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
連玉幽幽的喚他,“你還在想她嗎?”
或許只是多此一問,因爲他必然是在想那個女人無疑。
這麼長時間,他都沒有再去看過她一眼。明明他就在她受傷當日答應過的,隔天就會繼續去看她,可是畫惜無緣無故失蹤以後,他就再也沒有主動去看過她一次。
她一直在等,也不知是在跟自己犟還是在跟他犟,她甚至連絕食也都嘗試過了,可這整整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完全把她給忘了。
“若是我今日不來,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打算見我了?”
權非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神色未見有任何的波動。
“玉兒,本王很忙,有事改日再說。”
“那麼請表哥告訴我,改日是何時?明天、後天,或者是幾日後?”
哪怕是幾個月後,只要他能給她一個確切的時間,她也可以數着日子戰戰兢兢的過。
可是她其實很清楚,他只是在敷衍她而已。
連玉用力的咬了咬脣,那陣陣疼痛襲來,她卻只覺得胸口悶悶的難受,倒是沒感覺脣上有什麼感覺,“你是不是怪我那日說了那樣的話,所以她纔會走?”
“你別多想。”權非逸依舊淡漠,“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
既然絲毫不懼被他看到,那就是無所顧忌。既然是無所顧忌,那就是早有預謀。她想走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哪怕沒有連玉在這裡,她也還是會走。
“那你爲什麼不願意理我,表哥,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連玉忽的要哭出來,一下子圈住他的腰,委屈隱忍的淚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大聲哭喊道:“表哥,你能不能告訴我,告訴我我就會改的……你不要再這樣下去了,你知不知道我看着你這樣多難受啊,爲什麼你要爲了個不愛你的女人受盡折磨?”
權非逸身影直直的站着,幾乎是呈現僵立的姿勢,呼吸愈發的粗重。
不愛他的女人麼?
呵……
“本王還有事,你先回去休息吧。”
權非逸輕輕的將她的雙手拿下來,然後,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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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惜躺在牀上,睡了整整兩個時辰才睡着。只是夢魘中的那張臉,卻始終纏着她不肯走。
不管她怎麼努力,似乎都只能被纏繞着緊緊抓着。
一遍又一遍,耳邊都徘徊着那句話,“畫惜,無論如何,本王都不會讓你離開的!”
“姑娘,姑娘!”
畫惜短促的尖叫着,終於還是從夢魘中被喚醒。再一看外面的天色,卻是已經大亮。
她急促的呼吸了幾聲,舔了舔乾澀的嘴脣,“有什麼事嗎?”
“大人讓您現在與我們過去一趟,他有事找您。”
“恩。”
畫惜起來簡單的梳洗了一下,鏡中那張清冷的小臉愈發蒼白瘦削,看着慘兮兮的有些恐怖。
她走出門,在丫鬟的帶領下來到一間充斥着藥味的院子。院中,男人正一個人彎腰背對着她,不知在搗鼓什麼東西。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他動作微頓,目光掃了一眼手邊的匕首。
“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