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白智華靠近他道:“我靠,張浩天,你老大,了不起,這樣也行。”
張浩天望着他微微一笑道:“白智華,你對監獄的規矩倒是很懂啊,怎麼,原來進來過。”
白智華趕緊搖了搖頭道:“我哪有那麼好的運氣,不過我有一幫兄弟,倒是經常進來喝茶。”
張浩天一笑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白智華搖了搖頭道:“也沒什麼事,只過是悄悄拿了別人一些東西。”
張浩天立刻明白了,點頭道:“原來小偷。”
白智華頓時道:“什麼小偷,告訴你,道上的都叫我玉面小神偷,這世上九成以上的鎖我都能夠在一分鐘之內打開。”
說到這裡,他又盯着張浩天道:“你是犯的什麼事?”
張浩天用他的口吻道:“也沒什麼事,只過打斷了幾個人的骨頭。”
白智華點頭道:“我看你也像是打架很厲害的那種人,不過張浩天,是朋友我才提醒你一句,像這種剃頭的油子,都是些快刑滿釋放沒什麼膽量的人,他們也怕遇着橫的,收不着錢也就算了,不過這監獄裡面藏龍臥虎,真正厲害的人物多的是,我勸你還是低眉順眼好些,不要逞強,這叫做好漢不吃眼前虧,我看你不像那種傻呼呼的二愣子吧。”
從小到大,張浩天有着兩面性格的,對於朋友,他可以很親切,很和藹,但是,誰要是敢欺負他或者他的親人朋友,他就會變成一頭兇猛的野獸,在發狂的時候,甚至會失去所有的理智。在這樣的時候,他不害怕鮮血,相反,看着那紅紅的液體,會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刺激與亢奮。
聽着白智華的話,他便淡淡的道:“我儘量吧,但有人太過份,我誰都不認。”
這時獄警已經在叫人提訊了,白智華只好搖頭離開。
這一次提訊並不複雜,只是覈對一下資料,叫做驗明正身。
在驗明正身之後,入獄手續就全部完成,在一個臨時牢房裡呆了半天之後,各地又陸陸續續的送來了二十六人,然後就是進行入監教育的分班,今天來的二十六人都被分在一個班,代號叫做568班。
分完班之後,一衆人就被帶到了一個類似教室,但又比教室略大的房間裡,六名獄警揹着手筆直的在各個方向站着。
白智華就坐在張浩天身邊,道:“老大,我聽他們說,入獄後會有一堂入監教育課,應該就是這個了。”
張浩天點了點頭,看了他一眼道:“白智華,說不定我比你小,用不着叫我老大。”
白智華嘻嘻一笑道:“像你這種人,眼一橫,別人一看都不敢惹,天生就是當老大的料,我要是想在裡面少捱揍,你可要罩着點兒。”
張浩天笑了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則,嘴巴甜也是優勢之一,他並不是一個天生很沉默寡言的人,可是,在這樣的監獄裡,他有着一種莫名的陰暗與狂燥,實在沒什麼心情說笑。
就在這時,便見一個穿着警制,身材魁梧,皮膚黝黑的中年男子匆匆走上了講臺,很威嚴的掃視了一下臺下端端正正坐着的二十六名犯人,然後道:“我是入監教育分監區的中隊長,叫做趙良,從今天開始,你們的一切行動都由我負責,我這人是軍人出身,墨水喝得少,多餘的話就不說了,只是我先給你們打個招呼,你們這些人,無論過去是黑社會的老大,還是企業裡的老總,甚至是政府裡的高官,在我這裡,只有代號,除了犯人,你們什麼都不是,除了服從改造,你們沒有任何的出路,聽清楚沒有。”
臺下的犯人就回答了一聲。
趙良立刻又道:“像娘娘腔似的,我沒聽見,大聲一點兒。”
臺下的犯人只得提高聲音又應了。
趙良這才露出了滿意狀,點了點頭道:“好,你們將在這裡接受一個月的入監教育,等一個月滿了之後,我們還將對你們進行入監教育的結業考試,成績好的,可以得到比較高的積分,而這些積分,與你們今後在監獄裡的待遇甚至減刑都有關係,希望你們好好努力。”
說到這裡,他又拉高了聲音道:“現在,全體鼓掌,歡迎你們的教導員周警官。”
教室裡立刻鼓起掌來。
隨着這掌聲,教室外面就走進來了一個人。
當看到這個人,教室裡所有的犯人眼神都在發呆,這其中甚至包括了張浩天。
這是一個女人,一個很年輕的女人。
黛眉彎彎,一雙秀眸清澈秀長,晶瑩如波,與日光相映透着怡靜的柔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着,小巧沒有塗絲毫的脣膏的雙脣自帶着玫瑰花瓣似的嬌豔,五官完全可以用精緻絕美來形容,而她的皮膚則透着雪色般的光芒,雖然剪着一頭短髮,將婀娜苗條的身子裹在警服之中,但斯文柔麗,很難評價她有那種警官的英武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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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男監有沒有女警的證明資料:
在男監裡,對犯人的改造一直是女警的工作禁區,新疆第四監獄在全疆監獄系統中率先突破了男監由男警專管的傳統模式,組建“陽光女警教育中心”。這個中心的十名女警參與對男犯的改造工作,三年來,收到了很好的效果。現在,這個中心的模式正在疆內的18個監所推廣。
三年前,第四監獄組建女警中心,突破了男監由男警專管的傳統模式。女警們不再只做後勤輔助工作,轉戰到了教育改造罪犯的第一線,破解罪犯的心理難題,緩解罪犯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