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初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將她抱在懷中。
好不好,不需由他來說,說了也不見得能改變些什麼。
他從不喜歡用說的,至於好不好,將來她一定會知道。
那些過去,不,那些將來都不要了。
從今天開始,我們從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不能再想,也不要再想,在一起就是那麼美好,一切的不幸都應該結束。
早該,結束了。
……
……既然做出了決定,就不能再渾渾噩噩下去。
所以從那天開始,七七便着手於要離開的事情。
和夜澈說清楚,夜澈也十分支持她的決定,只要她過得好,在不在自己身邊又有什麼關係?
不管是女兒還是妹妹,長大了總是要嫁人的。
只要閨女嫁得好,就算自己需要承受歲月的孤單和煎熬,也值了。
此時的夜澈就是一副嫁女兒的心情,雖然心裡還是會難受,但,至少是欣慰的。
他相信,沐初一定可以給她幸福。
日子在忙碌和充滿期待的心情中,一天一天度過。
醫療隊的事,七七基本上都交代得清楚了,很多自己秘密不傳的技巧,也都無私地分享給了所有人。
要離開了,最放心不下的是自己帶出來的這個隊伍,要知道在將來的戰役中,他們可是救死扶傷的主力軍。
就這樣離開,還真的有點不忍……
可不管忍不忍,時間的步伐,依舊在無情走過。
再過三天,就是七七和沐初關禁閉的日子。
像夜澈這種身份,要關禁閉大概要三個月的時間,像七七和沐初,一個月足矣。
等熬完一個月的禁閉,他們和這個部隊,算是徹底斷絕關係了。
那天夜裡,七七如常在撰寫自己的醫學心得。
沐初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一頭短髮依舊在滴着水。
看到坐在筆記本前的七七,那道纖細的背影瞬間填滿了他的心。
不管有多少迷茫和不安,在看到她的時候,一切都成了雲煙。
只要有她在就可以,其他的事情,於他來說都不重要了。
他丟下半溼的毛巾,舉步向她走去。
七七心裡其實是緊張的,最近大家一直很忙,就算到了夜裡她也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至於沐初,他要離開了,便想着離開之前多教夜澈幾招。
夜澈的古武最近確實有了快速的進步,但不知道爲嘛,輕功學不會。
是不適應沐初的教學方法還是什麼,沒有人知道,反正,古武是精進了不少,輕功卻是練到最後,讓沐初給放棄了。
如果沒記錯,這傢伙以後是要跟隨無名學輕功的,因爲,七七的輕功也是無名大俠所教。
雖說一直不願意想起那些事情,但,總是在會不知不覺中,將這些事放在心裡。
再加上現在夜澈跟隨自己學輕功,確實怎麼學都學不會,莫名的,他就想到無名。
不管夜澈將來還有沒有機會遇到無名,現在,學不會就是學不會。
是不是冥冥中,又是自有天定?
“想什麼?”七七回頭的時候,不經意地,又從他眼底捕捉到一絲絲自己或許看透,又或許看不透的不安。
她放開筆記本,站起來迎向他:“是不是又有什麼心事?阿初……”
“這麼主動,真是難得。”沐初卻在她靠近的時候,忽然長臂一伸將她摟了過來。
“阿初。”七七嚇了一跳,雙手下意識抵在他胸膛上,入手的竟是一手的滾燙。
這麼高的溫度……她心頭一緊,不安立即又涌了上來。
之前就一直在想,今天晚上兩個人都沒事,留在房間裡會不會又出什麼事故?
只是剛纔看到他眼底那份淡淡的愁容,一下子便把那些顧慮給拋去了。
現在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不斷在高漲,甚至被他用這麼曖昧的姿勢擁在懷中,那份不安便立即用上了心頭。
她又推了他一把,可卻始終推不開,只好急促一點乾笑道:“我……我還有些事。”
“還有什麼事?”他低頭把臉埋在她的頸脖間,用力聞着屬於她那份熟悉淺淡的幽香:“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親熱了。”
他的聲音帶着點點壓抑的沙啞,很明顯聽得出衝動越來越濃烈。
自從上次狠心將她強佔之後,他們就沒有過了。
雖然,日子過得不算多,可對於他這種年輕氣盛又剛開葷的男人來說,能忍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蹟。
七七不是沒想過這點,只是……兩個人的感覺真的很奇怪,上一會是被他強佔了去,她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
她還是下意識輕輕推了他一把,沐初卻淺淺一笑,忽然張嘴在她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
“啊!”七七尖叫了聲,嚇得渾身繃緊,連動都不敢亂動了。
“既然知道我不會放開你,那,抗拒也是徒勞,何必浪費力氣?”
他忽然一個翻身將她抱了起來,舉步往房間中央那張大牀走去:“有那麼多力氣反抗,不如把力氣都省着,留着來伺候我。”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極具磁性,聽在女人耳裡,哪一個不是聽得醉醉的?
可是,沉醉中又有幾分說不出的不安。
在他將自己放下,想要傾身壓下之際,七七還是慌了,胡亂抓了一把。
本來是想要將他推開,可卻一不小心,將他身上的睡袍給扯了下來。
那具滿是傷痕又肌肉糾結的胸膛頓時呈現,一下子弄得七七無比尷尬。
她……她不是想要脫他衣服,只是……手不知道往哪裡放。
可現在這樣,她還抓着他的睡袍,明明是她將他的衣服扯下來……
沐初低頭看了自己呈現出來的胸膛一眼,眼底瞬間染上了更濃烈的笑意:“看來你比我還猴急,既然這樣,我成全你。”
他低頭就要吻下去,七七卻在尖叫了一聲之後,忽然低呼了起來:“等一下!等等!阿初,你……你的傷痕……”
沐初沒理會她,依舊想要去尋找她慌亂的薄脣。
七七卻始終揪住他的衣襟,焦急地道:“阿初,等一下,你聽我說,你的傷痕……你的傷痕消失了!阿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