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還有四五米遠的時候,楚牧雙腿經脈間的真氣團陡然炸裂,速度瞬時間就提升了起來,瞬息間,便已經衝到了虎哥的面前。在前衝的過程中,楚牧右臂經脈間,便迅速的凝成了兩個氣團。
右手成拳,猛地就朝着虎哥的腦袋掄了過去。待掄拳之時,真氣團便驟然間炸裂,出去的速度陡的加快了數倍。在空中拖着一溜殘影,“嘭!”的一聲,便擊在了虎哥的腦袋上。
本來呢,按照虎哥的實力,是能夠躲得過去的。但是,楚牧的拳頭出拳之後,尚且詭異的加了一次速,這便讓他有些措手不及,被楚牧拳頭給擊了個正着。
在楚牧的拳頭,與虎哥的腦袋接觸的時候,楚牧右臂經脈間再次迅速的凝成兩個真氣團,然後驟然炸裂!隨即,楚牧掄的這一拳,力道便又增大了數倍。
虎哥的身體便側飛了出去,“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不得不說,虎哥是多麼的抗打。腦袋捱了這麼重的一擊,仍自沒有昏過去,在地上扭動着身體掙扎着。
楚牧沒有想到,這一拳竟然會有這種效果。他可是秉承着“趁你病,要你命”的想法,哪裡會等着虎哥站起來,很迅速的衝上前去,對着虎哥,又是拳打,又是腳踢的,旁邊有石頭,也撿起來,往虎哥的頭上、身上砸!楚牧的舉動,完全就像是小痞子打架一般,一擊得手,便把人往死裡打!
圍牆之上的人,看着楚牧如若瘋子一般,逮着什麼就用什麼,都給砸爛了,血跡濺了楚牧一臉,他都沒有停下來,皆感到一絲心悸。但是,卻都沒有一個下來幫忙的。他們互相看了一眼,便同時轉過身去,跳下了圍牆。
打了一陣,楚牧便停了下來,想着把他的頭套給扯下來,看看這人是誰。誰料,因血肉模糊,竟然將頭套給粘住了。很用力的扯下來後發現,這虎哥已經面目全非了,哪裡還能夠分辨的出面容。
孃的!楚牧嘀咕着站起身來,一擡頭,卻發現面前圍牆之上已經沒人了。慌忙轉了個圈,赫然發現,那七個人都已經不知所蹤了。
不是吧?都跑了?不管他們的虎哥,就這麼跑了?真是太沒有義氣了。
低頭髮現,虎哥的虎頭刀跟長鞭靜靜地放在他的身邊。楚牧心中一動,難不成,剛纔的一番亂打,竟然將虎哥給打死了?沒這麼好的運氣吧?
對虎哥探查了一番,果不其然,虎哥還真的就是死了!
想了想,楚牧便將虎頭刀跟長鞭撿了起來,收到了弒神劍體中。自己初來乍到,不知道這武器是誰使用的。但是,那些常年居住在堰武城中的人,肯定會知道這兩把武器。到時候,就可以知道,今天襲擊自己的這一撥人是誰!
在虎哥的身體上翻找了一下,竟是什麼東西都沒有。
看了一下天色,這時候,太陽馬上就要下山了,天空已經有些昏暗了。孃的!狗屁小爲,再見到他,一定將他狠扁一頓,不然難消自己的心頭之恨!
楚牧將虎哥的屍體搬出了院子,照着一個方向走了大概有一百米的時候,便把虎哥的屍體給隨手扔了。
心中一邊咒罵着小爲,一邊沿着這個方向走,遇到圍牆院子擋路,就直接翻過去。這堰武城纔多大,這片地區再大能大到什麼地方?只要自己照着一個方向走,肯定能夠走得出去。孃的!再也不亂跑了!
