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休息了,你們在外面守着,都別吵我。”懷秀囑咐了一聲,就關上了門。
留下四個璇璣派弟子:“……”他們到底是看管她的還是爲她守門的。
門忽然又被打開了,懷秀探出了一個頭,說道:“到了飯點別忘了送飯來給我吃!”
“砰”的一聲,門又被關上了。
看着懷秀板着臉卻還來叮囑飯的問題,玄問忍不住笑了出來,用手拱了拱玄音說道:“六師弟,說句不太合規矩的話,這女魔頭委實可愛。”早在明州城見到懷秀的時候,玄問就被驚豔了一下。
玄音盯着門,不說話。
剩下兩個弟子是小一輩的,也不敢插話。
“六師弟,你隨我來
。”玄問拉着玄音到了一邊。
玄音擡起頭,一雙清澈的眼睛看着玄問。“三師兄,怎麼了?”
玄問看着他,皺眉道:“六師弟,你不會看上那個女魔頭了吧。”雖然是疑問的句式,但是語氣是十分肯定的。
被玄音看的不好意思,玄問低下了頭,整張臉有些泛紅,一雙眼睛不知道往哪看,只好看着自己的鞋。“沒、沒有,只是……只是有點擔心她。”
玄問一聽,笑了。他拍了拍自家六師弟的肩膀,說道:“擔心?你擔心她?沒看見她今天把左姑娘給氣的,回來還把我們當看門的使喚!你擔心別人就夠了。”
玄音還是低着頭,輕聲說道:“她、她懷孕了。”
“什麼?”玄問驚訝地問道,一掌重重地拍在了玄音肩上。
玄音被拍的矮了一截,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輕聲說道:“是……是真的。”
“你怎麼知道?難不成是你的?”
“不、不是的!不關我的事!”玄音漲紅着臉擡起頭。
看着自家六師弟緊張的樣子,玄問忍不住笑了,說道:“瞧你這樣子!我只是開玩笑罷了。怪不得……怪不得啊……”
“怪不得什麼?”玄音紅着臉問道。
玄問看向玄音說道:“怪不得女魔頭就這麼束手就擒了,我還一直覺得奇怪呢!”
“三師兄……你別說出去。”玄音懇切地看着玄問。
玄問看着玄音嘆了一口氣,道:“看來你還是情根深種。”
“什、什麼情根……”
“別裝了,你不是連春宮圖都看過了麼。”
“那真的不是我的!”玄音激動地解釋,“我也不知道那東西怎麼就在我的包袱裡了……”他粉雕玉琢的臉漲得通紅,一雙烏黑的眼睛因爲激動變得有些水潤
。
玄問哈哈笑了兩聲道:“果然你還是個孩子!”說完,懷秀的房門口走去。“我還是去給女魔頭看門吧!”
玄音在後面喊着:“我不是孩子!”
晚上吃完了晚飯,懷秀洗漱完畢躺在牀上,等待着時間,同時也在思考着到時候跟了聞夜弦去了聞家,第一件事就是要解開那個封着的內力,然後找時機餓一頓逃跑。
之後,回虎踞山躲起來,或者隱姓埋名混跡江湖。
夢想很美好。
夜深人靜的時候,懷秀的房裡忽然傳來一聲巨響,然後是茶杯打碎的聲音。
守上半夜璇璣派弟子是玄音和一個小一輩的,兩人聽到了動靜,立即踹開了門。
只見一身紅衣,黑髮散亂的懷秀倒在了地上,而邊上一倒在地上的椅子和打碎的茶杯。
懷秀一臉痛苦的看向玄音。
“快!快去通知左盟主!”玄音朝另外一個弟子叫道,一臉焦急,心中擔心她是不是動了胎氣。
不一會兒,左向天帶着人趕了過來,各門派的弟子以爲出了什麼事,也趕了過來。
“這女魔頭怎麼了!”被叫起的左清秋只是隨意的把頭髮束了起來就趕來了,心中十分不滿。
看見倒在地上,一臉痛苦的懷秀,左向天朝玄音問道:“玄音少俠,這是……”
“怕是……怕是動了胎氣。”因爲擔心懷秀的安慰,玄音只好說出了實話。
在地上打滾的懷秀差點岔了氣,一口老血噴出來。
未婚先孕,玄音啊玄音,我女魔頭懷秀這一世英名就毀在你手上了。懷秀欲哭無淚。
由於在場的都是男子,只有左清秋和兩個尼姑在,左向天只好對自家女兒道:“清秋,把懷姑娘扶到牀上去
。”
左清秋冷哼一聲,放下手中的劍,走到懷秀面前蹲了下來,沒好氣地說道:“就你麻煩!之前還好好的!”
她扶起懷秀的腰,帶着懷秀向牀邊挪。
“真重!不會自己走麼!”左清秋一邊抱怨一邊扶着懷秀。
若不是現在要裝虛弱,懷秀真想給她兩拳再朝她吼:尼瑪!老孃是吃不胖的!
左清秋本就不是什麼特別細心的女子,她這番動作看的玄音心驚膽戰,正想開口的時候,懷秀被扶到了牀上。
左清秋丟下懷秀,嫌棄了一句:“真重!”
其實她這句話絕對是違心的,懷秀雖然吃得多,但是長不胖,腰還是那個細腰,腿還是那個修長的腿,由於沒有花時間練武,全身也沒有一點肌肉,十分柔軟。
“左盟主,要不要找大夫瞧瞧。”劉遠舟看着牀上的懷秀問道。頭髮有些凌亂,咬着脣的懷秀讓人直想蹂躪。
懷秀恨不得摳出他的眼珠子。
但是現在她更擔心的是他們要找大夫,找了大夫來就穿幫了。
“發生了什麼事?”一身白衣,面帶白瓷製面具的聞夜弦攜一縷清風緩緩而來。
懷秀歪過頭,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放下心來,卻暗罵:騷包!
“聞公子,懷姑娘懷了身孕,現在這般難受怕是孩子出了問題。”玄音着急地說道。
左向天想了想問道:“在座各位少俠女俠可有懂醫術的?”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即使有懂的,也不想爲女魔頭治病。
玄音看得着急,臉都急紅了。
“柳州本公子還是很熟的,這就讓人去找大夫。”聞夜弦的聲音如清泉,他側頭看向聞色,“去請可靠的大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