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渟未到

這是旁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了,天也逐漸亮了,寧寧這纔想起來還要趕去劇組,連忙跳起來,擡起手錶看了一眼,慌慌忙忙的道:“啊,我要遲到了,要先走了。”

狗主人卻還是有點不放心,“你真的不用去醫院看看?”

寧寧一邊跑,一邊揮手,“不用了,拜拜……”

小小的身子快速的跑出清晨的迷霧,越行越遠,短髮的狗主人看着她奔跑的背影,臉上的擔憂慢慢放下,轉頭斥責的瞪着腳邊的諾諾,板起臉喝道:“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

這時遠處跑來一羣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帶頭的男人一跑近,便着急的問:“心簾小姐,您沒事吧?”

秦心簾將手中的狗繩隨手一丟,丟到帶頭男人的懷裡,語氣不善的道:“回頭買條鐵質的狗鏈。”

那男人哪敢違抗,看了眼蹲在地上悠哉刨球球的大狗,額上冷汗都快冒出來了,這諾諾也是,大小姐可不比得大少爺,大少爺愛狗成癡,可大小姐可向來只是把動物當成附屬物的,心情好的時候溜溜你,心情不好,還不知把你丟到哪兒去了呢,今早大小姐突然心血來潮說想晨跑,還非要牽上諾諾,他們本來就覺得不妥,想到諾諾被大少爺嬌養得可不是一般人能製得住的,奈何就算他們不願意,大小姐的命令他們卻不敢違抗,這不,纔跟丟了幾分鐘,就出事了,幸虧大小姐和諾諾都平安無事,要是出個三長兩短,他們一羣人只怕都要遭殃了。

秦心簾沒有在意下人們劫後餘生般的表情,只看了看諾諾,又看了看遠處早已沒有人影的街道,嗤笑一聲,“這世上還真有跟狗說話的人,我以爲只有大哥才這麼瘋癲呢。”想到自家那個愛狗成癡,平時看到人就面無表情裝酷,看到狗卻愛心氾濫,全身桃心細胞澎湃的大哥,秦心簾真心爲天下女人難受,也難怪都快三十歲了大哥還沒給她找個大嫂,這樣的變態的性格,找得到老婆纔有鬼咧。

本來以爲提早出門肯定不會遲到的寧寧,因爲路上的小插曲,到劇組時悲摧的遲到了,不過介於女主角雲渟遲遲沒到,倒是沒人找她的麻煩,鬆了口氣,她將揹包鎖緊休息室的櫃子,一轉身,就看到門口斜倚着個清俊挺拔的少年。

這顧少修又想幹什麼?

眉頭微微一皺,她直接迎上去,可兩人已經離得很近了,顧少修卻半點沒有要讓的意思,寧寧不覺有些不耐了,抿着脣道:“勞駕,讓讓。”

顧少修沒動,只是固執的站在原地,緊緊的看着她。

寧寧挑眉,“我要進去化妝換衣服了,你是要連累我被罵嗎?”

她語氣十分嚴厲,顧少修本來還想硬着頭皮繼續纏着,可是看到她冷戾的面孔,不耐的表情,終於還是敗下陣來,委屈的嘟嘟脣,朝旁邊小挪了那麼一下。

寧寧大步闊首的從他身邊擦身而過,顧少修大受打擊,可又無計可施,只能像小狗似的巴巴的跟着她屁股後面,一路走進攝影棚。

棚內導演正在發脾氣,不過幾乎每天都會看到導演炸毛,所以寧寧並沒問情況,老實的拿着自己的劇本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開始念,而她旁邊,顧少修卻像門神一樣的站着,一雙眼睛跟探照燈似的死死的貼在她身上,即便她再怎麼想忽略,也始終渾身不自在。

這傢伙難道是在表演怎麼用眼神殺死她嗎?

