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大豬他一定恨死我了!
賀子昱去找凌子墨的時候,他還沒起牀,聽到門外堪比狂風暴雨的敲門聲,隱隱伴隨着賀子昱的聲音,他極爲不情願的從牀上爬了起來,剛到門口,就看到就算是泰山崩於前依舊面不改色的賀子昱着急的模樣,他笑了笑,呦了一聲,剛想問發生什麼事情了,然後調侃一番,賀子昱已經搶先開了口。
“快點,琛子在樓上和遲御打起來了。”
凌子墨一聽,笑了,乍一想到遲御,臉上的笑容立馬就沒了,他跑回房間,以最快的速度換了身出門可以穿的衣裳,立馬就和席慕琛上了樓。
遲御,何許人也?口中的遲大哥,席慕琛的最大情敵,雖然他很少提起遲御,但是他心裡有多在意,就有多忌憚遲御,尤其,遲御還是的未婚夫,他肯定是知道下落的,兩個人打起來,十有是因爲,凡是涉及到的,席慕琛就很容易失控,他要是出手,就算沒親眼看到,不過凌子墨已經可以想象得到,那上邊的慘烈狀況了,尤其,賀子昱下來找他,就說明了一點,上邊的事情,他擺平不了。
還在哭,剛出了電梯就可以聽到她的哭聲,到現在都已經啞了,賀子昱跑到門口,那兩個人還在打,不過幸好沒有越挫越勇,從兩人急促的呼吸就可以看的出來,他們都已經累了。
凌子墨側身看向賀子昱,賀子昱也正看着凌子墨,兩人默契十足的點了點頭,然後交叉着方向,一人跑向了一邊。
“住手,快給我住手”
凌子墨的聲音很大,席慕柰遲御回頭看了眼朝他們方向奔跑過去的凌子墨一眼,然後很快又繼續投入‘戰事’,不過只是這短短的瞬間就已經足夠了。
賀子昱的速度快,趁着這隻有短短几秒的時間,已經站在遲御身後的他飛撲了過去,將遲御摁倒在地上,因爲這突然的外力,遲御的防守公事被徹底打亂,席慕櫨舞着的拳頭直接就打在他的臉上,正中左邊的臉頰。
“遲大哥”
心疼的驚呼出聲,而這一聲,又在瞬間將席慕琛的心底的醋火點燃,他衝上去,正準備揪住遲御的衣領,凌子墨突然衝到了中間,扣住了他的雙手。
席慕琛這一下是用了力度的,凌子墨雖然有所準備,還是被他的拳頭傷到了下巴,自己重點保護的臉蛋再一次受到了傷害。
“琛子,你發什麼瘋,沒聽到小學妹的聲音都哭啞了嗎?”
要論力氣,凌子墨是遠遠不能和席慕琛相提並論的。
這賀子昱也太壞了,明知道席老大的力氣大,被打一下半條命都沒了,居然還讓他幹這樣的事情。
不過因爲賀子昱先抱住遲御,他已經白白捱了席慕琛一拳了,他要再放水,他覺得實在是有人太不人道了。
凌子墨看着席慕琛,他剛好是面對着的,除了聲音啞了,她現在臉上全部都是淚水,而且眼睛都快變成核桃仁了,他真搞不懂,對一向都是捧在手心怕被摔在了,含在口中怕被化了的席慕琛居然會放任她哭的這麼傷心,他不是應該過去安慰她嗎?這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席慕琛冷冷的哼了一聲,身後傳來她清晰的哽咽聲,一下下的,他依舊會覺得心疼,就算她提出和自己分手,可聽到她哭得這麼傷心,他依舊有種上去將她摟在懷中,安慰一番的衝動。
席慕琛,你什麼時候變的這般卑微下賤?
