一羣身穿黑衣的人,其中一個出了臉上以及私處還有黑布阻擋,其他部位一覽無餘,正低着頭走在衆人中央,徐二看見幾人,喜出望外喊道:“大人!”爲首的那人看着說道:“你是誰?”徐二跳下奔雷獸說道:“大人,我是小紅峰的徐二,吳圓策就在城裡!”那人道:“那還用你說?”徐二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吳圓策一衆人已經追了上來。一把揪住徐二,拎起來又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後纔看見前面的一羣人,徐二在地上苦叫不跌,洪彪跳下來將他綁了,然後搭在自己的奔雷獸上。吳圓策緊盯着眼前這羣人,這羣人也是沒想到會以這樣的形式與目標見面。吳圓策朗聲道:“各位玄影衛大人,來此何干啊?”爲首的死死地盯着吳圓策道:“公事!”吳圓策問道:“不知道在下能否幫上各位?”一羣人冷冷的看着吳圓策,爲首的陰冷的說道:“你能幫上很大的忙!”吳圓策絲毫不畏懼道:“那我們出城再談?”爲首的呵呵笑了兩聲說道:“一言爲定!”兩夥人說完各自離開。塵土散去,壯漢盯着兩夥人說道:“有意思!”羅威不解問道:“老大,怎麼了?”壯漢小聲說道:“我沒猜錯,那夥人應該就是玄影衛了!”“玄影衛?”“嗯,看來是玄門想要除掉吳圓策!”“我們怎麼辦?”“當然是拱火了,你們三個去玄影衛那邊,我去找吳圓策!”話音落,一夥人分頭行動。

吳圓策一行人往回走,再次路過那個人販的門店,田賜生看着站在店門口的小女孩兒,拽了拽吳圓策的衣襟,小聲說道:“能救救她嗎?”另外兩小隻也是眼巴巴的看着吳圓策,吳圓策掙扎了一番,停下奔雷獸,向那店主問道:“勞駕,這……她……”吳圓策指着那小女孩兒,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老闆咂麼咂麼嘴道:“你走吧,我不做你生意!”吳圓策還沒說話,身後洪彪問道:“爲何?你開個價,她多少靈石,我們出了就是,不少你一個,也不多給你一個,爲什麼不賣?”老闆擡了擡眼皮,瞟了一眼洪彪道:“你這樣的我倒能跟你做做生意,可惜你說了不算。”吳圓策道:“老闆,行個方便……”老闆摸了摸八字鬍兒,嘆了口氣道:“兄弟,何苦呢?你要了她,這幾個呢?來這裡路上的那些呢?聽老哥一句話,省省吧,你改變不了任何事!”吳圓策無奈搖了搖頭,但回身看見三小隻的求助的眼神,又回頭道:“至少能改變一件事!”不等老闆答話,被綁着的徐二道:“大膽!臨仙宗的人想跟你做生意是擡舉你!你個遭瘟的下賤貨!”那老闆聽到這話,一下子站了起來,直接喚出寶刀,咬着牙詢問吳圓策:“你是臨仙宗的?”吳圓策心裡一驚忙回身道:“把他嘴堵上!”接着又對老闆說道:“老闆,他一個被綁着的人,說的話您信嗎?”那老闆放下手中的刀,看了看吳圓策說道:“想來臨仙宗的那羣雜種也沒有這份心,這人你領走吧。”吳圓策趕忙答謝,正在這時,壯漢領着羅威來到了門店前喊道:“慢着,這個我看上了,我出五百靈石!”老闆瞟了瞟他,問道:“你看上了?你看上她什麼了?”壯漢道:“我看上了自然有我的道理!五百靈石!”吳圓策回頭又看了看三小隻,回頭說道:“這位兄弟能否……”“不能!老闆,我出五百靈石!”那老闆看着他說道:“你說說看,什麼道理,說得好我可以考慮考慮!”這邊剛開始爭執,雖然沒有多吵鬧,但是也讓平日安靜的街面顯得喧鬧,不少店主全都倚着門框看着這邊,壯漢也不懼怕,說道:“最近吃的太清淡了,我看她細皮嫩肉,一會兒打打牙祭!”吳圓策聽後,腦子充血,上前一步,老闆卻不緊不慢的說道:“朋友,懂羅天城的規矩嗎?”壯漢滿不在乎道:“走遍天下,也是出價高的是買主!羅天城不是這規矩?”不遠處一個店主,喊道:“人肉張,遇到吃生米兒的了吧!哈哈哈”這店主,搓了搓八字鬍,說道:“你來給他講講規矩?”那邊喊道:“我嘴不行啊!”人肉張看着壯漢,說道:“朋友,你還要嗎?”壯漢看了看周圍,忙打着哈哈道:“哈哈,老闆,剛剛跟這位兄弟開個玩笑,你這裡有臨仙宗的貨沒有?給我來一個!”人肉張見這壯漢認了慫也不再爲難,說道:“你要臨仙宗的啊,買得起嗎?”壯漢嘿嘿一笑:“說道,就怕你沒有!”吳圓策身後幾人原本還若無其事,但聽到臨天宗的時候,個個都緊緊的盯着人肉張。人肉張讓壯漢等着,自己進了裡屋,吳圓策見事情有些不妙,忙讓洪彪帶着衆人離開,洪彪勸了半天,只見其他小紅峰弟子一個個就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一樣,看着從屋裡邊走出來的人肉張。只見人肉張走在前頭,手裡握着一根繩子,後邊拴着一個人,一身藍衣,跪在地上用四肢行走,人肉張看着壯漢道:“這個怎麼樣?”壯漢笑道:“聽話嗎?”人肉張回頭在那人頭上拍了拍,那人渾身一哆嗦,緊接着語無倫次道:“汪!汪!我是狗,不要打我,我是狗,我是狗……”壯漢一臉嫌棄道:“你這個好像不太行啊?”人肉張說道:“你看好了,這可是長老院的!你要不要?”壯漢假裝思索一下,轉頭看向一旁的臨仙宗弟子,問道:“哥幾個?你們說我要嗎?”洪彪此時漲紅了臉,吳圓策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眼睛緊緊盯着小紅峰衆弟子,韓三立從牙縫裡擠出來三個字:“要你嗎!”壯漢見到此狀不生氣,反倒哈哈大笑,帶着羅威走開了,人肉張此時玩味的笑着,看着吳圓策一行人,說道:“原來各位真是臨仙宗的啊!”吳圓策忙吼道:“洪彪,幹什麼呢?”洪彪強忍着心中的怒氣,對其他人喊道:“還不快走!”衆人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羅天城的衆多店主,居民已經將他們圍住,而且人越來越多。就在這時,人羣外有人喊道:“東邊也有臨仙宗的雜碎!”有人問道:“動手了嗎?”那人道:“動手了!”“誰先動的手!”“雜碎!”“草!等我拿傢伙!”接着呼啦啦一羣人飛身向東邊。人肉張眯着眼睛看着吳圓策衆人,吳圓策忙拉着那個小女孩想衝出人羣!人肉張一把拽住小女孩,此時小女孩兒看了看兩方,又神情恐懼的低下了頭,渾身顫抖,人肉張說道:“別急啊,好戲纔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