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真是霸氣!”
她喜歡,越來越喜歡了!
“不過,不能掉以輕心,上回我和你說過,暗地裡一定有人盯着你,想用盡一切辦法要你的命呢。”
沉煞很淡定:“便是中了劇毒和絕命蠱,本帝君至今也還活得好好的,何況,以後有你。”有她,她是他的福星,是他的藥,是他的神醫,是他的一切。
這話,讓樓柒覺得自己肩上沉甸甸的,但是又讓她出了一種豪氣來。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本姑娘一定會盡最大的能力救你的!”
下午,樓柒便決定出去轉轉,明天就要開始拼命趕路了,她去採購些東西。沉煞本來是想陪着她去,但是樓柒覺得帶着這麼一位爺去逛街會有壓力,當然不是她有壓力,而是她怕那些小鋪小攤的老闆們會有壓力。
所以她便讓他留在客棧裡跟月繼續做着計劃,自己帶着陳十和婁信出去了。
這要一個人都不帶的話,那位爺也不同意。
這座城池很是繁華,而且物品豐富,有很多在破域沒有的東西這裡都有。東清果然是地大物博。
“這裡離東清的國都還有多遠?”樓柒想起了東時玉,若有所思地問陳十。
“回樓姑娘,要是按我們急行軍速度,這裡到東清國都還需要八個晝夜。”
以他們的急行軍的速度,那是汗血寶馬加上日夜兼程,這樣還要八個晝夜,那的確還很遠,很遠。東時玉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回到了東清國都沒有,但是樓柒總覺得,這一次千年石髓之爭,東時玉是肯定不會錯過的。
東時玉其人......
她正想着事情,一個小個子突然朝着她飛快地衝了過來。
這要是一般人肯定就會被撞到了,正巧這時樓柒心裡想着事,難得地沒有留意。但是陳十和婁信哪裡可能讓人撞到她?在那小個子撞上來之前,他們便已經齊齊上前一步,然後一人伸出一手,一左一右地抓住了那人的手臂。
那人被抓着,緊張地掙扎了起來,雙腳騰空地亂踢着,大聲叫道:“放我下來!放開我!救命啊,來人啊,壞人抓小孩了!”
樓柒回過神時已經看到了這一幕。她不由得用尾指勾勾了耳洞,“吵死了,喂,小孩,閉嘴。”
那孩子看着她,倔強地道:“你讓你的隨從放下我我才閉嘴。”
“偷兒是沒有資格討價還價的。”樓柒說道。她是有點恍然,又不是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街道這麼寬,這孩子偏偏撞到她,這要說不是古時常見的那種偷盜招數,她還真不信。
她一說偷兒,那孩子明顯就心虛了,眼睛躲閃着,偏還要直着脖子叫:“誰你偷兒,你纔是偷兒!”可是聲音明顯小了很多。
樓柒好笑地看着他,也不說話,就那樣看着,沒有她的命令,陳十和婁信也就這樣一直抓着他,也沒讓他雙腳碰到地。以他們的身高和力量,這樣拎着一個七八歲的孩子簡直太容易了。
心理戰術。
那男孩終於忍不住了,一下子垂頭喪氣地道:“求你不要抓我報官,我還沒有得手啊。”
“說吧,誰讓你來的?”
樓柒卻突然沉下了臉。
那男孩一驚,下意識地擡頭看向她,眼裡閃過了明顯的害怕。
“沒,沒,沒人讓我來的。”
“陳十,他要是再不說實話,就把他的舌頭給拔了。”樓柒冷冷地說道,“本姑娘可沒有什麼耐心。”
“是!”陳十也應得冷酷異常。
“哇!”男孩一下子哭了起來:“我說,我說,我不知道他是誰啊,他戴着面具,說讓我偷了你的腰帶!然後給我一顆金豆豆!”
樓柒的臉這回是真的沉了下來。
要她的腰帶。
懷疑她的腰帶有乾坤的人,一定是見過她出手的,那個人應該在九霄殿潛伏過,甚至幾天前她殺了那蝙蝠王的時候也在場。
可是,在她和沉煞的眼皮底下能夠不露痕跡,那個人的本領到底是什麼程度?如果真是那麼強,爲什麼他不自己動手過來搶她的腰帶?這樣一個人,要她看她的腰帶做什麼?
一時間,又有一堆問題充塞到她的腦袋裡。樓柒面色很不好看,她就是不喜歡這樣,不喜歡再動腦,所以才生了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從此當一個傻白萌的蠢姑娘的心思來。
可是她命不好,掉到某人懷裡之後,跟這些麻煩更是從此結下了不解之緣!她一開始就知道,跟在他的身邊不要望過平靜的生活,不要指望讓腦子退休了!她現在又想回去問沉煞,錯上了這賊船,這張船票她還能不能退了!
“那個人呢?”
