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絮捏着厚乎乎的紅包,臉頰紅撲撲的,跟手裡的紅包有一拼了。
“媽給你你就收着。”風宓陽笑得像只偷腥的貓兒。
他也沒想到蘇絮這麼熱情,都不用他介紹,直接就改口喊媽。
媳婦兒如此上道,他這**人的倍感貼心。
樑若嬌也湊熱鬧說了句:“我之前住的那個療養院裡,每當有後輩帶着自己的愛人來探望親人,他們那都是要準備紅包的。”樑若嬌幾乎將自己所有的存款全部都給封進了紅包裡。
兒子很看重這個叫蘇絮的人,樑若嬌看得出來。
這些年,她一直靠着存款過日子,金錢已所剩無幾。她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可以送給蘇絮,思來想去,索性將自己銀行卡里的錢全都取了出來,封了個大紅包給蘇絮。
在風宓陽給蘇絮收拾東西的時候,樑若嬌便拉着蘇絮說話。
“腿還好麼?”樑若嬌問蘇絮。
蘇絮試着擡了擡自己的腿,發現能動,只是因爲沉睡許久,肌肉有些萎縮,顯得沒力。“能動的。”看樣子,她很快就能徹底康復了。聞言,樑若嬌是徹底放了心。
“那就好。”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腿,摸到了鈦合金定製的假肢。
蘇絮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到樑若嬌的腿部,看到她裙角下面的假肢,心肝兒也是一顫。想到樑若嬌的表演家身份,蘇絮心裡有些難受,對樑若嬌來說,早年弄丟兒子,又在一夕之間沒了雙腿和老公,那打擊真是滅頂的。
她能撐着一口氣活到今日,爲的不過是想要見一見她的兒子。
由衷的,蘇絮對樑若嬌感到敬佩。
換位思考,若這事發生在自己身上,蘇絮絕對熬不下去的。莫說是兒子老公都失去了,就算只是丟了一雙腿,也夠她頹廢半輩子了。
瞧見蘇絮在想什麼,樑若嬌笑得有些無所謂。
“都過去了,現在一家團聚了,等了這麼多年,都是值得的。”樑若嬌說着,擡頭看了眼收拾好東西,去辦出院手續的風宓陽。樑若嬌又握住蘇絮的手,笑容溫和,說道:“更何況,還看到了我兒子最愛的人,這日子,是再好不過的了。”
聽到我兒子最愛的人這話,蘇絮難得有些靦腆。
要曉得,蘇影后在圈內滾爬了太多年,一張臉皮不比牛皮薄,她能感到靦腆害羞,可是難得一見的。
醜媳婦總得見公婆,這見了婆婆,蘇絮才發覺,自己跟其他女人是一樣一樣的,沒什麼不同。
辦好了出院手續,風宓陽單肩挎着蘇絮的包,推着樑若嬌走出療養院。而蘇絮,則由草莓推着。來到車前,風宓陽先將樑若嬌抱到後座上放好,又收起輪椅,這才走回來,將蘇絮攔腰抱起。
上一次這樣抱蘇絮,還是蘇絮出事那會兒。
蘇絮瘦了很多,抱在懷裡沒多少重量。
風宓陽心裡忽然一痛,衆目睽睽之下,風宓陽忽然低頭吻住了蘇絮。蘇絮愕然了小會兒,然後,便隨了他。能察覺到風宓陽的氣息有些紊亂躁動,蘇絮便用手,一下下地輕拍他的背。
終於,風宓陽逐漸安心了。
“我差點就失去你了。”風宓陽的聲音充滿了後怕。
蘇絮笑着說:“我這不是還好好的麼?”
