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清醒過後,望着眼前這個睡得無比愜意的男人,心中的一把旺火霎時全涌了上來,這……她都做了什麼?怎麼會跟一個這麼危險的男人上牀了?這不像她的風格啊!
隨即又想到了那一杯被下了料的酒,一雙美眸眯了眯,迅速掀開被子,望着他背後被劃傷的幾條“傷痕累累”的符號,嘴角勾勒幾分邪惡,伸出纖纖美腿,趁他毫無反防備間,狠狠用力一腳將他踢下了牀。
“砰……”一道沉悶又響亮的落地聲,迅速傳到了耳裡,一想到他憤怒的雙眸,她的心情好極了,不由重新拉過被子,如一隻做了壞事的小貓咪,抱着被子在一邊偷笑着。
而這時的“可憐”人物滿臉疑惑,他不是一直還在牀上嗎?怎麼會掉在厚厚的羊毛毯上?
此時,只穿着一條內褲的他, 隱約感到有點冰冷,望着近在眼前的大牀,他不由迅速爬了上來,不其然一道纖細的身影,赫然落入眼中,不過,爲什麼她的雙肩,居然抖得這麼厲害?像哭?不,更像偷笑!
頓時,他明白了,危險地眯了眯雙眸,如一頭危險的狠,兇狠地撲了上去,剛想摟住她,就被橫空出現的一隻美腿擋住了,“不要碰我!你這個混蛋!”
一雙憤怒的美眸,如仇人般緊緊瞪住他,彷彿他之前對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女人,剛纔是你踢我下牀的?”凝視眼前雪白的美腿,頓時讓他想起了貫穿她的美好,呼吸一窒,身下又有了反應。
凝視他眼裡的情人,慘白了一張臉,警告般地瞪着他,“是我踢的又怎麼樣?誰叫你對使用這麼卑劣的手段?你真是頭可惡的大色狼!”
“呵呵,你生氣了?這也不能怪我,誰叫你這麼迷人?若沒有對你下藥,你怎麼會臣服我?諾雪,你……”
“住嘴!你不覺得你很無恥嗎?”她氣得雙眸都快跳出來了,他怎麼可以把這件事說得這麼理所當然?這人男人真是太可惡了!
想到自己被他設計上牀,她懊惱萬分,她這不是在引狼入室嗎?此刻的她真想一掌拍死自己!
“不,我覺得很光榮,”他支着下頷,野性十足地緊盯着她氣得起伏不平的胸口,嘴角流露邪魅的笑意,不痛不癢地說道,“因爲我讓你滿意了,所以我覺得很滿足。”
“你……”這個男人臉皮真厚!
她緊抓住被子,緊緊防備着他,誰知道他下一秒會不會再次撲上自己?
此時,他緩緩摸着後面的幾道“血痕”,眼裡泛着璀璨的光芒,“甜心,不要不承認,我背後就是你留下愛的痕跡吶。“
“尼瑪……”此刻,在她腦海裡逾過着幾十匹草泥馬,那憤恨毒辣的眼神,狠狠地迸發過去。
而他像個刀槍不入的惡劣混蛋,像一個沒事人般,淡淡的望着她,“甜心,我已經把自己交給你了,你可要對我負責哦!”
砰……腦袋一片空白,還有誰見過這麼無恥的人嗎?
全身氣得發抖,隨手抓起一隻枕芯,快速向他砸過去!
那如羽毛般的枕芯,根本傷害不了他,反而惹發了他的“煽情之論”,“寶貝,你這樣做沒用的,難道你不知道砸在我身上,痛在你心嗎?”
見鬼!她對天花板翻了翻白眼,這個男人實在太厚顏無恥了!
她不由迅速掀開被子,望着他愈發炙熱的眼神,她連忙捲起被子,擋住了身上歡愛的痕跡,一隻小手伸了出來,指着不遠的房門,如一個女王般冷道,“你現在給我馬上滾出去!否則,我讓徐女士立即炒掉你!”
“OK,我現在馬上就走,你不要氣哈,這樣很容易老的。”
“你……”她緊繃着一張臉,狠狠瞪着他,大有將他拆骨入腹的兇狠勁!
“不要氣了,我現在就走。”
雖然短暫別離她美妙的身體,令他覺得有點可惜,但今天就至此爲止吧,將小貓咪逼得太緊,可會造成反效果的。
見他依言跳下牀,一件件的穿着衣服,她有點狐疑,但隨即甩了甩頭,身上的異味,令她沒耐心等待他,不由冷冷地拋下一句話,就向洗手間走去了,“出門不要忘了關上門!”
望着那道消逝在眼前的纖細身影,幽暗的眼底泛着一絲陰森,令人看不懂他的情緒……
“媽,把那個夜老師炒掉吧!”
