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給詆譭本王者,掌嘴!”
“末將遵命!”
齊王一聲令下,他的侍衛們也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毫不留情,拉過蘇滿樹的祖母和劉香菊,左右開弓,根本就不給她們兩個人一丁點反應時間。
不多時,蘇滿樹的祖母和劉香菊的兩腮都高高地腫了起來,嘴角不停地淌着血。兩個人皆是驚恐地盯着齊王晉安,一時間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了。
劉香菊似乎已經嚇了不行了,整個人哭哭啼啼極爲委屈,嘴裡不停地念叨着:“你憑什麼打我,憑什麼打我!”
只是她如今嘴上有傷,兩腮紅腫,口齒極爲不清,也聽不大清她究竟說了什麼,只聽到含含糊糊的叫罵聲。
蘇滿樹的祖母見劉香菊哭了,也顧不上自己的臉上難受,爬過去抱住她,也跟着嗚嗚地大罵了起來,指着齊王殿下就是一通亂嗚嗚。
齊王殿下低頭着看着地上的這兩個人,一言不發,一臉冷笑,那眼神似乎在看什麼可笑之事一樣。
就在此時,外面又走進來幾位將士。進門之後,這些將士二話沒說,立即朝着齊王殿下跪拜了下去。
“末將等,叩見齊王殿下!”
這時蘇滿樹的祖母和劉香菊還罵得正歡呢,一聽齊王殿下的名號,頓時就傻了眼。劉香菊似乎還往四周看了看,僥倖地想看看,是不是屋子裡還有別人能被稱爲齊王殿下的。
然而,真正的齊王殿下就在她面前,就是被她各種嫌棄看不上的那位。
直到這時,蘇滿樹的祖母和劉香菊才意識到,她們究竟是招惹了什麼人!
她們竟然招惹了真正的天潢貴胄,她們一直辱罵、看不起的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齊王殿下,當今聖上的兒子,未來的太子儲君,將來的皇帝!
蘇滿樹的祖母和劉香菊兩個人驚悚地看着齊王殿下,頓時都有了想死的心,想想剛剛她們兩個都說了什麼?
什麼配不上劉香菊,什麼祖上冒了青煙,什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什麼不照着鏡子掂量掂量自己!
如今把這些話單拎出來,句句都是大逆不道的死罪!那天家的皇子,能是她們如此隨便詆譭的嗎?
蘇滿樹的祖母和劉香菊頓時沒了脾氣,鴉雀無聲,也不敢再開口說話了,只得一直朝着齊王殿下磕頭求他擾饒命!
齊王似乎懶得理她們,直到把幾位將士的事情處理好了之後,他才慢悠悠地轉過頭,看向地上跪着的祖孫兩人。
此刻,這兩人已經是嚇得不行了,抱成一團,癱軟在地上,一句話也不敢說。劉香菊更是不經事的,竟然還尿了褲子了。
齊王晉安嫌棄地看着她們,說道:“蘇滿樹的祖母,本王如今看在你與蘇滿樹的關係上,暫且饒你一次。你日後若是再敢如此,本王決不輕饒。至於你……”
劉香菊此刻已經嚇得要死,只得拼了命地磕着頭,嘴裡嗚嗚喊着“求饒”。
齊王殿下懶得理她,直接叫來了自己的隨行護衛,吩咐道:“本王再也不想看見她!把她發配道西北邊界,永生不得踏入我大召國一步,免得髒了我大召國的國土!”
“末將遵命!”
蘇滿樹的孃親也不曾想到,昨日被自己婆婆和劉香菊錯認的人,竟然是神風如此高貴的人,她也嚇得說不出一句話,只是緊張地抓着南巧的手,慌亂的不知所措。
劉香菊被髮配,蘇滿樹的祖母也因爲驚嚇了,生了一場大病,之後就再也不敢鬧騰了。又因爲她那個心肝劉香菊被髮配走了,她想念的不行,就這麼一病不起,日日夜夜地念着要把劉香菊找回來。
只是,這下命令的人是齊王殿下,她哪裡又敢親自去找人呢,只得合計着另尋他法了。
對於最後變成如此模樣,南巧雖然有些意外,倒也覺得不錯。能解決了劉香菊,又能讓蘇滿樹的祖母也消停了,倒是一件好事的。
這件事最開心的莫過於蘇滿草和蘇滿葉兩姐妹了。
她們兩個像是兩隻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地圍着南巧說個不停。
“祖母這一次得了這麼個教訓,那個討厭的劉香菊也被弄走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不過,祖母也因爲劉香菊被髮配了,更無心理會二姐姐的婚事了。”
蘇滿草紅着臉道:“她若是不理,與我而言纔是好事呢!”
