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萱萱氣得跺腳,“齊蔚然,你給我站住,你打我這一巴掌我得好好跟你算賬!”
她也追了出去。
徐曉無力的搖搖頭,“這三人永遠都是這個模式,唉……”
秦念歌有意避開齊蔚然,躲在了一處僻靜角落,看着齊蔚然一路叫着她的名字離開,才放下心來,打算往另一邊離開。
陳萱萱因爲追隨齊蔚然出來,一時沒追上,正要給他打電話,卻看到秦念歌獨自一人往學校的後門走去。
後門外,是一片安靜的小樹林,裡面穿梭着林蔭公路,十分偏僻。
學校現在已經放學了,連保安都放鬆了戒備。
陳萱萱眼底毒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這邊——
秦念歌不想那麼早回御風山莊去,那個地方總給她一種悶悶的感覺。
便想着在學校後山走走,此時風涼涼的吹在臉上,倒是愜意,秦念歌就當是散心了。
只是才走沒多遠,遠處便開來一個陳舊的麪包車,並在她身側停下。
她頓住腳步,有些戒備的看向車子。
門嘩啦一聲打開,裡面出來幾個燃着黃髮的小混混,“這位同學,走路很累的,我們載你一程吧!”
有了上次的教訓,秦念歌立刻感覺到了危機感。
她一個字都沒坑,轉身就跑。
“***!居然想逃跑!追!”
幾個男人追了上去。
秦念歌一着急,就往小路走,一邊走一邊拿手機打電話。
第一個撥出去的,是厲洺翼的電話。
這是人的第一反應,總是在最緊要的關頭,想到最緊要的人。
只可惜厲洺翼的電話通是痛了,卻沒人接聽。
秦念歌已經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卻還是不住的重撥……
第二次響起的時候,電話直接被掛斷了。
秦念歌只覺得自己的希望也被斷掉了。
他連電話都不接了嗎?
“小妞兒,你跑不掉的!別白費心思了,趕緊停下,讓哥兒幾個好好疼疼你。”爲首的黃毛花衣男人猥瑣的說道。
秦念歌一咬牙,按出了顧君修的號碼。
這一次只是一聲就被接起,“念歌?”
顧君修顯然有些驚訝。
但秦念歌顧不上其他,着急的對顧君修說道,“君修哥,快來救我,我在聖光高中後面的環城公路上。”
她說得斷斷續續,但顧君修還是聽出了原意。
“我馬上來,你別緊張。”顧君修直接開了手術室的門就往外走。
一衆醫生都傻眼的看着他。
“顧醫生,這臺手術馬上要開始了,你怎麼能離開呢?”一起做手術的醫生拉着他問道。
“我有點急事,你們先找人頂上。”顧君修囑咐道。
這手術也不是什麼很難的,科裡有的是醫生能做。
“可病人家屬指定要你啊,你這麼一走,他們肯定要鬧的。”
“我關不了那麼多了。”
顧君修扒下自己的無菌服,就跑了出去。
對他而言,秦念歌比誰都重要。
秦念歌最終還是沒能逃得開幾人的追捕,被強行的拉上了車。
“你們放開我!”有些惱羞成怒的她冷冷的喝道。
“放開你?做夢去吧!我們可想好好的跟你玩玩。”花衣黃毛猥瑣的笑着。
秦念歌瞪着他,柳眉緊鎖,“是誰讓你們來的?花了多少錢?我出雙倍!”
“喲,好大的語氣。”花衣黃毛摸着下巴笑了起來,“雖然聽上去是挺誘人的,可我們也是有職業道德的好嗎?”
果然是有人指使的。
秦念歌一下就想到了陳萱萱,心裡一沉,開始緊張起來,“你們知道厲洺翼嗎?”
“厲洺翼?當然知道!ls品牌創始人,厲氏財團的繼承人嘛,那個含着金湯匙出生的男人,誰不知道?”花衣黃毛難掩語氣裡的酸澀和豔羨。
只要是男人,都會嫉妒厲洺翼。
只要是女人,都想爬上厲洺翼的牀。
這是聖光市的普遍現象。
“我是厲洺翼的妹妹,你們動我的時候都不知道調查一下我的身份嗎?”秦念歌搬出了厲洺翼作爲自己的護身符,在心裡祈禱能有用。
她這麼一說,幾個人果然愣住了。
其中一個膽子小的對花衣黃毛說道,“毛哥,如果她真是厲洺翼的妹妹,那我們可招惹不起,還是把人放了吧,那丫頭又沒多少錢給你。”
“是啊,毛哥,厲洺翼得罪不起的,萬一他知道了,我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對對對,趕緊放了。”
一衆人都開始點頭了。
花衣黃毛起初是有些動搖的,畢竟他也很害怕厲洺翼。
可轉念一想,不對啊,陳萱萱那丫頭說讓他找的這個女生姓秦,怎麼可能是厲洺翼的妹妹呢?
那就是這個女人在說謊了!
花衣黃毛反應過來,一巴掌就打在了秦念歌臉上,“賤女人!居然敢撒謊!你以爲我是傻子嗎?厲洺翼的妹妹姓秦?!”
