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敬發現飛諾雪最近情緒不大好。
以前她在臺下等的時候,從來不會喝酒,而是安靜的看着臺上的人,好像在欣賞一幅美麗的畫面。表情充滿夢幻,很是享受。就連朱敬這種對女人不感冒的人,都會不由得被她吸引。
但現在不同,飛諾雪每次等臺的時候,都會要一杯酒,喝得微醺,才肯上臺。
有幾次搖搖晃晃的走上臺去,因爲裙子太短偶爾走光,總是引起臺下男人們的尖叫。但飛諾雪好像並不在意,朱敬看着卻很是擔心。
今天又是如此,飛諾雪要了一杯酒後,喝了還不覺過癮。又叫了一杯,正要喝起,耳邊卻傳來了溫柔的聲音,“待會兒還要上臺,喝太多了,摔倒了怎麼辦?”
“纔不要你管。”睜開朦朧醉眼,飛諾雪飄了面前這個有幾絲熟悉,但更多是陌生的男人。
自從蕭羽君吵架後,她的心情就非常糟糕。
是自己太在意他的緣故嗎?
書上不是說女人要有自己的事業麼?這樣才能夠再被男人拋棄的時候能夠生存下去。爲何我現在的事業如日中天,那個男人卻天天吵我?
咳咳,飛諾雪確實是涉世太淺,這也叫事業,這種發展也叫如日中天。
難道自己做錯了麼?他每天白天回來要她的時候,實在是困的不得了。好幾次都做着做着睡着了,每次蕭羽君都有種想殺她的衝動。
最近好像白天睡覺時,蕭羽君再也不會回來找她了。
她倒偶爾還懷念睡夢中,被慾望驚醒的感覺。
是他在外面有其他女人了麼?不喜歡她了是嗎?
一口又一口,眼看另外一杯也見底了。由於還不到飛諾雪上臺的時間,所以她叫了酒保,沒想到那個酒保卻被旁邊那個討厭的男人打發走了。
“你幹嘛不讓我喝?”飛諾雪略帶醉意,哼着說。今天朱敬和老闆都不在,再也沒人管着她了。
這人幹嘛不讓自己喝個痛快?
“你如果喝醉了,待會誰唱歌給我聽?”溫柔的聲音又從耳邊傳來。
“你是我粉絲啊?”飛諾雪仔細看了這張臉,不錯。帥氣,可能少了蕭羽君的那種剛毅與冷峻,但多了幾分柔和。從着裝和皮膚上能看得出,出身不錯,應該是富家子弟。
“當然了。”爾邦笑着說。他注意飛諾雪很久了,無論她在傳聞中是個怎樣的女子,他就喜歡她在舞臺上耀眼的光芒。那是普通女孩子身上,一輩子也修不來的味道。有幾絲的狂傲,又有玉石俱來的演唱天賦,更重要的是那種無所畏懼,對一切都無所謂的態度,是他這種在家庭的規訓下成長的乖寶寶,最缺少的特點。
與其說他喜歡她,不如說他欣賞她。
所以他不想她在這種環境下喝醉,因爲酒吧裡有很多酒鬼,喝醉後就會亂來。
在爾邦的心目中,飛諾雪就如同一張漂亮的鉛筆畫。他不喜歡其他齷齪的男人在她身上隨意塗抹。
更重要的是,她今天穿得這麼少,不喝醉,就能讓別人一覽無餘。如果喝醉的話,那後果肯定不堪設想。
但這個女人,對自己的危險境地,卻渾然不知。
“雪兒,該你了。”臺上一個年輕小夥喊了飛諾雪,她立馬跳了起來。原來的醉意一掃而空,“到!”
起身就要上臺。讓爾邦懷疑剛纔那個看起來都要醉倒的女人,到底是不是現在這個活靈活現的尤物?