南巧把蘇滿草拉過來,說道:“你這幾日把嫁衣好好繡着,大嫂可是聽你的大哥說了,田大都統已經找過他問了吉日的,你們的婚事可是眼瞧着就要辦了的。”
蘇滿草紅着臉點了點頭,口是心非的抱怨着,“就他着急,我纔不想這麼早嫁呢!”
“二姐姐,你這明明是想嫁的要命呢,我若是把你這話告訴了姐夫,看你急不急!”蘇滿樹的三妹蘇滿葉故意氣她。
這一次,因爲齊王處置了劉香菊和蘇滿樹的祖母,所以蘇滿樹的孃親硬是拖着南巧,讓她留在鎮子上的蘇家住了一段時間。蘇滿草也從回來陪南巧。
傍晚時,把她們姐妹二人送走,蘇滿樹也回來了。他這幾日都在鎮子上忙碌,也不知道齊王晉安究竟拜託了他什麼事情。
蘇滿樹回來後便於南巧道:“月兒,我如今鎮子上的事情已經忙完了,明日我們便啓程回營地吧!”
蘇滿樹如此說,南巧自然是沒有意見的,立即就收拾東西。
她整理東西時,蘇滿樹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後,也不說話,也沒有過來幫忙。南巧有些奇怪,轉頭問他:“夫君,你發什麼愣呢?”
蘇滿樹這纔回過神,搖了搖頭。南巧覺得他是有心事的,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有着什麼心事。
臨到晚上熄了燈,兩個人躺在了牀上,蘇滿樹忽然一動,把南巧抱進了懷裡,緊緊地抱着,似乎壓抑着什麼情緒。
南巧奇怪,小心翼翼地問道:“夫君,你怎麼了?爲何這般悶悶不樂?”
“月兒,林相,將要平反了。”
南巧一驚,頓時熱淚盈眶,忍不住哭了起來。她問:“這幾日,你是不是都與晉安哥哥一起處理這件事?”
“主要都是齊王殿下在做,我不過就是幫忙收集了一些萬家與西北蠻夷勾結的罪證。”他頓了頓,盯着她的眼睛,略有些不安地問她:“月兒,你……你想回京城嗎?”
林家如果能平凡,她自然是想要回去的。只是,她看着自己面前的蘇滿樹,最終搖了搖頭,小聲說道:“不想。”
蘇滿樹是西北邊疆軍的將士,除了皇命軍令,他是不能私自離開西北的。京城雖好,蘇滿樹既然不能去,她也不要去了。她想要永遠都留在蘇滿樹的身邊,永遠不要離開他。
“月兒,我……我現在是不行的,過幾年,我會尋機會帶你回去的,至少我要去自己的岳父岳母墳前上柱香的。”蘇滿樹語氣中帶着濃濃的歉意。
南巧伸手摟住蘇滿樹的脖子,笑着與他說:“我父親一向敬重西北將士的,若是他知道自己的女兒,嫁了你這麼個優秀的將士,他定然是高興的。”
提到了以前的事情,南巧給蘇滿樹講了許多林相府中的事情,她的父親、母親還有弟弟阿軒的許多糗事,整個人笑個不停。蘇滿樹見她如此開心,不自覺地也跟着一起開心。
南巧說了許多,忽然就問蘇滿樹:“夫君,你小的時候,可有什麼趣事?”
蘇滿樹很少給南巧講自己家裡的事情,她也只聽蘇滿樹說過那麼兩次。如今見了蘇滿樹的孃親和妹妹們,她更好奇小時候的蘇滿樹究竟是個什麼模樣了。
蘇滿樹笑了笑,仔細地回憶了許久,搖了搖頭,道:“小時候的事情我記得已經不多了。我只記得自己的祖母十分偏心大伯家,對我們家的幾個娃娃並不是很上心的。我當年出來從軍,也是想要爲家裡做些什麼,不至於讓我娘和妹妹們那麼苦。那時候從軍,縣衙是給獎勵的,二兩銀子,把農戶變成軍戶。我當時年紀小,多少有些天真,以爲至少妹妹們能吃頓肉了,可是我後來才知道,那二兩銀子我妹妹們沒吃到肉,甚至連銀子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就被我祖母給了我大伯,讓他去還賭債了柯南之毛利姐姐。我大伯也根本沒拿這錢去還錢,而是當了籌碼繼續賭,又欠了一屁股的債。”
“夫君……”南巧心疼地抱住蘇滿樹,可憐兮兮地看着他。
蘇滿樹道:“不過,事情雖然如此,我倒是不後悔的。我當初去從軍時,與我爹爹做了一個約定。我要他答應我,無論咱們家日子過的多苦,也求他不要把我的妹妹們,不管買去做婢子或是別的其他什麼地方,都不可以。我爹雖然人老實憨厚,他既然承諾我了,就不會變卦的。”
原來蘇滿樹從軍,這其中還有這麼一段曲折。她不由地感嘆,蘇滿樹的妹妹們是遇到了一個好哥哥,如果南巧也有這樣的一個哥哥,也不至於被賣到了林相府,更不可能只因爲她的一點點恩惠,就把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來還她的恩情。
她說:“蘇滿樹,你是一個好哥哥。”
蘇滿樹只是笑了笑,說道:“其實,我與蘇滿草、蘇滿葉,年紀相差的有些大,與她們並不熟悉。你沒有見過我的大妹妹,她的名字叫做蘇滿花,她如今已經嫁人了,我聽滿草和滿葉說,她嫁的那個夫君還不錯,她如今已經是兩個娃娃的孃親了。”
蘇滿樹給南巧講了講,自己能記得的事情,和村裡的好玩的、好用的。南巧聽得津津有味。
蘇滿樹道:“我記得我大妹妹出生時,村子裡一棵常年不開花的大樹,竟然開了花了,我的名字又叫做大樹,所以我孃親纔給她起了名字叫做蘇滿花。後來二妹和三妹也陸續出生,就叫了蘇滿草和蘇滿葉。”
南巧他聽着聽着,摸了摸自己鼓起的小腹,說道:“還有三個多月,我們的娃娃也要出生了,夫君,你來給他娶個名字吧!”