秦念歌被打的臉頰火辣辣的疼,耳朵裡都嗡嗡作響,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花衣黃毛罵得更起勁了,“別說你不是厲洺翼的妹妹,就算你是,我他媽也照玩不誤!哥幾兒個!開車,找個便宜點的旅館好好玩玩!”
其他幾個人在黃毛的提議下,也興奮起來,啓動車子打算離開。
秦念歌一聽就慌了。
若是離開了這裡,顧君修要找自己就難多了。
她必須得想辦法拖住才行。
秦念歌一咬牙,顧不上臉頰的紅腫,馬上說道,“幾位大哥,玩也不一定要去旅館玩,還得花錢開房,多不划算的。”
她的聲音刻意讓柔了很多,讓幾個人渾身都酥麻起來。
特別是黃毛,他雙眼賊溜溜的發亮,“你有更好的建議?”
“當然……”秦念歌強忍着噁心說道,“不如就在車裡吧,我看這車空間挺寬的……”
“哈哈哈哈,你這個提議,我喜歡!”黃毛興奮得不行,迫不及待額扯着自己的衣服,“老子還從來沒試過車震呢!還是你懂風情,今天哥哥得好好疼疼你,讓你吃上癮了,以後天天想哥哥!”
其他幾個也都興奮差點流鼻血,秦念歌內心很焦急,卻又不得不應付幾人,“你們這麼把我綁着,肯定會少了很多福利,不如把我手解開吧。”
“對對對,大哥,解開吧,我最喜歡主動的女人了。”其中一個控制不住興奮說道。
黃毛也覺得有道理,便彎腰解開了她身後的繩子。
秦念歌得到自由,揉了揉已經破皮的手腕,估摸着自己只能拖五六分鐘了。
再多,就會讓黃毛起疑。
她解下了自己校服的領帶,對黃毛說道,“大哥,我們先來一對一吧,這樣刺激,其他幾個兄弟先下車,一會兒你們再上來成不?人太多這車子裡也擠。”
“啊?”其他人難掩失望。
但黃毛很興奮,他立刻板着臉讓幾人下去。
秦念歌說,“蒙着眼睛來,我有些害羞,而這樣你的感覺又更大一些。”
黃毛覺得說得又道理,便同意下來,甚至在暗自興奮遇上了一個極品。
秦念歌把他的眼睛困住之後,又拿了捆自己的繩子,給他的手捆上。
黃毛立馬問道,“你幹什麼?”
“這不是刺激嗎?電視裡都這麼玩兒的,大哥沒看過?”秦念歌故意鄙視的說道。
黃毛當然看過,馬上明白了秦念歌的意思,同意了她的做法,“妹妹你還真懂啊。”
秦念歌咬着牙,心裡發狠起來。
她不是懂,而是曾經被厲洺翼那麼對待過。
想到厲洺翼,她心裡就有些難受。
但現在她沒那個時間去想這些,只求自保。
那男人已經不接她電話了,她還想那麼多做什麼?
秦念歌將黃毛狠狠的捆緊,確定他掙扎不了的時候,又捆了腳。
黃毛都很配合,甚至不停的催促,“妹紙你快點啊,哥已經受不了了。”
等會有你受不了的!
秦念歌拿了一旁的破布袋子,捏着黃毛的嘴,毫不客氣的塞了進去。
黃毛之顧得上嗚嗚兩聲,就再也發不出其他的聲音。
車子外的幾個人,只當黃毛在享受,都眼紅得不行。
秦念歌已經是滿頭大汗,看車子外的幾個人在樹蔭下躲着,怕他們起疑,便不時發出曖昧的聲音。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外面的人也開始不耐煩了,“大哥你到底好了沒有!我可要憋壞了!”
“嗚嗚嗚……”黃毛目呲欲裂的叫着,可卻讓人以爲他在興奮的大叫。
“靠!我真他媽受不了了!”外面的人罵罵咧咧的說道,“得走遠一點,不然真怕自己忍不住。”
秦念歌配合的叫了兩聲。
這時不遠處駛來一輛車子,秦念歌以爲是顧君修來了,心裡一陣激動。
車子的確停在了前方,上面下來的卻不是顧君修,而是一羣黑衣人。
幾人大步的走了過來,惹得黃毛的兄弟着急的上前去阻攔,卻被他們全數解決。
車門陡然拉開,帶着墨鏡的黑衣人看了看車子裡的情形,隨即伸手去拉秦念歌。
秦念歌往後一縮,“你們……你們是誰?”
黑衣人並沒回答她的問題,直接一擡手,就將她敲暈,“帶走。”
顧君修趕到了秦念歌說的地方,遠遠的便看見一輛黑色防彈別克開車離開。
等他到了麪包車處之後,卻發現一羣昏迷的人,早已沒了秦念歌的身影。
他第一時間想到了那輛防彈別克,急忙開車追了上去。
但前方的車子好像知道有人在跟蹤,幾個拐彎,便消失不見。
顧君修氣惱的捶打着車子,拿出手機給榮莫打電話,“榮莫,能幫我查個事情嗎?”
榮莫詢問了之後,馬上安排人去處理,沒多會兒給了顧君修回答,“車子掛的是一德國人的戶頭,可現在身在國外。”
“事情可能有點棘手。”顧君修在極力保持冷靜。
榮莫關切的問道,“爲什麼忽然查這個車子?”
“……秦念歌被這輛車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