席慕琛在心底暗罵自己,剛纔和遲御動手已經耗費了他很大的力氣,現在,聽着的哭聲,他更沒了繼續和遲御斗的想法。
打贏了又怎麼樣?輸了又如何?難道她會因此改變自己的心意嗎?如果贏了她可以留下,就算是拼了最後一口氣,他也一定要將遲御打趴下,但現實並不是這樣的。
“別打了啊。”
凌子墨盯着席慕琛,十分不放心的告誡道,另外一邊,遲御被賀子昱撲倒在地上,這會停下手來,倒是安分冷靜了許多。
席慕琛急促的呼吸漸漸平穩了下來,可那雙眼睛卻依舊在噴着火,可那樣的眼神讓人感覺的並不是熱情,而是冰寒如雪的,看的凌子墨發出,根本就不敢與他對視,他的手雖然扣在了席慕琛的身上,但是卻已經做好了隨時撤退的準備,被席慕琛用這樣的眼神看着,他忍不住想到了三年前,不是,比那時候還要恐怖,他心裡有些毛毛的。
三年前,他受了那麼重的傷還差點把他給弄死了,就這次的戰鬥力,他就算不會在他的收下丟了性命,估計半條命也沒有了。
“衝動是魔鬼,有事好好說啊。”
凌子墨見席慕琛的視線落在自己扣在他肩上的手上,扯了扯嘴皮乾笑了兩聲,抽開自己的手,另外一邊,賀子昱也從遲御的身上站了起來,走到席慕琛的身邊。
“沒什麼事吧?”
賀子昱將席慕琛上下打量了一眼,他現在的樣子極爲狼狽,臉上好幾處都掛了彩,剛纔兩個人打的那麼兇,他身上肯定也是有傷的。
“遲大哥”
從地上站了起來,吸了吸鼻子,將眼淚擦乾,張口的時候,最先想問的就是席慕琛的傷口怎麼樣了,轉念一想,現在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瓜葛了,再加上他有賀子昱和凌子墨的關心,頓時就將注意力轉移到遲御身上。
他剛捱了幾拳,兩邊的臉頰有青一塊紫一塊的,嘴角還在流血,他現在還坐在地上,擰着眉頭,看起來很痛的樣子,的心裡越發的愧疚起來。
爲了能夠保護好自己,遲大哥也接受了各種訓練,自然也沒少受傷,可受了傷,像現在這樣一個人孤零零坐着,無人關懷的,還是第一次,這樣的對比,特別容易讓人心酸。
席慕琛聽到這三個字,擡頭,就看到剛大哭不止的快步跑到遲御身邊,她蹲在地上,關切的問她怎麼樣了,然後細心的給他擦掉嘴角的血跡,這一幕無比的刺眼。
凌子墨順着席慕琛吃人的眼神看去,剛好也看到了這一幕,回頭再看席慕琛,心裡更是毛毛的,向賀子昱的方向靠了靠,如果席慕琛發飆的話,他一定會躲到賀子昱身後的。
他扯了扯賀子昱的衣袖,對着兩邊的人怒了努嘴,可不可以有人告訴他這是怎麼一回事啊?賀子昱挑眉,微微的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自從席慕琛從雲仙鎮回來之後,又恰逢放假,他整天都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凌子墨和賀子昱兩人本來準備自己計劃一蓄動的,但兩個人都放心不下席慕琛,所以他在家,他們兩個也很少外出,就算是外出,也會盡量將時間錯開,就是擔心會出什麼事。
席慕琛不是一直在等回來嗎?而且,和遲御關係要好,非同一般,他也不是今天才知道的,就算,他們兩個是未婚夫妻,但是都這麼久了,對這個消息,他也已經消化了吧,不至於爲了這個動手打人吧,凌子墨是一頭的霧水,完全搞不清狀況,他心裡癢癢的,倒是很想問,但是就這呼吸的都是結冰的空氣氣氛,還有那種怪異的感覺,尤其是席慕琛的那臭臭的臉,讓他實在不敢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啊。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問話的是賀子昱,涼薄的聲音,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凌子墨小心的看了他一眼,他已然回覆到一貫的雲淡風輕了,他心裡不由佩服起來。
賀子昱遇事的淡定從容,估計是他永遠都學不會的。
將地上的遲御扶了起來,又關切了問了幾聲,席慕琛盯着那兩個人,握成拳頭的手因爲太過用力,咯作響。
他知道,現在的自己應該離開,或者是趕和遲御兩個人離開,不然的話,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可就算是這樣,他依舊做不出任何可能讓從他身邊離開的事情。
雖然,這已經成了定局。
這一場架,讓他認清了一點,這一次,是真的要離開了。
他和遲御之間,他本來就沒有佔據任何的優勢,依仗的不過是對他的愛,還有她對這段感情的堅持,現在,她說要分手,態度那樣堅決,他能怎麼做?難道跪下來求她嗎?這樣,能有用嗎?
