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的臉上閃現過一絲詫異,看着明澤的臉,伸出手指指着明澤,直呼:“你不是那個璞麗的鴨子.....叫明澤!”
聽到藍這麼說,我也有些發愣,剛纔明澤質問藍,顯然是不認識藍的,但是這藍的口氣,怎麼感覺她認識明澤?
“你認識他?不會吧?”我尷尬地笑着,只見藍幾步走到了明澤的面前,抓住了明澤的手急切地端詳了起來,眼睛裡面帶着癡迷,自言自語地道:“看看這雙手,纖細白皙,嫩的就像是就剛煮熟的雞蛋似得,再看看這胸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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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的話還沒有說完,明澤發覺她的說已經摸上了他的胸口,頓時如同被蛇咬了一般,使勁甩開了她。
氣氛有些尷尬,但是好歹藍的激動行爲停止了下來,我拉扯着明澤的手,警惕地看着站在我面前的藍,雖然她救過我,我應該感激她,但是這不代表我就容忍她佔明澤的便宜。
“姐姐,你的手不要亂摸,明澤是有女朋友的人。”
我有些不高興地警告着藍,藍的整個人的目光全部放在了明澤身上,完本就沒有理睬我,更沒有將我的不爽放在眼底,只是一味地瞧着明澤,感嘆着:“要是我手底下也有這種好苗子就好了!”
好苗子?那是什麼?
明澤有些煩躁,看了我一眼,輕聲道:“我們走,不要跟這個瘋女人說話!”
口不擇言,我小心翼翼地回頭看了一眼藍,生怕明澤的話惹了藍不高興。
瘋女人,明澤還真的是有什麼說什麼啊!
明澤再次在我的面前蹲了下來,藍這纔回神意識到我們要離開,只能大聲喊:“等等啊,明澤,你要是不嫌棄,以後不想在璞麗做了,就來我這兒,我保準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我冷笑了一笑,藍的意思我想我是懂了,是想要拉明澤跳槽啊!
不過,我還真的有點好奇,藍能夠給明澤什麼樣的待遇,現在璞麗算的上是這裡名聲最大的娛樂會所,我就不藍也有這麼大的娛樂會所。
不就是一個開賓館的老闆娘嗎?能夠給明澤多少待遇。
“謝謝,我暫時沒有這個想法。”明澤很冷靜地回答着藍,藍也不生氣,還是那副笑臉盈盈的模樣瞧着明澤,感覺在她的眼睛裡,明澤是一個香饃饃似得,那如狼似虎的眼神,恨不得立刻就將明澤給吞下去。
被明澤背在背上,藍這一次沒有激動地上來阻攔我們,而是開心地朝着我們揮了揮手,我勉強地給藍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去看沉默無言的明澤,小聲問:“明澤,那個女的我看不就是一個開賓館的,怎麼會讓你跳槽,她請的動你嗎?”
“請的動請不動,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因爲我沒有想法跳槽。”明澤相當的冷靜,沒說出一個字都是經過他深思熟慮的。
我被他帶到了璞麗的休息室,還是他的專屬休息室,明澤在將我放在凳子上以後,拿了一瓶已經凍成冰塊的礦泉水瓶子,就着一塊毛巾,敷上了我的腳腕。
冰冰涼的感覺,頓時讓腳腕處的熱辣感覺得到了緩解,雖然有些冰,但是總比一直痛着好。
“你說你,出去的時候一點都不小心,這次要不是你運氣好,你覺得你能夠逃脫嗎?還說你遇到了兩個搶錢的,讓我趕緊來銀行附近找你,我的心都差點被你給嚇出來了!”
明澤罵着我,但是臉上卻沒有一絲的憤怒,相反的倒是有幾分無奈。
低低地笑着,我心安理得地接受着明澤對我的服侍,嘴巴上不饒人地反駁着他:“你就是覺得,我破壞了你的好事嘛,現在我人已經在這裡,沒事了,你可以繼續去伺候那些富婆了,而且我保證,不會給你打電話,不然你痿了,我怎麼對的起你未來老婆。”
“你這嘴巴,就不能說點好的嗎?什麼痿,你才痿呢!”
明澤又對着我翻了一下白眼,這個動作簡直孃的不行,只差一顰一笑勾魂攝魄了。
“是是是,你是老大,我惹不起,隨便你怎麼說吧!”