“喂,你到底想幹嘛?”終於忍無可忍,她扭頭狠狠一瞪。

顧少修立刻調轉視線,眼珠子四處亂飄,企圖營造出“我沒看你啊,我絕對沒有看你”的面部假象。

看來這傢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寧寧挑起眉毛,眯了眯眼,伸出手指對他招招,“過來。”

顧少修可疑的看她一眼,見她一改剛纔兇厲,突然變得和顏悅色,心裡雖覺得有陰謀,可生理反應還是第一刻的俯下頭去,乖乖的湊上去聽聽她要說什麼。

而寧寧就是等這一刻,臭小子耳朵一貼上來,她伸手一擰,顧少修正想大叫,魔女寧寧又惡狠狠的警告,“敢叫出來試試。”

可憐的小羔羊只能捂着耳朵,可憐巴巴的求饒,“老師,我錯了,好疼,耳朵好疼。”

寧寧看他眼眶都紅了,又有些不忍心,手上的力道不自覺一鬆,顧少修立刻抓緊時間逃離魔爪,然後一連倒退好幾部,遮着耳朵控訴般的瞪着她。

寧寧哼了一聲,繼續埋頭看劇本。

這次顧少修不敢離她太近了,只能蹲在五步之遠的地方,可憐兮兮的望着她,還不敢望得明目張膽,只能怯怯的,她的眼神一飄過來,他就得立刻調轉視線,還聰明的用放在旁邊的劇本做掩飾。

“不能來了是什麼意思?開拍了才說不能來,今天好幾場戲都有女主角你們不知道嗎?”那頭導演的咆哮聲大得幾乎掀翻屋頂,伴隨着的還有椅子撞翻的聲音。

寧寧和顧少修同時看過去,就看導演正抓着副導的衣領,凶神惡煞的警告,“反正我不管,今天之內,我要看到雲渟。”

大冬天的,副導額上的冷汗都冒出來,小心翼翼的道;“導演,雲渟的經紀人說,她生……生病……”

“生病?生什麼病?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重病了,告訴雲渟,今天不來,以後永遠也別來了,反正也沒開拍幾天,他要逼我重選演員那我就成全她!”石導是真的氣煞了,今天的幾場戲都很重要,大部分講述的是女主角和男主角的衝突,這樣的大戲就算雲渟來了,他也要花時間跟她好好講講情緒轉變的問題,可雲渟居然臨到開拍了才說生病了,如果真的病得那麼嚴重,昨天她怎麼還活蹦亂跳的氣得他呱呱叫?如果真的病得很嚴重,作爲經紀人也可以早點通知一聲,現在所有人都準備好了,就等女主角了,她卻突然說來不了了,這是什麼意思?耍大牌也要有個限度吧。

編劇看導演真的氣得不輕,急忙過去打圓場,順便解救副導出水深火熱,“來不了也沒辦法,實在不行,先拍季茹的部分吧,反正今天季茹的戲份也不少。”

隔着很遠的寧寧腦子突然嗡了一下,擡頭困惑的看了編劇李巖一眼,又垂頭看看自己的劇本,她今天的戲份不是至於兩場嗎?早上一場,下午一場,哪裡來的不少?

正想着,那邊編劇似乎勸服導演了,然後寧寧就眼睜睜看着編劇拿着一本白白的,厚厚的東西過來,她心臟一跳,一種不好的預感瞬間衝到天靈蓋。

“寧寧啊,這是你的新劇本,前面第一場戲和你原本劇本上寫的一樣,後面幾場是加戲,中間導演會提拍男主角和男配角的兩場戲,你趁着那兩場戲熟悉熟悉後面的東西,之後幾場都是你的戲了。”編劇說完,還自以爲友好的露出一個滿面春風的笑容,拍着她的肩膀道:“你是好樣的,我相信你會完成得很好,昨晚爲了給你加這幾場戲,我可是累得只睡了四個小時。”

編劇說完就走了,只餘下寧寧一手捏着新劇本,一手捏着舊劇本,整個人都開始搖搖欲墜了……

爲什麼,爲什麼受傷的人總是她?還有,編劇說的那些只睡了四個小時什麼的,是諷刺吧,那的確是諷刺吧,擦,那絕壁就是諷刺啊混蛋!誰讓你熬夜改劇本的,誰求你改劇本了,你可以不改的啊混蛋!

