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本王纔不放在眼裡!”男人氣急敗壞的吼了她一句。
夏情歡不欲與他爭辯,反正她要離這男人遠遠兒的纔好,皺着眉又往後退了兩步。
可是冥王哪裡會這麼簡單就放過她,見她躲閃,收了笑容,面無表情的朝她走過來,“夏情歡,還記得我剛纔在城牆下說的那些話嗎?”
“什,什麼?”
其實她約莫是記得的,只是不願承認。
男人目光深深的盯着她,那雙眼睛透着淡淡的愁緒與深邃。
“他待你不好,跟我走吧。”
夏情歡皺皺眉,嗤笑一聲,“冥王,你是來跟我搞笑的嗎?我可是東臨三王妃,權墨栩明媒正娶的女人,而且——他是個正常男人,你不會以爲他那方面功能缺失吧?”
她理所當然的以爲這個時代的男人封建的很,所以覺得這男人簡直天真,她跟權墨栩成親這麼長時間,難不成還能是個黃花閨女?
可沒想到,天真的竟是她。
男人哂笑着反問,“你以爲我在乎這個?”
大掌摸了摸她的發頂,放低聲音道:“他已經捨棄你一次了,往後還會有很多類似的情況發生,所以夏情歡,跟我回去吧。”
夏情歡覺得這個男人簡直莫名其妙。
涼笑一聲,“且不說你對我有沒有這麼情深意切,就算真的有,你能保證像今日這樣的情形,你不會捨棄我?那裡面是千萬百姓與士兵,你就甘冒天下之大不韙,打開那扇城門?”
“當然。”
他勾脣,眉眼間光華流轉,“便是天下死絕,又與我何干?”
夏情歡狠狠震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看着他,臉上的嘲笑再也掛不住。
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看上我什麼?初次見面就是有目的地接近,後來相處也時刻防範着怕我逃走,我想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
他淡淡的道:“你只需知道,我不會因爲任何人或任何事舍了你。”
營帳中,久久的沉默,落針可聞。
死寂般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夏情歡擡了擡眼皮,“你既然不打算殺我,那就給我安排個休息的地方吧,我累了。”
冥王沒有再爲難她,讓人帶她下去休息了。
夏情歡回去的路上,仔細看了看這附近的情形,包括剛纔回來的路上,她也研究過他們的路線。
可憐她一個路癡,硬是不敢不看路,還必須強迫自己過目不忘。
回到營帳之後,夏情歡立刻衝到案後,用最快的速度拿了紙筆,圈圈畫畫的描繪出一張附近地勢的圖紙。
若是東臨打過來,可能用得着。
夏情歡咬着筆桿,眉毛微微擰起來,可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
煩躁的扔了筆,又仔細回憶了一遍這身體原主的人生——雖說長得是漂亮,但是要論桃花債,應該就是權非燁了吧?
所以那個冥王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
不可否認,冥王剛纔那番話讓她震驚甚至無措,但是她自問對那個男人毫無印象,唯一的認知就是——劫持自己的歹徒。
所以,不可能因爲幾句話就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