蘇滿樹愛憐地撫摸着南巧的肚子,笑道:“月兒以前不是要用藥材的名字給我們的娃娃起名嗎?”
南巧搖頭:“那些不過是隨口說說的。我見你給唐啓寶和季水兒的娃娃取了‘恩揚’二字,覺得你取名字去的甚好,不如也給我們的娃娃起個名字吧?”
“行一,蘇行一,”蘇滿樹說:“若他是一個男娃娃,我們就叫他蘇行一如何?”
南巧問他:“這名字有何寓意?”
蘇滿樹說:“行一行一,言行一致。他既然是我蘇滿樹的兒子,又是林相的外孫,自然要有一個如此大氣的名字才行。”
南巧忍不住笑了起來,點頭同意:“好,如果是個男娃娃,就聽你的,叫做蘇行一。若她是一個女娃娃呢?”
“嗯,如果她是個女娃娃,我們叫她嬌嬌吧?”蘇滿樹滿目帶笑,異常地開心。
“嬌嬌?”南巧念着這兩個字。
“對,嬌嬌,像她的孃親一樣,嬌滴滴的惹人憐愛。”
如此被蘇滿樹說,南巧又忍不住地紅了臉,她說:“不過就是給娃娃起名字,你如此打趣我做什麼?看你笑的那一副模樣,不知道的以爲你是遇到了什麼天大的好事呢!”
蘇滿樹笑得越開,道:“這還不算是天大的好事,這可是我蘇滿樹要當爹爹了呢!這給娃娃起名的事情,我也是頭一遭,怎麼可能不興奮?”
南巧摟着蘇滿樹,忍不住說:“不管是蘇行一,還是嬌嬌,我們一定都會有的,我日後多給你生幾個娃娃就是了終生獸用。”
她說完,自己的臉就先紅透了,低着頭也不敢去蘇滿樹。蘇滿樹卻是激動不已,抱着南巧道:“月兒,爲夫日後一定回多多努力的,爭取早日讓你再懷上!”
南巧氣得去捶他,小聲罵他:“不正經。”
蘇滿樹和南巧回了營地不久,蘇滿草和田中寶的成親的日子就到了。就算是田中寶如今已經位居大都統,他成親的這件事也辦得極爲簡單,但是很是熱鬧,營地裡的將士們都來湊了熱鬧的。
蘇滿草是在蘇滿樹這裡直接出嫁的,蘇滿樹的孃親帶着蘇滿葉,親手給蘇滿草蓋了蓋頭,把她送了出去。她作爲孃家母親,是不能去送嫁的,蘇滿樹作爲兄長,把蘇滿草背了出去。
南巧因爲有孕,不方便去喜房,就與蘇滿樹的孃親一起留在了營帳裡。
自家姐姐出嫁,蘇滿葉是最興奮的,一路跟着蘇滿草,直到她與田中寶拜了天地之後,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了。
她循着路,往蘇滿樹的營帳走時,一時間就迷了路,找不到方向了。這西北營地裡是她第一次過來,那些氈房營帳什麼的,從外表看,都是差不多的,她哪裡能分得清。
她走了很遠,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到哪裡了。她想要尋個營地裡的將士問問路,卻在這附近都沒有遇到什麼人。
直到她又走了一段距離,好不容易看見一個將士騎着一匹黑色的大馬奔了過來。她也顧不上自己是不是突兀,急忙地朝着騎馬的人大喊着:“喂,我迷路了,你能幫幫我嗎?”