寧寧的世界幾乎天旋地轉了,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導演餘怒未消的聲音冒了出來,“第一場戲,季茹,鍾卿,就位。”

寧寧覺得她非常可憐,整個劇組最可憐的那個應該就是她了,拍完第一場戲,她馬不停蹄的就開始看後面的幾場,中間鍾卿和沈峻會有兩個衝突的情節,她估算了一下時間,大概半個小時就能拍完,而她就要抓緊這半個小時時間,把連着後面好幾場的臺詞都塞進腦袋。

時間緊迫,加上今天導演心情明顯不好,她躲在角落裡,奮筆疾書的苦背臺詞,這架勢就跟高考前的複習有得一拼,等她終於大概將後面的劇情塞進腦子裡,鬆了口氣,擡頭一看,卻發現已經過了一個半小時了,她疑惑的往前面看去,卻看到導演越來越黑的臉,還有表情越來越不耐的言睿,以及滿臉煩躁的顧少修。

“怎麼了?”寧寧好奇的問旁邊的工作人員,因爲剛纔一直在背劇本,她耳朵上塞了耳套,聽不到四周的聲音。

那助理小妹一臉惋惜的說:“不知道怎麼的,小修今天的狀態好像不好,第一場戲連續ng了七次,第二場戲也ng了九次了,導演都快瘋了,你看,導演又揪頭髮了,他的頭髮本來就不多,都快揪沒了。”

寧寧愣了一下,不禁將目光投向正抱着腦袋似乎很苦惱的顧少修,似乎注意到她的視線,顧少修突然擡起頭,正好與寧寧四目相對,寧寧眨眨眼,有些疑惑,顧少修的演技不是很好嗎?怎麼今天這麼失態?難道是因爲她一直沒理他?可是這小子不像是把私人情緒帶到工作裡這麼不專業的人啊。

正想着,那邊導演徹底暴躁了,手邊的東西一個勁的往臺上丟,顧少修被砸中了好幾下,又不敢動,乖乖的垂着頭聽訓,不過還好,每一個暴躁的導演身邊都有一個冷靜的編劇,李巖使勁抱住石導纔沒讓攝影棚變成兇案現場。他嘴裡又不住的規勸,“好了好了,石英你冷靜一點,顧少修只是情緒不對而已,全場休息十分鐘,十分鐘後再重拍一次。”

要命的日出戲修的身份他居然上門蹭飯《示愛》開拍秦心簾也來了那是水,是水選秀錄製貓和巨形老鼠的比喻英國,手術神秘女人欺負韓秘書醉酒的歐總裁新家第一個客人小烯來客串生日會邀請《傾城》我並不想出鏡不出人命就行他就是小修陸淵心力交瘁吃裡扒外的兒子何夢兒的新工作拍賣會3我不是麻雀蘇景澈的溫柔何夢兒和喬伊今天是我生日蘇家的情況決定試鏡她也是流浪貓夜晚的電話脫難你應該叫我舅舅小烯來客串樂子找到了差一點就……新家第一個客人威廉很苦惱不知道誰纔是野種堵車撞鬼了他去醫院大新聞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秦晉衍大怒纔不醜合理交換蘇貝兒和劉青青被逼婚的丹尼爾纔不醜他發燒了泥石流何夢兒還是北川汀有人硬闖送錢的生意請她吃飯又是這四道菜丹尼爾住院神秘女人決定試鏡我不是巴着男人的窩囊廢首映會跟誰去對髒的東西,沒胃口小小車禍莫寧寧反擊成功酒店迷情1何夢兒和喬伊危險的蘇貝兒生日會別忘了何夢兒還是北川汀陸淵心力交瘁進歐氏?更像另一個人這是你們的家事荒唐的證據查兇手的方法你吻他,我吻她反常的歐文皓不懷好意的晚餐這是你們的家事安源離開荒唐的證據危急時刻拍賣會3喝醉酒恐怖片後遺症到了醫院好多人羔羊編劇絕頂八卦黑羽會我歐文皓的兒子不拍戲莫寧寧的反擊決定試鏡笨寧寧跟你去公司有炸彈,報警什麼時候辭職聖誕節邀請丹尼爾住院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