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她望着顧西城,表情若有所思。
據說,這男人本身的存在就特別彪悍,料事如神,算無遺策,甚至有着極其強大的戰鬥素質。
一般人,如何能傷害得了顧西城啊!
難道……他是故意的!
頓時間,白珊也不發呆了,擡眸,冷冷地掃着他:“這些,你都料到了吧!”
甚至,可能是刻意的放出了個漏子,讓那些殺手進來,讓那些真的子彈運輸進來……
這樣……纔是顧西城啊……
而顧西城,在那樣清澈的沉靜的眸子的注視下,心底真他媽的給堵了下,顧西城頓時間也管不了身上的傷,直接從牀上坐起來,罵道:“白珊,你他媽的有沒有良心,我給你擋子彈,你居然懷疑我算計你!我刻意安排這樣的謀殺!爲什麼?爲了幫你找證據麼?還是爲了幫你整甘夢露?”
白珊呆了呆,有點後悔自己愚蠢的問題。
正打算道歉,顧西城卻渾身都染了點疲倦,他淡淡地說:“沒能保護好你,是我的錯,就算被你指責,被你懷疑,也是我活該!”
說完,就直接牽起薄被鑽了進去,那剛包紮好的傷口給扯動了下,顧西城表情居然紋絲不動。
那樣子,好像是他天生就該強悍被虐待似的。
白珊知道自己的邏輯有問題,她不能因爲顧西城強悍就懷疑是他刻意安排,頓時間歉疚得很,可若是她認了罪,就死定了。
於是,她捅了捅顧西城:“我是問你料到這件事了沒?又沒說你故意安排這件事?你能別這麼大火氣好不好?我會懷疑你心虛的!”
顧西城差點氣得嘔血,扯了被子,蒙着頭,悶悶地說:“我知道你想氣死我,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你出去吧!等我傷好了再和你說話!”
噗……
白珊好笑,這傢伙,要不要這麼幼稚啊!
可他難得這麼柔弱的樣子,白珊一直給欺壓慣了,這會兒見他虛弱中,頓時間全部的逆反心理“滋滋滋”地燃燒……
她瞄着那染了淡淡血漬的薄被,算着他傷口在哪,那指頭,便輕輕地戳了下去。
“嗤……”
顧西城頓時疼得倒吸一口氣,把被子掀了,那對深棕色的眸子,怒瞪着顧西城,裡面熊熊火焰燃燒。
白珊覺得好玩,那指頭,頓時又想去摁某人的傷口,顧西城眼疾手快,連忙阻止,不可思議地叫道:“你瘋了對吧!”
白珊真是不瘋魔不成活啊!
特麼的她一直給這傢伙虐,難得有機會**虐待一次,白珊能不抓住機會麼?
她微微一笑,說:“我很理智。要戳你,自然是要往痛處戳。不是有句話叫做,趁你病,要你命!”
趁你病,要你命……
該死的!
這女人究竟多恨自己啊!
他受了傷,她就要他的命……
“最毒婦人心!我今兒個算是見識到了!白珊,我建議你直接拿把刀來弄死我,不然死得就是你!”
他惡狠狠地叫囂,一臉恨恨的樣子。
其實他隨時可以叫保鏢上來,不論顧東或者誰,都能輕鬆制伏白珊,可他沒有,他一個人獨自面對白珊想要給他的傷害,還得對自己說一聲活該!
白珊其實挺善良一姑娘,可對顧西城,她絕對善良不起來,她也不拿菜刀了,咬了咬脣,便去壓他傷口……
媽的!
不讓你見識見識本姑娘的惡毒你還當本姑娘是hello kitty。
白珊渾身都是怨氣,一副惡魔心腸。
顧西城真的快瘋了,這時候剛手術完,他正是最虛弱的時候,渾身都虛脫了一般。
這女人居然要趁着這時候這樣折騰他。
真他媽的要命!
他自然去擋,但又怕力氣大,傷到她,便只能存了爲數不多的力氣。
可這死女人,完全不知天高地厚,直接爬上病牀就和他掐,一面掐一面叫道:“你死定了,你死定……”
這瘋女人……
居然謀殺親夫……
顧西城再無保留,一個翻身就把丫壓在牀下,單手便將女人那對嫩爪摁在牀頭。
擒住了這小瘋子,顧西城冷聲望着自己身下的瘋丫頭,他感覺自己的傷口在裂開,血液在滲出來,可他渾無感覺,只發了瘋一般說道:“白珊,我就算病了,一百個你也不會是我的對手!”
