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個消息你從哪裡得來的,我怎麼自己都不知道,大概你把別人的事蹟安到了我的頭上了吧,這樣可是不好,萬一那被遺忘的傢伙來找我算賬,豈不是多增加了一個敵人。”
胡強儘管沒有直接明說,但那字裡行間也都透着意思,只要這個張鑫不太愚笨,那麼自然能夠聽得明白,當然張鑫是個聰明人,這點意思那就是一點就透,由此知道胡強不想就此事聲張,畢竟那高陽的一些餘黨還在外面,你知道哪個忠心耿耿的傢伙,突然熱血來潮找自己來清算總賬。
“原來是這樣,不過,我還真好似佩服那人的手法,簡直讓人太讚歎不已了。”
張鑫故意地在胡強面前拍着馬屁,雖然有着明目張膽了,可胡強也是覺得相當的受用了,人人都喜歡挑那些順耳的話來聽,胡強也不過是個凡人而已,怎麼能夠逃得過世俗的拘束。
“將這件事情交給你應該沒問題吧?你可以告訴我,能不能信得過你?”
胡強雙目炯炯有神地死死望着他,張鑫像是先猶豫了一下,然後下定了決定地重重點了點頭,胡強十分高興地拍着他那寬闊結實的肩膀,這小子這陣子零活的確是沒有白乾,這身上已經練出一些肌肉塊來了,力量應該是不會小了。
“這是一筆啓動資金,你先拿去置辦一下行頭,以你現在的形象出現在別人面前,不會造成多大的震撼,我要讓你一出場就把那人嚇倒,甚至將口袋裡的錢都逃出來奉獻給你,那才能夠達到我的要求。”
一小捆鈔票交到了張鑫的手心裡,他彷彿手中抓了一塊灼熱的烙鐵一般,十分想從手中拿下去,可是胡強那可怕的眼神,卻讓其打消了這個念頭,在這個人的面前不能夠裝假,否則他會深深地記在心中,甚至會認爲你是個虛僞的人。
“好的,胡大哥,這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你給我仔細地說一說,到底什麼時候行動。”
胡強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四周,然後拉着他到了一個行人較少的地方,還趴在他的耳邊悄悄地將自己所想的計劃說給他聽,那張鑫連連點頭,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看來他已經決定幹下這筆買賣,這手裡的這筆錢,他需要辛辛苦苦半年,才能夠賺得回來,現在只需要裝模作樣地去走上一趟,就可以全部入賬,就跟從天上掉餡餅沒什麼兩樣。
傳授了計策之後,爲了不使得更多的人,看到自己與張鑫在一起,所以他們立刻就此分手,胡強就直走到了警察局,別看這地方時國家司法部門,可安全防衛工作恐怕是最弱的,就連那站崗的警衛也都在崗哨內打着盹,胡強走進來他也絲毫沒有察覺,那車輛出出進進的猶如流水一般。
胡強沒有來過這種地方,他以前的宗旨是儘可能少地與他們打交道,所以根本不曉得哪裡纔可以找到要找的人,他還沒有傻氣到挨個房間地敲門詢問,走到了那崗哨旁見那警衛依舊視若無睹,用力敲了敲那前面的玻璃窗,那巨大的敲擊聲一下就將他給從美夢中震醒了過來。
大概是打擾了他黃粱美夢的緣故,胡強在詢問他地點的時候支支吾吾地,總也說個不明確,這要是胡強自己的手下,他會二話不說立刻將其裁撤了,部門留着這種吃閒飯的人,實在不會有什麼大的作爲。
正在自己與那警衛糾纏不清的時候,身邊突然走過了那麼一個身形相當熟悉的人,胡強從那背影多少認出了他一點,一把將他給從後面扯住了,那人似乎最近的情緒都是不太好,整個人都繃着臉,但在轉回頭看向胡強的時候,卻是露出一臉的驚詫莫名。
“你來這裡幹什麼?”
