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一聲急剎車,深褐色勞斯萊斯停在了藍色的後院。
夜柏霖將疲憊的飛諾雪從車上抱了下來,直接上了二樓粉紅色的房間。
他惡狠狠的將飛諾雪扔到牀上。
“告訴我,他都是怎麼要你的?讓你對我如此冷漠!”夜柏霖一想到,飛諾雪回家,將和蕭羽君在牀上翻滾,就寢食不安。
“這些年,我都無法接受,你和他朝夕相處,同枕共眠!”夜柏霖對着飛諾雪發出內心的低吼。
飛諾雪呲之以鼻,“在他之前,我也很很多人在一起過。”你如今只吃蕭羽君的醋,未免太奇怪了。
“但你從未動過心!”夜柏霖歇斯底里的呼喊着。
他說的沒錯。
“那又怎樣?”飛諾雪挑釁的望着他。
“告訴我,你喜歡他什麼?我都能給你的,雪雪,不要再回去了,在這裡陪着我好嗎?”夜柏霖並未喝酒,但情緒卻很差。他的憤怒來得太快,讓飛諾雪無法理解。
“你怎麼了今天?”飛諾雪望着夜柏霖。
“我受不了你對我的冷漠。雪雪,你的身體對我是完全真實的。爲何,你的心,不能完全向我袒露呢?”夜柏霖希望得到她的身體,同時更要得到她的心。
“告訴我,他是如何捕獲你的心的,你不是隻愛我一個麼?”夜柏霖病態的紊亂讓飛諾雪不知該如何處理。
“是不是這樣?或者是這樣?”夜柏霖忽然在她的身體上動起手來,全然沒了之前的溫柔。
“這個吻痕!是今天早上留下的嗎?”終於,夜柏霖實在受不了了,便將飛諾雪的上衣撕碎,然後指着她脖子上的吻痕,大聲吼道。“還是昨天晚上?是怎樣留下的?”
說完,他猛地趴在了飛諾雪的脖頸間,重重的吸下去。
飛諾雪轉過身,逃過了這場災難。
“夜柏霖,你冷靜點。”飛諾雪還未遇到過夜柏霖發瘋的樣子,此時此刻她真擔心他會將她吞進肚子裡,或者做一些傻事。
她只能慢慢的安慰他。
她翻過身來,輕輕的拍着夜柏霖的後背,安慰着他。
夜柏霖的情緒才緩緩平息。
“我看到了你們在一起晨跑,你笑的好開心,我好難過。雪雪,我覺得我的生命中如今只剩下你,你能不能不拋棄我?”夜柏霖充滿乞求的望着飛諾雪,希望得到她的憐憫。
飛諾雪沒有說話。
“不要拋棄我。”夜柏霖一把將她拉進懷裡。
然後吻遍了她的全身,“如果你下次還想見到我,就輕一點。”
現如今,飛諾雪只能渴望他不要在自己身上留下什麼痕跡,不然讓蕭羽君看到,她將無言以對。
“我會溫柔的。”夜柏霖以爲飛諾雪是在向他暗示。
飛諾雪滿眼淚痕。
下午六點,蕭羽君回到家裡,看到飛諾雪正在電腦前忙碌。
她認真的模樣,讓他忍不住來到她的面前,偷吻了她一下。
被嚇到的飛諾雪,擡頭看見蕭羽君,臉上快速閃過一絲愧疚。
“雪雪,累不累?”蕭羽君到公司處理完事情後,便着急的往家跑。
“我好像從未像今天一樣渴望見到你。”蕭羽君赤裸裸的向飛諾雪表達了自己的慾望。
“吃飯了。”李嬸不合時宜的發出了吃飯的信號。飛諾雪趁此機會連忙跑到餐廳,“逸兒,快點,吃飯了。”
蕭羽君只得也跟過去。
晚飯飛諾雪故意吃的很慢,蕭羽君卻不停的向她使眼色。
“李嬸,今天我幫你洗碗。”好不容易等到飛諾雪吃完飯,蕭羽君正要把她拉回房間,卻聽到了飛諾雪的這句話。
“大小姐,你又拿我開涮。”李嬸笑着阻止了飛諾雪。
蕭羽君一臉高興,趕緊拉着飛諾雪的手,正要回房間。卻沒先到飛諾雪又喊住了逸兒,“逸兒,媽咪給你講個故事吧。”
“媽咪,我都多大了,你還給我講故事!”蕭俊逸如今已經過了聽故事的年齡。
蕭羽君此時已經有些不慍了。
多次逃脫未果,飛諾雪只能在蕭羽君的魔爪下,跟隨他的腳步。
沒想到今天的蕭羽君沒有進房間,反而到了後花園。
後花園裡燈光微弱,距離別墅有一定的距離,如果有什麼動靜,一般人還真發現不了。
再加上後花園的木椅,搖搖晃晃很有趣,所以,蕭羽君認爲,這不失爲一個很好的親暱場所。
“你要幹嘛?”看着蕭羽君拉着自己往後花園跑,飛諾雪一把甩開他的手。
蕭羽君迫不及待的將她抱了起來,然後跑着就要到木椅那邊去。
“你到底要幹嘛?逸兒還在呢。”飛諾雪大聲的阻止蕭羽君。
“我明天就要出差了。”蕭羽君哀求到。
“那又怎樣,你以前不是經常出差麼?”下午受了夜柏霖的蹂躪後,飛諾雪的心裡又說不出的難過。她覺得自己好髒,如今竟然成了夜柏霖發泄的對象。
她對不起蕭羽君。