“我和席慕琛提出分手了。”
的聲音相當平靜。
凌子墨瞪大眼睛看着賀子昱,從對方的眸中讀出了同樣的意外,顯然,他們兩個人都沒料到,消失了近一個月之久的回來的第一件事居然和席慕琛分手,他們尚且覺得難以接受,更不要說一直在找她等她的席慕琛了,難怪,他會和遲御打起來,而且看誰的眼神都充滿了仇恨。
“小學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凌子墨看着,這中間肯定有什麼事情搞錯了吧。
那天,從醫院離開,但是看她的樣子,分明就是還在意席慕琛的,這好端端的,中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知道,而且很清楚自己在做些什麼,我決定和席慕琛分手,這樣的決定,我並沒有任何的衝動,而是深思熟慮後的結果,至於原因,我剛纔已經說的很清楚的,不想再重複。”
凌子墨看着認真的模樣,他確定了一件事,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有什麼事情好商量,小學妹,你告訴我,你有什麼苦衷?”
凌子墨覺得難以接受,原因,什麼原因?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尤其身在這間屋子,他和賀子昱陪着他們一起度過了那麼多美好的日子,他一直都覺得會和席慕琛在一起走到最後,因爲在他看來,席慕琛對,完全就是好的沒話說了,沒得挑的,這樣上得了廳堂那個入的了廚房的居家男人就算是打着燈籠也難找,他的細心溫柔,就算是冰山女子,和這樣的他相處久了,也會被漸漸融化的,反觀,什麼都不會,被席慕琛當成公主似的伺候着,就她這樣的個性,能和席慕琛在一起,簡直就是高攀了,所以現在提出分手,他根本就接受不了。
“不要把我想的那麼好,我沒有任何的苦衷,只是突然厭倦這樣的生活了。”
閉上眼睛,她是真的累了,但並不是因爲和席慕琛在一起的點點滴滴,而是這樣的別離。
“席慕琛,遲大哥家有權有勢,在我們當地很有聲望的,和我們家是門當戶對,我們兩個一旦結了婚,無論將來發生什麼事,是絕對不可能離婚的,所以你別那麼傻,你要是等我,一輩子都不會有結果的,找一個適合你的女孩在一起吧。”
的聲音冷靜,冷靜的讓聽的人覺得絕望,這是個無法更改的結果。
“遲大哥,我們走。”
擡頭看着遲御,屋子裡的空氣太悶,她覺得自己都快窒息的,胸口一陣陣的抽疼,她努力的深呼吸,卻依舊有種缺氧的感覺。
走到房門口,蹲在地上,伸手握住了地上行李箱的拉桿,凌子墨和賀子昱兩人也都是這會才注意到這個行李箱。
“真的不能留下嗎?”