風宓陽嗯了聲,將蘇絮放在他的副駕駛座位,又給她繫好安全帶。
草莓挨着樑若嬌坐,等風宓陽將蘇絮的輪椅也放進後備箱,這纔開車回家。
一路上,蘇絮都扭頭看着窗外。
十個多月過去,奉城沒有多少變化,還是那副繁華的模樣。可她依然看得津津有味,能再看看風宓陽,再看一眼這個世界,是蘇絮出事時,腦子裡唯一的想法。
她貪婪的注視着周遭的景緻,不知不覺,便到了流岸小區。
車子停在八號別墅前,門打開後,風宓陽將車開了進去。草莓幫風宓陽一起將輪椅打開,將母親和愛人先後放好,風宓陽讓草莓推他們進屋,自己則將車開去了停車室。
草莓先將樑若嬌推進了屋,又折身回來推蘇絮。
蘇絮一進屋,就聽見屋子裡有許多人說話。
她擡頭望去,看到了許許多多的熟人。
這之中,大多數都是圈內的好友,還有經紀人唐宋,以及阿飛。楚未晞一家人也來了,小倆口在廚房裡做糕點,應斯里則在餐廳旁插花,應斯宇一隻手拉着哥哥的衣角,眼巴巴的看着哥哥將花朵插進瓶子裡,看得很專注。
大廳裡,佈置得特別喜慶,牆上貼着蘇絮的大海報,海報下面用紅色的氣球貼出一排字:
歡迎回家。
好友們已經支起了桌子在打麻將,也有人在喝酒聊天。
大家都沒有注意到蘇絮回來了。
聽到風宓陽的腳步聲朝自己靠近,蘇絮扭頭看了眼,跟着,手被風宓陽握住。風宓陽俯身貼在她的耳旁說:“是我將他們請來的,這段時間,他們也很擔心你。”
蘇絮忽然將風宓陽的右手拉到嘴前,低下頭,她輕輕吻了吻風宓陽的手指。“謝謝你。”
風宓陽嘴角一勾,笑得有些邪。
蘇絮環顧一圈屋內的熟人,眼眶有些熱,她平復了下情緒,開口大聲說道:“姐回來了!”
聽到蘇絮的聲音,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頭的動作,寬闊的客廳跟廚房以及餐廳,全都在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扭頭看向了玄關的位置,蘇絮穿着一身火紅的裙子,氣色溫潤,像是一個剛成婚的新娘子,美得不像話。
所有人盯着蘇絮打量了半晌,確認她是真的甦醒了,沒事了,回家了,緊跟着,蘇絮被他們的呼喚尖叫聲吵得差點耳聾——
“歡迎回家!”
所有人都找出事先準備好的聚會小禮花炮,衝蘇絮和風宓陽的位置放。
砰砰幾聲,彩色的禮花落滿了蘇絮全身。
蘇絮與風宓陽被禮花淹沒,撥弄了好久,頭上這才幹淨。
風宓陽繫着圍裙靠在餐廳跟客廳的門邊,他摟着楚未晞,看到風宓陽和蘇絮的囧樣,忽然說了句:“他們這樣,看着挺像在舉辦婚禮的。”
可不是,爲了慶祝蘇絮今天出院,風宓陽特意換了一身漂亮的藍色西裝,而蘇絮知道要見婆婆後,也特意穿上了漂亮的紅裙子。兩個人握手靠在一起,頭上肩上全都是綵帶禮花,還真的挺像結婚那日的場面。
聽到應呈玦這話,唐宋挑了挑眉,也說:“是挺像,乾脆就在今日舉辦婚禮得了!”
另一個女星插嘴說:“那可不行,婚禮是一輩子的大事,可不能這麼草率!”
“對對,改天再辦,越早越好,咱們都來喝喜酒!”
這些人都太熟了,這裡不是公衆場合,也沒有記者媒體,一羣在電視上看起來文雅彬彬的大腕,都露出了猥瑣的真面目。慕菲從人羣中擠了出來,被她老公楊修摟着,她盯着蘇絮仔細瞧了許久,確認她看上去是真的很健康,眼裡明顯閃過一絲笑意。
“親一個!”慕菲開始起鬨。
有了慕菲帶頭,其他人也跟着瞎起鬨。
蘇絮被他們鬧了個大紅臉,這可讓那些大腕看得嘖嘖稱奇。
在他們的鬨鬧聲中,風宓陽當真彎腰與蘇絮接了個吻,一個火熱又香甜的吻。
“喲!拍照留念哈!”
