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分叉路口停車,讓劉淵下車之後,將車子開往反方向而去。
而不過眨眼之間,劉淵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上了另一輛車。
“先生,還去嗎?”劉淵剛上車,司機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問。
“去!”劉淵一邊回答,一邊撩了撩額間落在的頭髮,剛纔的追擊逃命,讓他這會兒的模樣有些狼狽。看了一眼手錶,沉聲道:“開快點,就要到約定時間了。”
“是,先生!”
劉淵坐着另一輛車往國道的方向走去,而原先的那一輛車,卻朝着市區的方向開去。
顧情詩在軍區醫院裡面值班,幫最後一個有問題的病人解決了問題之後,正準備回科室休息一下,又收到了急診的消息。
一個轉身,又朝着急診室的方向走去。
“顧醫生,這位病人手臂的刀傷很重,失血嚴重,需要立即手術。”護士長的聲音極快卻又平穩,讓顧情詩清楚的聽清她的話。
“好。送手術室,叫徐醫生一起過來。”顧情詩看着傷患身上染紅了的紅色,觀察他的臉色,迅速做出決定。
“好。”
在傷患被送到手術室的時候,徐醫生還沒有到來,那個受傷的男人抓着顧情詩的胳臂,狠聲的威脅,“這個手術你自己做,不然,我們同歸於盡。”
顧情詩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在看到他被送到醫院來的時候,就覺得他不是正道上的人,這會兒看着他發狠的眼神,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顧情詩不是被嚇大的,除菌之後她,腦袋上帶着冒着,圍着口罩,只露出一雙桃花眸,清清冷冷的,泛着靈動的光,卻沒有半點膽怯。
從容的把他的袖子剪掉,剪刀和裂帛碰撞的聲音,帶着脆響,顧情詩看了一眼他的傷口,一眼就判斷出來,聲音在口罩下,悶悶的,“這刀傷是你自己劃上的吧,原本是中了子彈!”
顧情詩見過子彈的傷口,五年前那個晚上,見到了身受重傷的白慕寒,那會兒是她幫他處理傷口,取出子彈的。
顧情詩對於中彈後的傷口和普通利刃劃傷的傷口有着很厲害的分辨能力,他手臂上的刀傷,一看就是爲了掩蓋真實傷口劃上去的。
“趕緊動手術,廢話那麼多!”男人的聲音特別的冷飲,陰鷙冷寒的氣場不斷的釋放着,可顧情詩卻無動於衷。
待在葉念琛的身邊這麼久,顧情詩的心理已經練得特別強大了,這個男人身上的氣場,對她來說,還不能造成她的害怕。
再說了,現在這個男人的命還握在她手上,雖然受傷的地方是手臂,但是卻傷到動脈,血流要是不及時止住的話,這個男人,命不久矣。
“想要活命的話,就收起你狂妄的態度,不然,我也不知道我手上的刀會落到哪個位置。”顧情詩冷沉着眸色,語氣更是冷淡,“小優,去跟徐醫生說一聲,不用麻煩他過來了。”
一旁站着準備遞手術到的護士,在聽到顧情詩這話之後,答了一聲,離開了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