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走,還好。
還好她不是如他猜測的那樣,已經離開這個地方……
權非逸的心裡無比慶幸,可是轉身的時候,他還是冷着一張臉,抿着脣目光狠狠盯着她。
“你去哪兒了?”
“姑娘。”牡丹也快速走到她身邊,她還以爲姑娘真的跑了,四王爺剛纔的樣子就像是要殺人,但是現在看到姑娘安然無恙的回來,她總算是放心了些。
畫惜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沒事,剛纔有點事出去了。你去忙吧。”
牡丹也不在這裡打擾,跟權非逸施了個禮,便騰出空間給他們兩個人。
畫惜深深的看了男人一眼,然後便移開了視線。
像是刻意沒有看到這男人一樣,她冷着臉一言不發的從他面前走過。畫惜在他的身旁即將擦肩而過,權非逸倏地將她的手腕抓住,“我在問你話,你沒聽到嗎?”
他已經是強忍着怒意,儘量放平自己的語氣。
“放手。”
“畫惜,本王在問你話!”
本王?
所以現在,他是王爺,她是平民。
畫惜還是停下來,淡淡的看着他隱忍的臉,“四王爺,不知道您來這裡找我有什麼事情?”
她的神情,冷淡疏離。
明明他從四王府出去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爲什麼一會兒的工夫就變了?
權非逸眉心狠狠擰了擰,“本王說過讓你在四王府待着,回來的時候必須見到你,誰準你走的?”想起連玉剛纔說的話,她分明是不願意留下來的……
他閉了閉眼,冷笑聲從脣間逸出,“是不是對你好一點,你就把本王的話當耳邊風?”
“你對我好?”她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驀地笑了出來,“王爺,您是不是搞錯了?您確定這話是對我的說的,還是應該回去對連小姐說呢?”
對於連玉,他是前所未有的耐心。
對她,他則是極度的不耐。
根本就不需要對比,只要稍稍看到那麼一眼,就足以讓她腦子裡所有的幻想支離破碎。
權非逸目光一凝,玄色的眸子微眯起盯着她微紅的眼眶,“你在嫉妒?”
“不,我不嫉妒。”
如果是從前,或許她會大大方方的承認,不管是爲了某種目的或遵從內心,她都會承認。
可是現在,她不能承認。何況,她不是因爲這件事……
“你剛纔哭了?”權非逸突然端起她的下巴,認真的審視着她蒼白的臉,“離開四王府以後你沒有回玉宇瓊樓,所以,你去了哪裡?”想起最初的猜測,祁玉或者三哥……
他的臉色驀地一沉,“你去了宮裡?”
去了宮裡,想起前兩日的事情,所以她傷心難過。只有這個才能解釋她爲什麼這樣!
“畫惜,你現在是爲誰哭?”
她心裡的牽絆太多,永遠都有排在他前面的人,從前是三哥,現在或許還有其他人,而他哪怕爲她差點死了她也不會放在心上!
權非逸這麼一想,手中就不由自主的用力,狠狠的掐着她,像是要把她的下巴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