慕菲第一個掏出手機攝像,見她這麼幹,其他人也跟着攝像。
樑若嬌靜靜的坐在門邊,看着接吻的小兩口,笑得很滿足。
應斯宇拉了拉應斯里的衣角,說:“鍋,鍋,眼睛!”他用小手捂住一雙眼睛,這可是少兒不宜非禮勿視的畫面,看不得,看了要長針眼。自己捂上眼睛不說,還不忘提醒哥哥也捂上眼睛。
應斯里撇了撇嘴,說了句:“沒出息,這樣的畫面咱家天天上演,別大驚小怪。”
兩個人分開脣瓣的時候,呼吸都有些喘。
風宓陽給蘇絮抹了抹嘴,才說:“早就想這麼親你了。”
蘇絮揚了揚眉,好心情的沒跟他鬥嘴。
風宓陽直接將她抱了起來,放在了最大的那張沙發的中央。蘇絮坐下後,這羣圈內的藝人立馬將準備好的禮物一一送了上來,所有禮物都包裝好了,蘇絮看不見裡面是些什麼,但都禮貌地說了謝謝。
慕菲也給她送了禮物,蘇絮沒將目光放在她的禮物上,倒是落在了她的肚皮上。
蘇絮有些驚訝,笑容也深了,“幾個月了?”
慕菲得意洋洋地說:“五個月了!”
“你行啊,夠速度啊!”蘇絮摸了摸慕菲微微隆起的肚子,心裡有些羨慕。風宓陽將她豔羨的眼神看在眼裡,微微擰了擰眉心,她想要孩子了?
看來他得努力了。
楚未晞和應呈玦沒準備禮物,今天的午餐是應總一手準備的,這就是最好的禮物。
倒是應斯里抱着一個小盒子走了過來。
“姨…”應斯里準備喊姨姥姥的,剛喊了個姨字,一道冷眼就從蘇絮身旁飛了過來。應斯里不動聲色看了眼舅舅,對上舅舅充滿了警告的眼神,應斯里心裡一慫,立馬改口:“舅媽,恭喜你康復出院,這是送你的禮物。”
蘇絮笑容一僵。
風宓陽則是頗爲得意的勾起了脣角。
站在門邊的楚未晞挑了挑眉,說了句:“這輩分有些亂。”
“可不。”
本該管自己喊姥姥的人,突然改口喊了舅媽,蘇絮有些回不過味來。倒是風宓陽輕輕拍了拍蘇絮的肩膀,跟她說:“禮物不要了?”
蘇絮這纔回過神來,接過應斯里準備的禮物。
“謝、謝謝。”
蘇絮乾癟癟地說。
應斯里道:“不用謝,舅媽要快些好起來,早日跟舅舅結婚,儘快生幾個小寶寶。”
蘇絮:“…”
咋十個月不見,斯里這小混球說話越來越沒邊了?
…
在蘇家吃了午飯,大家便有默契的告辭了。
蘇絮剛醒,她跟風宓陽一定有很多話要說,他們還是早些離開比較好。那些人走後,樑若嬌也提出要午休。風宓陽親自將她送回房,再下樓時,新聘請的護工已經幫忙將家裡打掃乾淨了。
蘇絮抱着抱枕,靠着沙發,已經昏昏欲睡。
風宓陽在她身旁坐下,他看着她,眨眼睛的頻率很慢。
蘇絮覺得有一道灼人的視線在凝視自己,她哪裡睡得着。她睜開眼睛,對上了風宓陽還來不及收回去的視線。
那雙眼睛,裡面像是裝了一把火,單是看着,就能將蘇絮給燃燒起來。
蘇絮心裡一驚,心跳有些快。
“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風宓陽朝她靠過來,幾乎將她整個人都圈在懷裡。“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蘇絮天真地問:“什麼感覺怎麼樣?”
