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左清秋轉向聞夜弦,雙手捏着劍道:“夜弦,我和爹回去了,你自己保重,若是那個女魔頭使什麼壞,故意爲難你,我定饒不了她!”
聞夜弦笑了笑,點點頭道:“那麼多謝了。清秋,你平時愛行走江湖,也要小心。畢竟左伯伯只有你這一個女兒。”將“左盟主”改成“左伯伯”表明是私人交情,更加親近。
“嗯。”雖然聞夜弦說了是爲她爹着想,但是身爲女中豪傑的左女俠還是紅了紅臉,雙手捏着劍,有些不自在。
不管是聞色這樣的鐵漢還是左清秋這樣的俠女,到了“夜仙”聞公子這裡,都會有些嬌羞,不愧是“夜仙一笑滿庭芳”。
左向天看得高興。
三人一邊閒聊,一邊走到了門口
。左向天笑得爽朗,聞夜弦顏笑溫暖,左清秋時不時紅個小臉。
門外,左家弟子已經準備就緒。
“那麼,聞賢侄,我們便啓程了。”
聞夜弦拱了拱手,道:“一路小心。”
就這樣,左向天帶着安心,左清秋帶着些歡喜,離開了柳州。
左家一走,各門派弟子也相繼離去,有些當日沒走的,也在準備啓程。
這兩天,懷秀的房門被敲的有些頻繁。
這不,房門又被敲響了。
懷秀收起了堆在牀上的零食,清了清嗓子道:“請進!”她估摸着玄音和玄問他們這兩日也要啓程離開了。
門被推開。
“懷姑娘……”
來人不是身穿藍色長袍的玄音玄問,而是一身白衣的劉遠舟。他走了進來,反手關上了門,將陽光隔離在外。
懷秀皺了皺眉:“你來幹什麼!”說完,從牀上下來,坐在了牀邊。
劉遠舟看着懷秀的動作,笑了笑道:“懷姑娘這麼警惕,還擔心我會做什麼麼!”
“我們無話可說,趁我沒有恢復內力前,趕緊走!”懷秀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衣衫整齊。
劉遠舟笑了笑,朝懷秀走來。
“你幹什麼!”懷秀站起身來,挪向一邊,“別忘了我懷有身孕!”突然發現懷孕也是個好事。
“在下只是來和懷姑娘道別罷了。”劉遠舟繼續走向懷秀,神情如初見時一般猥瑣。
“道完了就趕緊走!”懷秀偷偷摸起了桌子上的一把剪刀,捏在手裡。
這動作劉遠舟自然是看見了,他朝懷秀笑了笑,道:“懷姑娘何必如此,在下只是臨走時捨不得懷姑娘,前來找懷姑娘溫存一番罷了
“砰”的一聲,懷秀用力地把剪刀插在了桌子上。“滾!”
此時,和自家三師兄一起想要來找懷秀道別的玄音走到了門口,正準備敲門時,聽到了裡面的動靜,不由地就要推開門。
而玄問拉住了他,低聲道:“裡面還有人。”
懷秀瞪着劉遠舟,眼神冷冽,女魔頭的氣場霸氣側漏。“你知道我懷的是誰的孩子麼!借你個膽子你都不敢碰!”
玄音迷茫地看向玄問,玄問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聽下去。
劉遠舟被懷秀突然的爆發給唬住了,站在原地看着她,問道:“誰的?”霸氣側漏時的懷秀全身氣息張揚迸發,成了昏暗的房間裡唯一的亮點,讓人不由自主地就看着。
“沈攸,聽說過麼?”懷秀倚在了桌子邊,帶着胸有成竹的笑。
其實她很想說是聞夜弦,這樣說不定更加可以唬住他,可是又擔心聞夜弦知道了之後和她翻臉。
“長生殿殿主?”劉遠舟似是驚訝,又似是證實了自己心中的一個猜測。
門口的玄音保持着一隻手要推門的動作,抓着門框,另一隻手緊抓着自己背上的一個包,緊抿雙脣。
“女魔頭和邪教頭子……”玄問嘆了口氣,一臉猥瑣。
裡面,懷秀看着劉遠舟有些猶豫的樣子,得意地彎了彎紅脣,看着自己紅色的指甲說道:“不覺得女魔頭和邪教頭子,天生一對麼?我們結合了就能統一整個魔道。”
劉遠舟想了想,是這個道理。
門外,玄問聽着驚訝。“這麼想想,果然是絕配。”
玄音低着頭一言不發。
“少俠還是想好了,不要衝動
。”
劉遠舟沉默不語,似在做着權衡。
“反正都有上一次了,沈攸肯定不會放過我。還差這一次麼?”劉遠舟擡眸看向懷秀,笑得猥瑣,“況且,若懷姑娘真是和沈殿主在一起了,他怎麼會讓自己的女人被正派人抓住?”他一邊說,一邊走向懷秀。
懷秀拔起了插在桌子上的剪刀,對着劉遠舟,道:“這是計謀!計謀懂不懂!我和沈攸是真愛!”
此時,她心中忐忑不已,眼睛瞄向門口,準備逃跑。
“反正不是第一次了,也不差我一個了!”劉遠舟趁懷秀一個不注意,竄到了懷秀面前。
你纔不是第一次!老孃還是黃花大閨女!
懷秀舉着剪刀對着劉遠舟胸口。
門外玄音玄問聽見不對勁,還是玄問反應快,敲了敲門,叫道:“懷姑娘在麼?”
懷秀雙眼一亮,一臉渴求,如同看見了一大塊肉在問她“懷姑娘,你吃不吃我”。“在!我在!趕緊踹門進來看我!”懷秀大喊道。
聽見了門外踹門的動作,劉遠舟恨恨地看了門口一眼,走到了一邊。
門被踹開,一屋子的陽光。
玄問和玄音師弟倆逆着光站着,看不清表情。
“沒想到劉師兄也在。光天化日與女魔頭關在房間裡,說出去就不怕華山被殃及麼!”玄問看着劉遠舟,心中是極討厭他的。
他玄問雖然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是從不做強迫別人的事,一直光明磊落。
“璇璣派的二位師弟倒是管的挺多。”劉遠舟揮了揮白色的衣袖冷哼。
懷秀看向玄音,只是他逆着光,看不見表情,只看見他一隻手捏着背上的包,站的筆直。
玄問拱了拱手道:“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