握着咖啡廳品了一小口,冷冽的美眸微眯,淡淡的望着這個滿臉憤慨的女兒,“怎麼了?他哪裡招惹你了?”
這個被香哲照聘請的老師,因爲自己工作太忙,她一直沒有時間看過,但她自認爲香哲照的眼光還是不錯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纔對,此刻的女兒卻一臉不滿,她不在的時段裡,都發生了什麼事?
未得到老媽的迴應,她不禁求救的望向旁邊看報紙的老爸,撒嬌般地扯了扯他的手,“爸,你說一句話嘛……”
聞此,飛父的眼裡泛起了一抹笑意,看來她真的對這個家庭教師沒轍了,這幾乎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她吃癟,自己的孩子嘛,就應該多吃一眯苦頭,才知道父母的重要,因此,他選擇了沉默,無視她哀怨的眼神,繼續津津有味的看着報紙的內容。
這兩隻狡猾的老狐狸!難道他們真的想看自己女兒被別的男人吃幹抹淨?這一對真是無良的父母!
就在她滿腹怨語時,徐小嬌冷瞟了她一眼,不由發話了,“他對你做了什麼事?”
聞言,身子不由一僵,那如雷達的審視,再次向她望過來,她連忙精神的挺直背脊,打哈哈的說道,“媽,你多想了,能有什麼事?我只是不滿他的教學方式抱怨一下而已!”
開玩笑!如果真讓她知道自己和家庭教師滾牀單,她一定被悲催的馬上送到德國,所以這件丟臉的事,打死她也不能說出來!
“居然沒事,你就下去吧,費多點心思把德語學好,再過十幾天就是過年了。”
美眸一閃,滿眼歡喜的望着她,“媽,你的意思是誰?我能出去了?”
徐小嬌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淡淡的點了下頭。
“媽,謝謝你,真是愛死你了!”
話畢,她就撲了上去,狠狠親了她一口。
感受着臉上的躊躇溼膩感,她嫌惡的瞪了女兒一眼,語氣卻帶着少有的寵溺,“誰允許你在親我的臉?你都老大不了,還做這麼幼稚的動作,真是欠教訓了。”
飛諾雪連忙舉手作投降狀,“媽,我錯了,我現在就回房間……”
望着她跑得比兔子還要快的腳步,飛父和徐小嬌不由搖了搖頭,相互而笑,有這樣的女兒,真夠讓他們頭痛的。
不過,飛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睜着一雙睿智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
似有感應般,徐小嬌瞪了他一眼,“怎麼這樣看我?”
飛父的眉毛微蹙,猶豫地問道,“那個香哲照今年有三十五歲了吧?”
徐小嬌將杯裡的最後一滴咖啡喝完,又放下空杯,一雙狹長的鳳眸,淡淡的望着他,“是啊!怎麼了?”
“他……”放下手中的報紙,無比認真的望着她,“他有女朋友了嗎?”
“女朋友?”她眼裡露出一比重疑惑,無比怪異地望着他,心驀然一緊,狠狠剜了他一眼,“他的私生活與有我何關係?他只是我的屬下,除了這樣並沒有了別的。”
“是嗎?他很像禾少風不是嗎?何況,他剛巧也姓禾,該不會是……”
他若有所思的望着她,那懷疑的目光不禁令她十分不悅,憤怒的站了起來,冷漠的望着他,“夠了!那個禾少風早已死了!再說就算這個禾哲照是他的什麼人,這又有什麼關係?過去的事就隨風過去吧,那個人我不想再回想!”
“抱歉,時間不早了,我要出去參加宴會了。”
望着她離去的冷冽又孤寂的身影,他的眸底一片晦暗,大手緊緊握着,過了一會兒,才緩緩站起來,走到了窗邊,望着樓下的一切。
“徐總,你來了……”
香哲照一看到她走出大門,連忙打開車門下車,迅速打開另一邊的車門,無比恭敬地彎下腰,直到她坐在副駕駛室,他才緩緩走進車裡。
望着她那雙異常冷冽陰沉的雙眸,他的眼底泛起一股迷戀,還隱藏着別的情緒,爲了掩飾心中的繚亂,小心翼翼地問道,“徐總,現在可以走了嗎?”
望着外面的昏黃的路燈,想起丈夫的質疑,她微嘆了口氣,揉了下冰冷的雙手,不禁閉上了雙眸,感受車裡的暖氣,微扯開嘴脣,淡道,“走吧。”
“是。”殊不知一道灼熱的視線,正在緊緊盯着她,那瘋狂的迷戀,與某人極其相似。
話畢,引擎車輛,拂塵而去……
而緊盯着下面的飛父,則緊握着拳頭,露出無比陰霾的眼神,似自言自語般地低喃道,“禾少風,你就算死了,也不願意放過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