“身體。”
蘇絮扭了扭身體,說:“背上不痛,小腿上的肉也全都長好了,不痛,只是還不適應走路。”她見風宓陽忽然沉下一對眼睛來,以爲他是在擔心自己,她反倒安慰起風宓陽來:“別擔心,我現在身體很好,休息個把半個月,都能去拍戲了。”
“…哦?”風宓陽眼裡閃爍着蘇絮看不懂的光澤。
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蘇絮選擇不說話了。
風宓陽忽然說:“既然身體好得很,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什麼?
風宓陽忽然將她溫柔地抱起,然後上了樓。
他們沒乘電梯,風宓陽抱着她,順着樓道,一步步走向三樓。蘇絮忽然意識到他要做什麼。
這大白天的,她昨天才剛醒,風宓陽該不會是要…
蘇絮被風宓陽放在了淺紫色的牀單上。
蘇絮被風宓陽脫了連衣裙。
蘇絮被風宓陽給…吃了。
姿勢不多,動作溫柔,卻很持久。
蘇絮額頭冒着小汗珠,她躺在牀單上,渾身骨頭真的像是被拆了一遍又重新合了起來。她無力地偏頭去看風宓陽,風宓陽側身睡着,面朝向蘇絮,單手撐着腦袋,正一動不動地凝視着蘇絮。
蘇絮在風宓陽眼裡看到了更多的渴望。
她心肝兒一顫,這是還想要?
蘇絮下意識提起被子,遮住身子,聲音輕的似蚊子:“我、我現在身體沒好全,你不能再亂來了。”
風宓陽似乎嘆了口氣,頗爲不盡興的樣子。
隨後,他起身後,去了浴室。
蘇絮聽到了淋浴的聲音,他衝了個澡,然後就在腰間繫了條浴巾,走了出來。他又將蘇絮抱到浴室,卻是將她放在浴缸裡。溫潤的水包裹住蘇絮的身體,一身的酸意似乎減輕了不少。
風宓陽說:“我給你洗,好麼?”
蘇絮想到自己背上那些疤痕,猶豫了。
她沒點頭,風宓陽便沒有碰她,只是,看着她的眼神充滿了鼓勵。
蘇絮張了張嘴,才點了頭。“好。”
她翻身趴着,整個背都露了出來。
那些疤痕的確很醜陋,整張背上都是。蘇絮很緊張,生怕風宓陽會嫌棄,她看似閉着眼睛,實則身體繃得很緊。風宓陽用溫水給她洗背,沒有抹沐浴露。他的動作很輕,蘇絮能想象的出來他此刻的表情,一定很專注。
蘇絮悄悄地張開眼睛,卻看見風宓陽在落淚。
蘇絮有些發傻。
風宓陽兩隻眼睛一直注視着蘇絮的背,指腹下那些疤痕摸着凹凸不平,他熟悉蘇絮光滑的肌膚,可現在,她美麗光滑的肌膚卻因爲他,徹底毀了。蘇絮似乎猜到了風宓陽在想什麼。
這個男人,一定是在想:爲什麼被炸的人不是他?
蘇絮伸出自己溼漉漉的手,擦掉風宓陽眼角的淚。
“不是你的錯。”他也只是爲她抱不平,想要報復李星洲,這怎麼會是他的錯了?
不知是不是熱氣上升的緣故,風宓陽眼前的視線徹底朦朧了,他能聽到蘇絮的聲音,卻看不清她的表情。他聽到,蘇絮在一遍遍的說:“不是你的錯,我不怪你。”
風宓陽突然邁腿進了浴缸,用自己的胸膛緊摟住蘇絮的身體。
她背上的疤痕緊貼着他的胸膛,風宓陽心裡越發愧疚。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風宓陽將頭藏在浴缸裡,肩膀在蘇絮的背上小幅度聳動。
蘇絮聽到他一聲聲的跟自己說對不起,心裡真的很難受。
酸酸的,漲漲的。
她忍不住想,若是自己沒有醒來,風宓陽要怎麼辦?