那匹馬很快就在蘇滿葉的面前停下了,馬背上的少年穿着一身鎧甲,英姿颯爽,蘇滿葉看見她,頓時有些不好意思,急忙低了頭。
馬背上的少年微皺眉,問她:“你要去何處?”
蘇滿葉急忙說了自己要去的是醫藥局。蘇滿樹如今雖然已是將軍,但是屬於他的主將營帳在前鋒營了,這幾日他留在後營,都是與南巧住的醫藥局的氈房。蘇滿葉和蘇滿草她們也是臨時住在了醫藥局的。
那個少年從馬背上躍了下來,跟蘇滿葉說道:“我也要去醫藥局,我們一路同行吧!”
蘇滿葉平日裡是個活潑的姑娘,如今見了這個好心的小將士,立即與他說起了話來:“你也要去醫藥局嗎?你是不是受了傷?”
少年搖了搖頭,解釋說:“不是,我沒有受傷,我是去看人的。”
“哦,原來如此,沒有受傷就好。”蘇滿葉拍着胸口說道。
那個少年,見蘇滿葉似乎很喜歡說話,也與她聊了起來,“姑娘是醫藥局的人?怎麼會迷路的?”
蘇滿葉說:“我不是醫藥局的人,只是我的大嫂如今借住在醫藥局,我也跟着大嫂一起的。今日是我二姐姐成親的日子,大哥他們都在那邊熱鬧呢,我就自己先回來了。沒想到我對營地裡如此的不熟悉,這剛出門沒走多遠,就迷路了。”
“原來如此。”
“小將士,你成親了嗎?”
“末將不曾娶親[韓劇宮同人]我是太子妃。”
“哦!”蘇滿葉想了想,又問他:“你想不想成親呢?”
小將士一時間被問得說不出話來,滿臉通紅。
蘇滿葉也不理會他紅了臉,繼續說:“也不知道你們西北的將士怎麼樣才能成了親的?如今我二姐姐出嫁了,家裡就我一個未出嫁的姑娘了。我祖母是個黑心肝的,前陣子她最疼愛的外孫女出了點意外,她病了幾日,這剛剛好起來,就把矛頭指向了我。說什麼要把我送到什麼權高位重的人家裡去做妾,好讓那戶人家出門把她的那位惹了事的外孫女保回來!哼哼,她是想得美,以爲她的如意算盤能打得通?我偏不要如她願,我要自己選個夫君!”
聽了這種事,小將士似乎十分震驚,急忙問她:“你父母兄長不阻止你祖母胡鬧嗎?”
蘇滿葉嗤鼻道:“我的爹爹去的早,我的孃親是個耳朵軟的,平日裡又懼怕我的祖母,我生怕她一時糊塗,就答應了我的祖母,讓她奸計得逞了!這可是關乎我一輩子的大事,我可不能讓他們如此草率的就決定了!我哥哥是西北邊疆軍的將士,平日裡都是住在軍營的,我也經常見不到他,我怕他到時候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回來時就來不及了!”
“那麼,你準備怎麼辦?”小將士憂心忡忡的,很是擔心這個姑娘。
蘇滿葉笑着說道:“看你急的,謝謝你關心我,不過,你也不用太爲我擔心。據我所知,我的二姐姐就是在這西北營地裡尋到我二姐夫的,我也要學她,在這裡尋個夫君嫁了。只要那人肯與我好好過日子,不嫌棄我是個村姑,我就嫁。”
她說話時,眨了眨眼睛看向小將士,調皮地問他:“我的條件不高吧?我這樣應該很容易嫁出去吧?”
“嗯,要求不高的。”
“那就好,我這幾日尋了機會便與我大嫂說一說,讓她幫我想想辦法。”
兩人說話間,就到了醫藥局,蘇滿葉與小將士道謝:“謝謝你送我回來,對了,與你聊了一路,我還沒問你名字呢?你叫什麼名字?”
小將士盯着眼前笑靨如花的姑娘,說道:“末將先鋒驃騎營李源,敢問姑娘大名?”
蘇滿葉故意壞笑着逗他:“李源小將士,你是不是從小就是在這西北軍營里長大的,不知道一個姑娘家的閨名是不能隨便問的!”
“是李源冒犯了,請姑娘見諒。”
蘇滿葉笑眯眯地說:“逗你的,我叫做蘇滿葉,我大哥是蘇滿樹,是你們西北軍營裡的徵夷大將軍。”
說完,她拎着裙襬就跑了。
李源擡着頭,雙手還保持着抱拳的姿勢,怔愣地看着蘇滿葉遠去的背影。
蘇滿葉跑了幾步,忽然紅着臉,鼓起勇氣回頭喊道:“李源,你若是想要提親,可要儘早來哦!”
李源先是一愣,隨即忍不住笑了起來,脣角上揚,眸中帶笑。
這西北軍營中,竟然有如此可愛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