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四爺心裡肯定不是沒有您的!否則他也不會讓您搬到四王府,是不是?”
畫惜笑了下,沒接話。
他大概只是想折磨她而已。
“好了,出去吧。”
牡丹還想說點什麼,可是看着她堅定的臉色,也不好再勸。
或許有些事不是他們這些旁人能懂的,只有當事人,纔有資格做那個決定。
……
翌日一早,畫惜的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準備離開。
可是,小帆突然急急忙忙的從外面進來。
“小姐,小黎好像要被官府砍頭了。”
畫惜手裡的包袱指陡然掉落,臉色大變,緊張問道:“怎麼回事?我不是讓她回鄉去了?”
“好像是說,她要刺殺四王爺!”小帆眼淚都要掉下來。
畫惜重重一震。
所以,他說的要她去求他,就是以這樣的方式嗎?
她早就料到這一天遲早會來,他要的東西,從來不會這麼輕易善罷甘休,所以她選擇了離開。可是她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這麼猝不及防,讓她毫無招架之力。
畫惜什麼都來不及準備,近乎倉皇的趕到四王府。
權非逸明明是要用小黎來拿捏她,威脅她答應上次的事情。可是等她到了那裡以後,將她堵在門口的下人卻說,四王爺不會見她。
“是你們王爺讓我來的,麻煩你進去通報一下。”有求於人,她的姿態放的很低。
“姑娘,在您來之前不久,王爺剛剛吩咐過,如果您過來的話,他不想見您。”下人道。
權非逸似乎是早就料準了她會來,也依言實踐了前兩日說過的話。
【若是有朝一日你來求我,本王可就不會那麼好說話了!】
是,他不會再那麼好說話了。
可是那件事發生後,他什麼時候對她好說話過了?
畫惜閉了閉眼睛,一動不動的站在外面,身形筆直,似乎在堅持着某種執拗的倔強。
如同那個雪夜一樣,他不出來,她就不離開。
可是沒用,從一大清早等到夜深人靜,她再怎麼站着,他也視而不見般的無視她的存在。
……
權非逸其實知道她就在外面,不斷的有人來跟他彙報她的情況。
可是他就這麼在前廳坐了一整夜,燈火通明,牽腸掛肚,卻沒有想過要去見她。
他不想讓自己看起來這麼沒用,隨時隨地被她把控,什麼事情都要受到她的影響。
半夜的時候,天空中忽然下起了雪,紛紛揚揚的白雪如羽毛似的這麼大。加上冬夜裡的氣候本就寒冷,所以樹上很快就積了一層薄薄的雪,看起來就像是裹了層白衣。
作爲王爺的主人沒睡,四王府裡的下人自然也不敢睡。
一整個夜晚,所有人徹夜不眠。
風雪中,畫惜身上落了一層厚重的白雪,到第二天早晨,連睫毛都沾染了濃霜。
肆意喧囂的北風,刮的震耳欲聾,蕭索的寒冬,果然連呼吸都是疼痛的。
她知道權非逸這個點該去上早朝了,所以等在這裡,就是爲了爭取最後的一點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