在楚牧的身後,一個身影尾隨着。楚牧行,他便行。楚牧停,他便停。行時驟如閃電,不留痕跡。停時,就彷彿跟昏暗的天色融爲了一體,極難被發現。
太陽下山了,夜色完全的籠罩了下來。
沿着這個方向奔走了得有二十幾分鍾,楚牧終於從裡面走了出來,來到了外面的世界。
看着街道兩旁,燈火通明,街道之上人來人往,楚牧心中這叫一個激動。楚牧自己也不認識路,隨便從路上抓了一個人,依舊是一枚寵幣的價格,讓其帶路。
楚牧現在很是勞累,一點看街景的心思都沒有。幸運的是,這次這個帶路的人,不怎麼愛說話,只知道老老實實的在前面帶路。
就這麼在人流中穿行了大約半個多小時,楚牧這才重又回到了云溪客棧。看着云溪客棧的大門,楚牧那叫一個熱淚盈眶啊!
丟了兩枚寵幣給帶路那人,楚牧便踏進了云溪客棧。
這前腳剛踏進門檻裡面,一個人影就飛躥了過來,一把將楚牧就給扯住了,“我說,你幹什麼去了?急死我了!我還以爲你跑了呢!”
這要是換個性別的人來說這麼一通,楚牧保準很樂呵。但是,可惜是個男的。並且,長得還不怎麼樣。楚牧慌忙掙脫了開來,倒是沒敢翻臉,“咱容我喘口氣了再說,行不?”看着張飛,楚牧這纔想起來,今天晚上,張飛還有事情在等着自己呢。
張飛搓着巴掌,嘿嘿訕笑着,“我這不是着急麼,”說完,便拉着楚牧往最近的凳子走過去,張飛還沒到呢,凳子上坐着的人,便自覺的起身,換到另一邊坐下了。
張飛一把將楚牧按在凳子上,取了茶壺給楚牧倒了碗茶,“來,來喝口茶,歇會。”說完,看着楚牧身上沾着的草屑、塵土,疑惑道,“你這是做什麼去了?怎麼弄成這德行了?穿成這樣,怎麼能行呢?”沒等的楚牧回答呢,張飛猛地就轉過身去了,“小二,過來。”
一個瘦小夥子便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飛爺,有什麼吩咐?”
張飛從懷裡摸出枚寵幣丟給他,“去,照着楚牧兄弟的尺寸,去給我買一套新衣服去,要看着喜慶的。”說着,又從懷裡掏出枚寵幣,“這一枚是給你的。”
小二應了一聲,將寵幣接在手中,便屁顛屁顛的轉身跑了。
張飛拉了個凳子,坐在了楚牧的身邊,“楚牧兄弟,你沒事吧?”
楚牧喝了口茶,將茶杯放在桌子上,“沒事,就是摔了一跤。”
“那就好,那就好,”張飛嘿嘿笑着,看着楚牧異樣的眼神看過來了,這才慌忙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楚牧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吧,飛哥,到底是什麼事情?”
“着什麼急啊?!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哎呀,飛哥,咱就別賣關子了,”楚牧看着張飛木呆呆的盯着桌子,不時的會心一笑,就知道他沒聽自己說話,識趣的把嘴巴給閉上了。
唉!都怪自己啊!好好地,跟張飛湊什麼熱乎?好好地,非得說什麼場面話?現在好了吧?這都是命啊!
將茶杯裡的水喝完,楚牧朝着小二招了招手,“給我隨便來份飯菜。”
張飛忽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把小二給攆走了,“不用了,不用了。”
楚牧特無奈,“飛哥啊,我現在餓啊,不吃飽了,怎麼給你辦事啊?”
“一會兒的,一會兒,哥哥請你吃飯,請你吃好的,”張飛陪着笑,安撫着楚牧。
現在的隨便一份飯菜,跟待會兒的好吃的,要是楚牧能夠選擇的話,楚牧選擇現在的隨便一份飯菜。
“行,那你現在這兒坐着,我回房間看看,”楚牧站起身來,想着回房間看看史九。也不知道她現在醒過來沒有。
“哎呀,房間有什麼好看的,”張飛一把將楚牧給按回了凳子上。
就在這時,出去買衣服的那個小二便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手裡拿着個包袱,“飛,飛爺,買,買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