“他,他說只要我偷到了腰帶,他自然會知道的。”
就在這孩子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樓柒突然間一擡頭,望向了不遠處一棟茶樓。她雙眸暗了下來,突然對着那個方向,比了箇中指。
人,果然在。
但是她知道,等她趕過去人肯定溜了,她不做無用功。反正現在至少知道暗處有這麼一條蟲子了。他在暗他們在明,可是她並不覺得對方就佔了多大的優勢,他要盯着是嗎?就讓他盯!她十八般武藝七十二般變化,還怕人家探底!
樓柒恨恨地想着。
“把他放了。”
那孩子一得了自由,立即像猴子一樣跑得影子都不見了。
“樓姑娘,還要逛嗎?”陳十問道。
“逛,怎麼不逛,走,我們好好逛逛!”她眼珠一轉,邪邪地笑了起來。那人既然對她的一切都地麼感興趣,還想看她的腰帶,那麼肯定也想看她會買些什麼,她就帶着人好好地逛逛街吧!
結果,這一逛她就逛了整整兩個時辰。
對於女人來說,連續逛一整天都是可以的,但是對男人來說這絕對是災難,是虐待,只看陳十和婁信那徹底殘了的模樣就知道了。
三人回到客棧,月和沉煞正一坐着一站着看着她房間裡的一堆東西發愣。
一下午就不停地有人送東西上門來,說是樓姑娘買下的,這是她要求的送貨上門服務。當然,請管家大人順便把銀子結清。
管家大人,自然只能是月衛。所以,他下午的工作就是一直在簽收東西,給銀子。
再一轉頭,月見樓柒自己手上,還有陳十和婁信兩人手上,肩上都是負着一堆的東西,額頭不禁掉下三根黑線。
“你這是要把這個城池給搬空嗎?”月嘴角直抽。之前他還以爲他們讓人送化上門是懶得自己手上拎着東西,現在才發現,那根本是因爲他們沒有那麼多手,拿不過來。“下次你去逛街,要不要把二十名侍衛都帶上...給你拎東西?”
樓柒斜了他一眼:“你還真當我是購物狂?”她把東西放下,再看着放下東西之後幾乎是飄着出去的陳十和婁信,再看一眼屋裡堆着的那些東西,忍不住嘴角也是一抽,點頭承認道:“好吧,我還真的是。”
月撫額。
“買這些是有什麼用處?”沉煞隨手就拿起了一個油紙包,拿出了裡面的東西。什麼鬼?兩根布條綁着兩個碗狀的布杯?
樓柒嗷地叫了一聲撲了過去,搶下他手裡的東西塞回紙袋裡。“你不要亂翻我的東西!”
月再次撫額,樓柒你好樣的。
果然,這話一出來,沉煞就挑了挑眉,指着那一大堆的東西,道:“你可付了錢?”
這麼多東西,可是她付錢了?別說,就是她今天帶出去的那一袋金豆銀葉,都是他給的,是他的。
樓柒頓時一堵,接着又道:“你不是我男人嗎?既然你都是我的了,那麼,你的錢當然也是我的。這難道不是我付的錢?”
“這麼說,也對。”沉煞竟然還點了點頭。
月搖頭無語,這麼算的話,九霄殿也是她的,破域也是她的,他和鷹他們都是她的侍衛,統統都是她的。
樓柒滿意了,這才壓低聲音跟他們說起了那暗中人的事情。
沉煞和月都臉色冷疑,月看了沉煞一眼,欲言又止。沉煞倒是自己說了出來:“能做這種事而躲過本帝君的,除了你猜測的未知的敵人之外,還有一個可能,沉雲山。”
“這個沉雲山到底什麼來頭?爲什麼就可以躲過你的感知?”樓柒納悶了。
但是她一問出這話,月卻不可思議地看着她:“你連主子一點過往都不知道?”
樓柒搖了搖頭,除非是臭老道有跟她說過的,否則這個世界的人她一個都不認識,哪裡知道什麼過往。
月撫額,再撫額。什麼都不知道,竟然什麼都不知道。“那麼,主子以前那幾位......”
沉煞的目光很是平和地掃了過來,但是月一下子就閉上嘴巴了。樓柒挑了挑眉,“嗯?”這話聽起來怎麼有些詭異?可是她每天跟他同牀共枕,很多時候他會不由自主地有了反應,剛開始的時候他對自身的變化甚至是有些不適應的,她曾以爲那是因爲這位爺還是個處,難道不是?
她看向沉煞,眼神不由自主地瞟向他那處,嘴巴張了張,又閉上了。但是她這眼神卻詭異地讓他某處立時擡頭。
沉煞的臉黑了下來。她看哪裡?看哪裡!那眼神又是什麼意思?
月見氣氛不對,趕緊閃了。
嗯,本能覺醒的帝君,讓人替他開心,但是他們也得考慮考慮他的感受啊。這樣曖昧,這樣的火熱,他也會受不了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