席慕琛向後退了回去,在的身邊蹲下,握住了她的手,心下一驚,擡頭看着他,用力的掙扎,但是席慕琛就是不肯放。
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樣做,就算放棄自尊,放棄驕傲,也想要將她留下,只是很想要她留下而已,不想她就這樣從自己的生命中消失,從此和以前一樣,和開心幸福絕緣。
低垂着腦袋,心理承受的東西太多,已經徹底超過了她的承擔能力,傷心,痛苦,不捨,眷戀,委屈,不甘,所有的一切,讓她有種再次放聲大哭的衝動。
“不能。”
的聲音輕顫,聽起來有很重的鼻音,她抽出自己放在拉桿上的手,然後用力的將席慕琛的手甩開,一旁的凌子墨看了,向前走了幾步,想要衝上去,被賀子昱制止。
“席慕琛,你放手,你再怎麼做,我都不會改變心意的。”
事情演變成現在這樣的局面,如果半途而廢,方纔對彼此的傷害又算得了什麼。
蹲在地上,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將他握着自己的手甩開,那雙乾淨透徹的眼睛,寫滿了決絕,她那樣的用力,以致於始料未及又措手不及的席慕琛再次摔在了地上,扭頭看着他絕望而又憤怒的模樣,極力剋制住自己跑到他跟前的衝動,更不讓自己眼眶的淚水溢出。
凌子墨跑了過去,想要將席慕琛扶起來,卻被他推開,凌子墨雖然不知突然這樣做的原因,但是見她這樣傷害席慕琛,心裡自然爲兄弟不平,一雙眼睛定定的盯着,“,你說說,你到底想要什麼?你是第一天認識席老大嗎?他是什麼樣的身份背景你不知道嗎?當初是你一直纏着他不放的?你這個沒心沒肺冷血無情的女人,你到底想要席老大怎麼對你?難道要他把心掏出來給你你才能看清嗎?既然你最想要的是權勢富貴遲御能給,爲什麼你還要招惹席老大?”
而且,還讓他成爲了幫兇,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他情願席老大和杜曉薇在一起,如果沒有那麼多的快樂,他現在也不至於會這樣痛苦。
擡眸看着氣急敗壞的凌子墨,沒有說話,握着行李箱的拉桿,從地上站了起來。
所以說,她從一開始就錯了,她不該那麼任性的,如果不是因爲自己心血來潮,這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發生,大豬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痛苦。
所有的一切,她都知道,包括這樣決絕的別離,但她還是一頭栽了進去,是大豬太好,她沒那個福氣。
艱難的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竟是那樣的艱難,此次一別,也不知道下次見面是什麼時候,或許她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好和他再見面的,她很想回過頭,看坐在地上的席慕琛一眼,但是,她已經沒了那樣的勇氣,她擔心,一回頭,看着那張俊美的無可挑剔的臉,離去的步伐會更加艱難,而且,她的心臟也無法負荷那樣的痛處。
遲御見緊咬着脣,臉色很差,額頭似乎還在冒冷汗,十分的不對勁,尤其是那步子,就和烏龜似的,不由擰起了眉頭,心裡隱隱的不安,他擡腿剛準備過去,身後的席慕琛突然站了起來。
“葉子,我想再抱抱你,就當是臨別的擁抱,可以嗎?”
席慕琛以一種極爲緩慢的速度靠近,他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是冰冷的,透着說不出的決絕。
愣住,她沒有轉身,而是用一種同樣冰冷卻略帶着虛弱的聲音回道,“這樣做有意義嗎?席慕琛,你沒必要因爲一個這樣的我作踐自己。”
說完,唯恐席慕琛追上來,從身後將她抱住,立馬看向遲御道,“遲大哥,我們走。”
心臟一陣陣的抽蓄,疼的她額頭直冒冷汗,就算她再怎麼貪戀席慕琛的懷抱,這個時候也不能心軟,不然的話,一切就功虧一簣了,還有她一直守着的秘密。
遲御聞言,快步走到的身邊,接過她右手拿着的行李箱,另外一隻手摟住了她的腰。
夏天,薄薄的一層衣裳貼在的身上,她的身上冰冰涼涼的,看着遲御,那隱忍的目光,遲御瞬間就肯定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遲御扭頭,警告意味十足的掃了席慕琛一眼,“悠悠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我希望你不要在做過多無謂的糾纏,這對你沒好處。”
遲御說完,一手拉着行李箱,另外一隻手說是摟着,但幾乎是將她抱出去的。
席慕琛呆呆的坐在原地,等他衝出去的時候,就只看到合上的電梯。
“”
他重重的叫了一聲,咬牙切齒,然後整個人像是脫了力一般,懊惱的抱着腦袋,坐在地上,然後就沒有再發出任何的聲音,但是安靜的走廊上,卻可以聽到水滴落地的滴答聲。
“悠悠,你怎麼樣了?”