“是嘛?”白珊給人鎮壓了,禁不住輕輕一笑,刻意放媚了神態,頓時滿臉妖嬈和誘惑,那小眼神,無與倫比的勾魂,像是在誘着人墮落……
顧西城倒吸一口涼氣,不是因爲身上的傷口疼,而是因爲被勾引到了。
這小妖精,真他媽的勾搭人。
一笑,傾國傾城。
顧西城神魂顛倒。
白珊微微仰起頭,去親他那毫無血色的脣,緩慢的,溫柔的,誘惑的,勾引的……
顧西城不由自主地回吻,和她抵死糾纏……
手上的鉗制頓時間也放鬆了,只溫存纏綿的吮吸着她的舌頭。
白珊的手,被鬆開,緩緩摩挲着他的背,一點點撩動他的神經,顧西城從不覺得背部是什麼敏感點,可被那粉嫩嫩的爪子揉着,渾身酥麻,只覺得這真比麻醉劑管用……
“阿白……”
不由自主地輕輕低喃,毋庸置疑,這樣溫柔迷人的白珊,是他眷戀且沉淪的……
顧西城控制不住,親了又親,完全要不夠似的。
顧西城啊顧西城,如若這樣的沉淪,你還認爲這不是愛情,那便是你傻逼,你自欺欺人……
他爲她沉淪,爲她墮落……
卻倏然,腰部的傷口倏然給人撩撥到了,麻醉剛解不久,傷口真是又癢又疼的時候,那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地撫着,真的叫人渾身心顫……
顧西城居然發覺自己有點m傾向,給人摸着傷口都很帶感……
卻倏然……
那小手力氣倏然加大,就着那傷口,惡狠狠地一掐……
“哧……”
顧西城痛到靈魂都在戰慄,幾乎不敢相信,前一秒鐘他都在和她溫存,下一秒,居然……
“你他媽的……真狠……”
他大罵!
白珊得意的微笑,一把把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開:“你不是說了嗎?最毒婦人心!”
顧西城頓時額頭上三跟黑線。
白珊悠然自得的起身,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顧西城疼得要命,看着那女人,又委屈又難受,瞧見她要走,居然受虐地不捨,一把就拽了她的手,摟在懷裡……
此時此刻,他可憐的傷口,又被戳,又被壓,還給這樣一撞,早就裂開,開始出血……
空氣裡都瀰漫着那淡淡的血腥味。
顧西城卻渾然未察,只摟着白珊,吻着她,低低地說:“寶貝兒,彆氣了,成麼?”
他這是在……哄人……
白珊扁着小嘴,不理他。
顧西城將女人摟在懷裡,安撫着說:“寶貝兒,小心肝,你打也打了,虐也虐了,彆氣了成麼?以前,是我錯了成麼?我已經改了啊!通通都改了!”
他一臉真誠的樣子,趁着那蒼白的臉,別提多麼可憐兮兮了。
白珊心底給顧西城這麼一副可憐的做派給弄得心又軟又麻,臉上卻風輕雲淡的微笑:“我沒氣啊!你又沒做錯什麼!”
顧西城覺得,他旗下那些噁心的狗血的言情劇,各種妻管嚴男人都是他這樣。
跪着搓衣板求原諒,承認各種錯誤。
打死顧西城也沒想過,他會有今天!
可他真的不希望白珊生氣啊,他真的是活該,於是,他抓了白珊的小手,放在自己傷口:“要不,你再掐一下!掐一下就彆氣了!”
顧西城有顧西城的高傲,他情願體罰也絕不跪搓衣板。
白珊摸着那紗布,一通折騰,顧西城的傷口已經裂開了,白珊一摸,滿手血腥。
她看着顧西城那可憐的小樣子,後知後覺地心疼。
是真的玩過火了吧!
這樣折騰傷殘人士,是不是太沒道德了點!
她正思忖間,顧西城卻又默默地後退了一步,他下狠心說道:“要不兩把,兩下之後我差不多會昏過去了!嗯,同意吧!老婆,寶貝,honey,darling……”
他各種毫無主權的退讓,甘願被白珊虐待。
白珊望着窗外,夏日陽光亮到發白,外頭溫度高到驚人……
一恍,已然是盛夏了。
時間真快啊!
白珊想,一下子,就和顧西城糾纏了半年了,想起年初的時候,顧西城都說,他的女伴換得很勤快,白珊自己都覺得,和顧西城,撐死了三個月……
哪怕不久之前,兩人都覺得會分開。
可這樣糾糾纏纏,居然已經半年了。
愛上一個人要多久?一秒鐘?一週?一個月?一年?十年?
和顧西城,一糾纏就是半年,也就此刻,當他如此割地賠款的時候,白珊才覺得自己備受寵愛。
她不知道以後會怎樣?她能活多久?顧西城會愛多久?
但是此刻,她只希望彼此快樂!
輕輕一笑,白珊抽出自己的手,柔柔的吻了吻顧西城的額頭:“說了沒生氣,就真沒生氣。”
“那你爲什麼打我!”顧西城眼底淚汪汪,他好委屈的。
“因爲你欠虐!”
“……”
昨天沒碼字。然後,沒有然後了。堅持了大半個月有點堅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