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惜瞪了他一眼,“我沒有叫,是你在叫。”
權非逸薄脣勾起冷笑,原本已經退去她身體的地方又瞬間變大,再次沉下身子。
“啊……”
她猝不及防的一聲輕呼。
男人嘴角的笑意逐漸變得惡意而得逞,“我說你叫了,你就是叫了。怎麼,要再試試嗎?”
畫惜,“……”
她從前還只是覺得他脾氣壞,現在發現他連性格也這麼惡劣。
“蕪星跟我說你快死了,你怎麼還沒死?”
她怒的咬牙切齒。
他眸中彷彿有什麼東西破碎,一下下的用力撞她,“你很希望我死麼?”或許是怕聽到不想聽到的答案,他不給她開口的機會,惡意的笑:“可惜,我就算要死也只會死在你身上。”
天色已經漸漸的亮了,畫惜本來只是過來看看他的,畢竟事情因她而起。
可是誰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其實就連權非逸自己,也不知道爲何。
“畫惜,你是不是該搬回來了?”
隱隱約約中,她聽到男人說了這麼一句,那疲憊的睡意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震驚的看了他一眼,“你忘了,是你要我離開的?”
“是麼?”
可是,他後悔了怎麼辦?
從她離開的第一天起,他就後悔了。
男人疑惑的聲音,彷彿真的受了欺騙一樣,明明就是他做的事情!畫惜惱道:“當然是!”
“既然你這麼說……那本王有權趕你走,自然也有權讓你回來。”
“你……”
畫惜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敲門聲突然“咚咚咚”的響起。
畫惜緊張的要往被子裡縮回,可是那人的手掌按着她,她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連玉進來,接受那兩道震驚而不可置信的目光打量着她。
男人已經起來,穿着薄薄的寢衣也沒有任何違和感,反而帶着幾分浪蕩不羈的風流。
可是她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面,卻是……無比詭異!
連玉的手端着盤子,她是藉着送食物的名義進來看看的。
她以爲這個女人該走了,表哥不會留她過夜的,就算真的會,也不會讓自己看到的!
可是現在這場景,分明就是在打她的臉。
她覺得自己像個傻瓜一樣,特地跑來看這一幕。
“表哥……”
她把手裡的東西放在桌上,雙手竟還忍不住的顫抖。
往後表哥還是會有其他女人的,她要學會接受——連玉一遍遍的這麼告訴自己,她不能表現出任何憤怒嫉妒的樣子,這都是犯了七出之條的,男人不會喜歡的。
“你的身體,全都好了嗎?”
屋子裡明顯的歡ai過後的氣味,讓她即便是竭力的想要無視,也根本做不到。
明明她昨晚來看他的時候,他還昏迷不醒虛弱的躺在牀上,可是現在,他竟然就這樣……
哪裡來的精力,還是隻是單純的不想看到她而已?
只要這個人是畫惜,他就瞬間滿血復活?
連玉保持微笑看着他,權非逸微蹙了下眉,但還是點頭,“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