儘管是迫不得已,但她已經背叛了他。
所以,她覺得自己無言面對蕭羽君。
在親暱的時候,她也覺得自己無法進行。前幾次之所以能夠覺得坦蕩蕩,是因爲她一直以爲她現在的生活是不幸的,而這種不幸的原因,大部分來自於忙碌的蕭羽君。
所以她並非覺得自己是有罪的。
但有了最近幾天的歡愉,她才明白,幸福是自己掌握的。自己其實一直都是幸福的,只是沒有看到而已。
或者對幸福的概念瞭解的太過於狹隘。
再認爲自己其實很幸福的情況下,卻又此被夜柏霖佔有。
或者又一次和夜柏霖行苟且之事。
她認爲自己的靈魂與身體都變得骯髒起來。
她是配不上蕭羽君的。
所以,她要拒絕。
所以,她要逃避。
看到蕭羽君不吃她那一套,而是強行將她抱進後花園,並將她放置在躺椅之上。
冰涼的桌椅,貼近她的皮膚。飛諾雪認爲這是一種贖罪,讓這種冰涼浸透自己吧,也好讓這個罪惡的身體得到好的洗滌。
蕭羽君迫不及待的爬上了飛諾雪的身,卻感覺到身下美人的顫抖。
他趕緊用手摸了下木椅,發現了它的潮溼和冰涼。
“爲什麼不說?”蕭羽君衝着飛諾雪質問道。
“說什麼?”飛諾雪的聲音如木椅般冰冷。
“木椅上這麼冷!”蕭羽君心疼的將她抱進自己的懷裡。
飛諾雪沒有再說話。
蕭羽君自責的將她抱回房間,飛諾雪縮進了牆角里。
蕭羽君將她抱緊,然後讓手指在她的全身遊走。卻得不到她的一絲迴應,甚至她還有意的往裡又縮了縮身體。
“雪雪。”蕭羽君以爲她生氣了。
“我錯了,我不該把你放到那麼冰涼的地方。”蕭羽君真誠的道歉,但語氣卻無法平緩,因爲他的身體在和飛諾雪接觸的過程中,他的膨脹開始讓他無法自持。
“雪雪。”蕭羽君哀求她轉身。
但她依然無動於衷。
“好睏。”在蕭羽君一身火熱的時候,飛諾雪的這句話無疑是破滅了他的渾身慾望。
但這層慾望被破滅一下之後,馬上反撲上來。
蕭羽君使勁的將飛諾雪搬回來,“看着我,看着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忽然間對我如此冷淡!”蕭羽君如同被囚禁在牢籠裡的野獸,他對着面前的獵物發出動物性的呼喊。
“告訴我爲什麼!”蕭羽君的聲音一句句的砸在飛諾雪的身體上。
她渾身顫抖,卻依然一言不發。
嘴脣緊閉,雙目無一點光亮。
沒有一絲迴應,沒有一點主動。完全像是一個局外人,只有蕭羽君一個人在上下其手,如同一個小丑。
飛諾雪僵硬着身子,拒絕着蕭羽君的愛撫。
他滿腔的激情,瞬間遺漏,一點一點的從他的身上消散。
蕭羽君不明白爲何飛諾雪會忽然變成這等模樣,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麼?
“雪雪,到底怎麼了,告訴我,是你怪我剛纔沒經過你的允許麼?”蕭羽君在反思中,想到剛纔自己可能太過暴力,所以忍不住低下聲來乞求她的原諒。
“沒有。”飛諾雪只有一句漠然的話。
蕭羽君狂躁不安,他索性停止了手中的動作。到浴室沖澡,打開花灑,任水在自己的身上蔓延開來,來消解身體的膨脹與慾望。
牀上的飛諾雪此時已是滿眼淚痕。
“蕭羽君,對不起。”一滴清淚從臉頰滑過。
過了好久,蕭羽君才從浴室走出來。來到牀邊,看到的依然是飛諾雪的冷漠的後背。他沒有再上牀,而是在牀邊,抽了幾根菸,等到有光亮的時候,才起身離開。
早上醒來的飛諾雪,看到了牀前的菸蒂,心裡很不是滋味。
只是她忽然間希望,蕭羽君這次出差可以去的久些,她就可以不必再每天晚上面對她。
夜柏霖這幾天也沒有騷擾她,日子似乎恢復了平常。飛諾雪的新書,已經開始連載。不停的有人對着她的情節發表自己的看法。
最爲人稱道的是,以下這一段話。
外遇,多半發生在對婚姻不滿意的人身上。所以,任何男子或者女子,千萬不要因爲結婚而結婚,但凡此刻你的心中,還有任何不想與對方結婚的因素,都莫強求。
不然,若干年後,你會在某一個清冽的早晨,或者黃昏的光亮下,猛然間後悔,最初選的那個人,與自己是那麼的不相稱。
慢慢的敲打出這些字,飛諾雪感覺自己渾身冰涼。
而電腦那邊的一個男子,看完這些字,深深的吸了一口手中的煙。
滿眼冷漠與憤怒,你的冷漠,是因爲後悔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