蘇絮奮力地翻了身,將風宓陽摟在懷裡。
風宓陽始終眼睛和額頭藏在水裡偷偷地哭。
嘆了口氣,蘇絮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像母親安慰孩子那樣,用手掌心輕輕地撫摸風宓陽的腦袋。
過了很久很久,風宓陽才從浴缸裡起身。
他快速地給蘇絮沖洗身體,然後將她送回牀上。“你睡會兒,我有點事要做。”
蘇絮假裝沒看到他紅腫的眼眶,乖巧的閉上了眼睛。
她也的確是累了,很快就睡過去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發現風宓陽的心情明顯好了不少,這從他痞子一樣的邪笑可以看出來。吃晚飯的時候,風宓陽說:“我聯繫到了全球最厲害的整形醫生,我給醫生看了你後背的傷勢,他說他能幫你消除那些疤痕。”
風宓陽這話說的小心翼翼,他應該是擔心蘇絮會牴觸這事。
蘇絮笑了笑,用力點頭。
“那真好,我們什麼時候去見他?”
“他有預約,下下週纔有空爲你治療,這段時間,我們先練習走路。”
“好。”
第二天一早,風宓陽便陪着蘇絮練習走路。蘇絮剛從輪椅上站起來的時候,左小腿傳來一股鑽心的疼。蘇絮臉色微白,風宓陽在一旁看得心裡一抽,“很疼?”
蘇絮搖搖頭,“能受得了。”
她試着買了邁腿,那股疼痛更加折磨人。
但蘇絮還是忍了下來,那天早上,她的左腿只撐着她走了五步,便受不了了。
風宓陽將蘇絮抱回屋,親自給她擦了汗,然後給她按摩左腿。這些本該是護工的工作,可風宓陽想自己爲蘇絮做這一切,他蹲在蘇絮的身旁,任勞任怨地給她捶打肌肉。
蘇絮垂目看着他的側臉,心想,說什麼,也要儘快恢復。
下午,又練習了半個多鐘頭,晚上蘇絮睡覺的時候,左腿有些燒痛。風宓陽可能發現了她不舒服,半夜也爬了起來,爲她捏腿冷敷緩解痛苦。整個後半夜,風宓陽幾乎都沒有真正睡過。
第二天腿還是疼得不行,蘇絮深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便休息了一天。
第三天恢復康復練習,這一天,蘇絮撐着走了十步。
…
一天天的,兩週過去了,蘇絮已經能走上十多分鐘了,站的久了,腿還是會痠痛。
斯科特是整形行業最出色的泰斗大師,是個美國人,風宓陽帶着蘇絮去美國找他。見到蘇絮,斯科特心情明顯很好,他說他是蘇絮的粉絲,這次的治療費用,給蘇絮打八折。
蘇絮就愛他這種上道的人,便也大方的與他合了影,還贈送了他一本自己的私人相冊,並且簽了名。捧着那相冊,斯科特如獲至寶。
他不愧是最傑出的整形醫生,經過兩個多月的多次整形,蘇絮背後的疤痕幾乎痊癒。只有腰間那處最嚴重的地方,還留有一塊淡淡的痕跡。不過,蘇絮已經很滿足了。
在做整形手術的這段時間,風宓陽也一直陪着她,他陪着蘇絮出現在美國街頭的照片,常被蘇絮的粉絲拍到上傳到網上。
兩個人形影不離,感情甚篤,所有人都在等着他們大婚的好消息。
爲了不讓蘇絮的粉絲失望,也爲了徹徹底底讓蘇絮成爲自己的人,風宓陽請人挑選了一個適合結婚的好日子。十月十七是個好日子,風宓陽跟蘇絮敲定好結婚的日期,便備好了婚禮請帖,一張張派發了出去。
蘇絮有一個官網粉絲羣,裡面有幾個陪伴了蘇絮十多年的忠實粉絲,他們也有幸收到了蘇絮的婚禮請帖。
蘇影后要結婚了!