那警衛見到胡強與那位警官講話,就問道。
“趙警官,你認識他嗎?他說要來找蘇警官有事情談,我看他的樣子十分可疑,所以沒有讓他進去,如果要是你也認識的話,我就放他進去了。”
警衛還是不想太得罪人的,那局子裡面是個人都能夠管自己,就連那打掃衛生的大媽,也能夠指使自己倒到垃圾,因爲人家都是局裡面的人的家屬,哪一個都是不能夠得罪的主兒。
趙建設一直就對胡強有所成見,再加上那次的事件更讓他在仇恨上加了一筆,如果不是他聽聞了胡強與市委領導的關係,他怎麼會這麼輕易地罷手放過他,反正現在的高陽已經伏法,自己和他做的一些事情也都無法對症了,試想現在誰會相信一隻臨死瘋狗的亂咬。
“哎!我可沒說認識這個傢伙,我只是看着他面熟而已,大概可能是我給認錯了,你還是自己搞定吧。”
說着那趙建設十分無情地留下了胡強,胡強倒併爲此而感到生氣,跟那種小人實在犯不上,要是都那麼生氣的話,估計沒有幾天就能把你給氣死了。而且他臨走進大門的時候,還回過頭來朝着胡強故意挑逗地笑了笑。
“傻帽,老子纔不會和你這種垃圾一同見識。”
胡強心裡這樣安慰自己道。
那警衛現在是有了說辭,揹着手仰着頭趾高氣昂地說道。
“對不起,像你這樣的可疑人物,是不能夠隨便放進去的,如果你堅持要進去的話,請你聯繫一下那個人,只要他一句話,我就可以很輕鬆地放你進去。”
這可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稱霸王了,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警衛,現在竟然有這麼大的權利了。
“喂,你說這樣的話可是會後悔的。”
胡強實在有點忍受不了這樣的傻瓜思維,再說老子哪點看着像壞蛋來着?這是嚴重的歧視,老子要到法院去告你,可轉念一想這歧視法似乎在中國還沒有,難不成還要跨洋去尋求法律維護,那未免有些太興師動衆了。
這邊戰火燃得正烈,重要的人物就出現了,只見蘇小熙邁着模特步走了過來,她似乎也沒有料到胡強的到來,見到他也先是猛地一愣,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哈,蘇大警官,我胡強特地來這裡爲您請安來了。”
胡強的到來沒有讓任何人感到高興,儘管他曾經有助於破獲那高陽的案子,可蘇小熙知道這個人有心,不然他又怎麼會冒着那麼大的風險去深入虎穴探聽消息,只是那次事件之後,兩個人就應該是已經撇清了,他絕無理由再來找自己。
“你來幹什麼?”
這人居然和趙建設說話一個強調,故意拉遠了與自己的距離,彷彿自己就是個國際通緝犯一樣,誰和自己多說幾句話就成了同黨,對於這些傢伙惜字如金的態度,胡強十分的感到不爽。
“幹什麼?在這裡似乎不太好吧,我們還是去你辦公室裡慢慢地談,現在沒有人會監視你,所以我們有大把大把地事件。”
胡強故意不將事情挑明,讓對方去猜測到底是什麼,果然那蘇小熙滿臉的疑惑。
“蘇警官,你認識這個人?”
那警衛又不甘寂寞地向蘇小熙求證着,胡強這次主動望着蘇小熙。
女人畢竟容易心軟,她並沒做出那麼絕情的事情來。
“恩,我認識這個傢伙,他是我一個秘密線人,記住就當你自己從未見過,現在我帶他到樓上你,如果有人問起我的話,就說我到外面去開會了。”
那警衛笑嘻嘻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她的意思,然後也向胡強表示了一下,那意思似乎是讓自己原諒,胡強理也沒理地就跟隨着蘇小熙上了樓。
經過高陽的大案之後,蘇小熙的地位明顯上升了等級,她原本在局內是沒有個人辦公室的,現在居然混過到了各種設施齊全的地方,可以說所有的領導都對她另眼相看。
胡強進了屋也沒管她同意不同意,一屁股就坐在了那本是屬於蘇小熙的位置上,然後笑着拿起她桌面上筆筒中的一支圓珠筆在手指間轉了起來。
“蘇警官,自從高陽被抓之後,我們似乎還沒怎麼敘敘舊,能否賞個臉,我請你出去吃頓便飯。”
蘇小熙說話相當的冷。
“不必,我們的合作關係已經結束了,現在你只是個即將被逮捕的罪犯。”
胡強嘖嘖連聲道。
“呦呦!蘇警官給我扣的這個帽子可不輕啊,我胡強是個遵紀守法的公民,是絕對不會和罪犯畫等號的。”
“哼,少跟我油腔滑調的,你肚子裡面有幾根腸子,我都可以數的清楚,有什麼話儘快說,我可沒有那麼多閒工夫與你磨牙。”
“果然是人升了官,脾氣也開始變得大了,這話說的一點也沒有錯。既然蘇警官都如此說了,那麼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這次前來是有事相求,當然我是以朋友的角度來求你的,至於此事是相當合法的,只要你答應我的要求,就算我欠下了你一個人情,到時候你有了什麼難處,也都可以來找我解決。”
“人情?這你也太將自己當回事兒了,別看前一陣子和市委的人打得火熱,但也別高興地太早了點,沒聽說過卸磨殺驢,鳥盡弓藏的道理嗎?你現在的效用已經沒有什麼了,那些被你知道了秘密的人,是不會讓你這麼舒舒服服地活下去的,信我一句話,你現在立刻離開這個地方,到一個沒有人煙的地方躲上幾年,或許大家都會把你漸漸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