剛進電梯,遲御就將行李箱扔在了一邊,輕輕的拍了拍的臉,焦灼而又着急,另外一隻手就從身上找藥。
他早就預料到,很有可能會變成這個樣子。
“遲大哥。”
拽着遲御的聲音,聲音虛弱到不行,指尖泛白。
遲御將找到的藥粒塞到的嘴裡,撫着她在瞬間就被汗淋溼的髮絲,“你先別說話。”
每每看到她這個樣子,他都覺得心疼難忍,恨不得代她承受這份與死神臨近的痛處。
中間並沒有遇上乘坐電梯的人,很快就到了一樓,遲御抱着,另外一隻手拖着行李箱,急忙往外跑,他很清楚,這箱子裡邊的東西對的意義所在。
有些在他看來一文不名的東西,在其他人眼裡,卻有着無法估量的價值,因爲的重視和在意,他根本就不能將這些東西扔在這裡。
遲御帶來的人就在樓下,看到遲御抱着出來,一個個立馬衝了上去。
“箱子。”
遲御對從身邊的人交代了一聲,着急的往外邊跑,今天來的人不少,小區內的空地不多,所以他們都沒將車子開進來,而是停在了小區對邊的馬路上。
“遲大哥。”
被遲御抱着的渾身都是冰涼的,因爲那劇烈的疼痛,整個人一直都在不停的顫抖,連帶的,抱着她的遲御心也都是顫抖的,害怕的厲害。
“我是不是很過分?”
她的聲音雖沒有斷斷續續,但是那呼出的紊亂氣息,任何人都能察覺到她說話的辛苦。
“沒有,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他好,總有一天,他會理解的。”
這一刻,遲御真的恨透了席慕琛。
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發病,但她透徹隱忍的眼神卻是頭一回這樣的悲傷絕望。
那個人,他知道悠悠爲他付出了什麼嗎?她現在懷着他的孩子,對她這樣的人來說,懷孕生子幾乎是一件要命的事情。
他什麼都不知道,他如果足夠了解悠悠的爲人,就會知道她是個用真心待人的人,如果他足夠了解,就不會誤解,就算會有誤解,他也會慢慢理解的。
“是嗎?”
悠悠的嘆了聲氣,蓄在眼眶的淚水傾瀉而出。
錯了就是錯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引起的,還有她今天說的那邪,做的那些事情,旁觀的凌子墨都看不下去了,她難道還不夠過分嗎?
“大豬他一定恨死我了。”
大豬,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這樣對你的。
答應過你的事情,我全部都記在了心上,但是抱歉,不是每一件事我都可以做到,但是我是真的很想履行對你的全部承諾,但是我不能讓我們的孩子沒有媽媽,也沒有爸爸,所以,只討厭我一個人好不好?將來的話,一定要好好對我們的孩子,讓他成爲像你一樣頂天立地的男人。
我知道你討厭我了,不然的話,你怎麼沒有追來呢?這樣也好,在你的生命中,我本來就應該是個多餘的人啊。
閉上眼睛,蒼白的臉,淚水和汗水在瞬間混合在了一起。
遲御抱着剛上了車,席慕琛從小區內衝了出去,速度之快,就像是一道閃電,他的身後,緊跟着賀子昱和凌子墨兩個人。
席慕琛跑出小區的時候,剛好看到遲御上車,他大喊了一聲,“悠悠”
遲御順着聲音的來源,看着他焦灼而又心痛的模樣,猶豫了片刻,還是上了車。
“福伯,快點開車。”
席慕琛見狀,追了上去,他跑的快,但是兩條腿畢竟比不上四個輪子,很快就被甩在了後邊,他看着消失的車,倒在地上,在明媚的陽光下看着天空,像是受傷的絕望困獸一般,嘶吼出聲。
如果他可以早一點下來,如果他可以看到遲御抱着着急而又焦灼的模樣,他錯過了險些就可以揭開的真相,而這樣的錯過,就是七年。