一時間,微博上各路人馬都在發祝福,但也有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李星洲雖然與蘇絮掰了,但他好歹還是蘇絮的上司,理應的,蘇絮給李星洲送了請帖。李星洲握着那份有些俗氣的粉紅色請帖,久久不語。蘇絮的婚宴請帖是風宓陽親手設計的,上面印有兩個人的手繪畫,請貼上的字是風宓陽親手寫的,落款處的簽名是兩個人一起籤的。
——樑智文、蘇絮。
那兩個名字都是用正規宋體書寫的,工工整整,挨在一起,竟然般配極了。
對了,風宓陽有真正的身份證了,應呈玦找關係給他辦了一個新身份,用的是他真正的名字,樑智文。
…
婚禮的舉辦地沒有設在海邊,也不是在大城堡,更不是在酒店,而是風宓陽與蘇絮位於流岸小區的八號別墅屋。
這一日,別墅屋外的草坪上被裝修得很溫馨,白色的玫瑰面對面呈兩排擺放着,中央的玫瑰花拱門是哪個,掛着兩個人的婚紗照。他們邀請了兩百多個嘉賓,與其他明星大腕結婚相比,他們的婚禮嘉賓人數實在是太少了,可,這些都是蘇絮誠心實意想要邀請的。這些人,都是她最珍貴的朋友。
蘇絮只邀請了五個記者,這些記者,都是跟蘇絮關係不錯,幫她處理過許多次緋聞報道的記者。在給他們的邀請函上,蘇絮也明確表明了,不許他們拍照,但她會主動提供幾張現場的照片供他們報道。
這些記者都很上道,來的時候,都沒有帶相機。
婚禮當天,李星洲送去了禮物,人沒有到場。
他們的婚禮並不豪華,跟其他明星大腕的婚禮相比,算是簡樸過頭了。
婚禮現場,只有嘉賓、酒水、糕點、一望無邊的白玫瑰。他們甚至沒有請神父,也沒有請司儀,他們請了證婚人,是圈內一名德高望重的電影製作人。這個人,是蘇絮最敬重的長輩。
婚禮雖然簡樸,但卻很用心。
所有人都發現了,婚禮現場的蛋糕,是新郎新娘一起烘烤的,那些玫瑰花,是新郎親自挑選並且佈置的。新娘婚禮當天穿的兩套禮服以及那件讓所有女藝人羨慕不已的冰藍色羽絨婚紗,都是新郎親手設計的。
大家這才發現,蘇絮這個低調過頭的新郎,竟然這般多才多藝。
在婚禮儀式上,新郎親自爲新娘戴上了一枚藍色寶石鑽戒,長方形的藍寶石鑽戒被一百二十七顆碎鑽環繞,寶石的左上角鑲有一顆純鑽石雕刻的翩翩飛舞的小蝴蝶。
有人私下估計了下,那枚戒指的製作成本,不可能低於兩千萬。
事後,記者將婚禮現場的照片刊登出來,看到婚禮現場的佈置如此樸素時,有那麼一羣看啥都覺得這個世界黑暗的人忍不住在微博上冷嘲熱諷,說蘇絮嫁了個小白臉,是個窮鬼。連婚禮都這麼寒酸。
然而,代表所有粉絲參加過那場婚禮的蘇絮的忠實粉絲,看到這些報道後,全都對此嗤之以鼻。
幸福,從來都不是活在別人的眼睛和言語之下。
它只存在於當事人的心裡。
每天早上醒來能看到最愛人的睡顏,哪怕她睫毛上掛着眼屎,你仍覺得她好看極了。
那就是幸福。
------題外話------
推薦:《盛世第一寵:吾妻是軍醫》作者:海鷗
藍亦詩酒後亂拔蘿蔔,毀了海市戰狼大隊隊長夜修的清白之身,還肆無忌憚的在他身上留下了她的專屬爪印!
待她剛剛睜開眼,一道玩世不恭的聲音飄進了她的耳朵,“藍亦詩,你欠我一個兒子!”
“小叔……”
“都這麼坦誠相見了,再喊我小叔,你不覺得彆扭?”
她碎了閨蜜的叔叔!
藍亦詩捂着臉落荒而逃!
誰知,夜修那頭狼追到了邊境,見了面二話不說直接把人撲倒,“爲了公平起見,這次換我碎你!”
“夜修,你混蛋!”被人壓榨完了的藍亦詩怒吼!
夜修壞壞的勾起脣角,眸中露出了饜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