不敢再跟明澤反駁了,這人能夠跟我吵架吵一個小時以上,特別是他的那個罵功,我真心是自愧不如。
划拳厲害,罵人厲害,還長的好看男人,這年頭還真的是有點少見了。
嘴角上揚,我在心裡偷笑,明澤細緻地爲我敷着冰塊,等到他下班的時候,明澤開着車,將我一起帶到了他的小洋樓裡。
如果不是應爲今天晚上的意外的話,我想我早就已經回到了陳瀝言的別墅中,也就不會有後來的那一堆糟心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我醒來的時候,纔想起,我不是說回別墅嗎?怎麼又跑到明澤的小洋樓裡了,我下牀以風一般的速度迅速地收拾好了我的東西,就朝着明澤的房間跑去,火急火燎地站在他門口大聲喊道:“明澤,你回陳瀝言那裡去了,謝謝你昨晚的收留!”
這個時間點,明澤肯定還在睡覺,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我的話,反正到時候他要是看不到我人,一定會給我打電話的。
心中忐忑,隨意地攔住了一個出租車,也不管從這裡到陳瀝言的別墅有多遠了,目前的情況錢已經是小事情了,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安撫陳瀝言。
不知道他的氣消退了沒有,我在心裡暗暗祈禱着,希望陳瀝言不要再計較我打了他的事情。
“師傅,不用找了!”遞給了出租車師傅一張紅色的票子,我的腳一瘸一瘸的朝着別墅的方向走去,雖然動作慢,但是我的心卻一點都不慢。
嚮往常一樣,我準備按別墅的密碼,可是密碼錯誤輸入了兩次以後,我才驚覺,陳瀝言不會是賭氣地跟我換了一個密碼了吧?
完蛋了,我在別墅外面愁眉苦臉的想着,陳瀝言還真的是沒有消氣,不然也不會把密碼給換掉。
我一個人傻兮兮地在門口站着,想要敲門,但是卻又不敢,怕陳瀝言還在別墅裡面,然後我跟他碰個正着。
思前想後,我決定先問問我爸在哪裡,因爲如果陳瀝言生氣找不到人收拾的話,那麼肯定會去找我爸爸的麻煩。
拿出手機趕緊給我爸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響了很久以後,我爸才慢吞吞的接通。
“女兒,怎麼了?”
聽到我爸還算是比較正常的聲音,我在心裡想着,他難道還不知道我跟陳瀝言鬧翻的事情嗎?
“爸,你現在在哪裡,在做什麼?”我急切地問着他,心裡在打着鼓,怕我爸已經被陳瀝言給趕走了。
“我當然在上班啊,話說你昨晚怎麼沒有回來,陳先生在客廳坐了一宿,估計現在都還在客廳裡面躺着呢!”
我爸的聲音很平靜,一點也不像是被人趕走的語氣,這讓我不由地鬆了一口氣,心裡想着,陳瀝言應該還沒有對我爸下手。
不過,我爸剛剛竟然說,陳瀝言在客廳裡面坐了一宿,他難道是在等我嗎?
心裡有一種酸滋滋的感覺,從我的心底深處一直蔓延到我的四肢,有點癢,又有點奇怪,摸不着,感受不到的奇怪感覺,像舒展開來的綠葉,傳遍了我的整個身體。
心跳莫名的有些加快,一想到陳瀝言在客廳裡面坐了一晚上,讓我止不住地聯想到他是爲了我。
“哎,女兒,你怎麼又不說話了?”我陷入了我的思緒當中,足足沉默了幾分鐘,我爸在電話那頭沒有聽見我的聲音,不由地喊了我一句,將我從思緒中拉扯了出來。
有些慌亂地對着我爸說道:“沒事,我就是問問你,對了,我在別墅門外,但是密碼好像換了,你知不知道密碼?”
“啊,我忘記告訴你,陳先生說密碼要經常換,免得陌生人進來,你還不知道,我這就告訴你....”
陌生人?陳瀝言,我剛剛還以爲你是真的在等我,結果你換了密碼竟然不告訴我,還是我主動的問我爸才知道的,我們究竟是有什麼仇什麼怨?
“知道了,你上班吧!”
記下了密碼,我搪塞着讓我爸認真上班,就直接將電話掛斷了,深吸了一口氣,我爸說陳瀝言可能還在別墅裡,那麼我現在開門,不是有很大的機率會碰見他?
算了,雖然我有點心虛,但是畢竟這件事情,是我做錯了,人做錯了事情就要勇於承擔做錯事情以後的責任,我蘇荷不是個膽小怕事不負責的女人。
心裡下定決心,也不再繼續磨嘰下去,我按下了我爸給我說的密碼,別墅的門,果然被我打開了。
緩緩地拉開了門,我偷偷摸摸地朝着別墅裡面望了一眼,只見客廳裡面靜悄悄的,我還特意地朝着沙發上面看,在沒有看到陳瀝言的身影時,我纔敢大膽地走進去。
門被我輕輕地帶上,在別墅裡面響起了一聲清脆且不大不小的聲音。
沒有辦法,這種門在關上的時候,肯定是有聲音的,再加上別墅很大,又安靜,這樣的聲音反而顯得特別的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