真是個妖精。
話說飛諾雪就喜歡那種微醉的感覺,但這種酒,別說三杯了。就是三瓶,不對,就是一瓶,也灌不醉她。
所以到臺上的時候,她專門給臺下的爾邦拋了個媚眼,意思是,我OK的,你太多心了。
然後便是music的時間。
飛諾雪一上臺,酒吧馬上安靜下來。
她緩緩從臺下跨步上前時,那跳躍的身體,與瓷娃娃般的皮膚,再加上她裸露出的修長美腿。和毫無瑕疵的妝容,每一次都成爲酒吧所有人的焦點。
“雪兒,雪兒,雪兒。”迷亂的酒吧,在一陣安靜後,又開始傳來了粉絲們的咆哮。
彷彿要將這個女人吞沒,撕扯,才肯罷休。
微微伸手,做了一個收的動作。臺下的粉絲們,立馬消失了聲音。
“今天這套衣服,真是棒極了。”座位上的一個人彪型大漢,色迷迷的看着飛諾雪說。
“是啊,老大。這女人,我每次陪你來,從來沒見她穿過同樣的衣服。”那個瘦削的小弟,諂媚的點着頭,也充滿邪惡的望着臺上的飛諾雪。
“要是能讓我嘗一嘗味道,真是死了也值了。”彪形大漢,一口口的喝着杯裡的酒。眼神一直停留在飛諾雪曼妙的身材上,從上到下,從前到後。甚至還俯下身,希望能夠看到裙子底部的光彩。
“老大,這個女人,好像碰不得。”那個小弟,知道飛諾雪是蕭羽君的老婆。他聽他的朋友說,這個蕭羽君不僅是君雪集團的總裁,還有一個特別的身份,那便是銳龍幫的老大。
但他怕煞自己老大的威風,沒敢說出來蕭羽君的真實身份。
“不就是一個君雪集團的總裁嘛!商人,哪有那麼重感情的。我家有的是錢我就不信,我上了她,蕭羽君能把我怎麼樣。”彪形大漢一口一口的喝着杯子裡的酒,眼神望着舞臺上那不斷舞動的身軀,渾身燥熱。
別人都喝酒壯膽,這個大漢喝酒是連出身都忘了。他們家是開雜貨鋪的,不知道有什麼錢能配的了蕭羽君的。
這個小弟一看勢頭不對,連忙落跑了。
他只是玩玩而已,看着他壯實,纔跟着他後面當小弟,誰知道他果然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大漢沒看到小弟跑了,“你看我的。”勢在必得的樣子,歪歪扭扭的要上臺去。
“小妞,大爺給你錢,你陪我睡一晚吧。”然後就將手裡的鈔票全部撒到臺上。
本來唱歌唱到HIGH的飛諾雪一下子被眼前這個人給嚇到了,他看起來身高一米九,又非常壯實。看樣子是喝醉的,不然不會往臺上撒錢。如果是普通的小嘍囉,飛諾雪一拳下去就搞定。
但這個人,她實在是搞不定。
朱敬和老闆又都不在。
怎麼辦?
眼看着這個大漢就這樣從臺下爬上來,還邊走邊脫衣服,馬上就要到飛諾雪的面前。
臺下的人,都看的很興奮,忍不住的吹着口哨。他們捧飛諾雪這麼多天,說實話都想看到飛諾雪“真實”的面目。
如果不是懾於蕭羽君的勢力,不知道多少男人會在酒吧把飛諾雪擄走。
既然今天有人敢出頭,即使自己嘗不到鮮,看看總是過癮的吧。
“上她,上她,上她。”飛諾雪第一次看清楚這羣所謂粉絲的嘴臉,原來他們並不是喜歡她的歌聲。
而是她的身體。
那幾個擺弄樂器的小夥子趕緊走上前去,保護飛諾雪。但無奈那個大漢力氣太大,一個個的將幾個瘦弱的小夥子扔下臺去。
伴隨着痛苦的啊啊的聲音,大漢距離飛諾雪的位置,只有不到一米。
順手操起一把吉他,飛諾雪也放棄了內心的恐懼,看來全場的人都是看戲的。既然躲不過,那就迎上去。
“你不要過來!”飛諾雪拿着吉他,對那個大漢示威。
無奈那個男人已經精蟲溢腦,滿腦子想的都是飛諾雪的身體,以及享用的快感,根本沒有任何的理智。
再加上臺下人的呼喊,他更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
一切都勢在必得。
“來吧,雪兒,我會讓你好好享受的。”伴隨一生淫笑,大漢幻想着自己抱着那份柔軟的迷戀。
飛諾雪也眼睜睜的看着這個噁心的男人撲到自己身上。
連忙將朱敬價值幾萬塊的吉他揮舞出去,但沒聽到碰撞的聲音。
只聽到一聲,哎呦,以及一聲巨響。睜開眼,一道身影閃過,看到大漢已經被甩到臺下。
救她的那個人,就是剛纔臺下那位不讓她喝酒的男人。
“是你?”飛諾雪有些詫異,但也有點生氣,“怎麼不早點過來。”
爾邦有些哭笑不得,救她,她還嫌他來的晚。
“我剛纔去洗手間了,一出來看到這幅場景,就趕過來了。沒想到還是讓你受到了驚嚇,偶像,粉絲很抱歉。”說完,爾邦朝着飛諾雪深深的鞠了躬,並且隨手讓身邊的隨從遞來鮮花一束,以及小費無數,“給雪兒小姐壓壓驚。”
“好感動。”好多臺下的女聲被這場現代英雄救美所感動。
好多男人看到飛諾雪對爾邦的笑容,忽然感覺自己似乎錯過了最佳表現機會。
“雪兒奶奶,我錯了。”爾邦的手下,打的大漢跪地求饒。還不停的含着飛諾雪奶奶。
“知道姑奶奶不好惹就滾!”飛諾雪對這種人渣,很少搭理。只是輕聲說了一句,時間已經到深夜。酒吧也要關門了,顧客們慢慢離開。
“雪兒小姐,能否賞臉喝一杯?”爾邦一直都沒有走,也就是看到了他剛纔給小費時候的闊綽。飛諾雪才認出他就是那個一直來捧場,並給小費最多的富少。
朱敬經常拿爾邦取笑她,但飛諾雪向來不擅長記人。所以一直沒認出來。
“當然可以。”被人救了,至少要喝杯酒報答一下的。
於是,飛諾雪知道了他名爾邦,是A市排名前十的爾家大少爺。
過程中,爾邦不停重複了一句話,“我還沒有女朋友。”
你有沒有女朋友,跟我何干?我可是有老公的人。飛諾雪心想,但沒有拆穿。
畢竟和這個爾邦在一起,沒有不舒服的感覺。他做事彬彬有禮,應該不會有什麼不軌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