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惜見他的神色終於好轉,也不禁笑出來,“不是我不要臉,是你不肯承認事實吧?你愛我是事實,你願意每天都說,爲何讓你誇我漂亮你就不願意?難道我不漂亮?”
“……”
他竟然被她的邏輯打敗,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女人雙眼有神的定定的看着他,清冷的神情因含笑少了那幾分不可親近,眉目如畫,皮膚細膩白皙,五官的每一寸都彷彿是造物主之筆精心刻畫出來的,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再是她。
權非逸擰了擰眉毛,“倒不是不漂亮,但是這種話……說出來你不覺得很奇怪?”
“哪有你說的我愛你奇怪。”
她輕輕撇了撇嘴,權非逸捏着她的腮幫,嗓音低低的允諾,“好,以後每日都誇你一次。”
“這還差不多。”畫惜朝他伸出手,試圖把那個御賜的瓶子拿過來,“把藥給我。”
“給你做什麼?”他斜睨她。
畫惜瞪大眼睛,有些驚訝的道:“這是皇上給我的藥啊,你不給我,難道還想私吞麼?”
就算當真想私吞,對他來說也沒有用啊。
“不是。”權非逸哼笑道。
“這是皇上給的,那自然是由我保管。以後別的男人送的東西,你就別碰了。”
“……”
竟還有這種事?
畫惜暗暗好笑,“照你這麼說,我也不需要皇上給的藥了,若是吃下去,那還不是碰到?”
“這不算。”他找不出辯駁的詞,索性耍無賴。
“你看看你小氣的,不拿就不拿。”畫惜也不跟他爭,反正這藥最後肯定會到她這裡來。
“畫惜,我剛纔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
“恩?”
“小熙子叫你四王妃,可你如今卻是沒有名分的。”他感受到懷裡的身體微微一僵,眸光凝了凝,又將她抱的更緊,端着她的小臉面朝自己,認真的看着她,“畫惜,嫁給我吧。”
畫惜眸色一閃,顫抖着避開他的視線。
他的目光太過耀眼灼熱,她一時竟有些不敢直視。
“權非逸,其實我們現在這樣也很好,沒有必要非得……”
“畫惜。”他不悅的打斷她,“你什麼意思?事到如今,你還對我心存芥蒂嗎?”
其實心存芥蒂也是正常的,畢竟他們之間這麼多的過往,要忘記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只是她昨日親口說的要放下芥蒂的,如今還是不願意嫁給他,他心裡有些難受。
“不是芥蒂,我只是覺得,我們現在這樣很好。”
她正對着他的臉,也伸手將他英俊的臉捧在手心裡,心底酸澀,“不管怎麼說,我曾經終究是……對你不好過,你們四王府的族譜,我怕是入不得。”
這不也正是他曾經苦苦相逼,一次次要將她留在身邊,卻始終沒有提成親的原因嗎?
哪怕他們如今重歸於好,她也沒有資格進四王府的大門。
何況,她也不想他年紀輕輕就擔着個“喪偶”的名。
若是她進門不過半個月就死,那往後世人會怎麼看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